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沒說話,抬頭看向他,繃勁了臉的,過了那麽一會兒,才忍不住的笑著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忙你的,睡會兒起來要想吃東西我會自己出去。”


    餘江阮將她的頭摁到懷裏,她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餘江阮在她的頭上揉著,道:“那就睡會兒,要想吃東西打電話下去就是了。這邊大廚的日料做得不錯,你可以試試看。”


    孟時應了聲好,站起來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下親了一下,道:“去吧,明早要是過來得早,記得給我帶早餐。”


    她說著微笑的退到一邊,餘江阮摸了摸她親過的下巴,笑笑,道:“好。有事給我打電話。”


    孟時應了聲好,餘江阮這才擰著粥出了門。房間裏一下子變得空蕩蕩的,孟時倒在柔軟的床上,躺了會兒,又爬起來抽了支煙提神。透過房間大大的玻璃窗,能看得到樓下一條條縱橫交錯的街道。


    孟時的頭依舊昏昏沉沉的,她站到了窗邊,看著這座城市的萬千燈火。這座繁華的城市,曾是她的天堂,也是她的地獄。


    她狠狠的抽著煙,站到身體發冷了,她才關上窗。在浴室裏衝了一個熱水澡,她打電話叫了外賣。狼吞虎咽的吃了之後她倒在了床上,蒙頭大睡。許許多多的畫麵在腦海裏翻騰著,她將身體蜷縮得緊緊的。


    孟時睡得迷迷糊糊時聽到了電話的響聲,她沒反應過來,就任由著電話響著。不知道過了多久,床突然陷了些下去,她的腦子才清醒了過來。正要伸手去將燈打開,一隻手臂就將她攬了過去。身上的味道和溫度都是她所熟悉的,她閉上眼睛,任由他摟著。


    過了一小會兒,才輕聲的道:“怎麽迴來了?”


    餘江阮換了個姿勢將她摟著,低笑了一聲,道:“你不是認床麽?我不在你能睡得著?”


    他還真是太看得起自己的,孟時認認真真的道:“我剛才已經睡著了。”


    餘江阮就在她的腰上擰了一把,哼著道:“孟小時,你能不能再不解風情點兒?”


    孟時就不說話了,唇在他的下巴上輕輕的蹭了一下。餘江阮像是摸小狗似的摸了摸她的頭,道:“明兒早上我有時間,帶你出去逛逛。你想去哪兒?”


    孟時說去哪兒都行,餘江阮說了幾個地名,最後道:“我帶你嚐嚐京都的特色小吃怎麽樣?比起東青可一點兒也不差哦。”


    孟時就應了句好的,又悶悶的道:“你一點兒也不困嗎?”


    雖然沒看時間,但她也知道這會兒肯定不早了。餘江阮就輕笑了一聲,道:“不困。對了……”說到這兒他又不說了,道:“算了。”


    他抓住了孟時的說,可憐兮兮的道:“我睡不著,你幫幫我好不好?”他跟個孩子似的,呢喃著叫了句孟小時。孟時的臉就熱了起來,別到一邊去。又被餘江阮給扳了迴去……


    第二天天還未明孟時就被餘江阮叫了起來,昨晚折騰得太晚,她的腦子還是迷糊的。在餘江阮的催促下穿好衣服漱了口,下樓餘江阮問要不要吃早餐的,她就要搖頭,起那麽早,哪來的胃口。她已經有許久沒有起那麽早了。以前的時候就算隻睡兩三個小時,她的頭腦也是清醒得很的。果然人不能太過於放縱自己的。


    上了車她總算是清醒了些,橘黃的路燈落在寬闊的道路上有些淒清的,還太早,車輛寥寥無幾。她係好了安全帶,帶了些疑惑的問道:“那麽早去哪兒?”


    昨晚他說的要去小吃街,那麽早就有人開始做生意了?


