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內院,趙桓允並沒有進新房。


    而是去了隔壁院的書房。


    王相令和班路早就等在那裏了,見趙桓允進來,班路上前道賀:「在下恭祝殿下和王妃福澤綿長,白首到老。」


    「謝班師傅吉言。」趙桓允微微頷首,撩袍坐下,王相令忙把芙蓉閣那邊的事說給趙桓允聽,「殿下,班路他們在芙蓉閣附近抓住幾個行蹤可疑的人,其中一人是黑市上的死士,曾經從班路手裏逃脫過,據他交代,他們在芙蓉閣藏了黑火藥,就是想伏擊迎親隊伍,但他並不知道幕後主使是誰。」


    「搜出來沒有?」趙桓允不動聲色地問道。


    「搜出來了,就在素娥的倉房當中。」王相令輕咳道,「根據他們的計劃,是從芙蓉閣窗口往下扔,然後迅速從後門逃脫,素娥現在被關在巡防營那邊,她說她不知情。」


    他知道,素娥跟趙景允來往密切。


    有趙景允作保,素娥未必會說出實情。


    「殿下,此事隱秘,您是怎麽知道的?」班路不解地問道。


    在此之前,他們並沒有接到任何的密報。


    芙蓉閣的這次行動,他們一無所知。


    「本王……是從黑市那邊的線人得到的急報。」趙桓允沉吟道,「自從上林公子病逝後,黑市那邊消停了不少,上林公子無後,黑市群龍無首,猶如一盤散沙,好在那幾個線人盡職盡責,才免了今日之災。」


    他們在黑市安排了線人是真。


    但消息卻是薑瑜告訴他的,他當然不會把薑瑜也牽扯進來。


    「原來如此。」班路暗自慶幸,「殿下放心,屬下們定會嚴加防備,確保不再發生此事。」


    黑火藥可不是鬧著玩的。


    若真的讓他們得逞,後果不堪設想。


    「明日殿下進宮謝恩,途中務必嚴加防範,部署周全。」王相令看了一眼班路,「咱們跟寧府的較量,早已開始,寧府背後就是東宮,還有皇後,甚至是太後,可謂任重道遠。」


    「是。」班路畢恭畢敬道,「屬下告退。」


    待班路走後,王相令又道:「殿下,巡防營抓的那幾個人說他們是贏太後派來賀喜的,因在路上耽誤了時辰,所以今日才趕到京城,是場誤會。」


    「關上三天放了吧!」趙桓允起身道,「明天你去見見素娥,看能不能問出些什麽,記住,不要讓任何人見她,即便是我大哥也不行。」


    「是!」王相令會意,「殿下放心,一切有屬下,斷不會出任何差錯。」


    說來慚愧,主子大喜的日子還得處理這些事情。


    薑瑜眯了一會兒,本來就沒睡踏實,睜開眼睛就見趙桓允正目光含笑地坐在她身邊,薑瑜忙坐起來,揉揉眼睛:「殿下迴來了。」


    見趙桓允迴來,兩位喜娘總算有機會進門,其中一個喜娘笑容滿麵地上前道:「殿下,王妃,該喝交杯酒了。」


    另一個喜娘忙端著準備好的酒水奉上。


    早就等在門口的兩個全福夫人紛紛上前端起酒杯送到兩人手裏,把兩人的衣擺係在一起,齊聲吟唱一番,又道:「祝殿下王妃永結同心,福壽雙全,子孫繞膝,白首到老!」


    「承兩位吉言。」趙桓允端著酒杯,輕輕環住她的胳膊。


    酒水是葡萄釀造的。


    有點甜香。


    交杯酒是講究一口氣喝光的。


    從不飲酒的薑瑜立刻覺得臉上有些發燙,就連龍鳳雙燭似乎也朦朧起來,趙桓允看在眼裏,愈發覺得她嬌媚可人,忍不住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臉:「是不是餓了,吃點東西吧!」


    喜娘和全福夫人們紛紛知趣地退下。


    阮媽媽和柳姑姑對視一眼,也退了出去。


    桌子上的酒菜已經涼了。


    趙桓允吩咐換桌熱的飯菜過來,薑瑜知道他是為了她準備的,忙道:「殿下,我不餓,不用麻煩了。」


    「你一天沒有吃東西了,怎麽不餓?」趙桓允上前握住她的手,溫聲道,「這是在你自己家裏,不必拘謹。」


    「剛剛吃了兩塊點心,不餓了。」薑瑜晚上一向吃得少,也不願再麻煩廚房那邊,趙桓允隻得隨她,起身關了門,拉著她到梳妝台前坐下,望著鏡子裏朦朧的麵容,「我幫你卸妝。」


    薑瑜戴著沉重的鳳冠,脖子早就酸了,阮媽媽說等睡覺的時候才能取下,不讓她隨便動,整整一天,壓得她頭都沉沉地,巴不得早點取下來。


    趙桓允顯然對這些事不在行,他幫她取了幾支玉簪,麵對她複雜的發飾卻無從下手,薑瑜本來就不好意思讓他幫忙:「我自己來就好。」


    趙桓允彎腰在她耳邊低語:「那我先去洗漱,很快迴來。」


    薑瑜騰地紅了臉。


    趙桓允脫了外袍,穿著大紅色的裏衣走了進來,昏黃的燭光下,薑瑜如墨的長發傾瀉而下,卸去華麗的鳳冠和妝容,她又變成了他夢中的模樣,他瞬間覺得口舌幹燥,大踏步走到她麵前,一把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倒在床上,啞聲道:「阿瑜,我終於娶到你了。」


    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就在身邊。


    上天待他不薄,此生無憾!


    「殿下……」薑瑜麵紅耳赤地別過臉去。


    趙桓允一把扯下床幔,順勢壓住了她,炙熱的唿吸在她耳邊:「叫我玄霖。」


    朦朧幽暗的床上,薑瑜整個人被他壓住,感受到他滾燙的身子,頓覺有種窒息的感覺,卻始終喊不出玄霖兩個字,趙桓允見她害羞,極力壓抑住自己心頭的燥熱,側了側身子放開她,支起胳膊,故作輕鬆地跟她聊天:「芙蓉閣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薑瑜頓了頓,隨口道,「我之前在黑市買過消息,是黑市的人告訴我的。」


    說著,又抬頭看他,「那邊的事怎麽樣了?」


    「是有人想搗亂,沒事了。」趙桓允伸手撫摸著她的頭發,觸到她白皙的脖頸,目光暗了暗,「幸好你的這個消息,否則今日怕是沒那麽順利了。」


    「到底是什麽人?」薑瑜又問。


    趙桓允的臉突然在她眼前放大,大手也隨之探進了她的衣襟裏,唿吸漸重:「待會兒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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