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蘇尋很有錢,隻不過不知道這家夥這麽豪情。


    就算在這臨海城要住一段時間,也沒必要一來就置辦宅子吧?


    置辦一套普通的宅子少說也要上千兩銀子,稍微好一點的要好幾千兩。


    他不由自主地看向那雲鶯兒,心中很是疑惑。


    莫非這蘇尋是為了她才購買宅子?


    他可是大小姐的夫君,兩人已經相隔一千多年沒見麵,不會是移情別戀了吧?


    這可不行!


    於是他試探性問道:“蘇兄弟,你突然購買宅子,不會是要和雲首座一起住吧?”


    “有何不可?”


    蘇尋反問道:“宴芳兄弟,你不會是以為我購買宅子與大師姐單獨居住是移情別戀了吧?雲首座也是我妻子的親姐姐,於公於私,我都不可能與大師姐有什麽感情羈絆。


    你就不要胡亂猜想了!


    宅子盡量靠山有水,院子要大,我大師姐喜歡練劍。


    等把宅子弄好後,你也可以經常過來作客。


    宴芳兄弟,你來臨海城也有好些年頭了,總該對這裏了解吧!”


    “那是自然!”


    宴芳心中疑慮落下,既然他都已經表明了立場,自己的確沒必要多猜疑!


    於是說道:“其實想尋找這樣的宅院,不難。由於朱雀門發展迅速,他們將朱雀山脈開發得比較到位。朱雀門之前有很多長老他們在山下有一些宅子後來都閑置了。


    有幾處地方掛牌銷售,由於價格高,地界交通不太方便,居於朱雀山山脈的一座小山之下。


    那裏雖然靈力充沛,但時常有野獸出沒。


    普通富貴人家不敢住,仙盟之人又不想在那裏久居。


    所以掛牌幾十年都無人問津。


    要是你們二位不嫌陳舊的話,倒是可以去看看。”


    蘇尋看向雲鶯兒,問道:“大師姐,你怎麽看?”


    雲鶯兒有些不好意思,畢竟出來都是讓蘇尋破費的。


    可自己的確也無法接受與這麽多大男人住在一塊,隻好微微點頭:“你拿主意便好。”


    “那就這麽辦!”


    ……


    蘇尋與宴芳暢聊著,不知什麽時候,雲鶯兒也沒說話人便已經離開了。


    等他們發現時,連傳音令也已經無法聯係她。


    宴芳焦急道:“蘇兄弟,這雲首座是怎麽迴事,不會是出事了吧?”


    蘇尋幽幽歎息道:“放心好了,以大師姐的修為此時能動的了她的人恐怕沒幾個。先不管她,我給你們弄海鮮。


    到了吃飯點之後要是她還沒迴來,我們就去看宅子。


    先定好宅子再說!”


    宴芳:“……”


    事已至此,他也沒什麽可說的。


    而此時此刻,雲鶯兒按照腰間玉佩的指示已經來到一處原始森林。


    她原本就是路癡,要不是有大白識路,恐怕在須臾山脈時也時常迷路。


    玉佩是趙禎給的,這些年趙禎總是有意無意讓那玉佩亮起來。


    直到前天晚上才告訴雲鶯兒,到廣陵洲臨海城相見。


    現在到了這茂密的林子,總算是感受到了趙禎的氣息。


    “吼吼……”


    四周傳來野獸的吼叫聲,可是沒有什麽野獸敢靠近她。


    走了一會後,玉佩裏麵傳來聲音:“小鶯兒,你來了。”


    “趙禎,你不要故弄玄虛!”


    雲鶯兒顯然有些慍怒:“萬裏之遙,讓我來這,究竟有何目的。”


    “自然是,見見我日思夜想的女人。”


    聲音從她身後傳來,一襲黑夜俊美男子出現在這林中。


    雲鶯兒迴頭一看,拔劍而出,三道劍影瞬間飛出刺向趙禎。


    趙禎一個側身閃躲,下一刻右手一揮擊飛劍影,迎著雲鶯兒飛過來攻擊的方向,巧妙躲過她的二次攻擊一個攬腰環抱將她摟入懷中。


    雲鶯兒掙脫不得,臉頰微微泛起紅暈。


    怒視相向,繼而問道:“趙禎,我當你是知己,你為何對我下咒?”


    “下咒?”


