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善被人欺,再後來,薛傳斌被一些心腸歹毒的混混惦記上,漸漸被引誘上了一條靠著酗酒和賭博發泄心中不滿的道路。


    在這樣的道路中,薛成斌認識了一些濃妝豔抹的小太妹,她們做事衝動開放,而且對於身體的原則也不高。混的久了,有些太妹們便改口薛成斌為薛哥,這甜膩的敬稱讓一直處於被欺壓底層的薛成斌像是吸了**粉一樣上癮。


    人走偏容易,薛成斌跟太妹們混了兩個月,結實了一些道上混的混混,‘見多識廣’的了解了一些混混的生活和手段,漸漸的對於一些偷雞摸狗的事情便不如從前一般排斥了。


    當然,用幾十年養成的人生觀並不容易在幾個月之內崩塌扭曲,人是一個慣性很強的物種,在一種軌跡上走了久了,便不會想要改變什麽了。


    薛成斌本質上還是一個性格懦弱的人,他能夠理解混混的偷竊行為但並不讚許,自己同樣也不會去做。他是兢兢業業的人,幾十年下來算是薄有資財,在心中還算正統的人生觀的指引下,斷然不會做出損害社會的事情。


    通過太妹們,薛成斌認識一個叫做黃毛的混混,那混混在作案的時候叫了薛成斌幾次,理由是類似大家好兄弟,共發財之類的話,但都被薛成斌拒絕了。


    但薛成斌人老實,無親無故,沒有社會地位,更加沒有所謂厲害的人脈,卻偏偏因為多年辛苦積攢下了不菲的錢財。黃毛正是看中這一點,讓薛成斌一點點入網,利用太妹和禮遇降低薛成斌的戒心,最後讓薛成斌走偏。


    等他走偏了,名節和錢財都不清不楚之後,黃毛便能趁機要挾他拿出錢來。


    但薛成斌是一個性格中帶著固執成分的老實人,他認定了不做偷雞摸狗,危害社會的事情,很大程度上會堅持走下去,這讓黃毛有些無可奈何。


    但一計不成,黃毛又生一計。


    黃毛找了一個名叫阿梅的太妹,是薛成斌之前並不熟識的人。他利用這個姿色美豔的少女,以朋友的姿態與薛成斌相處了一段時間,等雙方彼此熟悉相互愛戀之後,黃毛便讓阿梅假裝醉酒與薛成斌發生了關係。


    男人在美色麵前是個什麽模樣,不用多說,更不用說薛成斌這種被壓抑了多年的男性尊嚴突然遇到心儀女子同樣喜歡自己的情況,那吃相定然是極差的。


    所以在阿梅‘醉酒’後神誌不清的三言兩語外加自動酥胸半露之後,薛成斌便精蟲上腦了。


    這本應該是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橋段,若沒有半路上踹開門,端著相機和砍刀捉奸的黃毛就更完美了。


    被薛成斌摟在懷裏,一絲不掛的阿梅是黃毛一個兄弟的妻子,他那個兄弟也是在破門而入的人群之中。


    道上有道上的規矩,朋友妻,不可欺,逾越了規矩的人,在道上是要被砍掉四肢喂狗的。事實上,阿梅的老公也是這樣做的,他沒穿上衣,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西瓜刀,一身古銅色的皮膚上麵繡滿了深青色的紋身。


    男人正準備上去剁了薛成斌,但被黃毛阻止,於是改換要求,讓薛成斌賠償40萬貝元。


    薛成斌哪裏會有四十萬貝元,他辛苦攢了這許多年的工錢,刨除衣食住行,便隻剩下了三十萬不到。


    黃毛他們大概是知道這一些的,他拿走了薛成斌積攢的所有貝元,然後剩下的錢,讓薛成斌分期付款,不過這種分期付款卻是一種類似高利貸的大利息的貸款類型。


    薛成斌當然不傻,看出對方早有所圖,他據理力爭,拚命攔截著這些人拿走自己的血汗錢。黃毛手中有薛成斌‘通奸’的照片,他拿著這種東西相要挾,但薛成斌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了,還是這些年的怨氣一並爆發了,他望著那個原本以為是真愛的女子阿梅紅了眼睛,一言不發的摟著錢不讓對方出門。