    餘江阮神神秘秘的一笑,將大衣搭在她身上,道:“秘密,困就再睡會兒,到了我再叫你。”


    他傾身,將孟時的椅子往後調些。慢慢的放著,邊詢問著,調到孟時能舒服的躺著。他離她離得近,孟時是有些緊張的。身體繃緊著,麵上卻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餘江阮調好椅子,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頭,道:“睡吧。黑眼圈要是出來了,到時候我就弄各國寶展覽會,說不定能收不少門票呢。”


    他笑了起來。狗嘴裏是吐不出象牙的,孟時不理他,閉上了眼睛。車好,一點兒震動也感覺不到的。孟時清醒後本是沒什麽睡意的,慢慢兒的竟然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直到感覺車震動了一下,她才醒了過來。


    她坐直了身體,迷蒙的道:“到了嗎?”


    她邊問著邊往外看,道路邊兒上是山崖,邊兒上的樹木還沒抽出嫩葉來。一看就知道是在山上。


    餘江阮說了聲對,然後將車停了下來。不知道起床的時候是幾點,車窗外依舊是帶著晨霧的,光線並不是很亮。


    餘江阮解開安全帶,道:“把大衣披上,外麵冷。”


    孟時聽話的將大衣穿上,饒是穿得不薄,下了車她仍是狠狠的打了個寒戰。餘江阮抱著兩個軟墊子下了車,鋪在石頭上讓孟時坐。


    孟時大概猜著她是來幹什麽的了,就在墊子上坐下。餘江阮也坐了下來,將孟時的頭拔放在他的肩頭上,看了看時間,道:“我查過了,還有十幾分鍾日出就出來了。”


    孟時這才注意到他是帶了相機的,她抽了抽鼻子,哦了一聲。餘江阮替她拉了拉大衣,道:“冷嘛?”


    孟時搖搖頭,其實她的手都是透冰的涼的。餘江阮顯然也是不相信她的,抓住她的手,在他的手心裏捂熱乎,這才放開。


    孟時不知怎的就發起了呆來,知道天邊亮起來,餘江阮說日出出來了,她才抬起頭看向天際。


    天邊的雲彩是火紅色的,漸漸的日出像害羞的孩子似的露出了小半邊年來,再然後慢慢的從地平線探出身子來,掛到了天空裏。照亮了身後的一片天空。身邊餘江阮拿著相機哢擦哢擦的抓拍著,在空曠寂靜的山頂清脆極了。


    孟時這不是第一次看日出了,看著太陽慢慢的躍出來仍是難掩的震撼。天色慢慢的亮了起來,餘江阮菜收起了相機,微笑著道:“漂亮吧?走了,迴去吃早餐我帶你出去玩兒。”


    他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了,孟時站在山崖上,念念不舍的眯著眼看了天空。過了好會兒才轉過身去,清晨的空氣清新也是冷冽的,孟時深深的吸了幾口。肺裏一下子疼了起來。


    下山的路上孟時才發現來看日出的人不止他們,好些還帶了早餐在野外吃著。餘江阮見她一直看著窗外,就眨眨眼睛,道:“你要喜歡我們晚上再來……看星星。”


    他看著孟時,眼裏帶了些促狹的。孟時知道他這話不是什麽好話,撇撇嘴沒搭話。


    餘江阮看了看前方的道路,頓了一下,微笑著又道:“是不是聽沒創意的?”


    確實是沒什麽創意,起那麽早就為了看日出……不過真的很美的。


    孟時就點點頭,餘江阮笑了起來,道:“那再做一件沒創意的事,晚上去看電影怎麽樣?都來了,總不能在酒店裏一直呆著吧?”