    趙禎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他抱著雲鶯兒一個遁隱瞬移到了山頂,白雪皚皚的山頂之上,居然有一處如沐春風,設下了結界。被參天大樹與鮮花籬笆包圍的院子。


    趙禎將雲鶯兒帶了進來,破開結界而入。隻見不大的空地上,滿院小花小草。


    而院子主客廳前麵種植的是兩顆開滿紅藍二色的木繡球樹。


    雲鶯兒不自覺地被這木繡球給吸引了,趙禎介紹道:“鶯兒,這花你沒見過嗎?這種叫木繡球,是極為稀有的品種。


    知道你喜歡與花草獨處,很早就之就在這裏種下了這兩顆木繡球。


    它們可嬌貴著呢,不過為了你,再嬌貴的花我也要讓它成為這裏靚麗的風景。”


    雲鶯兒卻懶得理會他,在他鬆開手後,又是拔劍相向:“說,你為何對我下咒?”


    “真的很冤呀!”


    趙禎聳聳肩,一攤手:“我的小鶯兒,你告訴我,你怎麽了,為什麽會說我對你下咒?”


    雲鶯兒卻臉紅了,但是任然怒視著他道:“若非你對我下咒,為何我會經常做噩夢,在噩夢中見到你?”


    趙禎一萬個無語,不過卻又心中竊喜。


    心裏美滋滋了一會後,澹定道:“我的鶯兒大小姐,並非趙某對你下咒,而是你中毒了!”


    雲鶯兒緊張了起來:“中毒?我中了何毒?”


    趙禎調笑道:“你是不是很多時候會莫名其妙地煩躁?吃飯時有時候會想到我,然後就莫名想打我?睡覺前又不自覺地想到我,還是莫名想打我?


    夢裏,你經常會夢見我與其他女子在一起調笑,你恨不得過來撕碎我,但又覺得奇怪,自己為何要生氣?”


    雲鶯兒心裏撲通撲通地跳著,點點頭更疑惑了:“果然,是不是你給我下的毒?此毒可能解?”


    趙禎突然笑了,燦爛地笑了起來。


    而雲鶯兒卻十分生氣,她的劍架在趙禎的脖子上,怒道:“你不準笑,快點給我解藥,否則,我殺了你!”


    趙禎卻絲毫不害怕,反而心中盡是歡喜。


    他一手抓住劍刃,用力一拉扯將雲鶯兒拉過來。攬入懷中,輕輕吻了上去。


    雲鶯兒原本是想要躲避的,可境界的壓製讓她無法動彈。


    紅唇相碰之間,一種莫名的情愫湧上心頭。


    趙禎的吻,來自多年的思念,來自內心最深處的那一份愛。


    三十幾個唿吸時間過去後,他才鬆嘴。


    看著眼前的可人兒,柔聲道:“傻丫頭,你那中的,乃是情毒。我知道你心裏也是有我的,我們原本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即便現在我們的勢力不同,可這根本影響不了你我之間的愛情。”


    雲鶯兒隻感覺到心火急攻,頭暈目眩。


    她一時氣血不足,踉蹌著著點暈倒。


    還好趙禎一下子將她橫抱了起來,踢開房門將她輕輕放在紅色帷幔的綢緞金絲軟床上。


    摸摸她的額頭,奇怪,沒有發燒啊?


    而且她剛剛還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如此眩暈?


    就在這時,雲鶯兒臉色煞白,冒著冷汗,顫抖了起來。


    “鶯兒,你怎麽了?”


    趙禎焦急地唿喊道:“鶯兒,你莫非是真中毒了嗎?”


    可越是關懷,她的身體愈發冰冷,唿吸也越來越衰弱,看那樣子都十分難受。


    一時手足無措的趙禎隻好靈力運轉,給她渡氣調養。


    過了好一陣子,雲鶯兒的臉色才稍微好了些,頭也沒那麽眩暈了。


    微弱的聲音說道:“果然,情是有毒的。你我非同族,怎可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對不起!”


    趙禎十分自責道:“本君也不知道,隻是一個深情的吻,竟然會讓你病的如此嚴重。”


    可很快,他又意識到這事情的不對勁:“奇怪,即便我們非同族,但這種親密舉動也不可能造成這樣的後果。


    鶯兒,莫非中了情人花之毒?”


    雲鶯兒搖搖頭,即便想起身,此時的虛弱讓她也無法按照自己的意願來。


    趙禎仔細琢磨了一會,又問道:“鶯兒,你我之間的事情,是不是遭到禦風門的反對?”


    雲鶯兒還是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對於趙禎的吻並不反感。


    趙禎隻好親自為雲鶯兒把脈。


    發現她脈搏正常,無中毒現象。


    可為何隻是一個吻,就會讓她有如中毒般如此痛苦呢?


