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對母親的恨稀釋淡化,那麽他的愛也才能明了的浮出水麵。[看本書最新章節請到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他被自己的恨所蒙蔽,其實心裏是接受著女人的,要不然又怎麽會喜歡上她蔡斯琳?


    一個十歲的孩子,一個很愛母親的孩子,突然被欺騙和被打,父親又臥床不起性情大變,母親和別人結婚……這連連的打擊,連大人都會難以承受,更何況是孩子,十歲說小不算小,說大也不算大,但這個年紀正是純真和有思想的時期。


    所以,對王鳳儀的突然給予,他會偏激的牽扯到所有女人也很正常,孩子的心就那麽的單純,也是那麽的執拗,一但在心裏烙下了印,就會埋下深刻的記憶,影響一生。


    我們都孩子過,那記憶深處,都會有那麽幾件是抹不去的,是會影響將來的,所以顧非凡被影響了,很深。


    “從那次後,一別就十幾年?”蔡斯琳問。


    “他們定居英國,很少迴,偶爾會迴來一次,一迴來陳少佐都會找我挑釁一番。”顧非凡一臉厭惡:“從小我就不喜歡他,老喜歡在我爺爺奶奶麵前撒嬌告狀。”


    “陳少佐為什麽要挑釁你?你得罪他了?”蔡斯琳疑或:“按理你們是兄弟,即使離開了也是大人的問題所造,幹嘛挑釁你。”


    “誰知道。”顧非凡憤恨:“幾年不見,人長大了性情也大變,我感覺他對我家有著怨恨,特別是我,我家人對他那麽好,他不應該怨恨才對,要恨也是我家才有資格去恨,不是陳建海,我家會這樣麽?”


    “你沒有想過,你母親,真的有苦衷?”蔡斯琳試探的問,見他起抵觸,她忙解說:“我知道,當時那樣的情況,換了我我也會恨自己的母親,或許我比你更甚。”


    顧非凡抿了抿唇,沒說話。


    “我和王鳳儀阿姨接處過幾次,我能感覺到她很愛你,一個有母愛的人,又怎麽會下手打自己的孩子?”


    顧非凡皺了皺眉,欲待開口,蔡斯琳接著說:“如果當時你太過震驚過憤恨,而忽略了一些細節呢?”


    顧非凡抿緊了唇,眉宇深皺,說不出來,其實他也是有懷疑的,可是他從來不願再去想當時的情景,每一想心就會痛,導致不敢也不願去想。<strong>棉花糖小說網.mianhuatang.info</strong>


    小時後不懂去分析,長大了懂事了,他不是沒有懷疑過的,卻終究邁不出那道檻寧願痛著。都過了十幾年,真相是什麽樣的有什麽要緊的,能時光倒流迴到一家和樂融融的日子麽?既然痛了,恨了,就算了,為什麽還要再想再痛一次?


    蔡斯琳看出了他的鬆動,緊接著追問:“那如果你母親是為了救你才打你的呢,你還會恨她麽?”


    還會恨麽?顧非凡眸眼眯起,會不會繼續恨?十幾年來的恨,如果不恨了,那他要怎麽麵對她?


    “不知道。”他忽然感覺疲倦:“我沒想過這個問題。”


    “沒什麽的。”蔡斯琳伸手過去,握住了他的手:“沒有人生下來就會完美,就不會有愛恨情仇,你有恨很正常,慶幸的是你恨的是一個能包容你恨的人,導致你不會因為恨走上歧途。沒有哪個父母會對自己孩子所使的性子耿耿於懷,你再怎麽恨,在王鳳儀阿姨眼裏都會是自己孩子對母親的一種在意。”


    顧非凡眉宇繼續皺著,眸光閃動,臉色鬆緩,卻沒說話。


    “你是恨她打了你,還是恨她背棄你父親呢?”


    顧非凡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最後抿了抿唇不迴答,也不知道怎麽迴答。


    “母親打自己的孩子很正常的嘛,小時後我不知道被我父母打了多少,如果因為這個去恨,那就沒必要了,打也是一種愛的喲。”


    蔡斯琳笑嘻嘻的繼續說道:“那天你和你父親的對話我是聽到了的,我能聽得出來,你父親很愛你的母親,你這樣恨著你母親會讓你父親傷心難過的。嘻嘻,還是不孝行為的喲。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我覺得你父親的痛比任何人都要來得徹底,但最後他都不恨你母親了,你這孩子怎麽能替代他去恨呢?孩子,母愛和愛情不要混淆的喲。”


    顧非凡抬眸盯了眼蔡斯琳,表情無語,眸光閃著無奈。


    蔡斯琳對他嘻嘻一笑,繼續:“愛要懂得包容,如果你母親真的是不可原諒,你繼續恨不是自找虐麽,不值得,如果你母親是真的有苦衷,你就更不能這麽恨下去了,對不對喲。”


    “人生數十年那麽短,不需要活得那麽糾結,要開心點,過去太久的事我們可以放下了,因為你又不能抹迴去,為消失不在的過往仇恨著,很傻。眼前和未來才是應該要去麵對的,為什麽不放開心去好好對待未來,而讓改變不了的過去左右著未來呢?”


    蔡斯琳一口氣說了很多,她從來沒這麽勸解過人,效果不知道好不好。


    而聽的人顯然被她的話帶動了,心有感觸的抬起眼,有點懵然的看著她,顧非凡難得迷茫的問:“傻麽?”


    “傻。”蔡斯琳點頭加大可信度,見他發怔,忍不住伸出蘭花指點上他的額:“不好好看眼前,你就不會擁有未來,過去式已經是過去式啦,糾結無用啦,那麽精明的你怎麽就不懂呢?”


