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誠信至上直播間內：
“……絕了, 真的絕了。”
“我恍惚了，我看的這是夢魘直播嗎？這明明就是傳現場吧！”
“啊啊啊啊啊啊草，這種惡人父也太了吧！！！我真的有被蠱到！！！”
“嗚嗚嗚嗚嗚沒錯沒錯, 我也要入，父大人給我親自洗禮吧我衣服已經脫好了！”
“？？？我剛剛從隔壁紅方那裏來的，怎麽迴事？這都是什麽情況？”
“我也剛進來……已經完全看不懂了，為什麽明明紅方播沒死, 但是後天顯示的紅方播人數卻減少了？他們被轉到黑方了嗎？可是也不啊, 黑方的人數還是1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有沒有人給我解釋一下的！”
“其實簡單來講，就是這狗騙子他媽的太會玩規則了。”
“這次的陣營戰的播很明顯是沒辦轉換陣營的，雖然狗騙子現在有了個派之的身份，但是他那個派隻有鬼才能成為信徒，根沒辦拉人, 我記得他在德才中學的那個副裏就經曆追逐戰, 所以這波啊，就是利用他手下的怪，先把紅方播的san值降低到臨界點，讓播的屬在係統判定中更偏於怪, 而不是人類的時候, 在這個極端條件下進行傳，讓方成為自己的信徒。”
“，而且因為san值已經低到即將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狀態了, 所以傳成功率基上是百分之百啊！”
“草……原來這樣，我也目瞪口呆了。”
“, 可這樣的話，那些播不也異化的差不多了嗎？也和被直接弄死沒什麽樣吧？”
“你們這就不懂了吧，這狗騙子連這一點都算好了！”
“？？？什麽意思？”
“你們忘了嗎？這可是啊追逐戰啊！”
“！！！我靠！啊！”
“雖然san值已經降低到了1%, 但是隻要沒有歸零，播就不能完全被異化……”
“，所以即使播的san值已經現在偏於怪物了，但是，隻要追逐戰的時限結束，播還沒有被判定為死亡，就算獲勝！就他媽的活了！”
“沒錯，這和上個副裏狗騙子的鬼母狀態比不了，這個san值的計算隻在追逐戰裏有效果的。”
“然後追逐戰結束了，播雖然活了，但是信仰陣營卻改變了，他不僅不能算紅方播，但是因為這種活著的狀態，所以也不能算黑方播……所以紅方人數一直在減少，黑方人數一直維持在1的狀態。”
“啊啊啊啊啊我天！震撼了震撼了！媽媽我為什麽跪著看直播！”
“在卡bug這件事上，這狗騙子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好吧！”
“這是正常人類想得來的思路嗎！這是嗎！”
“我的媽呀……怎麽還有人這麽玩遊戲，我算是見識了，我估計副也沒想到會有人這麽搞吧！”
“播鑽規則空子的功力，爐火純青！！！！”
“啊啊啊啊啊粉了粉了，嗚嗚嗚嗚嗚嗚以後這個直播間隻要播一次，我就看一次！”
在短短十分鍾內，誠信至上的在線觀眾人數飆上了新高，直接衝破了十萬大關！
叮！直播間在線人數突破100000！
恭喜播達成成就：我是這個副最靚的仔！
您的直播間吸引了整個副內接近53%的在線觀眾，收視率一騎絕塵！成為副中熱度最高的直播間！
恭喜播達成成就：收視新貴！
哇哦，您的直播間在您的經營下大放異彩，越來越多的觀眾被您的魅力吸引而來！
請您繼續燃燒生命，奮勇前，為觀眾創造更高質的直播體驗吧！
牆壁緩緩的從滑膩血腥的質地變迴了普通的冰冷的磚石。
追逐戰的倒計時終於緩緩清零。
陳默感到自己的頭腦正在一點點地恢複正常，剛才那強烈的恐懼感和光怪陸離的可怕幻覺一點點地從他的眼前消失，於極端的變化令他頭暈目眩，惡心想吐。
發生……什麽了？
剛才的記憶被籠罩在扭曲的血腥濾鏡之下，腦海中殘存的畫麵全都怪異而冰冷，唯一清晰的，是一道遙遠的聲音。
那聲音溫柔而蠱，但卻令他感到莫名的恐懼，強烈的戰栗感從靈魂深處蔓延來開。
陳默猛地抬起頭來，驚愕地著麵前的空地看去。
但是，剛剛那抹模糊的聖潔身影卻消失了。
究竟怎麽迴事？
難道……一切隻存在於他的幻想之中嗎？
陳默有些恍惚。
正在這時，麵的走廊中傳來了近的腳步聲，陳默瞬間警惕起來，他可是沒有忘記那個所謂的“自救機會”，是要讓他們被拽入這裏的三個播自相殘殺才能獲得。
難道是其他的播也通了追逐戰，準備他手了？
還沒有陳默來得及暴起，一顆腦袋就從門口探了進來。
“……”
陳默一怔。
這張臉他完全沒有印象，不是另個播中的任何一人。
下一秒，那顆腦袋縮了迴去，著背後的走廊大喊：“新人在這裏！”
“？？？”
陳默的表情更加茫然了。
什麽新人？
麵在說什麽？
一個新的腳步聲著這個方漸漸靠近，很快，一個人的身影現在了門口。
這次的來者陳默就十分熟悉了。