    這個樣子的薛成斌讓黃毛眉頭擰成了一團,對方的反應似乎有些出乎黃毛的預料。他令人將薛成斌打了一通,被人又一次無情辜負和利用的薛成斌愣是硬氣了一迴,他雙眼赤紅的看著近在咫尺的阿梅。那水性楊花的女人被薛成斌看的毛骨悚然,索性一抬腳便狠狠踹在了對方臉上。


    “看你媽呀,沒種的男人,活該被人打。


    看看你這狼狽樣子,狗都不會理一下,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跟我好,想上老娘,我呸,要不是看在你手裏的那點錢的份上,你這種垃圾,我看一眼都覺得晦氣。”


    興許是阿梅那一腳的力道剛好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還是阿梅異常‘坦誠’的話刺穿了男人的內心,薛成斌的腦袋重重跌在地板上,身體痙攣蜷縮著,漸漸無神起來。


    他還沒有死,黃毛是道上的混混沒有錯,但終究沒有殺人的勇氣,隻是讓人將薛成斌打成奄奄一息而已。看到薛成斌終於失去抵抗,黃毛鬆了口氣,隨即讓人將薛成斌的錢瓜分幹淨離開了。


    在那之後,薛成斌便在那個又一次記錄了他羞恥的地板上躺了一整天,他雙目無神,一動不動,迴憶著那電影一樣漫長漫長的過往。


    黑暗在這個安靜的密閉房間裏堆積著,某種負麵的陰鬱和仇恨逆流成河,泥濘成粘稠的執念。薛成斌這數十年來所受的錯待和羞辱在身體深處最陰暗的角落爆發出來,那可悲又可憐的怨念終於招來了“零”。


    零是小妖,是食骨隧道裏的爬行者。它們密密麻麻,幾乎像是下水道裏麵的細菌那樣多。


    這可怕的小東西是以人的執念為食,以怨念、善念和惡念為力量的,它們本身很弱小,但根據宿主的不同,會變得不同程度的強大。


    但零要寄生生物所需要的條件極端苛刻,天時地利人和再加上某些特殊的巧合才能夠成功,至少是千萬裏挑一的成功率。


    但薛成斌的體質異於常人,且已經‘奄奄一息’,他‘彌留’之季那偏執的怨念和執念擰成一團,終於符合某些零類的寄生資格。


    光陰下,某種類似煙塵的東西慢慢覆蓋住薛成斌,輕紗一樣的觸感溫柔的讓人安靜下來,然而,薛成斌的眼睛卻愈發紅亮,他的手指皮膚裂開,從指骨裏麵長出一串金屬質地的刃指。


    寄生在薛成斌身上的零顯然是個強大的家夥,他利用薛成斌神誌不清奪取了身體的控製權,並最大限度的改造了薛成斌的身體。


    它變身成半肉半鐵的怪物,根據薛成斌的執念,一路上殺了黃毛、阿梅還有許多欺負過嘲諷辱罵過他的同事。他將他們釘在牆上,像是展覽一樣,肆意揮霍著胸間的快感。


    薛成斌清醒過來的時候,他是明白自己身體狀態的,他被人欺壓了幾十年,尊嚴之類的東西早就扭曲喪失,驟然擁有力量,還成了怪物一樣的殺人犯,驚惶過後,反而是一種報複的快感。


    這種快感像是**一樣讓薛成斌越陷越深,直到有一天薛成斌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家牆上多了自己妻子和女兒的屍體,終於幡然醒悟,自己竟然成了惡魔一樣的殺人怪物。


    薛成斌開始抗拒零,他為了避免再造殺業,甚至遠離中州,躲到人跡罕至的荒山去躲避。


    但薛成斌醒悟的顯然太晚了,那頭強壯的零與他身體融合的很好,已經有力到可以和身體原來的主人搶奪控製權了。


    薛成斌在荒山之中時而清醒時而模糊,很快便迷了路。他和零像是一個無頭蒼蠅一樣亂撞著,有時候他會帶著零走,有時候零會帶著他走。


    深山當中當然會有毒蛇猛獸之類的危險,但薛成斌身體中有零,倒是在多次的遇險中,成功脫困甚至大殺四方。


    六月底的時候,薛成斌終於從深山中脫困出來,到了一個叫做沙鎮的地方。


    ps:原來帳號不綁定手機號是無法在書評區發言的,但小弟是在非洲,手機號無法綁定,但前段時間這個規定好像還沒有啊,我當時還在群裏還迴複過書評呢。我試著綁定我父親的手機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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