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原本平靜的店鋪,此刻充斥著恐怖的危險。


    少直挺挺地站在遠處,由於遠離油燈,身形被暗影籠罩,顯得僵硬而模糊。


    她的臂維持著一個古怪的姿勢,虛空環抱著什麽,無被肉眼到,唯有那機械而惡意的哇哇嚎哭在店鋪內迴『蕩』著,釋放著致死的詛咒。


    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操』控,她一步一步地前走去,身上的白裙因此而顯得格外陰森,仿佛是某種源於傳統恐怖片裏的鬼形象。


    與此同時。


    另外一個方。


    “滴答、滴答。”


    昏暗的店鋪內,鮮血滴落的音在耳邊清晰地迴『蕩』著,一下一下,越來越急促,隻不過過去了短短數十秒,一小灘鮮血就出現了在地上。


    鮮血的表濺起波動,腐爛腥臭的血『液』味道變得濃重起來。


    一種完全不同,但卻同樣致命的死亡詛咒,正在從那灘血『液』中釋放出來。


    雙重詛咒之下,油燈劇烈地燃燒著,火焰膨脹了數倍,發出嗤嗤的響,但卻被外部的黑暗壓製,隻能勉強櫃台內的一小片區域照亮。


    吳亞,衛城,木森三人站在光線籠罩的區域之內,死死的注視著那個方,觀察著不遠處少行動的方。


    “……”


    一片死寂之下,三人全都臉『色』慘白,神情凝重,在強壓之下,額前鼻尖也滲出了點點汗水。


    糟了,太糟了。


    情況簡直不會更糟糕了!


    “媽的……”吳亞咬著牙,低說道,“恐怕,害怕的情況發生了。”


    橘糖帶走的兩個主播,全部都是隊伍內的攻型隊員,的就是在集中隊伍中精銳的的力量,速戰速決,避免一次『性』針對對兩波詛咒的襲擊。


    這是非常正確的決定,但是同樣也會負擔極大的風險。


    這是一場危險程度極,十分瘋狂的賭博。


    倘若賭贏了,然萬事大吉。


    此舉相當於原本複述重疊的危機,化解一個一個的單次襲擊,他在這一層樓內遇到的危險就會大大下降,四兩撥千斤,成功分攤風險。


    但是,倘若賭輸了,在第二次詛咒還未解決之前,第三次詛咒就已經爆發……


    而這時,他的隊員已經分散,店鋪內僅剩的四人,就要直如此恐怖的雙重襲擊。


    四人中,一個是剛剛受到過襲擊,暫時還未完全恢複的主力成員,一個是能夠預知死亡,但卻無主動發動的靈媒,一位斷臂受損,且心懷鬼胎的預言家,以及一位來於敵方隊伍,不知深淺,實力不明的主播。


    隻要稍有不慎,等待著他的,就是殘酷的團滅。


    而失去了預言家和輔助,剩下的人恐怕也很難活著這個副本。


    “怎麽辦?”衛城的死死注視著眼前的場景,眼睛都不敢多眨一下,生怕錯過了危機發生的瞬間,低詢問道。


    “隻能耗時間了。”


    吳亞白著一張臉,緩緩的深吸一口氣,不過短短數秒,他的掌心已然冷汗涔涔,“隻要能撐到隊長取得第二幅畫中的道具之後,其中的一個詛咒就會消失,這邊的壓力就能減輕一大半。”


    “總之,用盡一切段,拖時間保命!”


    話說的雖然容易,但想起實施的難度,幾人都是忍不住心中一沉,漸漸產生出一絲絲揮之不去的絕望感。


    先前他應付一波單次詛咒就已經如此困難了,現在臨兩波重疊的詛咒……


    其中一波還來於兇險的第三幅。


    臨如此絕境,他的能夠成功活下來,撐到橘糖他歸來嗎?