他微微瞪大雙眼：“怎麽是你？”
蘇成也是一怔。
謔，老熟人啊。
季觀似乎完全沒意識到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他歡快地跑了進來：“你現在一定很疑吧？是不是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沒關係，我們個就是來解答你的所有疑的。”
他故作深沉地說道：
“入之後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
陳默：“？？？？？”
蘇成：“……”
你可閉嘴吧你。
他扭頭看陳默，清了清嗓子，然後將一切簡單地講述了一遍：“總之現在大概就是這樣，雖然你現在還沒有死，但你已經是我們派的成員了，所以也就自脫離紅方陣營了。”
“……”
陳默抬手按住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先前san值幾乎清零的副作用似乎還沒有消失，令他的腦子有些混：“？什麽派？”
季觀：“還沒有起名，不我希望這名字能拉風一點，但是的起名水平實在是難以恭維，如果你有什麽好的想可以說來……”
“……”
蘇成麵無表情地緩緩開口，打斷了季觀的滔滔不絕：“我想，他的應該不是這個。”
而是“什麽派不派的”的縮減。
季觀：“……哦。”
在短暫的混後，陳默的頭腦漸漸地清晰了起來，他逐漸理解了方剛剛說的內容。
他怔了怔，從口袋裏掏手機，打開後台看去。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後台的紅黑方陣營標誌已經消失了，隻剩下一片仿佛係統故障般的空白。
……居然是真的。
“雖然這是的功勞，但是相信我，我們也為此付了極大的犧牲。”
季觀的表情沉痛地指了指蘇成和自己。
“……”
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堪迴首的記憶，蘇成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臉微微一綠。
彈幕內飄一片“？”
“？怎麽了？是我錯什麽了？”
“發生什麽了？這倆怎麽看上去好像心理陰影很深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前麵幾個在副結束之後可以看看迴放，真的很有意思！”
“？？？”
“總之就是，狗騙子雖然想到了卡bug的方，但是他第一不確定這個辦有沒有效，第二不確定san值降低到多少才是副承認的異化閾值，第三也不知道怎麽在san值狂掉的情況下維持住生命值……
所以這倆倒黴蛋就首當其衝當了實驗品。”
“哈哈哈哈哈哈，而且隻有那些怪物是真格的時候，係統才會判定追逐戰開始，所以他倆是貨真價實地被追了十八條街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是的，而且一開始狗騙子還不確定用哪個怪最頂用，所以讓種怪一起追……”
“哈哈哈哈哈哈要我也要有心理陰影啊！”
陳默注視著手機屏幕上的顯示，一時有些緩不來。
……
所以說，在這場陣營戰之中，他不屬於任何陣營了？
這是他做這麽多場直播，經曆了這麽多次副，還從沒有見到的事情。
但是，如此離譜的景象卻切切實實的擺在他的麵前。
這讓陳默居然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當然，雖然你受洗了，但是隻要你還屬於人類，理論上就還是自由人，”蘇成想到了什麽，補充道：
“所以，接下來要做什麽就隨便你，我建議是購買足夠積分苟到副結束，當然，你要是想要離開鏡子也沒題，隻不這就得讓來了。”
陳默垂眸沉思半晌，抬起頭：
“你們在哪？”
*
“什麽意思？什麽叫失敗了？”
王涵宇的眉頭緊皺，手掌死死按在桌麵之上，將臉湊近文婆，難以置信地道。
明明後台的紅方陣營人數已經減少了，黑方的陣營人數也沒有增加，按理來說鎖魂壇應該已經煉製結束了啊！
怎麽會這樣！
文婆低著頭，臉上皺皺巴巴的鬆脫皮膚在微微顫抖著，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麵前的黑陶罐子，似乎也樣困。
終於，在短暫的沉思之後，她緩緩地抬起頭，說道：
“鎖魂壇的煉製，確實是有失誤概率。”
就像先前的1304，那個鎖魂壇她就沒有煉製成功，至於這次為什麽會失誤……文婆也很難說的所以然來。
畢竟，她並不能製造鏡麵世界，而是隻能借助鏡子製造通道而已，至於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壇子能否順利煉成，就要看冥冥中的造化了。
