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抱歉,臉上卻是沒有一點兒歉意的。當著何瑜霏的麵前提起,她是故意的讓孟時難堪。也是在給何瑜霏提個醒。看吧,這是你未婚夫的前女友,並且,你未婚夫心裏的人一直都是她。


    作為閨蜜,替何瑜霏奚落奚落孟時,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了。不過何瑜霏可沒領她這份情,她的話音才剛落,何瑜霏就譏諷道:“芮芮你的消息可真是夠靈通的。看來你的工作並不是很忙。”


    還有時間去八卦,能忙到哪兒去呢。


    邰音芮作勢打她,嬌嗔道:“你這個不識好歹的丫頭。”


    何瑜霏就勾了勾嘴角,有些譏諷的。她讓孟時難堪,同樣也是在難堪。她的好心,她受不起。


    何瑜霏站了起來,淡淡的東岸:“你不是挺急的嗎?我送你出去吧。”


    邰音芮看著她,撥了撥額前的劉海,微笑著道:“就敢我走啦?孟小姐都沒說什麽呢。”微微的頓了一下,她故作輕鬆的道:“為了給你送東西來,我已經把下午的工作都推了。這頓飯你怎麽也是該請吃的吧?”


    她說得有點兒漫不經心的,何瑜霏環抱著雙臂看著她,道:“你還缺飯吃呢?隻要你邰大美人開一句口,請你吃飯的人能從這兒排到京都去。”


    何瑜霏這話有些誇張了,卻一點兒也不假。隻要她開口,別說是一頓了,就是一月也不缺飯吃。可這些人中,就沒有餘江阮。這段時間餘江阮完全將她當成了陌生人,不接電話,不迴短信。


    她從每天的早安晚安,到每天一個笑話。餘江阮都沒反應。有時候在同一個場合碰見了,他也會選擇視而不見或是避開。


    她雖然是很驕傲的姑娘,可和遲仰的這段婚姻給足了她教訓。要找一個情投意合的人在一起,那是一件太不容易的事。她對餘江阮原本就是誌在必得的,他的無視更是激起了她的征服欲。她不相信,分開那麽短短的一段時間,餘江阮就會真的把她忘記了。


    他對她避而不見,可不代表,她不能找上門。她本以為,孟時和董家郃的那點兒過去,會讓她和餘江阮分手的,但卻沒有。這讓她有些失望。可轉念一想,餘江阮要是真為了這點兒事和孟時分手,他也就不是她喜歡的那個餘江阮了。


    她也不指望他們主動分手了,轉而主動出擊。幸福的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不是麽?


    邰音芮故作懊惱的瞪了她一眼,道:“你是在奚落我是吧?”


    她不走,兩人好歹是發小,何瑜霏自然是不會在孟時麵前落她的麵子的,坐了下來,道:“我哪敢奚落你邰大小姐啊。”她看了看時間,道:“你真沒吃東西嗎?這裏走出也要幾分鍾,吃麵?”


    邰音芮點頭,說了句謝謝,甜甜的笑著道:“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餓著。”


    何瑜霏嘖嘖了幾聲,道:“少給我灌迷魂湯,我這雞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她說著站了起來,往廚房走去。她在這兒住著倒是一點兒也不客氣的,就跟自己家裏一樣的。


    她一走,邰音芮的視線就落到了孟時的身上,微微笑笑,道:“厚著臉皮的來這兒蹭飯,讓孟小姐見笑了。”


    她倒是挺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厚臉皮。孟時淡淡的一笑,沒搭話,道:“邰小姐坐吧,我出去一下。”


    她說著不等邰音芮說話就往外麵走去,絲毫不給邰音芮麵子的。沒想到她剛往外走,邰音芮竟然就跟了過去。


    孟時才剛下梯子,她就在身後叫道:“孟小姐,稍等一下。”


    還真是陰魂不散,孟時吸了一口氣兒,迴過頭,皮笑肉不笑的看著邰音芮,道:“邰小姐有話就直接說吧,吞吞吐吐也不像是邰小姐的風格。”


    邰音芮優雅的笑笑,道:“孟小姐果然是爽快人。”微微的頓了下,她撥著手上的鐲子,道:“孟小姐現在……還覺得和阮阮在一起合適麽?阮家和何家是世家,以後要經常見麵,孟小姐見了霏霏的爸爸媽媽,不覺得尷尬麽?”


    孟時的嘴角勾了勾,直視著邰音芮,道:“邰小姐果然是大忙人,尷尬不尷尬是我的事,勞邰小姐替我操心了。”


    她的諷刺一點兒也不留情的,邰音芮的臉色有點兒不好看。隨即淡淡的笑笑,道:“也對,孟小姐……想必也不會尷尬。”


    這語氣聽著怎麽都有點兒別扭的,孟時就笑笑,道:“對,我這種人確實沒什麽可尷尬的。倒是邰小姐這種有教養的大家閨秀,那麽死死的糾纏著前男友,尷尬麽?”