    在幾人商議之時,天花板上多個位置開始滲出鮮血,滴滴答答地淌下,在地上匯成一灘灘或大或小的血跡。


    從第一處開始,接下來出現的每一片血泊,都要比上一處距離櫃台更近一些。


    “滴答,滴答。”


    距離櫃台入口處僅僅數步之遙,天花板的縫隙開始逐漸變得猩紅『潮』濕,然後開始逐漸下流淌鮮血,滴落的速度逐漸加快,不過短短數秒,一小片血泊就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在微弱的燈光之下,粘稠的血『液』仿佛鏡,清晰地倒映出店鋪內的一小片空間。


    吳亞的瞳孔一縮。


    他到,在那血泊的倒影之中,能夠清晰地到一雙腳。


    那雙腳上穿著血紅『色』的繡花鞋,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站在血泊之上,但是,正的現實世界之中,這攤鮮血的上方卻空空如也。


    吳亞寒『毛』直豎,壓低音道:


    “小心,後退!”


    他一邊喊,一邊拉著其他兩人謹慎地退後,雙眼始終死死的盯著那片逐漸擴大的血泊。


    雖然他現在暫時還不清楚第三波詛咒是什麽形態,是如何殺人的,但是,無論如何,及時遠離,不要接觸,永遠是不會出錯的。


    “滴答。”


    在有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時候,一滴粘稠腥臭的鮮血從他身後墜落,滴在了櫃台之上。


    隻有一滴。


    那猩紅的,半圓形的血珠,悄無息地入侵到了油燈燈光籠罩著的區域。


    “嗤嗤!”油燈瘋狂地燃燒著,渾濁腐臭的屍油氣味被釋放出來,和血腥味混在一起,令人幾乎有種窒息的錯覺。


    血珠的半圓形表,在『液』體的張力之下,呈現出透鏡般的作用。


    倘若有人仔細觀察,就能從中到,血滴的表倒映著一個模糊的身影,似乎正定定地站在櫃台前,緩緩地著櫃台內,背對著這個方的三人,伸出慘白僵硬的雙——


    忽然,衛城的瞳孔驟然放大,脊背上汗『毛』倒豎,一慘叫衝破喉嚨:


    “快!趴下!!”


    說著,他急急撲前方,吳亞猛地撲到了地上,他按在了櫃台下方。


    “……!!”


    吳亞在猝不及防間,被衛城撲了正著,整個人毫無防備的後栽倒而去。


    很快,他反應了過來,衛城的天賦是被動感知死亡,也就是說……己剛剛差點直接臨死亡。


    在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吳亞的背後頓時出了一層冷汗。


    “喂,衛城,你剛剛感受到什麽了?”


    衛城喘著氣,維持著這個姿勢,驚魂未定地抬起頭,著櫃台的方去:“,剛剛感受到,一滴血內倒映著一個一雙人的……在你背對著的時候,捉住了你在血滴內的影。”


    聽著衛城的描述,吳亞隻覺得頭皮發麻。


    此時此刻,距離櫃台隻有幾步遠的血泊積再度擴大,那雙穿著繡花鞋的腳緩緩邁開步伐,前走了一步,然後就再度停下,似乎在等待著什麽。


    畢竟也是經曆過多個副本的資深主播了,在經曆了這次令人心驚肉跳的襲擊之後,吳亞也或多或少地總結出了第三次詛咒的規律。


    他定了定神,緩緩道:


    “樣,這些血跡就是第三幅畫中的詛咒入侵到現實世界的方式了,能通過觸碰你倒映在血泊內的影殺人。”


    對於他三人來說,這既是好消息,也是壞消息。


    好消息是,這次的詛咒,不再是通過某個主播來行入侵的,也就是說,他剩下的三個人不再有成第二個具行屍走肉的風險。


    繼溫簡言之後,倘若他之中再出現一個無行動的詛咒擴散器,剩下的兩個人絕無任何活下來的可能。


    而壞消息……


    也同樣可怕。


    他之前猜想的的確沒錯,第三波的詛咒是三幅畫中兇的,其他兩波隻是侵蝕他的生命而已,並且能夠被油燈阻攔,但是,這一波的詛咒,不僅可以直接侵入到被油燈籠罩的櫃台區域……而且居然還是即死!