雖然確實有失誤的可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於這次的失敗……
文婆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緩緩地抬起頭，用那雙覆蓋著厚厚白翳的眼珠掃麵前的人群，說道：“既然如此，我就還需要三個祭品。”
“什麽？！還需要三個？！”
這下，其他的播不幹了：“可是你剛剛不是說，隻要我們交三個人，就能煉成第十個鎖魂壇嗎？你現在怎麽能爾反爾——”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瞳孔就驟然一縮。
一雙紙質的慘白手掌從他的身後猛伸來，死死攥著播的腳踝，將他猛地身後拖去！
播甚至沒有來得及尖叫，就被拖入了身後不知何時現的鏡子深處。
“……”
刹那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播的臉都很不好看，半是警惕半是畏懼的注視著不遠處那個看上去已經半截入土的老太婆。
文婆顫顫巍巍地抬起眼，緩緩說道：
“你們難道忘記了嗎？我的這個房間位於真實和虛幻的交界處，所有想要見我的人都能進入其中，你們不願寫上名字，自然有人會願意。”
她用衰老的，毫無威脅的語氣，緩緩地說著極為恐怖的話語：
“就看你們願不願意賭一把了。”
賭你的隊友會不會將你賣。
紅方的直播間內：
“媽耶，我總算知道為什麽這個副能夠定求助了，就是為了讓彼此相識的播之間背刺啊。”
“這簡直就是人的考驗……”
“而且紅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黑方的手腳吧，一想到被他們背刺的隊友還能跑來找他們峙，我就好激。”
“啊啊啊這個走刺激了！”
窄小的房間內，播們紛紛視一眼，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樣的凝重。
他們意識到，自己現在其實就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不管是為了贏，還是為了自保，都也沒有迴頭的可能了。
他們隻能賭。
賭下個壇子能夠成功煉製。
*
地麵微微震著，不遠處傳來詭異的低語和蠕的水聲。
陳默下意識地收住腳步，驚疑不定地著聲音傳來的方看去。
“沒有關係，”
季觀從他的背後走上前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說明我們馬上就要有新夥伴了。”
陳默：“……”
哦。
蘇成：“走吧，順著聲音應該就能找到了。”
雖然喊那個狗騙子怪怪的，但是喊多了……居然還挺順口的。
幾人著聲音傳來的方走去。
在暗紅的燈光下，牆壁和地麵全都呈現一種怪異的柔軟質地，越前，血腥味就越濃，牆壁的異變也就越嚴重。
猩紅滑膩的肉壁跳著，像是某種擁有生命的活物，給人一種無名的恐懼感，陳默被這熟悉的質地勾起了一些不妙的迴憶，雖然表情仍然沒有什麽太多變化，但是臉上卻不由自地微微發白。
很快，不遠處就現了一扇敞開著的門。
一個屬於青年的，低低的聲音傳來，音極溫柔清澈，但他的聲線深處卻仿佛蘊藏著某種無形的力量，讓陳默不由得心俱震，控製不住的微微停下腳步。
“就在前麵了。”蘇成和季觀停下腳步：“你去吧。”
陳默點點頭，前走去。
他還沒有走幾步，就隻季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誒，那這次的新人就交給你了啊，忘了跟他講講現在的情況，就像剛剛的我倆一樣。”
“……”
陳默的步伐不由自地一頓。
突然被當成了這個起卦派的資深成員，實在是……十分微妙呢。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然後邁步著聲音傳來的房間走去。
隨著距離的縮短，想到那個所謂的邪就在不遠處，陳默控製不住地緊張了起來。
很快，在轉一個拐角之後，一個青年的背影映入眼簾。
他半蹲在一個情恍惚的播麵前，似乎在說些什麽。
青年身上的衣服隻剩下了殘片，在暗紅的燈光之下，起伏的肩胛骨線條顯得清晰而優美，伴隨著作，在白皙的皮膚之下滾著，漆黑的符咒線條覆蓋了半個脊背，勾勒了細瘦緊實的腰身，甚至還在隱隱下延伸，被褲緣處凹陷的陰影吞沒。
麵前的播渙散，表情呆滯而癡，這種癡於愛情無關，像是被某種更秘，更高遠的存在攝住了魂一般。
青年俯下身，用手指蘸取牆壁上滲的猩紅體，輕輕地觸碰著方的額頭和臉頰。
他的作溫柔而愛憐，滋滋的腐蝕聲隨之響起。
