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飲盡知酒醇,長談未必知心。


    白念之還未醉,獨孤一聽的自然不是醉話;獨孤一亦未醉,說的自然也不是醉話。他隻是確確實實地與白念之幹了數杯,白念之的話卻非踏踏實實,可能有真有虛,且待後觀。


    獨孤一愉快的結束了與白念之的交談,別了白念之,別了許許、多多,別了望春樓。


    望春樓是個風塵之地,有許許、多多那樣許許多多善解人意的姑娘,所以湧入了許許多多想要一晌貪歡的人,修真人士或者尋常百姓皆有,隻是窮人與同書友沐類似想法的人沒有。


    書友沐本與獨孤一同行,即將前往文上宮;不過獨孤一建議先去複刻他所寫的文書進行分發,他便話別自去忙活,留下人生地不熟的的獨孤一於悠然居獨品香茗;不料返迴之時已然不見獨孤一身影,所幸店家告知。


    “不好意思!讓友沐兄久等了!”獨孤一對著站在望春樓門口不遠處顯得有些不自在的書友沐微笑道。


    書友沐一見獨孤一出現瞬間如釋重負,激動的心情在臉上蕩出歡快的表情,悅然道:“友沐已將事情交代清楚,等文書印製完成之後店掌櫃會第一時間送往知行者。若是獨孤掌門暫無其他事情的話,那我們便繼續趕往文上宮吧!”


    獨孤一側身昂首一望,盡道甜美的神情自樓上廊道綿綿而至,仿佛又繼續著方才共處一室一飲柔情侃侃歡談。獨孤一微笑著朝兩人點點頭,接收著兩人無聲的美意,袒露著愉悅的心情向書友沐道:“在這望春樓裏的酒甚是香甜,可惜已邁出奔波的腳步,日後若有機會定與友沐兄至此一醉方休!”


    “也許換個地方友沐喝得更自在一些。”未免獨孤一日後真的將自己帶往望春樓尋歡作樂,書友沐委婉說道。在他的認知中,他覺得望春樓一類的場所會讓人沉淪;因為這裏的女人善於攻心,而她們所要俘獲的卻不止是一個人的心。


    假設他知道獨孤一要進入望春樓,他一定會勸阻,以防獨孤一進入望春樓這事被其他有心人誇大其詞,影響獨孤一高舉正義大旗。


    長久以來望春樓一類的場所已經被冠上酒色枉稱自然、私欲無法自律、墮落難以進取的稱號,試問誰還願意長久擁護一個與此有所牽絆的人為首,至少那些正道人士不同意。


    “那日後將要在何處一醉方休便交由友沐兄抉擇,這裏確實讓有沐兄顯得有些不自在。我這邊已無其他事情需要忙活,請友沐兄繼續帶路。”


    獄海之鄰,東廷山脈中,約高於海麵七八裏的浴雲山上坐落著文上宮的主殿:經世殿;經世殿於半山之上,沐浴在一片潔白無垠的雲海之中;若是從空中俯瞰整個文上宮,可見飄飄汪洋中盈盈翠綠盎然。


    “獨孤掌門來得正是時候,若是晚來一會隻怕要被老夫錯過了。老夫文上宮京卻,很高興見到獨孤掌門,請!”京卻正欲外出,忽見書友沐匆匆來報,得知百煉書院掌門獨孤一來訪,親自出門相迎;雖然他不曾見過獨孤一,但他可以很肯定的判斷得出,熱情洋溢道。


    “晚輩獨孤一見過京掌門,很榮幸得您親自出門相迎。若是京掌門有要事在身,晚輩便在此簡明扼要的述說來意,等京掌門忙完之後再作答複亦可。”


    “弟子友沐已向老夫轉告了獨孤掌門的來意,正巧我們操心的是同一件事情,詳細情況等我們坐下來之後再慢慢說吧,獨孤掌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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