這一說不要緊,說完之後連葉筱筱都震驚了。


    而身邊的墨風則哆嗦著雙手,恨得咬牙切齒。


    原本以為是自己的母親所遇非人,好心救了一個白眼狼。


    卻沒想到這中間還有這麽多齷齪的事。


    他隻要想到:母親晚年時所遭受的那些悲涼的故事,他就恨不得將賢王碎屍萬段了。


    而賢王在說這些事的時候,全場隻有一個人很淡漠很平靜,就是:墨情。


    墨情是被葉筱筱催眠了的。他的腦子裏關於賢王的很多事情都已經處於封印狀態,也就是說是忘記了的。


    所以,當賢王說這些事的時候,他感覺就像在說別人的故事,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葉筱筱斜瞟了他一眼,似乎想到了什麽。


    忽然問道:“你可認識他?”


    葉筱筱指向了墨情。


    賢王看著他點了點頭說道:“是。我認識他。他是我當年撿迴的一個小狼崽子。”


    葉筱筱無聲的勾了勾唇角,忽然到了墨情的旁邊,低聲說了一句什麽。


    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墨情的身體猛然一陣顫抖,接著好像如夢初醒一般。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周圍的人。


    還不等他有任何的想法和語言的時候,接著,賢王那邊便將當年如何將墨情撿迴來的事說了。


    等到他都說完後,墨情整個人都傻住了。


    一張臉煞白,幾乎沒有絲毫的血色。


    他愣愣地看著賢王。


    良久之後,忽然張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接著整個人都萎糜下去,然後昏迷不醒。


    墨風見狀急忙過來把他攔抱著。有些求助般地看向了葉筱筱。


    葉筱筱嗤笑了一聲,說道:“他是激怒攻心,養養就沒事了。”


    說完以後,又看向了賢王說道:“我原本以為:你隻是一個有野心的人。卻沒想到你竟然齷齪到了如此的程度。”


    說完,葉筱筱搖了搖頭,輕歎一聲轉迴頭說道:


    “走了。現在的他已經根本不需要我來做什麽了。”


    墨風在身後喊住葉筱筱。


    葉筱筱說道:“就讓他先待在這裏吧。”


    “他瘋他傻都無所謂。等墨情醒過來後,讓他自己處理好了。”


    墨風沉默著沒說話,卻明白了葉筱筱的意思。


    看來葉筱筱是真的想要將墨情收在自己的麾下了。


    他還是沒明白催眠術是怎麽迴事兒,但已經大概能看個端倪出來。


    葉筱筱迴到了軍營,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營帳裏。


    一直到天色將黑,日落西山的時候,她才命人叫來了問劍。


    問劍依然抱著劍,臉上幾乎沒有絲毫的表情。進入了營帳後,冷冷的看著葉筱筱。


    葉筱筱笑了笑說道:“你是秦禦淩派來的。不管是保護也好還是監視也罷,總之,你是秦禦淩的人。”


    問劍沉默著沒吭聲。


    對這句話是默認的。他是秦禦淩派來的,是秦禦淩的細作,這是任何人都無法改變的事實。


    葉筱筱接著說道:“所以關於秦禦淩的疑問,我跟你說就是了。你要用怎樣的方式告訴秦禦淩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葉筱筱說到這裏,問劍的目光晃了晃,安靜了幾秒鍾後。


    淡漠的嗯了一聲,也就表示同意了。


    葉筱筱收迴視線,然後說道:“今天我審問了賢王,給他吃了吐真丸,他說了很多的事。”


    “我讓墨風簡單詳細的記錄了一下。他隻是記了一個大概。”


    葉筱筱將那份墨風記錄的概況遞給了問劍。


    問劍卻沒接,眼神看著葉筱筱。顯然是希望葉筱筱口述。


    其實他隻是瞟了一眼,不是他不想看。主要是墨風的字,讓他有些不能接受,看上去跟狗爬的一樣。


    他怕自己沒看完就要瘋了。


    葉筱筱似乎對他的想法一點都不意外。


    她收迴了視線,稍微沉默了一會兒。


    然後接著說道:“我覺得秦禦淩想知道的大概是在10多年前,賢王秦禦白離開皇宮,那一次宮變的事。”


    問劍抿著唇,沒吭聲。等待著葉筱筱接下來的話。


    葉筱筱這個時候繼續說道:“關於當時的事情我知道的也並不多。”


    “那個時候我還在外麵並沒有參與到這些事情裏。事實上,我父親鎮遠候也還沒有進入鳳凰城,所以對這些事更是,知之甚少。”


    “所以賢王所說的事情裏麵有沒有什麽漏洞,我就不大清楚了,他是這樣說的,我便怎樣複述給你。”


    “賢王的父親,也就是先皇,當年還沒有拿到皇位。”


    “那個時候,大皇子想要打擊他,便命人將賢王,也就是那個時候的秦禦白給抓走了。其目的就是想要讓皇上妥協,但是他在被抓走的這段時間發生了一些事情。”


    葉筱筱說到這裏也忍不住的歎息:“隻能說造化弄人。”


    “賢王後麵的那些古怪的思想和有病的想法,應該都是那個時候打下的根基吧?”


    “因為相信任誰都不會想到:那個時候的大皇子,居然傷害了賢王。”


    “賢王被帶走的時候隻有七、八歲的樣子。但是不得不說,秦家的血統還是挺不錯的,不管是大的還是小的,長相都很俊帥。”


    “尤其那個時候的秦禦**雕玉鐲一般,像個瓷娃娃。而那位大皇子其實根本不是秦家的孩子,他是母妃和宮裏的侍衛在一起廝混之後生出來的。”


    “那個時候大皇子為了得到皇位,真的是什麽都不在乎了。”


    “原本也不是親兄弟,更加不存在什麽手足相殘的問題。那時候的他基本上是六親不認的。”


    “他當時抓了秦禦白過去。一來是想要威脅他的父親退出皇權之爭;另一方麵也是想要對秦禦白做些什麽。”


    “這樣就可以抓住了他的把柄。從而可以威脅到他的父親,總之他是做了兩手準備的。”


    “但不管是哪一種,不得不說,他這一招走得還挺對的。的的確確是對秦禦白和他的父親造成了一定的威脅。”


    “盡管他的父親從表麵上看,也壓根沒把這個兒子放在心上。其實心裏是寶貝的很。”


    “秦禦白那個時候被抓後,大皇子看他粉雕玉琢的樣子就直接把他**了一番。對於一個孩子來說那是噩夢一般的經曆。”


    “秦禦白在萬念俱灰的時候卻忽然遇到了一個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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