整個程顯得格邪惡而詭異，但卻莫名有種難以說的可怕吸引力，仿佛重力般拉扯著人的視線，令人控製不住地將目光集中在眼前的這一幕上。
這應該就是剛才那個播提到的“受洗”了。
陳默因san值降低而有些混沌的腦海深處湧現記憶的殘片，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了自己臉上相的位置。
微微的刺痛感提醒著他，他也接受了相的儀式。
陳默不由自地打了個寒噤。
很快，青年站起身來，扭頭著他的方看去。
在暗淡的燈光下，方清雋的麵部輪廓清晰可見，一雙熟悉的琥珀雙眼微眯著，看上去有種奇異的漫不經心感。
“……你？”
陳默一愣，認了麵前的這個青年居然就是那個自稱為1304住戶的“npc”：
“你不是——”
溫簡眨眨眼：“嗯？”
他仔細端詳了幾秒麵前的播，臉上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哦，那個npc身份啊，我編來騙你們的。”
陳默：“………………”
方承認自己撒謊的態度實在是太理所當然了，完全沒有半點被拆穿之後的羞恥之心，簡直讓他無以。
“呃啊啊啊——”
不遠處那個播的追逐戰時限很顯然還沒有結束，低的san值令他情扭曲恐慌，坐在原地無彈，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幻覺，嘴裏發斷斷續續的慘叫之聲。
“走吧，我們去說。”
溫簡邁開步伐，率先著房間走去。
陳默站在原地，盯著那個播看了幾秒之後，他才轉身，跟上了溫簡的步伐。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陳默開門見山地道：“為什麽要救我們？”
這一點他是真的十分疑。
即使陳默還沒有完全弄清楚鎖魂壇的製作方式，但是，隻要把剛剛文婆的發簡單的進行一下聯想就能得結論——他們這些被投進來的播恐怕與此相關，他們全都兇多吉少。
但是，黑方播的這一舉，不僅將他們從危險中解放來，而且還極其慷慨地附贈了一份巨大的禮物：
自由。
他們這些播將不會被陣營戰的規則束縛，無論最後紅黑雙方誰贏，他們都不會因此而受到牽連，成為這個副的犧牲品。
“首先，最直接的理由，是我的個朋友被分到了紅方。”
溫簡沉思半晌，輕飄飄地說道：
“不，將他們從陣營戰的束縛中釋放來之後，我確實沒有必要把你們也樣解救來，畢竟，這個辦確實麻煩的很。”
陳默無聲地注視著方，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之所以這麽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不想贏。”
在暗紅的燈光之下，青年淺淺一笑，琥珀的雙眼深處波光浮，顯得格難以捉。
如果溫簡真的想要贏的話，在將蘇成和季觀解放來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應該是尋找紅方播，從方手中搶奪鎖魂壇。
畢竟，這是贏得這場陣營戰的唯一方——
打破鎖魂壇，解放邪靈。
可是，溫簡並不想要解放邪靈。
陳默愣住了：“……為什麽？”
青年眯起雙眼，唇邊帶笑：“想想看，如果一個派的真降臨了，怎麽可能還需要我呢呢？”
他輕輕地摩挲著自己的的手指骨節，不緊不慢地說道：
“如果不能篡改的論，竊取的威儀，搶奪的信徒，這個邪當起來又有什麽意思？”
誠信至上直播間：
“好家夥，這波啊，是下克上啊！”
“笑死我了，當這家夥的好倒黴啊！”
“呸！這狗騙子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其實是不想見到那個被他得罪了八百次的邪靈吧！”
“誰剛剛又去看了上個副的捅心迴放？是我沒錯了。”
“真的是透心涼啊哈哈哈哈哈，看一次爽一次！”
溫簡看被自己剛才的論震驚到無話可說的陳默，輕飄飄地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找我準備幹什麽？”
陳默深吸一口氣：“我想迴到麵。”
“你決定好了？”
溫簡若有所思的情：“如果讓我說的話，我會建議你留在這裏，文婆沒辦直接這裏進行影響，你現在又脫離了紅方陣營，完全可以通兌換積分熬到副結束。”
陳默抿抿唇，垂下眼，嗓音冷硬的迴答道：“我和一個人還有些事情沒有了結。”
他定定地看溫簡：
“讓我迴去需要付什麽嗎？我可以——”
“不需要。”溫簡搖搖頭
“……不需要？”陳默愣了。
方的迴複完全超了他的預料。
溫簡從口袋裏掏一麵八卦鏡，怪物慘白的胳膊從鏡麵內探，順著他的胸膛攀上。
“你是我的眾，不是嗎？”