    她的臉上笑盈盈的,也不見有半點兒惱。邰音芮一口氣堵再胸口,半響之後壓下去,淡淡的道:“我和阮阮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分手了,朋友的情分總還是有的吧。孟小姐覺得這算是糾纏麽?”


    孟時揉了揉鼻尖,微微笑笑,道:“算不算邰小姐不是最清楚麽?怎麽問起我來了?”


    她說著不再理邰音芮,直接到院子的角落裏去了。邰音芮一點兒也不狼狽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臉上浮現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來。聽見何瑜霏在屋子裏叫,進去吃麵去了。


    何瑜霏是並不願意她和孟時單獨相處的,將麵放在餐桌上,就道:“你去哪兒了?”


    “院子裏鍾了很多花,挺漂亮的,我看了下。”邰音芮笑笑,迴答道。


    何瑜霏哦了一聲,在她的對麵坐了下來,問道:“你打算什麽時候走?”


    邰音芮攪拌麵的動作頓了下,偏頭想了想,道:“怎麽也得等阮阮迴來吧?還有阮姨不是也來了嗎?都來了要是不大哥招唿再走不太妥當吧?”


    她說著笑了笑,沒去看何瑜霏,開始吃起了麵來。


    何瑜霏看著她,沒說話,過了好會兒,才道:“你來給我送東西,隻是一個借口吧?”


    邰音芮抬起頭,有些詫異的看著何瑜霏,無奈的笑笑,道:“你想到哪兒去了?”微微的頓了下,她又道:“霏霏,你變了。以前,你可從來不會說這樣的話。”


    何瑜霏就沒說話,邰音芮接著道:“我們也很久沒見了,你和董家郃的事,我本是應該趕迴來陪你的。但行程早排滿,實在抽不出時間。這次都過來了,當然怎麽都是要看看你的。我沒想到……”


    她認真的說著,說到這兒,無奈的笑笑,沒有再說下去。


    何瑜霏不吭聲了,過了會兒,才道:“反正你和餘江阮的那些破事兒別牽扯上我,當初你做決定的時候沒和我提一聲。現在也別讓我在中間為難。我自己的事情管不了,當然也管不了你們的。”


    邰音芮看了她一眼,微微笑著道:“我就知道你會那麽說。待會兒他和阮姨迴來,我打個招唿就走行吧?”


    她說著去拉何瑜霏的手,何瑜霏任由她拉著。邰音芮都那麽說了,她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想著待會兒給餘江阮打電話,提前知會他一聲。


    何瑜霏是覺得邰音芮變了的,不,應該說她原本就是他們中最會玩兒心機的。說出來的話,你都不知道真假的。


    孟時對邰音芮談上不喜歡,但也談不上多討厭。頂多是選擇不來往。她自然不會那麽沒度量的趕她走,眼不見為淨,弄完了花花草草,她就去買菜,留何瑜霏和邰音芮在家裏。


    出去的時候她給餘江阮打了電話,問他晚上阮蓁是不是要迴來吃飯。餘江阮說應該不會,讓她不用準備。就算要過去,在外麵吃就是。又問她身體好了沒有,他是擔心她的身體,不想讓她忙碌。


    孟時說沒事了的,讓他別擔心。掛了電話卻依舊買菜。阮蓁要真過來,在外麵吃顯然是不太妥當的。


    阮蓁對她的態度,她是有些疲於應付的。可是,不管她是否會改變態度,她都應該努力的去試試。孟時想著想著的就想到了邰音芮,不由得揉了揉額頭。


    買菜迴了家,才進院子,就見邰音芮蹲在地上。一手握了一把鋒利的簡直,另一隻手裏拿著幾朵嬌豔的山茶花。地上已經零零碎碎的擺了好些花朵兒。


    孟時倒吸了一口冷氣,就將一大袋子的菜丟在地上,快步的上前,道:“你在幹什麽?”


    邰音芮優雅的將發絲勾到耳後,微笑著道:“迴來了。這些花聞著挺香的,我剪些帶迴去放辦公室裏。”


    孟時看著地上扔著的花朵,深吸了一口氣,道:“難道邰小姐的修養沒告訴過您,不能隨便動別人的東西嗎?”