    隻要被血泊內的存在觸碰了影,就必死無疑。


    這也太恐怖了。


    倘若隻有這個詛咒到還好,雖然血泊的積在擴大,但是,想要整個商鋪完全覆蓋,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隻要及時改變位置,就能避免己的影出現在血泊之中。


    但是……


    可怕的是,與此同時,還有嬰孩哭泣這一詛咒的存在。


    隻要離開櫃台周邊,就會被襲擊。


    二者相加,幾乎是無解的死局。


    木森站在一旁,臉『色』慘白,一個勁地啃咬著己僅剩的那隻,眼睛裏滿是血絲,幾乎顯得有些神經質。


    他清楚,己的牌相應驗了。


    他也是資深主播,也能清現在的局勢有多麽恐怖……如果說其他兩人還在期待橘糖及時完成第二幅畫,木森對此已經完全不報任何希望了。


    根據牌相,這是一個能夠他有人都一個不剩,全部絞死的必死局。


    橘糖在第二幅畫內也,大概率同樣遇到了恐怖的危險,即使不會喪命,也會被拖住腳步,無及時取得道具,迴到店鋪內。


    怎麽辦……怎麽辦!


    木森知道,己暫時是沒有危險的,但也隻是暫時而已。


    在剛剛,他的身影也同樣在血滴中映了出來,但木森卻沒有被襲擊,並不是因運氣,而是因木森身上帶著類似的道具,可以讓己被襲擊的優先級降低。


    可是……


    如果店鋪內死的隻剩下了他一個人,那這個道具也失去作用。


    難道說……己的要主動碎三張牌,來破解現在的局嗎?


    可是,如果的這樣做了,己的未來也就可想而知了。


    木森咬緊牙關,容微微扭曲,似乎陷入了撕扯般的糾結和痛苦之中。


    在極度的絕望之中,他抬起頭,著不遠處的溫簡言去。


    那個原本以會成破局關鍵的,那個敵對陣營的主播,更是直接在第二次詛咒的襲擊中,成了詛咒散播的媒介,雖然在詛咒完全侵入到現實世界之前不會死亡,但卻也隻能維持著失去意識,無行動的行屍走肉狀態,完全指望不上!


    木森目眥欲裂,幾乎要繃帶下的指咬破。


    不遠處,少仍然維持著那個僵硬的姿勢,雙在虛空中環抱著,一步步地前走去,似乎早已成了一具死屍……


    滴答,滴答。


    鮮血在溫簡言前方的不遠處滴落,逐漸匯聚成一個小小的血泊。


    忽然,木森愣了愣,再度著溫簡言的方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對方剛剛似乎不著痕跡地停頓了一下,不過,等他再度定睛去之時,卻發現他仍舊維持著剛剛的姿態,仿佛提線木偶一樣直挺挺地,僵硬地往前走。


    等等!不對!


    少雖然仍在往前走,但是……方改變了。


    原本一直在著櫃台的方行走,但是,在那短暫的停頓過後,溫簡言行走的路徑卻微妙的發生了偏移,似乎著店鋪內某個方走去。


    而且,詭異的是……


    她每走一步,頭頂的發絲就褪『色』一分。


    從發梢開始飛快侵染。


    用時不過短短數十秒,少原本純黑的長發就變成了如雪般的潔白,柔順地落在肩上,幾乎和長裙融一『色』。


    三分鍾前。


    溫簡言雖然身體不受控製,但和之前的吳亞不同,他的神智卻是極其清醒的,不僅能夠到周圍發生的一切,也能聽到不遠處三人的對話。


    血泊、人的、第三波詛咒的襲擊方式……


    等等等等。


    溫簡言低垂著腦袋,一言不發,靜靜地聆聽著,在腦海中飛快地思索著對應的策略。


    隨著一步步僵硬前,他的視線然地落在了逐漸接近的血泊之中。


    血泊的倒影之中,一雙猩紅的繡花鞋一動不動,立在那裏。


    ……繡花鞋?