既然他不準備完成線任務，就必須也要保證麵的線任務樣無完成，既然文婆作為幕後者，拽著木偶的提線，控著紅方播為她賣命，那麽，身為與其相的勢力，溫簡就需要找到能夠製衡方的方式。
那是人類最樸素的原始情感。
複仇。
黑方的人偶大師微微俯身，琥珀的雙眼在睫下閃爍著甜蜜的微光：
“為你們服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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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本站地址：..。手機版閱址：m..pppp(歡迎進入夢魘直播間);;
誠信至上直播間內：
“……絕了, 真的絕了。”
“我恍惚了，我看的這是夢魘直播嗎？這明明就是傳現場吧！”
“啊啊啊啊啊啊草，這種惡人父也太了吧！！！我真的有被蠱到！！！”
“嗚嗚嗚嗚嗚沒錯沒錯, 我也要入，父大人給我親自洗禮吧我衣服已經脫好了！”
“？？？我剛剛從隔壁紅方那裏來的，怎麽迴事？這都是什麽情況？”
“我也剛進來……已經完全看不懂了，為什麽明明紅方播沒死, 但是後天顯示的紅方播人數卻減少了？他們被轉到黑方了嗎？可是也不啊, 黑方的人數還是1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有沒有人給我解釋一下的！”
“其實簡單來講，就是這狗騙子他媽的太會玩規則了。”
“這次的陣營戰的播很明顯是沒辦轉換陣營的，雖然狗騙子現在有了個派之的身份，但是他那個派隻有鬼才能成為信徒，根沒辦拉人, 我記得他在德才中學的那個副裏就經曆追逐戰, 所以這波啊，就是利用他手下的怪，先把紅方播的san值降低到臨界點，讓播的屬在係統判定中更偏於怪, 而不是人類的時候, 在這個極端條件下進行傳，讓方成為自己的信徒。”
“，而且因為san值已經低到即將失去正常思考能力的狀態了, 所以傳成功率基上是百分之百啊！”
“草……原來這樣，我也目瞪口呆了。”
“, 可這樣的話，那些播不也異化的差不多了嗎？也和被直接弄死沒什麽樣吧？”
“你們這就不懂了吧，這狗騙子連這一點都算好了！”
“？？？什麽意思？”
“你們忘了嗎？這可是啊追逐戰啊！”
“！！！我靠！啊！”
“雖然san值已經降低到了1%, 但是隻要沒有歸零，播就不能完全被異化……”
“，所以即使播的san值已經現在偏於怪物了，但是，隻要追逐戰的時限結束，播還沒有被判定為死亡，就算獲勝！就他媽的活了！”
“沒錯，這和上個副裏狗騙子的鬼母狀態比不了，這個san值的計算隻在追逐戰裏有效果的。”
“然後追逐戰結束了，播雖然活了，但是信仰陣營卻改變了，他不僅不能算紅方播，但是因為這種活著的狀態，所以也不能算黑方播……所以紅方人數一直在減少，黑方人數一直維持在1的狀態。”
“啊啊啊啊啊我天！震撼了震撼了！媽媽我為什麽跪著看直播！”
“在卡bug這件事上，這狗騙子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好吧！”
“這是正常人類想得來的思路嗎！這是嗎！”
“我的媽呀……怎麽還有人這麽玩遊戲，我算是見識了，我估計副也沒想到會有人這麽搞吧！”
“播鑽規則空子的功力，爐火純青！！！！”
“啊啊啊啊啊粉了粉了，嗚嗚嗚嗚嗚嗚以後這個直播間隻要播一次，我就看一次！”
在短短十分鍾內，誠信至上的在線觀眾人數飆上了新高，直接衝破了十萬大關！
叮！直播間在線人數突破100000！
恭喜播達成成就：我是這個副最靚的仔！
您的直播間吸引了整個副內接近53%的在線觀眾，收視率一騎絕塵！成為副中熱度最高的直播間！
恭喜播達成成就：收視新貴！
哇哦，您的直播間在您的經營下大放異彩，越來越多的觀眾被您的魅力吸引而來！
請您繼續燃燒生命，奮勇前，為觀眾創造更高質的直播體驗吧！
牆壁緩緩的從滑膩血腥的質地變迴了普通的冰冷的磚石。
追逐戰的倒計時終於緩緩清零。
陳默感到自己的頭腦正在一點點地恢複正常，剛才那強烈的恐懼感和光怪陸離的可怕幻覺一點點地從他的眼前消失，於極端的變化令他頭暈目眩，惡心想吐。
發生……什麽了？
剛才的記憶被籠罩在扭曲的血腥濾鏡之下，腦海中殘存的畫麵全都怪異而冰冷，唯一清晰的，是一道遙遠的聲音。
那聲音溫柔而蠱，但卻令他感到莫名的恐懼，強烈的戰栗感從靈魂深處蔓延來開。
陳默猛地抬起頭來，驚愕地著麵前的空地看去。
但是，剛剛那抹模糊的聖潔身影卻消失了。
究竟怎麽迴事？
難道……一切隻存在於他的幻想之中嗎？
陳默有些恍惚。
