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杭高,陳衝的那輛6虎風馳電掣的向杭州開去。車上三人,王南北、韓妃、陳衝!


    自昨晚世紀東方大酒店的事情生後,王南北當然清楚自己這個名字已經名動上海,如果說不暫時避避風頭的話,說不定還會帶來多大的麻煩。如果一直再被這些事情困擾下去的話,自己這趟來上海可就白來呢!


    “南哥,昨晚你那個動作真是帥呆了,真是沒有想到你能把泰拳這樣融合起來用。”開車的陳衝,此時依然掩飾不住內心的興奮。


    泰拳這個被稱為八條腿的運動,主要運用人體的拳、腿、膝、肘四肢八體作為八種武器進行攻擊,出拳腿、使膝用肘力流暢順達,力量展現極為充沛,攻擊力猛銳,素有立技最強格鬥技之稱。


    在王南北對敵的時候,陳衝當然也看出了其中兩個招式,也太泰拳中的經典招式。但是陳衝沒有想到,王南北能夠在攻擊中融合進泰拳的招式,相互結合!


    “陳衝,會不會因為這次事情,對你們家產生影響?”王南北沒有和陳衝討論泰拳,而是擔心的問著他。


    “影響?”陳衝笑了一下,繼續說道,“郭家和我們陳家,不管是在商業,還是其他領域已經明爭暗鬥很多年,仇恨也算是由來已久。像我們小輩之間的爭鬥,可以說雙方的長輩都是默許的態度,再爭鬥都會推到晚輩爭鬥上麵來。說影響嘛,多多少少還是有得,隻是這對現在的情況來說,已經沒什麽大不了的。”


    王南北當然知道陳衝說的很是隨意,但還是能明白家族之間的爭鬥,有時候血腥起來不亞於一場戰鬥。所以說豪閥爭鬥,不止殘酷而且血腥無比。


    一行人下了高後,直接拐向了西湖的方向。


    杭州西湖邊,一座不知名的小山。


    小山向陽的山坡上是一片茶園,茶樹中一位穿著布衣的六旬老人,正在小心的摘著新鮮嫩綠的茶尖兒。隻是現在已經是九月了,這個時候的茶到已經沒有什麽值得稀奇的!可是老人仍舊是樂此不疲,一點一點的將竹簍裝了大半。


    忽而聽到山下傳來一陣車聲後,老人隻是立起身來用手遮眼觀望了一番,然後又繼續專心致誌的摘起茶葉來。直到將竹簍裝滿後,才慢慢的一步步的走了下來。


    看著走下來的老人,陳衝趕緊走了上去扶著老人胳膊,笑著說道:“安叔,你老走路可是要慢點喲!怎麽還到山上來采茶了?”


    “嗬!臭小子,你怎麽忽然關心起我老頭子來咯。你可是半年都半年都難得來一次的呀,不會又是在外麵惹了什麽麻煩吧。”安嶽笑著打趣道。


    “安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性格,怎麽會惹出什麽麻煩。”陳衝說著這話有些臉紅,好似最近鬧騰的麻煩是夠大的,不過倒是不用麻煩安叔。


    “你小子!你們小輩鬧鬧就行了,不要玩的太過火,畢竟大家都還要在一個地方討生活,這年頭同樣的不容易啊!”安嶽語重心長的說道。


    “是!安叔教訓的是!”陳衝趕緊點頭說道。


    剛走下山坡的安嶽,剛想再說點什麽,但是看見王南北和韓妃之後臉色忽然變了下,有些不悅的對著陳衝說道:“陳衝啊陳衝,我還真以為你是來看我這糟老頭子的,沒想到你也做起說客起來。”安嶽說完之後,徑自繞過幾人,朝山腳的竹屋走去了。


    陳衝走到王南北身旁,頗為有些無奈的聳了聳肩,王南北隻是微笑著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預料到這種情況。


    山腳有條小路通向前方一棟房屋,路不長,卻有些蜿蜒曲折。 道路的兩旁栽種著細密的觀賞竹,再外種著一些常見的花草樹木,顯得小路有些曲徑通幽。


    小路盡頭的房屋,用一圈竹籬笆圍了起來,走過竹門之後是一個不大的院落。院落中除了種著一顆稍顯茂盛的大樹之外,再無種其他樹木。


    院落的正中,有一棟小屋。說是小屋,倒也不小!隻是沒有想到的是,整棟小屋都全部使用竹子做成。這棟竹屋在西湖邊,倒是顯得有些別致了。


    那棵大樹下,置放著一張竹躺椅,躺椅旁邊一張竹茶幾,茶幾上放著一隻竹製茶壺,就連茶壺的旁邊放著茶杯都全部是竹子做成的。


    安嶽半眯著眼睛躺在竹椅上,輕輕的一晃晃的。王南北幾人走了上去立在一旁,可是客氣的再次和安嶽打著招唿。


    “安叔!”