    溫簡言愣了愣。


    他忽然迴想起來,之前在二樓遇到的那具紅衣屍,穿著的就是一雙紅『色』的繡花鞋。


    先前第三位顧客光顧之時,他正背靠著櫃台坐著,以並沒有到第三位顧客放下冥幣時『露』出的掌,但是,在到這雙繡花鞋的瞬間,迴想起了先前衛城說的“人”,溫簡言幾乎立刻就這第三波襲擊,和先前二樓釋放出來的紅衣屍聯係在了一起。


    於是,在那瞬間,溫簡言靈光一現。


    ……他知道了。


    他知道第三波詛咒究竟是從哪幅畫中釋放出來的了!


    在剛剛,溫簡言整個店鋪都轉了一圈,也仔細過了每一張畫中的內容。


    每一張畫都陰森恐怖,令人不適,每一張畫都有可能外釋放出詛咒,沒有任何線索,即使是溫簡言也不敢斷定,第三位顧客光顧的,究竟是那副。


    在第三波詛咒和二樓的紅衣屍聯係在一起之後,溫簡言幾乎瞬間確定了第三幅畫的位置——


    靠近櫃台,右側第二張。


    畫中的場景像是婚房,一個身穿喜服的直挺挺地坐在木床之上,容被紅『色』蓋頭覆蓋,顯得詭異而僵硬。


    如果第三波詛咒確實和二樓那具紅衣屍有關的話,那麽,就絕對來於這幅畫之中!


    【聖嬰遺骸:已喚醒請選擇激活形態】


    【世界之母身份30s(檢測到主播已佩戴相關稱號,該形態效果可得到一定程度提升)】


    【召喚鬼嬰一隻5min(檢測到主播已佩戴相關稱號,該形態效果可得到一定程度提升)】


    形態二。


    溫簡言在腦海中迴應。


    很快,一隻通體青黑的鬼嬰出現在了他的前,掛在溫簡言的胳膊上,抬起碩大畸形的頭顱,用沒有眼白的漆黑眼珠注視著他,發出咯咯的笑:


    “媽媽,媽媽!”


    到那熟悉的小小身影,溫簡言幾乎感到一絲欣慰。


    不知道是不是在夢魘直播間內待久了,他的審美都受到一定程度的扭曲,總覺得……和懷中那隻沒有臉的孩童屍體比起來,還是家鬼嬰上去要可愛的多啊!


    “是誰?”鬼嬰望著溫簡言懷中的屍體,嫉妒地容扭曲:“媽媽,你什麽抱著?”


    “不需要對付,”溫簡言說,“先改變一下的行走軌跡,往那個方走。”


    作道具召喚出來的鬼嬰,在恐怖程度上大概率是沒辦壓製住這具屍體的,而且,溫簡言懷中的屍體隻是詛咒的一種具象化表現罷了,隻要不獲取到第二幅畫中的關鍵『性』道具,詛咒就沒有辦被消除,鬼嬰召喚出的時間太短,次數也太珍貴,不應該消耗在這個上。


    重要的是……


    溫簡言還有其他的打算。


    鬼嬰不甘地放棄了爭寵,順著溫簡言的胳膊爬了下去,用兩隻青黑『色』的小用力推著他的雙腿,強行地改變了溫簡言行走的方。


    櫃台內,木森以外的其他兩人也意識到了異樣。


    三人站在不會倒映在血泊內的地方,一臉驚駭地注視著不遠處的溫簡言。


    對方動作僵硬,一步步地前走去,發『色』已經完全改變,成了冰冷純淨的銀白『色』,在昏暗的光線下似乎還在隱隱發著光,帶上了一種莫名詭異的美感。


    吳亞低道:“怎麽迴事?難道是詛咒的方式發生了改變嗎?”