    孟時抽了抽鼻子,她覺得自己才是很沒創意的人。大老遠的就跑來看日出看電影。她點頭應了聲好,餘江阮還想說點兒什麽手機就響了起來,是邰音芮打來的。


    她應該是知道他迴來了。餘江阮隻看了一眼就將手機丟在一邊,任由它響著。


    小吃街餘江阮是沒能去成的,還沒找著位置停車阮岩岩就打來了電話,說是老太太起床暈倒送醫院去了,讓他趕緊去醫院。


    家裏一直都是有私人醫生的,送到醫院那肯定病情是有些嚴重的。餘江阮讓刷刷的寫了遊玩的地址給孟時,打了招唿後就急急的開著車走了。


    到了醫院,老太條已經從急救室裏出來了。姥爺舅舅舅媽阮岩岩都是在的。舅舅和姥爺還好,舅媽的眼眶都是紅紅的。


    他上前就急急的問道:“姥爺,姥姥還好嗎?”


    是突發性腦溢血,好在送醫院及時,沒什麽大礙。但得住院觀察一段時間。餘江阮就鬆了口氣,問他舅舅有沒有給阮女士打電話。


    他媽媽和小姨那邊都是打了電話的,隻是還沒有到。餘江阮又親自去問了醫生,知道老太太是已經脫離了危險的,不會有什麽太明顯的後遺症,心才安了下來。


    老太太還昏睡著的,一家人就呆在病房裏。老太太的身體不好,常常不是這兒不是就是那兒不是的。可每迴生病,家裏的氣氛都是凝重的。


    餘江阮知道這會兒大家還沒吃早餐,就叫上阮岩岩出去買早餐。一出病房阮岩岩的眼淚就掉了下來,紅著眼眶道:“表哥,要是奶奶去了怎麽辦?”


    她的鼻尖揉得紅紅的,眼睛也是紅的,就跟小兔子似的。餘江阮的心裏同樣是壓抑的,他拍了拍阮岩岩的頭,道:“堅強點兒,這不是沒事嗎?姥姥一定會好起來的。”


    阮岩岩仿佛吃了定心丸似的點點頭,道:“奶奶肯定會好起來的。”


    她完全沒有了平常的調皮勁,看起來可憐兮兮的。餘江阮的腳步了就停頓了一下,突然想起了孟時。


    老太太過世的時候,她不知道有多傷心難過,也不知道是怎麽進來的。他和她的關係,是親密的,也是生疏的。他很清楚,他從來都沒有靠近孟時的心過。


    他走不過去,也觸碰不到她的內心。她將自己封閉起來的,所有的悲傷痛苦都早已習慣獨自承受,睡也別想觸碰。


    他的眼眸深沉了起來,阮岩岩的情緒穩定了下來,又道:“哥你什麽時候帶女朋友迴來給奶奶看看,她最想看到的就是你結婚了。每個那麽一段時間都會和我媽嘮叨上好幾遍。”


    餘江阮迴國神來,道:“是你想看還是姥姥想看?”


    “當然奶奶了。”阮岩岩振振有詞的,微微的頓了下,她好奇的看著餘江阮,道:“我聽說那位前段時間也去東青了,你們不會是有和好了吧?我告你啊,如果你們真是和好了,就甭來刺激我奶奶了。不,應該說就甭來刺激我們一家了,我代表我爸我媽我爺爺都不歡迎她。”


    餘江阮睨了她一眼,道:“你這意見挺大的呀?”


    “當然。”阮岩岩理直氣壯的,脫口就道:“要不是遲仰出軌她能來找你嗎?你又不是迴收垃圾的,憑什麽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了?”


    她的話說出口才驀的一下住了嘴,餘江阮看著她,問道:“你聽誰說的?”


    阮岩岩捂住了嘴,小聲的嘀咕道:“你管我聽誰說的。我和她近無怨遠無仇的,要不是你死腦筋誰管這種閑事啊?”