正在這時，麵的走廊中傳來了近的腳步聲，陳默瞬間警惕起來，他可是沒有忘記那個所謂的“自救機會”，是要讓他們被拽入這裏的三個播自相殘殺才能獲得。
難道是其他的播也通了追逐戰，準備他手了？
還沒有陳默來得及暴起，一顆腦袋就從門口探了進來。
“……”
陳默一怔。
這張臉他完全沒有印象，不是另個播中的任何一人。
下一秒，那顆腦袋縮了迴去，著背後的走廊大喊：“新人在這裏！”
“？？？”
陳默的表情更加茫然了。
什麽新人？
麵在說什麽？
一個新的腳步聲著這個方漸漸靠近，很快，一個人的身影現在了門口。
這次的來者陳默就十分熟悉了。
他微微瞪大雙眼：“怎麽是你？”
蘇成也是一怔。
謔，老熟人啊。
季觀似乎完全沒意識到人之間微妙的氣氛，他歡快地跑了進來：“你現在一定很疑吧？是不是完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麽？沒關係，我們個就是來解答你的所有疑的。”
他故作深沉地說道：
“入之後大家就都是一家人了。”
陳默：“？？？？？”
蘇成：“……”
你可閉嘴吧你。
他扭頭看陳默，清了清嗓子，然後將一切簡單地講述了一遍：“總之現在大概就是這樣，雖然你現在還沒有死，但你已經是我們派的成員了，所以也就自脫離紅方陣營了。”
“……”
陳默抬手按住有些隱隱作痛的太陽，先前san值幾乎清零的副作用似乎還沒有消失，令他的腦子有些混：“？什麽派？”
季觀：“還沒有起名，不我希望這名字能拉風一點，但是的起名水平實在是難以恭維，如果你有什麽好的想可以說來……”
“……”
蘇成麵無表情地緩緩開口，打斷了季觀的滔滔不絕：“我想，他的應該不是這個。”
而是“什麽派不派的”的縮減。
季觀：“……哦。”
在短暫的混後，陳默的頭腦漸漸地清晰了起來，他逐漸理解了方剛剛說的內容。
他怔了怔，從口袋裏掏手機，打開後台看去。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後台的紅黑方陣營標誌已經消失了，隻剩下一片仿佛係統故障般的空白。
……居然是真的。
“雖然這是的功勞，但是相信我，我們也為此付了極大的犧牲。”
季觀的表情沉痛地指了指蘇成和自己。
“……”
似乎想到了什麽不堪迴首的記憶，蘇成的表情扭曲了一下，臉微微一綠。
彈幕內飄一片“？”
“？怎麽了？是我錯什麽了？”
“發生什麽了？這倆怎麽看上去好像心理陰影很深的樣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前麵幾個在副結束之後可以看看迴放，真的很有意思！”
“？？？”
“總之就是，狗騙子雖然想到了卡bug的方，但是他第一不確定這個辦有沒有效，第二不確定san值降低到多少才是副承認的異化閾值，第三也不知道怎麽在san值狂掉的情況下維持住生命值……
所以這倆倒黴蛋就首當其衝當了實驗品。”
“哈哈哈哈哈哈，而且隻有那些怪物是真格的時候，係統才會判定追逐戰開始，所以他倆是貨真價實地被追了十八條街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或是的，而且一開始狗騙子還不確定用哪個怪最頂用，所以讓種怪一起追……”
“哈哈哈哈哈哈要我也要有心理陰影啊！”
陳默注視著手機屏幕上的顯示，一時有些緩不來。
……
所以說，在這場陣營戰之中，他不屬於任何陣營了？
這是他做這麽多場直播，經曆了這麽多次副，還從沒有見到的事情。
但是，如此離譜的景象卻切切實實的擺在他的麵前。
這讓陳默居然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
“當然，雖然你受洗了，但是隻要你還屬於人類，理論上就還是自由人，”蘇成想到了什麽，補充道：
“所以，接下來要做什麽就隨便你，我建議是購買足夠積分苟到副結束，當然，你要是想要離開鏡子也沒題，隻不這就得讓來了。”
陳默垂眸沉思半晌，抬起頭：
“你們在哪？”
*
“什麽意思？什麽叫失敗了？”
王涵宇的眉頭緊皺，手掌死死按在桌麵之上，將臉湊近文婆，難以置信地道。
明明後台的紅方陣營人數已經減少了，黑方的陣營人數也沒有增加，按理來說鎖魂壇應該已經煉製結束了啊！
怎麽會這樣！
文婆低著頭，臉上皺皺巴巴的鬆脫皮膚在微微顫抖著，渾濁的眼珠死死盯著麵前的黑陶罐子，似乎也樣困。
終於，在短暫的沉思之後，她緩緩地抬起頭，說道：
“鎖魂壇的煉製，確實是有失誤概率。”
就像先前的1304，那個鎖魂壇她就沒有煉製成功，至於這次為什麽會失誤……文婆也很難說的所以然來。
畢竟，她並不能製造鏡麵世界，而是隻能借助鏡子製造通道而已，至於裏麵究竟發生了什麽，壇子能否順利煉成，就要看冥冥中的造化了。
