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呀路!”


    其中的一人麵對王南北的挑釁,直接罵了起來。而王南北則是冰冷的盯著渡邊健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渡邊建二伸手阻止了隨行之人的騷動,收起了輕視目光,鄭重的打量一番王南北後,才說道:“華夏是禮儀之邦,難道貴國就是用這種方式對待來華夏招待貴客的麽?你這麽做是在破壞我們對華夏的印象,也是在破壞我們和你們市的合作。”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麵對王南北的舉動,渡邊建二上來直接就是一頂大帽子扣著,明擺著你們就是不能把我們怎麽樣。


    “是!你是貴賓,你們來華夏投資建設,於公來說我們應該感謝,於私來說我並不歡迎你。同時,你們作為商人,在華夏的土地上就應該尊重華夏的法律,如果說你們公然尋釁滋事,調戲婦女擾亂社會治安的話,我會向市政府說明情況,把你們遣送出境。”剛剛被王南北勸住不要衝動的陳衝,這時上前一步有禮有節的分析道。


    “哦!你又是誰?他有是誰?好像我們在這裏消費,並沒有觸犯貴國的法律吧。”渡邊健二指了指兩人,很是好奇的對著陳衝說道。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相信我還是可以左右你們這次投資。”陳衝笑道,臉上一副你看著辦的神情,讓對方有些摸不清門路。


    渡邊建二臉色變化了一下,眼神看向一旁周洋。周洋見此,趕緊伏在渡邊建二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弄清楚陳衝的身份後,不再理會陳衝幾人,招唿著自己的一般人就準備走。


    “要走可以,但是請把這杯酒喝下。”陳衝冷冷的朝渡邊健二幾人說著,然後又轉過頭對著剛被自己拉住的王南北說道,“王南北,上海怎麽說也是我的地界,這件事情怎麽說我也得插手。”


    麵對陳衝的好意,王南北有些擔心的看著陳衝,怕這事給陳衝增加無謂的麻煩。自己倒好說,今天丟了場子不要緊,大不了下次再想辦法找迴來就是。而陳衝畢竟還要繼續在上海待下去,而且也是生意人,無端得罪這樣一個人結下梁子,不值當!


    “南哥,你不用擔心,這事就算捅到上麵去,頂多也就是迴去被老頭子罵兩句。”陳衝當然也明白王南北所想,於是安慰著王南北說道。


    陳衝說完後,迴過頭看著渡邊健二,冷冷的說道:“怎麽不敢了?仗著自己是外賓,欺負女人的時候就來勁兒了,現在喝一杯卻不敢像一個男人站出來?”


    “陳總,你看這事兒?”左右為難的周洋站了出來打著圓場,期望陳衝能夠就此為止。


    “有你說話的份麽?助紂為虐的東西,敢跟著外人來欺負咱們自己人。今天你先站一邊去,迴頭再找你算賬。”周洋隻是毫不起眼的小角色,陳衝怎麽可能因為他就此罷休,直接一句話將周洋罵的抬不起頭來。


    按理來說,像陳衝這種在部隊上鍛煉過幾年,而且又在公司鍛煉這麽幾年,應該是很沉穩辦事老練的角色才對,為何做起事情來卻有些不管不顧的。


    像外商投資這事兒,動輒就是幾十億上百億的,作為華夏數得上的大集團接班人,孰輕孰重應該還是分的清楚的。也更能明白這些事情,都是牽一動全身的,應該不至於此啊!


    原因很簡單,這一切都是因為王南北,更重要的是他們今天得罪了王南北的女人。僅此一點,作為經曆過戰火的兄弟,要是屁都不放一個,那還能叫兄弟嗎?


    “八嘎!”其中一人罵著作勢欲衝上來,似乎是想武力解決此事。


    “嗬!”看著對方這麽衝動,陳衝真是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於是毫不在意的說道,“看來你們是想武力解決啊!咱們可提前說好,要是被打趴下了,不要說我們欺負外賓,破壞兩國友誼。 ”


    kao!陳衝繞了半天的廢話,就是打算讓對方吃了虧,還不能把這事情扯大吧。就算真打起來了,也是對方動手對不?雖說對方是外商,但總不能活活的承受吧!