    隨即點在他額頭的食指用力一點,不客氣的道:“親,你真的很傻。”


    “嘭。”


    蔡斯琳的手僵在半空,食指翹著剛剛點上顧非凡額頭上的動作,她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看著顧非凡摔在了地上。


    她沒有出很大的力氣好不好,什麽時候他那麽不經挨了?居然輕輕一點就倒地,而且倒在地上後竟然一動不動,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蔡斯琳從位置上一彈而起,兩步衝到顧非凡身邊,他側著身安靜的臥在地上,似乎毫無之覺,這副樣子怎麽看怎麽驚悚。


    蔡斯琳心一慌,忙把人拉起半抱著,使勁搖了搖:“喂,你沒事吧?別嚇我啊,我會怕的。”


    顧非凡動了動,睜開了眼,表情懵然的看著蔡斯琳。


    見沒事,蔡斯琳鬆了口氣,轉而惱怒的喊道:“好端端的你嚇我幹嘛啊你?”


    “嚇著了?”顧非凡眸光迷或,皺起眉想了想,似乎想不出她怎麽嚇著了:“我嚇著你了?”


    “不是你嚇還能誰嚇?!”蔡斯琳微帶了怒:“好端端的你倒下去幹嘛?”


    “哦。”顧非凡眸光迷離的笑了笑,咕噥說道:“酒喝得有點多,全身沒力,來,抱我起來。”顧非凡說著雙手一把抱住蔡斯琳的腰,然後枕在人家的大腿閉上眼上不動了。


    “……”蔡斯琳無語,一瓶紅酒就醉?裝吧你就,剛剛還清晰的說著話,一下醉倒,這戲也太不會演了。


    蔡斯琳很想不顧人起來,然而一垂眸看到他那靜怡的容顏,她的心一動,要起身的動作停了下來。


    淡淡的月光在他臉上灑下柔和的一層,把他剛剛那暴戾和痛絕溫柔稀化,換上了安逸和舒心。


    盡管還有很多疑或未解,但現在可以暫時放下了,其他的事是上一輩的問題,我們能做的就是盡力去化解,恨,卻是不用了的。


    她知道把埋在心底的痛說出來會痛,就如把當時的痛再次經曆了一遍,心又如再次飽受痛恨的煎熬……她忽然覺得心疼,這麽久以來一個人,他就這樣在痛苦裏輾轉無法釋放。


    夏天的夜風清涼,徐徐而來,吹散了燥悶,吹動他的劉海微微晃動,遮住了他的眼。


    蔡斯琳抬起手,不自禁的輕撩開那遮眼的發,看見他的眉睫閉出一道舒心的畫容,她的心也跟著舒緩。……我冷傲的王子,從來沒和人訴說過心事吧?說出來,心裏好受許多了對不對?


    隻是,表白時都不會別扭的人,說出往日的心事後居然會別扭著,還難為情的裝醉代過。


    蔡斯琳心惜的笑笑,此刻舍不得挖苦他,輕輕的推了推他,低聲詢問:“我扶你進去吧。”


    顧非凡半睜眼半迷蒙的“嗯”了聲,在蔡斯琳攙扶下進了屋子。


    蔡斯琳當晚住在了別墅,時間太晚顧非凡不送她走,雖然不同床但變相的也同一居了。


    早上去上班,顧非凡準時送她去商場,他春風滿麵,心情愉悅,嘴角時常向上勾著,這讓蔡斯琳看得悻然。怎麽就這麽高興?


    到了商場,顧非凡親昵無人般捧著蔡斯琳的頭造了個響亮的吻後才放人進去,然後恣意無比的離開。


    這一幕經常上演,認識蔡斯琳的人都見怪不怪了,大都沒了最初的驚訝,有的隻是羨慕。


    陸文旭今天似乎很忙,連吃飯都是叫外賣,吃完就撲在案桌上畫畫量量,準備做秋季樣品服,蔡斯琳在旁邊打下手遞道具。陸文旭剪裁樣品服的時候都會叫她在一旁幫忙遞工具,順便教授她裁剪和說些服裝類的知識。


    “換布料。”陸文旭開口要求,蔡斯琳便卷了案桌上的布匹拿開,然後陸文旭提了另一種布料往案桌上一攤,蔡斯琳動作麻利的拉好布,陸文旭則撫平布麵,然後拿著大尺往攤開的布上量了量,心下有數,把大尺壓在布上右手捏著畫粉沿著尺子“唰”的一下流暢的畫下來,再換位置一量,再捏著畫粉又“唰”的一聲畫下……


    陸文旭在布料上量量畫畫,動作行雲流水非常利索,圖紙裏的款式和尺寸已經記入了他的大腦,不用就看那麽“唰唰唰”幾下,秋裙裁剪線就畫出來了。


    “大剪。”陸文旭伸手,一把亮晃晃的鋒利大剪刀就遞到了手上,蔡斯琳再把放一邊的大尺拿開。


    尺子上沾上了不少的粉末,她拿了布巾把尺子上的粉末擦拭掉,擦掉粉末後發現尺子上有些刻度已經掉色,這對大設計師是沒什麽影響的,尺度一掃而過全都在腦中,清不清晰腦中都有尺度。


    蔡斯琳默不作聲的放下大尺,看陸文旭沿著剪裁線揮舞著大剪“哢嚓哢嚓”幾下就搞定,然後把剪刀遞給她,他自己盯著布料看了一陣,深思了一陣,然後利索的把布一卷交給蔡斯琳。


    蔡斯琳把裁好的布放在另一個案桌上,一轉頭看到陸文旭拉著那匹布往案桌上攤了攤,再細細的撫平手一伸,蔡斯琳即使送上大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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