    餘江阮沒想到背後竟然是這麽一迴事,他遲鈍了,這事恐怕不知道的也隻有他了。他沒再追問阮岩岩是誰說的,也沒再說別的話。拳頭不自覺的握緊了起來。


    在邰音芮和遲仰結婚之前,他是見過遲仰一次的,在飛機上。是遲仰和他打的招唿,被人奪了女朋友誰都不會大方到哪兒去,他愛理不理的。遲仰並介意。


    到了下飛機,兩人又走到了以前,遲仰對他說,他會更好的照顧好她。當時他憋了一肚子的氣,惡狠狠的說了句你最好給我照顧好,就大步的走了。


    他是怎麽也想不到遲仰會出軌的,他當事信誓旦旦的……竟然隻是個偽君子!


    不過是偽君子那又如何,這是邰音芮自己的選擇。餘江阮想到這兒漸漸的就靜了下來。她當初告訴他的,她不會後悔自己的選擇,她相信自己會過得很好的。


    餘江阮沒有再想下去,打包了三分粥,又問阮岩岩想吃什麽。阮岩岩是有些心虛的,她媽媽當初說這事兒的時候就告訴過她,讓她別說給餘江阮聽的。他的脾氣強,要是知道了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兒來。


    她就說了隨便,見餘江阮挺平靜的,心才慢慢的放了下來。兩人迴到醫院的時候老太太已經醒過來了,餘江阮上前,問道:“姥姥,您感覺好些了沒有。想吃什麽,我去給您買來。”


    老太太慈愛得很,道:“好些了,沒事兒啊。讓你們擔心了。”


    餘江阮握住了老太太的手,道,“您以後可得按時吃藥,舅媽燉的補湯都得喝了身體才能棒棒的。”


    老太太慈愛的說好,老爺子倒了水過來,餘江阮退到了一邊。給老太太喂了水後,老爺子才道:“阮阮,你昨晚帶迴來的粥哪兒買來的。昨晚睡了你姥姥還念叨著……”


    他的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就道:“別聽你姥爺的,太遠別麻煩。我現在沒胃口,帶什麽來我也吃不下。”


    餘江阮知道老太太從來都不願麻煩人的,就笑著道:“不麻煩的姥姥,我現在就迴去,一會兒就給您帶過來了。您要是心疼我,到時候就多吃點兒啊。”


    他說著就準備出門,老太太勸阻不動,也隻能是任由著他。餘江阮出了醫院就給孟時打電話,問她在哪兒。


    孟時正在迴酒店的路上,就問他什麽事兒。他就讓孟時在醫院等著,一會兒過來找她。他的車開得挺快的,孟時才剛到酒店他就來了。直接將孟時拉到了樓下酒店的廚房處,道:“昨晚的粥老太太很喜歡,你做一碗我送過去行嗎?”


    他都已經讓經理把東西準備好了,廚房裏也是打過招唿了。孟時應了聲好,拿過經理手中的衣服帽子去換衣間換好,然後才進了廚房。


    大廚房裏的設備齊全,孟時雖然不熟悉,但還是用得挺順手的。餘江阮那麽大陣仗的讓她過來做粥,廚房裏的一幹人都挺好奇的,都遠遠的圍著她看。


    老太太的手藝是很不錯的,刀工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孟時雖然沒有學得十成十,但八成是學到了的。她一點兒也不慌,淡定得很。一一的將食材拿好,這才開始準備熬粥。


    她的做法和酒店裏的做法是不一樣的,精細了很多。漸漸的大廚也站了過來,仔細的觀察著。


    廚房裏有些悶熱的,孟時的額頭上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那大廚看著看著的就問道:“孟小姐,您是在哪兒高就?”


    孟時微微笑笑,道:“沒有。我廚藝都是跟我外婆學的,上不了台麵。”


    那大廚笑笑,客氣的道:“孟小姐謙虛了。”


    他開始請教孟時熬粥的細節,孟時也沒謙虛,一一的都說了。等到粥熬好,她就盛了點兒出來給他嚐試,然後又說了該注意的地方。


    保溫盒早就準備好,她將粥盛進保溫盒裏。又借著廚房裏的食材弄了些開胃的小菜,這才交給餘江阮。


    餘江阮接過,說了聲謝謝,低聲的問道:“你要不要和我去見見老太太?”


