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順著可能方向,王南北追出阿勒頗城好幾十公裏,也再也沒有現一點蛛絲馬跡。


    也確實,事情幾乎已經過去了接近一個星期的時間,想要再找出有價值的線索,無疑有點天方夜談。能夠追出這麽遠,王南北或許僅僅靠的是殺手那股天生的警覺。


    “前麵就是茫茫的大山了,也就是我們上次撤離經過的區域。自從這一區域成為恐怖*組織活動區域後,我們的軍隊就很少再次在這裏活動,因此這裏的現在是非常的複雜啊。”在王南北遙望前方的群山時,費薩爾走了上來神情有些嚴峻的說道。


    茫茫群山裏的情況,王南北當然是非常的清楚,那次可是自己帶著生還的數十人,從這裏走了出來。期間遇到的情況有多麽複雜,王南北麵對群山之時,感覺這些事情都還像是生在昨天一般。


    可是經過這兩天的搜索,和自己仔仔細細的思考,以及在這個方向拾獲卡羅萊拉的手表,王南北越來越感覺自己的方向是對的。


    而且從阿勒頗整個東麵的地勢來看,這東北方向的群山山高林密,也最為適合隱藏。而且隻要隱入群山之中,根本不懼敘政府軍的飛機偵查,也更不會懼怕任何一方勢力派出軍隊搜索。


    在這裏不是人多,就可以解決任何事情的,更何況麵對的是一群窮兇極惡的恐怖*分子,他們會利用這原始森林中,一切可以利用的條件,讓進犯之人知道什麽是代價。


    哪怕就是付出血的代價,最後勝利的也不一定屬於正義一方。因此這才是這群山的可怕之處,這樣也就成了恐怖*組織最好的掩藏之所。


    王南北當然不希望這件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越複雜,一切都將具有不確定性。就是因為這些不確定,無疑來說是步步危險。


    當然不是因為危險,王南北就會選擇退卻,而是因為這些不確定性,他必須要做好充分的計劃,以此來麵對接下可能遇到的情況。


    “檢查裝備,子彈上膛!”王南北稍顯冷峻的又是盯了前方的群山一會兒後,然後一臉嚴肅的下著命令道。


    數名隊員重新檢查裝備後,再次以正三角的攻擊隊形向群山出著。而且每個隊員的槍械,都是處於半擊狀態。


    隻要是經驗豐富的槍械使用者,都非常清楚當槍械處於半擊狀態,遭遇到敵人時才能先行於敵人開火,最大的保證自己的安全。


    進入森林之中,王南北非常清楚,一支六人小隊的行動,絕對必須要靠團隊的協作。如果任何一名隊員,稍有疏忽,就會給整個小隊帶來滅頂之災。


    雖然說自從上次山村遭遇戰之後,西拿對手下的士兵做過多項的訓練,甚至說在城市巷戰中也經曆過多次戰鬥。但是在山地戰中,他們還是缺乏很多。


    山地戰中,最容易遭遇的就是敵對方利用環境的偽裝者,如果不是經驗豐富之輩,是絕對很難現他們的身影的。還有在森林中作戰,為了防止誤傷隊友或者是自己,是絕對禁止使用手雷的。


    種種禁忌,王南北不得不一次有一次提醒著隊員。甚至為了整個小隊的安全,王南北甚至將探路的隊員,直接撒出去最少兩公裏的距離。


    正在大家小心戒備著向山裏搜索著時,耳麥中忽然傳來前麵探路隊員的聲音。


    “隊長,前麵現槍聲。”


    “槍聲?”王南北豎起耳朵聽了一下,並沒有現什麽異常,但是很快就說道:“就地警戒,我們馬上趕過來。”


    向押後的隊員出命令後,王南北趕緊的朝探路隊員的方向追了上去。


    “什麽方向?”十幾分鍾後,王南北趕到了探路隊員的位置,還沒有歇口氣就追問著對方。


    “右側三公裏左右的一處山穀之中傳來。”探路隊員趕緊的匯報著情況。


    聽聞之後,王南北快的從袋子裏掏出了地圖,探路隊員也是稍微的看了一下後,用手指指著一個地方,再次重複道:“大概就是這個區域!”


    王南北順著對方手指向的方向,詳細的查看著隊員所指方向周邊的情況。從地圖上看來,那處山穀兩側都是高山,植被也非常的茂盛,而且還有些地方幾乎都是斷崖。


    最好走的路當然是穀底的那條路,但正因為路最好走,才是最危險的,而且越容易遭遇到開槍的不明勢力。


    隻是稍作思索後,王南北就已經做出了計劃。六個人分為三組,山穀的兩側各一個小組朝槍擊方向搜索前進,王南北則親自帶著費薩爾走穀底的哪條路。


    “我們為什麽要管這些不太相幹的事情啊。”下到穀底後,費薩爾還是忍住不心中的疑惑,滿臉疑問的問著王南北。


    小心觀察著前方的王南北,隻是稍微的迴了一下頭,壓低著聲音說道:“有句話其實不方便在隊員麵前說,我也知道像我們現在這樣找下去,很可能會空手而返。不過隻要有一絲的希望,我都要尋找下去,所以我們不能放棄一絲一毫的線索!


