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發愣的看著郭譜一會兒,郭略也是毫不猶豫的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幹掉了。而郭譜則是看著郭略的動作,則是有些滿意的笑了笑,接著又是給郭略加了大半杯。


    “你在深海辛苦了,這一杯敬你!”郭譜說著,毫不猶豫的抬起酒杯一口又幹掉了杯中的紅酒。


    同樣的,過了也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口幹掉了杯中的紅酒。下一秒,郭譜緊接著又給兩人杯中加滿了紅酒。


    “這一杯又是有什麽說法?”郭略臉帶笑意的看著郭譜。


    “這你知道的。”郭譜臉色一點沒有改變,似有所指的看著郭譜。


    “王南北?”看到郭譜的臉色明顯的變化了一下,郭略覺得自己這一問,有些明知故問了。


    當日在宴會之時,全上海的名流可是看著郭譜吃癟,以他齜牙必報的性格他不可能就此放棄報複的想法。當然他也知道,郭譜時刻就想著如何找迴這個場子。


    於是,郭略再次輕聲的說道:“他現在不在深海!”


    “哦!”郭譜有些吃驚的樣子,吃驚的不是王南北不在深海,而是郭略不但知曉自己的想法,還下了苦功夫查探對方的消息。


    “這沒有什麽好吃驚的,因為我們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應該想兄弟所想,解兄弟之所愁,所以不用感謝我。”郭略很是不在意的說道。


    隻不過這話,怎麽讓人感覺都有一絲不太對勁,分明感覺兩人有些生分樣子啊!難道說人前親密無間的兩兄弟,人後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矛盾?


    “哈哈!”聽聞這話,郭譜則是大笑了起來。


    “很好笑嗎?”郭略似是有些不解的問道。


    “當然,一點也不好笑!”郭譜絲毫沒有在意郭略語氣中的那點不敬,點著頭說道。


    “既然不好笑,那是不是應該講點好笑的事情,或者說做點有趣的事情,這似乎才應該符合現在的場景啊!”郭略頗有深意的看著郭譜。


    郭譜止住了笑容,盯著郭略看了半響,然後又是似有所悟的笑了,接著從西服的內襯裏掏出了支票簿,刷刷的寫了起來。寫到一半,看著一後麵的六零稍是停頓了一下之後,毫不猶豫的又在後麵加上了一個零。填完之後,刷的一下撕了下來,遞到了郭略麵前。


    而郭略則是半眯著眼睛,盯著支票看了一小會兒,直到確定一後麵有多少個零之後,才毫不客氣的接過了支票。


    收起支票之後,郭譜端起了酒杯,好似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笑著說道:“大哥這裏的酒真是不錯啊,可比我家裏的不知道好到那裏去了。”


    “是嗎?”郭譜也好似根本沒有為一千萬心疼的樣子,笑著說道,“要是二弟喜歡的話,迴去的時候不妨帶點迴去品嚐,這可是朋友從法國帶迴來的,絕對原產地原汁原味!”


    “那我就謝謝大哥的好意了!”郭略笑道。


    郭譜同樣沒有意外的樣子,隻是說了兩個字:好說!


    如果說要是沒有這番談話,沒有剛才那一張麵值一千萬的支票,哪怕就是郭文遠和郭放都覺得這兩兄弟好的不行。


    隻是有這麽一句話: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來!因此,隻是因為這一千萬,所有的親情就已經完全變質了。


    當這對他們倆來說,這隻不過是眾多交易中的其中一次而已。郭文遠不知道,郭放同樣的不知道。他們倆之間的交易,或許隻有他們自己最為清楚了。


    在郭譜的房間之中,兩人談了什麽,也一樣的沒有人知道。隻是走的時候,郭略毫不客氣的從郭譜的房間中,拿走了兩瓶市麵上都絕對買不到的紅酒。


    和郭譜聊完之後,郭略並沒有在郭家別墅停留一分,而是絲毫馬不停歇的趕到了機場,坐上了飛往深海的航班。


    迴到深海之後郭譜連夜見了一個人,至於見了什麽人,談了什麽話,同樣的沒有人知道。


    伊洛瓦底江流域,還是那座不知名的山穀!