    “不知道。”


    衛城茫然地搖搖頭,『露』出了同樣不明以的表情。


    之間溫簡言著店鋪的一角走去,在那裏,放著一張猩紅的木床。


    下一秒,他眼睜睜地到,溫簡言的膝蓋在某種無形力量的作用下打彎,然後僵硬地在床的中央坐了下來。


    “!!”


    衛城狠狠地吃了一驚:“等等,你之前被詛咒附體的時候,是有意識的嗎?”


    吳亞再次搖搖頭,同樣駭然而不解:“完全沒有,感覺就像是入了假死狀態一樣,什麽也聽不到,什麽也不到,什麽也感受不到。”


    忽然,木森聽到了什麽音,細微而清晰,不仔細聽幾乎無覺察到,但卻格外熟悉。


    “哢……哢。”


    他一愣,似乎意識到了什麽,急忙低下頭,打開己腰間的口袋,從中取出一塊木牌來。


    細細的,蜘蛛絲一樣的紋路在木牌上蔓延開來,漸漸崩裂,發出細微的“哢哢”。


    和先前一模一樣。


    但是,到這完全相同的一幕,木森這次卻毫不憤怒,隻覺得狂喜!


    被動破局,他隻需要犧牲一枚木牌,而不再需要主動碎掉三塊木牌,廢掉一整副牌了!


    同時,隨著木牌逐漸碎裂,上一次推演出來的死局鬆動,木森的靈感也總算再次通暢,他因此也很快的推斷出了現在的狀況。


    “你,剛剛她走過了好幾片血泊,但是血泊內的詛咒卻並沒有攻擊她。”


    木森開口道。


    吳亞和衛城一愣,下意識的著剛剛溫簡言走過的路徑去。


    確實,對方走過的那條路上,有著數個大大小小的血泊,無論她是邁過去,還是徑直踩上去,都沒有收到詛咒的襲擊。


    “懂了!”


    吳亞忽然一怔,似乎意識到了什麽:


    “在先前被詛咒附身的時候,不是陷入了假死的狀態嗎?”


    其餘兩人點點頭。


    吳亞緩緩道,“在現在,她應該和當初是完全相同的狀態,在這種狀態下,副本會她判定詛咒傳播的媒介,也就是屍體,而不是人類。”


    “……啊,”衛城愣住了:“以血泊中的詛咒才不會攻擊她!因對於第三波的詛咒而言,她已經是屍體了!”


    “利用這個狀態,她甚至可以抵禦【昌盛大廈】中必死的黑暗……因一個死人是不可能再一次死去的。”吳亞倒吸一口涼氣,嗓音飄忽,緩緩說道。


    【誠信至上】直播間:


    “……去。”


    “……去。”


    “……去!!!!”


    “這是什麽卡bug小天才啊!!!”


    “對。”


    吳亞點點頭,死死地注視著不遠處少的身形,眼底異光閃爍,一字一頓地說道:


    “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做到的,但是,她肯定找到了在這種狀態下維持理智的方式,並且準備利用這個狀態,入第三幅畫之中,找到詛咒的源頭!”


    “而且,隻要她入第三幅畫,那恐怖的哭也會跟著離開,就能主行動了。”


    吳亞的唿吸微微急促,臉上也泛起了激動的『潮』紅。


    也就是說,那恐怖至極,幾乎讓他心生絕望的死局,就這樣,被一個他以失去行動能力,已經成行屍走肉的人,以一種他完全無想象的方式,就這樣……


    破了。


    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兩人呆呆地注視著溫簡言消失的位置,腦海中浮現出了完全相同的驚駭念頭。


    太強了。


    的太強了。


    無論是逆轉形勢的後備道具,還是尋找漏洞的思維能力,乃至於跳脫出固有框架的破局段……


    這的是一個普通主播能達到的程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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