    孟時就搖搖頭,甭說她沒有見餘江阮家人的準備,就算是有準備,以她的身份過去,恐怕隻會沒安寧。老太太還在病中,也別嚇著她老人家了。


    餘江阮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似的,也沒勉強,道:“那你自己出去逛逛,今兒可能不能過來了。”


    老太太的病情不知道會不會反複,他是不敢走遠的。孟時就說好,讓他去忙他的。餘江阮摸了摸她的頭,將保溫盒放進車裏,然後開著車走了。


    他才沒走多大會兒孟時的手機就響了起來,她也沒看,隨手就接了起來。居然是何瑜霏打來的,問她在不在酒店的,她過來帶她出去玩。


    她是不知道她過來的,肯定是餘江阮怕她找不著路打的電話。孟時就婉拒了,何瑜霏卻是不依,讓她等著,她一會兒過來,然後直接掛了電話。


    她過來得很快,餘江阮告訴她房間號的,直接就到了門口在給孟時打電話。連門也沒進,她就笑著道:“你怎麽那麽客氣呀,過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需要換衣服嗎?我帶你出去玩玩,餘江阮迴來之前保證把你送迴來。”


    她促狹的眨眨眼,孟時隻能是當沒聽見,就跟著她下了樓。她的車就停在門口的臨時停車位上的,快要到時她才道:“還有人一起,你別介意哦。”


    孟時微笑著說不會,又向她道了謝。打開車門,孟時就怔了一下,董芙蘿坐在車中,正在看著纖纖十指上塗著的丹寇。


    何瑜霏悄悄兒的道:“這是董家郃的姐姐,他也忙,讓我陪她逛街……我和她實在沒話說,小時你就當行行好給我壯壯膽啊。”


    孟時現在哪有退路,坐進了車裏。董芙蘿也沒想到會是她,嘴角露出了個譏諷來,隨即又繼續看著她的指甲油。


    何瑜霏是有些尷尬的,硬著頭皮的介紹孟時。董芙蘿看也不看孟時一眼,帶著譏諷的叫了聲孟小姐,就不再說話了。她一直就這種脾氣,何瑜霏並不覺得有不對勁,隻是一個勁兒的讓孟時不介意。


    她發動了車子,準備去商貿城的。誰知道駛了一段,董芙蘿就讓她掉頭,說是要去市中心。


    何瑜霏無奈,隻得掉了頭。順了意,董芙蘿的心情好了起來,看了孟時一眼,微笑著道:“孟小姐可真是個美人。”


    孟時不知道她的葫蘆裏在賣什麽藥,沒吭聲。她這誇人也誇得何瑜霏有點兒莫名其妙的,不待她弄清楚,董芙蘿又道:“你說對吧霏霏?”


    她第一次叫何瑜霏叫得那麽親熱,何瑜霏有些受寵若驚,點頭笑著符合是。董芙蘿微微的笑了起來,道:“孟小姐是本地人嗎?”


    不待孟時迴答何瑜霏就笑著說不是的,她是東青人。董芙蘿就拉長了聲音哦了一聲,似笑非笑的道:“霏霏你也可真是夠沒城府的,孟小姐這麽漂亮,怎麽能和她交朋友呢?”


    她的語氣轉變得太快,何瑜霏有些不好的預感。她暗暗的有些惱,笑著道:“姐姐你也是大美人呢。”


    她說得沒有一點兒城府的,語氣又認真得很。


    董芙蘿並沒有接她的話,而是自言自語般的道:“聽說現在像孟小姐那麽年輕漂亮的女孩子都挺愛做小三的,你就不怕有一天家郃會被孟小姐搶走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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