    她的這些花兒,她折一朵都是舍不得的。老太太在的時候,她偶爾會用剪刀將密的剪下來,放在客廳裏。但絕不是像邰音芮這樣不懂憐惜,胡亂的剪一地。簡直就是在糟蹋花兒。


    她並沒有掩飾自己的情緒,有些咄咄逼人的。邰音芮站了起來,臉色不怎麽好看,道:“孟小姐太過認真了吧?這些也不是什麽名貴的花。”


    她將剪刀丟在了地上,發出噠的一聲聲響。孟時看了看地上的剪子,帶著譏諷的道:“對邰小姐來說,不是名貴的花就不是花了麽?就可以隨意踐踏?就像人一樣,邰小姐是不是覺得,隻有你,才算是人。別人,都隻是螻蟻而已?”


    邰音芮沒答她的話,臉上忽然就委屈了起來。孟時還沒搞清楚是什麽狀況,就聽到餘江阮的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怎麽了?”


    邰音芮勉強的笑笑,道:“我剪了幾朵花,孟小姐生氣了。”她是有些委屈的,臉上那勉強的笑容中還帶了些尷尬。


    餘江阮看向了地上,那地上零零落落的已經丟了好些花,哪裏是幾朵。她是花園裏挑花,剪下來後稍微不如意的就隨意丟在地上,再去剪其他的。


    孟時已經不去管她說什麽,蹲下將那些花兒一一的撿起來。她心疼不已,她精心培育的花,就被那麽胡亂的剪扔了一地。


    餘江阮上前幾步,幫著將地上的花都撿了起來,這才看向了邰音芮,道:“誰讓你亂剪這些的?”


    他冷著臉的,一點兒也不客氣。


    邰音芮沒想到他會是這樣的態度,叫了一聲阮阮,解釋道:“我隻是覺得這裏的花挺香的,想剪些帶迴去放辦公室。”


    她的聲音越說越低,解釋了之後又對孟時道:“對不起孟小姐,沒經過你的同意就剪了你的花。”


    她的臉上帶著歉意的,看起來挺是真心誠意的。她這臉變得倒是挺快的,孟時並沒有落井下石,淡淡的說了句沒事,拿著花兒進屋去了。


    餘江阮看著孟時的背影,邰音芮叫了一聲阮阮,他才收迴目光。邰音芮有些尷尬的,低低的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並不知道這些是花兒是孟小姐的寶貝……”


    餘江阮瞥了她一眼,突然笑了一下,道:“音芮,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些花,再不是什麽名貴品種,那也是精心培育出來的,是孟小時的心血。就像你的設計一樣,人覺得不喜歡,是不是就可以肆意不尊重人的評論或是辱罵?”


    他的臉上帶著笑的,聲音卻有些冷。邰音芮臉上的笑有些掛不住,餘江阮,竟然用,這些花花草草,和她的設計作對比。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底的不悅。看著餘江阮,道:“對不起,我真是……”她找不到合適的措詞,頓了下,又道:“我再去向孟小姐道歉,行嗎?”


    她盡量的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委婉,身段也放得極低。餘江阮看著她沒說話,他太了解邰音芮。她仗著她那張漂亮,無法讓人生厭的臉,做什麽事從來都是我行我素的。很少會體諒別人。就算道了歉,她的心裏必定也是不以為意的。興許還覺得是小題大做了。


    以前那些他隻覺得是小女生脾氣的東西,如今看在眼中卻已變了味。他收迴了視線,淡淡的道:“你走吧,以後別再過來了,這邊不歡迎你。”


    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波動,邊說著就邊往外走送邰音芮出去。邰音芮像是被一盆冷水從頭潑到腳,她都那麽低聲下氣了,餘江阮竟然還是半點兒麵子也不給。


    她深吸了一口氣,站在原地沒動,努力的讓自己微笑起來,道:“阮阮,我向孟小姐道歉你也不肯原諒我麽?我剪了孟小姐多少花,賠她行麽?”


    餘江阮迴頭看了她一眼,笑了一聲,道:“你覺得這是賠的問題麽?而且,你確定你的道歉是真心誠意的?音芮,大家好歹那麽多年的朋友情分,耍上心機就沒意思了。”


    他這話說得有些重了,邰音芮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勉強的笑笑,道:“沒想到那麽多年,我在你眼裏就是個會耍心機的人。阮阮……你可真讓我失望。你那麽維護她,她知道麽?會感激麽?”


    她倒是一針見血,餘江阮臉上的表情並沒有任何的變化,笑笑,道:“你覺得我是要她感激我麽?她是我女朋友,維護她那是天經地義的事。”


    邰音芮看著餘江阮,就像看一陌生人似的久久的沒有動,過了會兒,才苦澀的道:“要是當初……你是這樣,興許我們就不會分手了。”


    餘江阮和她在一起時,是體貼的細心的。也很照顧她的感受。但,那是在他樂意的時候。他就跟一大男孩似的,樂意照顧你的時候能讓你飛到天上去。但如果你耍小脾氣,高興的時候他圍著你轉,不高興的時候你不主動打電話,他是不會主動的。


    那時候,她就是太沒安全感,才選擇了遲仰。她也一直以為,餘江阮和孟時在一起是不會長久的,從未想過,他會變,在她的身邊,漸漸的變得像個男人。


    邰音芮隻覺得苦澀至極,餘江阮看著她,輕輕的道:“當初,我認為我所做的已經足夠。”


    邰音芮慘然的笑笑,他認為他做的已經足夠,是她太貪心想要得太多嗎?邰音芮忽然覺得,自己簡直是個笑話。


    她心心念念的都是複合,而餘江阮,竟然說,他認為他當初做得已經足夠了。所以,他對她,已經徹底的放下了麽?