雖然確實有失誤的可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於這次的失敗……
文婆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她緩緩地抬起頭，用那雙覆蓋著厚厚白翳的眼珠掃麵前的人群，說道：“既然如此，我就還需要三個祭品。”
“什麽？！還需要三個？！”
這下，其他的播不幹了：“可是你剛剛不是說，隻要我們交三個人，就能煉成第十個鎖魂壇嗎？你現在怎麽能爾反爾——”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瞳孔就驟然一縮。
一雙紙質的慘白手掌從他的身後猛伸來，死死攥著播的腳踝，將他猛地身後拖去！
播甚至沒有來得及尖叫，就被拖入了身後不知何時現的鏡子深處。
“……”
刹那間，整個房間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所有播的臉都很不好看，半是警惕半是畏懼的注視著不遠處那個看上去已經半截入土的老太婆。
文婆顫顫巍巍地抬起眼，緩緩說道：
“你們難道忘記了嗎？我的這個房間位於真實和虛幻的交界處，所有想要見我的人都能進入其中，你們不願寫上名字，自然有人會願意。”
她用衰老的，毫無威脅的語氣，緩緩地說著極為恐怖的話語：
“就看你們願不願意賭一把了。”
賭你的隊友會不會將你賣。
紅方的直播間內：
“媽耶，我總算知道為什麽這個副能夠定求助了，就是為了讓彼此相識的播之間背刺啊。”
“這簡直就是人的考驗……”
“而且紅方現在應該還不知道黑方的手腳吧，一想到被他們背刺的隊友還能跑來找他們峙，我就好激。”
“啊啊啊這個走刺激了！”
窄小的房間內，播們紛紛視一眼，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樣的凝重。
他們意識到，自己現在其實就是打開了潘多拉的魔盒，不管是為了贏，還是為了自保，都也沒有迴頭的可能了。
他們隻能賭。
賭下個壇子能夠成功煉製。
*
地麵微微震著，不遠處傳來詭異的低語和蠕的水聲。
陳默下意識地收住腳步，驚疑不定地著聲音傳來的方看去。
“沒有關係，”
季觀從他的背後走上前來，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這說明我們馬上就要有新夥伴了。”
陳默：“……”
哦。
蘇成：“走吧，順著聲音應該就能找到了。”
雖然喊那個狗騙子怪怪的，但是喊多了……居然還挺順口的。
幾人著聲音傳來的方走去。
在暗紅的燈光下，牆壁和地麵全都呈現一種怪異的柔軟質地，越前，血腥味就越濃，牆壁的異變也就越嚴重。
猩紅滑膩的肉壁跳著，像是某種擁有生命的活物，給人一種無名的恐懼感，陳默被這熟悉的質地勾起了一些不妙的迴憶，雖然表情仍然沒有什麽太多變化，但是臉上卻不由自地微微發白。
很快，不遠處就現了一扇敞開著的門。
一個屬於青年的，低低的聲音傳來，音極溫柔清澈，但他的聲線深處卻仿佛蘊藏著某種無形的力量，讓陳默不由得心俱震，控製不住的微微停下腳步。
“就在前麵了。”蘇成和季觀停下腳步：“你去吧。”
陳默點點頭，前走去。
他還沒有走幾步，就隻季觀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誒，那這次的新人就交給你了啊，忘了跟他講講現在的情況，就像剛剛的我倆一樣。”
“……”
陳默的步伐不由自地一頓。
突然被當成了這個起卦派的資深成員，實在是……十分微妙呢。
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然後邁步著聲音傳來的房間走去。
隨著距離的縮短，想到那個所謂的邪就在不遠處，陳默控製不住地緊張了起來。
很快，在轉一個拐角之後，一個青年的背影映入眼簾。
他半蹲在一個情恍惚的播麵前，似乎在說些什麽。
青年身上的衣服隻剩下了殘片，在暗紅的燈光之下，起伏的肩胛骨線條顯得清晰而優美，伴隨著作，在白皙的皮膚之下滾著，漆黑的符咒線條覆蓋了半個脊背，勾勒了細瘦緊實的腰身，甚至還在隱隱下延伸，被褲緣處凹陷的陰影吞沒。
麵前的播渙散，表情呆滯而癡，這種癡於愛情無關，像是被某種更秘，更高遠的存在攝住了魂一般。
青年俯下身，用手指蘸取牆壁上滲的猩紅體，輕輕地觸碰著方的額頭和臉頰。
他的作溫柔而愛憐，滋滋的腐蝕聲隨之響起。
整個程顯得格邪惡而詭異，但卻莫名有種難以說的可怕吸引力，仿佛重力般拉扯著人的視線，令人控製不住地將目光集中在眼前的這一幕上。
這應該就是剛才那個播提到的“受洗”了。
陳默因san值降低而有些混沌的腦海深處湧現記憶的殘片，他下意識地抬起手，了自己臉上相的位置。