    “安爺!”


    “老安!”


    三個人,三種稱唿!叫安叔和安爺的,無疑是陳衝和韓妃,那剩下的老安則是王南北叫出來的呢!隻是王南北這一句老安,倒是有一點意思。


    江浙道上能叫安爺的,獨此一家別無分號!安嶽,這個名字在江浙或許隻有那麽有限的幾個人知道。但是隻要一提起江浙安爺,道上絕對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安爺。可是王南北這一句老安要是傳出去,不知道要嚇尿多少人來。


    麵對三人的不同的稱唿,安嶽隻是嗯了一句,更沒有太多的不快,隻是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安嶽,這是王南北特地給你帶來的老普洱。”韓妃見幾人氛圍有些尷尬,從手包中拿出一個精美包裝的盒子,遞了過去。


    安嶽掙開了眼睛,沒有絲毫表情,隻接過禮物後隨手放到了旁邊的茶幾上,然後看向了陳衝說道:“陳衝,你什麽時候也做起說客來呢?”


    “安叔!”陳衝臉色有些尷尬,低低的說道,“安叔我知道這事是有些不妥,可是王南北是我過命的兄弟。兄弟相求,我怎麽可能袖手旁觀。”


    對於陳衝的解釋,安嶽也沒有理睬,而是又看了王南北,帶著一絲不悅說道:“王南北,你真是有本事啊!知道自己一個人來我可能不待見你,結果你就把故人的後輩帶來,你可是好算計,而且直接算計到兄弟頭上,還真是可以啊!”


    不得不說安嶽太過於老辣,隻是一句話就把火燒到了王南北陳衝兩人之間,如果說不是感情深厚之輩,很可能由此心生芥蒂。


    “老安,數年前是我有些欠妥。不過我相信老安你是個寬宏大量之人,是絕對不會跟我們計較這些的。我知道你愛喝茶,所以特地給你帶過來,讓你品嚐品嚐。”王南北客客氣氣的說道。


    “特地?去個拍賣會拍一下,這份心倒是很難得啊!”安嶽這話說的好似在誇讚,但是怎麽聽起來都不是一個味啊!


    沒等幾人說話,安嶽又繼續說了下去:“王南北,有句話你還說的不錯的,我一個糟老頭子行將木就,將幾年前的事情還耿耿於懷的話,那不是說我安嶽人都老了還小肚雞腸。”


    “啊!你們之前認識?”安嶽剛說完這話,陳衝忽然吃驚了叫了起來。


    “嗬嗬!”安嶽笑了笑,指著王南北說道:“難道他沒有給你說過?我以為他會什麽都告訴你,沒想到他連你也瞞住了。”


    麵對安嶽這近乎有些挑撥的語言,王南北有些尷尬的朝陳衝說道:“陳衝,這件事情對不住了!”


    “別!別說對不起,兄弟之間何來對不起之說。你不說,我相信有你的原因,這個我能理解。”陳衝雖然有些驚訝這件事情,還是安慰著王南北不要多想。


    聽聞此話,王南北朝陳衝投去感激的一瞥。什麽叫兄弟?兄弟就是你無論做什麽事,都會沒有任何理由的去相信你,這就是兄弟!


    “哈哈…有意思!”安嶽看著兩人,哈哈的笑了起來。


    “老安,你看?”聽安嶽這麽一說,或許覺得有戲,於是試探性的問著。


    唿!安嶽吐出一口氣後站了起來,負手走了兩步,側身說道:“三年前,你帶這這個女娃兒來這裏,非常強勢的要求我給她在上海一條路子。最後你算是用武力,達到了你想要的結果。當然,這三年的事情,說真的這女娃兒倒是讓我刮目相看,硬是在偌大的上海創出了一個名頭。說實話,我還是聽欣賞韓妃這個小女娃的。”


    說著安嶽看著韓妃像是滿意的點了頭,不過話鋒卻是立馬一轉:“當然,你今天出現在這兒,也一定是有事求助於我。不過我想,應該這些年有些長進了吧,應該不會再用拳頭來達到自己的目的吧。”


    “哦!”王南北一聽,就立馬清楚了,安嶽是可以答應自己,隻是在這之前就要看自己表現如何。至於對方到底怎麽考驗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好!既然老安能夠不計前嫌,給我一個機會,那我要是還不把握住,那真的才是最大的笨蛋。隻是不知道今天要怎麽個考驗法,還請道個明白!”王南北也是很幹脆,直接答應道。


    “有點意思!”安嶽今天第二次重複著這句話。似乎看來安嶽對王南北這三年的前後對比,確實要比當年看好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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