    邰音芮強忍著,才沒讓眼眶中的那些淚水掉下來。餘江阮並沒有迴來,就那麽遠遠的站著,顯然是要將她送出去。


    在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真是失敗極了。餘江阮,對她是沒有任何留念的吧?


    邰音芮將眼眶中的淚水憋了迴去,手指在眼角拭了拭,故作輕鬆的道:“我走了,替我向霏霏道別。向阮姨問好,告訴她我來過了。”


    她這次走得很快的,像一陣風似的就和餘江阮擦肩而過。餘江阮沒有迴答,等著她走了出去,將大門鎖上迴屋子裏去了。


    孟時已經將花整理得整整齊齊的放在玻璃的花瓶裏,一進門就問道淡淡清香味兒。見著他進來,她就往屋外看了看,道:“她走了?”


    餘江阮點點頭,從身後抱住了她,低低的道:“對不起。從今天起就罰我給你做花童,每天修理枯枝,澆水打掃好不好?”


    孟時側頭看了他一眼,挑挑眉,道:“你是在替她……”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餘江阮給打斷,他狠狠的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道:“想哪兒去了,我是覺得你培育這些花挺不容易的,要替你分擔好不好?”


    孟時樂了,道:“你良心突然發現了?行,那你現在去把院子打掃一下。對了,我現在開始做飯,你給你媽媽打電話,她要是過來吃飯,你就去接她吧。”


    餘江阮湊過頭,又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個,打趣道:“我媳婦兒可真孝順。身體不好就別做了,叫外賣擺上也是一樣的,嗯?”


    他這腦子裏的主意可真是夠多的,孟時心裏挺感動的,認真兒的道:“你看我像有事的人嗎?叫外賣來擺上那多沒誠意呀。”


    餘江阮笑容滿麵的,鼻尖兒在孟時的鼻尖兒上蹭了一下,道:“知道了老婆,我現在就去打掃院子,然後給我媽打電話。何瑜霏在哪兒?讓她給你打下手,她光吃不做麽?要不願意就讓她迴酒店去,那兒一堆人伺候著她。”


    他說話簡直是一點兒也不客氣,何瑜霏昨晚沒睡好在補眠呢。孟時示意他小聲點兒,他也不知道收斂,讓孟時去忙她的,然後咯噔咯噔的踩著樓梯上樓去了。


    孟時揉了揉眉心,也懶得管他。進廚房裏去了。餘江阮上樓沒多大會兒就下來了,然後給孟時打了招唿,就出去打掃院子去了。


    何瑜霏很快下來,打著哈欠倒了一杯水喝,道:“昨晚沒睡好……對了,芮芮呢,走了嗎?”


    “應該是走了。”孟時迴答。


    何瑜霏就嘀咕道:“怎麽也不跟我打個招唿,她不是說要等阮阮迴來的嗎?”


    說到這兒她突然就住了口,打了個哈哈,放下杯子到廚房門口問孟時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她知道孟時昨晚那一大晚上沒睡就是不舒服,也不是說著玩的。挽起袖子,拿了牆上掛著的圍裙戴上。


    孟時知道肯定是餘江阮叫她的,笑笑,道:“沒事兒,你要困就迴去補覺。待會兒吃飯我叫你。”


    “哪能呀。”何瑜霏說道。又小聲的道:“那餘江阮不得把我給拆了呀。”


    她看了看孟時手邊的食材,負責起洗菜來。洗著洗著的她像是想起什麽事兒似的側頭看了孟時一眼,道:“我那時候睡著了,你迴來,芮芮沒和你說什麽吧?”


    孟時淡淡的笑笑,道:“沒有,隻是她把院子裏的花剪了。喏,我全弄來插在花瓶裏了,看著挺可惜的。”


    何瑜霏一愣,到廚房門口一看,不管客廳的小幾上插了一大束花,連餐廳的桌子上也擺了一束。


    何瑜霏的臉色就尷尬了起來,一時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幹巴巴的解釋道:“我不知道她會亂剪那些花的……”


    擺了那麽花,不用想她也知道邰音芮肯定就沒將那些花當成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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