    渡邊建二見此,再也不阻攔隨行之人,默默的讓開了一個位置,算是默認了大家以武力解決。


    早已經氣憤的不行的那人,惡狠狠的衝了上來,對著陳衝就是一拳。陳衝根本沒有躲閃,任由對方朝自己擊打過來。


    正當眾人以為將要生一次激烈的爭鬥時,忽然現場生了非常戲劇性的變化。就在對方拳頭剛剛擊中陳衝的衣服時,陳衝刷的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還沒等大家明白這是怎麽一迴事時,忽然一個帶著痛苦的慘叫和一聲高亢的聲音在酒吧中響了起來。


    “日本人打人了,日本人打人了!哎喲,打死人咯。”


    不隻是事件中的幾人,就連王南北都愣在原地,怎麽也沒有想到陳衝會陰對方。這事情做的是有點不光彩,但好像……一想到這裏,王南北的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容起來。


    這件事情生的時候,因為酒吧音響聲音的掩蓋,並沒有多少人現這裏的情況。隻是沒有想到陳衝的這一喊叫,竟然穿透了整個大廳,音樂嘎的就停了下來。


    不明情況的顧客還沒弄清楚酒吧生了什麽事情,就聽到一陣痛苦的幹嚎,結果沒兩秒鍾,整個酒吧就沸騰了起來。


    “打死小日本!”


    “打到小鬼子!”


    僅僅隻是不到十秒鍾的時間,酒吧中的顧客酒吧幾個日本人圍在了中心,紛紛喊叫著要痛揍這群小鬼子。一時之間群情激昂,頗有擋不住的趨勢,甚至有十幾個年輕人已經衝了上來,準備群毆對方。


    “陳總!”忽然見人群中有人認出躺在地上的陳衝,趕緊衝了過來扶著陳衝。數秒鍾後,該男大聲痛訴著:“中瑞集團的接班人被日本人打了,太可惡了。”


    中瑞集團?陳總?


    現場的人群聽著這兩個字眼,更是轟動了。大家可是知道中瑞是華夏有名的名企,現在其接班人被日本人打了,那絕對是一件大事啊!


    看著眼前的糟亂的情景,渡邊建二那裏能預料到事情最後朝這個方向展著,麵對激動的人群有些後怕的朝同行的幾人中間擠了擠,然後慌忙的掏出電話,哆哆嗦嗦的打了出去。


    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更注定是一個轟動的夜晚。驟然接到命令的省市各個相關部門,大半夜的全都緊張得動了起來。


    等警察感到現場的時候,要不是現場的人群稍微文明些,估計這群日本人就不是衣服破爛這麽簡單了。


    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各大主流網站相繼置頂出了一條新聞:日本商人是為投資,還是尋釁滋事?並附有現場很是清晰的一張圖片,而那張圖片正是那位日本人擊中陳衝的情景。


    一時之間成了當下最熱門的話題,紛紛討伐這種披著合法外衣,卻幹盡壞事的不良商人。


    當然事件中的主角,陳衝才全然不管外麵到底鬧成什麽樣子。反正是做戲就要做足全套,硬是讓人送到了一家全封閉的療養所,任憑外麵風吹浪打。


    “陳衝,我說你什麽時候也學的這麽陰損啦。這全然不是你的性格,也更不符合你的身份呀。”療養所一棟別墅中,王南北看著大口喝著紅酒,一手夾著根雪茄吞雲吐霧的陳衝,很是意外的說道。


    “南哥,你還記得在部隊那會兒給我說過一句話麽?”陳衝絲毫沒有一點有**份的覺悟,而是反問著王南北。


    “當然!對待敵人,能不用槍則不用槍,能不動刀就不動刀,拳頭隻是莽夫拚命的玩意兒,所以我們應該用腦子。”王南北清晰無誤的重複著很多年的這一句話。


    當然,這句話也一直是王南北真實的寫照,就算是每次執行任務時,也是非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才會動用這些。因此這也是很多人,根本追查不到王南北的原因。隻是沒有想到,多年前的一句話,竟然被陳衝記得如此清楚。看來對方行為,還是過多的受自己影響啊!


    “南哥,這辦法雖說是愚笨粗俗了點,但卻能夠給對方帶來足夠大的麻煩。那句話怎麽來說的,用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結果。”陳衝雖然麵上有些尷尬,但仍然說得振振有詞。


    “你小子…”


    兩人相視著,哈哈大笑起來。


    這話又說迴來,陳衝這做法是有些不符,但是很是輕易的就將王南北撇在了事件之外,也根本不會有誰去記住這個擺下混合酒,為難對方之人了。


    而且陳衝這麽做,恰恰也是有些符合王南北不想太過招搖的性格。隻是不知道,這是不是一種巧合罷了!


    出了這些事情,對王南北的計劃來說,也並沒有什麽影響,而現在需要的就是準備去見安嶽。當然去見安嶽不可能兩手空空,正在王南北尋思著準備什麽禮物的時候,陳衝告訴了王南北一個消息。


    後天晚上,世紀東方大酒店要舉辦一次慈善拍賣,或許那裏有王南北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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