    東南亞最大的走私頭子老虎,正坐在那棟很是豪華的別墅餐廳中,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早餐很是簡單,一杯牛奶,兩片刮滿芝士醬的麵包。


    老虎一邊不是吃著早餐,一邊不時的翻閱著報紙。身邊已經站了好一會兒的猴子,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猴子,怎麽有事情?”老虎頭也沒抬,開口問道。


    “虎哥,事情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你下命令了。”猴子頓了一下之後,趕緊的說道。


    “哦!”老虎毫不在意的應了一聲,然後又繼續看著手中的報紙,似乎根本就沒有問下去的意思。


    猴子皺了皺眉頭,似乎還想說些什麽。


    “唉!”老虎有些不悅的歎了一口氣,將報紙扔在的桌子上,拿過毛巾擦了擦嘴之後又是砸在了桌子之上,才說道:“真是讓人吃個早餐都讓人吃不好,真是不知道你們平時都是怎麽做事情的。”


    “虎哥,是我們辦事不力,猴子甘願接受處罰!”猴子臉色瞬間嚇得蒼白如紙,低著頭低聲的說道。


    看著顫抖不已的猴子,老虎將一隻手搭在了猴子肩上,而猴子又是嚇得打了一個哆嗦,就連身子都比剛才還要底下去了三分。


    “不用這麽緊張!”老虎笑著在猴子的肩上拍了兩下,笑著說道,“你辦事我還是比較放心的,隻不過啊,隻不過你辦事還是不夠老練,還是容易被人家抓到把柄啊!”


    “虎哥,是我該死,請你處罰我。”猴子聽到這話非但沒有感到輕鬆,反而是嚇得一下跪在了老虎麵前,一個勁兒的打著抖說道。


    唿!


    看著猴子一副很是害怕的樣子,老虎似是想到了什麽,沉沉的歎了一口氣。接著一把將猴子拉了起來,像是勸慰著對方說道:“猴子,我知道你對我是最忠心的,所以很多事情我都交給你去做,也是希望你能夠快點成長起來,未來還需要你去挑重擔啊。”


    “多謝虎哥栽培!”猴子一副感激涕零的說道,隻是仍然弓著身子,似乎不敢出一下大氣。


    “站好了說話,你說你這樣子,以後還怎麽能夠為我分憂解難。”看著對方唯唯諾諾的樣子,虎哥臉上露出了意思很是滿意的神色之後,帶著一絲責怪說道。


    等到猴子站直以後,老虎才有繼續問道:“是不是上次的事情,出現了什麽岔子?”


    一直都戰戰兢兢的猴子,聽到老虎的詢問,趕緊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後,說道:“上次扔屍體到曼德勒警局的其中一個兄弟,前幾天出去不知道怎麽出去別人盯上了,而且聽裏麵傳迴來的消息,這人將知道的所有情報全部告訴了警方,所以……”


    “所以什麽?”老虎此時聲音有些冰冷,讓猴子又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因為這件事情,我們已經有好幾個秘密據點已經被警方抄了,雖然說我下達了緊急通知,但是損失還是不小。之後也動用了一些力量,但是收效甚微。”猴子顫抖的說道。


    “出賣我們消息的那人呢?”老虎同樣很是冰冷的問道。


    “我們派人進入刺殺,但是警方將他單獨的看押起來,我們的人根本就無法接近。”猴子小心翼翼的說道。


    “cao!都是一群廢物!”老虎臉色一寒,直接將身邊的一個花瓶給摔在了地上。


    而猴子看著這個摔碎的花瓶碎片,又是嚇得趕緊的跪在了地上。他知道這個花瓶的價錢絕對是比自己腦袋還要值錢,那可是三千萬呐!


    不過這次坦克沒有再叫猴子站起來,而是任由他就這樣跪在了地上。


    “昨天交代你的事情,安排的怎麽樣了?”似乎是老虎砸碎了一個花瓶之後,氣暫時的消了一點,轉而問起之前猴子匯報的事情。


    當然剛剛猴子已經匯報過,隻等著他的命令,似乎他這樣問有點明知故問的樣子。不過猴子是絲毫不敢這樣說,而是再一次的詳細的說道。


    “這一次我準備了三條路線,其中兩條陸路,一條水路。兩條陸路分別從正西和正南進入華夏南詔省,另外一路從港澳進入,而真正的貨源是在水路當中。”


    “嗯!這樣安排還是比較不錯的!”聽著猴子的安排,老虎還是忍不住的點了點頭後說道。不過還沒有等到猴子來得及說謝謝誇獎之類的話語,老虎又再次的開口說話了,“三路應該說是比較安全了,不過這次的事情非比尋常,所以還必須重新坐一下安排。陸路再次增加兩條路線,水路在增加一條路線,這讓就算他們得到情報,也根本猜不到我們的東西到底在什麽地方。”


    “是,虎哥,我馬上去辦。”猴子趕緊點頭應著,說著就準備起身準備去交代事情。


    隻是在猴子剛要起身的時候,老虎一手按在了猴子的肩上,有些陰沉的說道:“記住,出賣我們的人都必須去死,知道嗎?”


    “虎哥,你的意思是?”猴子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


    “炸掉曼德勒警局!”老虎輕聲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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