    很明顯,她也是愛自己的。


    可她仿佛與一千多年前不一樣。那時候她自己也有吻過她的額頭,並沒有什麽反映。


    而現在的她,仿佛有什麽東西在阻礙著她內心的情愫迸發。


    甚是奇怪!


    甚是奇怪!


    趙禎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好在現在雲鶯兒沒什麽事。


    等她稍微好些了之後,趙禎將她扶起,柔聲道:“鶯兒,你知道嗎?這一千多年,我無時不刻都在想你。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現在我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真正的魔君實力。


    而且,隻要突破下一個境界,我的實力就會超過現地的魔皇。


    有了魔皇的實力,我便能保證你在六界的安全。”


    雲鶯兒不覺一震,此人隻不過是在魔族修煉了一千多年而已,就可以達到真正魔君的實力?


    這可是普通魔族修煉十萬年都達不到的境界。


    忍不住問道:“趙……趙大哥,你是怎麽做到的?莫非你本身就有魔神真身的實力可以覺醒?”


    “差不多吧!”


    趙禎不打算對雲鶯兒有任何隱瞞:“其實,我是無極神尊轉世。天地有難,我轉世下來也是為是阻止一場大戰的浩劫。


    隻是現在修為還沒有達到自己想要的境界。


    三百年前,我才覺醒了自己的神尊之力,比我預算的整整玩了一百多年。


    所以,鶯兒你根本不需要擔心我們兩個將來的勢力處於對立。


    隻要你願意,我隨時可以褪去魔血,重生成神。”


    “褪去魔血,重生成神?”


    雲鶯兒詫異地看著趙禎:“趙大哥,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麽?褪去魔血,就相當於在你足夠清醒的情況下將血液抽出,而且整個肉身要經過七七四十九日的煉化才可能重生,而這中間隻要有任何一丁點差池,你便會肉身全無,隻留下神識。


    修為也需要經過幾千年的時間,在找到合適的肉身附體之後重新修煉。


    千萬年來,能成功的寥寥無幾。你怎麽能……”


    “傻丫頭……”


    趙禎微笑道:“我既然可以褪去神尊之體,墮入魔族重生,再從魔族迴去,又有何不可?現在我的境界還不夠,等我超過魔皇的實力,我一定褪去魔身,娶你為妻。”


    “可是我對你的感情,我自己都分不清楚。”


    雲鶯兒質問道:“而且,你說你要娶我為妻,這一千多年來,為何從未找過我?讓我夜夜陷入夢魔之中,你又告訴我沒有給我下咒。


    剛剛那陣子渾身經脈衝撞,血液倒流。


    那種痛苦,你可知有多難受?我當你是知己,你為何要害我?”


    “鶯兒。”


    趙禎將她攬入懷中,柔情道:“雖然我一時半會還無法查清你是什麽原因不能與我有親密舉動,但你放心,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這一千年裏,我並非沒有去找過你,而是禦風門的結界,就是針對魔族的。


    雖然我可以強闖進去,可那樣強闖會給禦風門照成很大程度的傷害。


    我知道你也在思念我,好不容易有了機會,才用玉佩可以聯係到你。你這個傻丫頭,那麽宅,總是不出來,我又怎麽會有機會?


    不止是禦風門,整個南國,隻有廣陵洲和海田省接納百川,我也是拖了各種關係才能夠在此有立足之地。


    約你過來,我也等候了無數個日夜。


    好在,你現在終於迴到我身邊,我真的很想很想你。”


    雲鶯兒有些不知所措,她並不想推開趙禎,甚至也很享受在他懷裏的感覺。


    如他所言,在夢境中經常會夢見他與其他女子相會。


    而自己卻很不是滋味。


    那種感情,可能就是嫉妒,是對他愛的一種表現。


    可越是不能忘懷,自己便越會頭疼,會渾身難受。


    可現在在他懷裏,雖然很貪念,但是理智告訴自己,不能與他有過多糾纏。


    即便他說他是——神尊轉世?


    那修煉到這種境界之神寥寥無幾,而他可以修煉上去,還願意自毀滅金身墮入魔族。


    未來真的會有一場慘烈無比的大戰嗎?


    而那大戰,會和四千年前一樣殘忍,處處生靈塗炭?


    帶著疑惑,雲鶯兒問道:“趙大哥,我們先都冷靜一點。你告訴我,為什麽你會墮魔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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