微微的刺痛感提醒著他，他也接受了相的儀式。
陳默不由自地打了個寒噤。
很快，青年站起身來，扭頭著他的方看去。
在暗淡的燈光下，方清雋的麵部輪廓清晰可見，一雙熟悉的琥珀雙眼微眯著，看上去有種奇異的漫不經心感。
“……你？”
陳默一愣，認了麵前的這個青年居然就是那個自稱為1304住戶的“npc”：
“你不是——”
溫簡眨眨眼：“嗯？”
他仔細端詳了幾秒麵前的播，臉上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哦哦，那個npc身份啊，我編來騙你們的。”
陳默：“………………”
方承認自己撒謊的態度實在是太理所當然了，完全沒有半點被拆穿之後的羞恥之心，簡直讓他無以。
“呃啊啊啊——”
不遠處那個播的追逐戰時限很顯然還沒有結束，低的san值令他情扭曲恐慌，坐在原地無彈，也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麽幻覺，嘴裏發斷斷續續的慘叫之聲。
“走吧，我們去說。”
溫簡邁開步伐，率先著房間走去。
陳默站在原地，盯著那個播看了幾秒之後，他才轉身，跟上了溫簡的步伐。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陳默開門見山地道：“為什麽要救我們？”
這一點他是真的十分疑。
即使陳默還沒有完全弄清楚鎖魂壇的製作方式，但是，隻要把剛剛文婆的發簡單的進行一下聯想就能得結論——他們這些被投進來的播恐怕與此相關，他們全都兇多吉少。
但是，黑方播的這一舉，不僅將他們從危險中解放來，而且還極其慷慨地附贈了一份巨大的禮物：
自由。
他們這些播將不會被陣營戰的規則束縛，無論最後紅黑雙方誰贏，他們都不會因此而受到牽連，成為這個副的犧牲品。
“首先，最直接的理由，是我的個朋友被分到了紅方。”
溫簡沉思半晌，輕飄飄地說道：
“不，將他們從陣營戰的束縛中釋放來之後，我確實沒有必要把你們也樣解救來，畢竟，這個辦確實麻煩的很。”
陳默無聲地注視著方，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我之所以這麽做，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不想贏。”
在暗紅的燈光之下，青年淺淺一笑，琥珀的雙眼深處波光浮，顯得格難以捉。
如果溫簡真的想要贏的話，在將蘇成和季觀解放來之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應該是尋找紅方播，從方手中搶奪鎖魂壇。
畢竟，這是贏得這場陣營戰的唯一方——
打破鎖魂壇，解放邪靈。
可是，溫簡並不想要解放邪靈。
陳默愣住了：“……為什麽？”
青年眯起雙眼，唇邊帶笑：“想想看，如果一個派的真降臨了，怎麽可能還需要我呢呢？”
他輕輕地摩挲著自己的的手指骨節，不緊不慢地說道：
“如果不能篡改的論，竊取的威儀，搶奪的信徒，這個邪當起來又有什麽意思？”
誠信至上直播間：
“好家夥，這波啊，是下克上啊！”
“笑死我了，當這家夥的好倒黴啊！”
“呸！這狗騙子說的倒是冠冕堂皇，其實是不想見到那個被他得罪了八百次的邪靈吧！”
“誰剛剛又去看了上個副的捅心迴放？是我沒錯了。”
“真的是透心涼啊哈哈哈哈哈，看一次爽一次！”
溫簡看被自己剛才的論震驚到無話可說的陳默，輕飄飄地轉移了話題：“說起來，你找我準備幹什麽？”
陳默深吸一口氣：“我想迴到麵。”
“你決定好了？”
溫簡若有所思的情：“如果讓我說的話，我會建議你留在這裏，文婆沒辦直接這裏進行影響，你現在又脫離了紅方陣營，完全可以通兌換積分熬到副結束。”
陳默抿抿唇，垂下眼，嗓音冷硬的迴答道：“我和一個人還有些事情沒有了結。”
他定定地看溫簡：
“讓我迴去需要付什麽嗎？我可以——”
“不需要。”溫簡搖搖頭
“……不需要？”陳默愣了。
方的迴複完全超了他的預料。
溫簡從口袋裏掏一麵八卦鏡，怪物慘白的胳膊從鏡麵內探，順著他的胸膛攀上。
“你是我的眾，不是嗎？”
既然他不準備完成線任務，就必須也要保證麵的線任務樣無完成，既然文婆作為幕後者，拽著木偶的提線，控著紅方播為她賣命，那麽，身為與其相的勢力，溫簡就需要找到能夠製衡方的方式。
那是人類最樸素的原始情感。
複仇。
黑方的人偶大師微微俯身，琥珀的雙眼在睫下閃爍著甜蜜的微光：
“為你們服務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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