    “咳!”費薩爾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帶著無限的祈盼說道:“希望真主安拉能夠護佑卡羅萊拉,能夠順利逃過此次劫難。”


    說實話,王南北心裏真的很不忍用殘忍的方式去詆毀費薩爾信仰。可事實是,不管你怎麽再信仰什麽,該有戰爭還是有戰爭,該有厄運的也永遠沒有逃掉。其實所有的原罪都是人,都是人的貪欲,人的不滿足,都是因為利益的爭奪所造成的。


    看著費薩爾的這幅模樣,王南北沒有嘲笑這個把希望寄托於真主安拉的男子,隻是笑著說了一句希望如此吧!


    在往前搜索了半個小時之後,右側的小組傳來一個消息,在山穀的左側現兩名守在洞口的男子。給對方下達繼續觀察後的命令後,王南北先行找了一塊地方將兩人隱藏了起來。


    對於這個消息,絕對令王南北一陣興奮,按照之前的假設,被綁架的卡羅萊拉很有可能就被帶到了這處山穀之中。似乎現在的情況,也驗證了王南北的想法。


    再一次的翻開地圖後,王南北在地圖上做了一個標記後,再次唿叫著兩個小組道:“注意附近的製高點有沒有對方的狙擊手,確認以後,我和費薩爾上去摸掉哨位。”


    “是!”耳麥中各自傳來兩聲應答聲。


    收起地圖之後,王南北湊到了費薩爾的麵前低聲的說道:“等下我們先行順著山腳摸上去,隻要確認沒有異常,直接幹掉守衛。”


    費薩爾點著頭,朝王南北打了一個ok的手勢。


    順著山腳彎腰前行的王南北,聽著耳麥中傳來兩邊沒有現狙擊手的消息,轉頭朝費薩爾一點後,然後兩人快的朝洞口的方向摸去。


    摸到洞口右側幾米外的地方,王南北和費薩爾暫時隱藏在草叢之中,再次的觀察這洞口周邊的情況。兩名守衛背對洞口而立,距離洞口的位置隻有不到三米的距離。


    解決兩人倒不是多大的難事,隻是要解決洞口的兩人,還得必須麵對山洞中隨時有人可能會出來。這樣的話,不是增加一點半點的難度,而是得冒著生命的危險刺殺兩人。


    “費薩爾,我上去幹掉這兩人,你指揮隊員麵對隨時可能生情況。”稍作了一番打探之後,王南北快的給費薩爾交代一番後,就直接摸了上去。


    而根本都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費薩爾,隻得看著王南北的背影,在耳麥中喊道:“狙擊手注意洞口,如有來人第一時間擊斃。”


    從藏身之處摸出來來的王南北,忽地猛地加,像一隻突出叢林的豹子,動作非常迅捷的朝兩名守衛衝了過去。


    在快要接近兩人的時候,離王南北稍遠的一名守衛,似乎現這邊的動靜,轉過身來就要出叫喊。而王南北沒有任何慌張,手中的匕直接朝對方扔了過去。隻見一道白光閃過,匕重重的插在了對方的胸膛之上。大張開著嘴,瞪著一雙眼睛,永不瞑目的向後倒了過去。


    而離王南北最近的那名守衛,則是眼睜睜的看著一把匕插入自己同伴的胸口,剛迴過神要做出反應時,王南北一雙大手已經鉗在了脖子之上。一聲清脆的哢嚓之聲後,這名守衛當場斃命。


    “敵襲!快,敵襲!”就在王南北放到這名守衛的時候,一名恐怖*分子恰好走到洞口的位置,清晰的看到了這一切,於是慌亂的喊叫了起來。


    裏麵靠近洞口位置的幾名恐怖*分子,衝到洞口的位置對著外麵就是一陣掃射。而王南北放到這名守衛,在洞口那名恐怖*分子,出喊叫之時,就地一滾順勢拔出了匕,撲倒了洞口的左側。


    隻聽到噗噗噗的幾聲,恐怖*分子慌亂射出的子彈,全部打在了洞口守衛的屍體之上。而這個同時,位於洞口前方的同行隊員,也扣動了扳機。


    一聲狙擊槍的槍聲響徹山穀,其中的一名恐怖*分子的腦袋直接被狙擊步槍的子彈,掀飛了半個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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