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外麵的鄺世和黨正他們把剛來的鼠疫病人,用化疫草藥水很快就治愈了,就剩下脫水的症狀來治療區補液,吳桂巴兩眼就通紅,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吳歸忍受拉稀和便溺、以及臭屁熏陶的痛苦,要不是外麵的化疫草藥香在風吹下飄進來,治療區域早就被吳歸的臭屁給充斥滿了。</p>


    雖然鼠疫不是因鄺世而起,但是卻因他的不給藥而深惡痛絕,恨不得立馬把鄺世五馬分屍。</p>


    現在的吳桂巴異常憤怒,但是並沒有被憤怒占據,頭腦中的思路還是很清楚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這個能力待在這個院長位置上了。</p>


    在兒子掛上鹽水不一會,病情穩定後,吳桂巴將隨身攜帶的小對講機拿了出來。</p>


    這是他在混道和清道內部圈子中應急用的,在縣城範圍之內相互對講是暢通無阻的,就算全縣城的手機被屏蔽掉,也對他們的對講通話毫無影響。</p>


    “是易三哥易欒嗎?”</p>


    “吳院長有生意?”那邊傳來易欒不鹹不淡的聲音。</p>


    “對的,這次是我全額付給你,隻要你幫我教訓一個人,最好是弄死!”吳桂巴此時看向外麵的鄺世,滿臉惡意的說道。</p>


    “弄死人是要被判死刑的。”</p>


    雖然他剛從監獄裏麵出來,但現在是鼠疫流行的時候,就算弄死個把人,警察也不敢大肆追查,萬一染上鼠疫就得不償失了。他這樣說的目的當然不是拒絕吳桂巴,而是想要更高的價位,對於他這個在縣城混道三號人物來說,隻要不立馬判死刑,他都是可以隨時找人替他坐監獄出來的。</p>


    “你說個價吧。”吳桂巴狠了狠心說道,為了自己的兒子,也是為了不讓鄺世在醫院囂張。</p>


    “吳院長這迴還真是痛快!看在我們一直有合作的份上,就給你一個優惠價。30萬怎麽樣?”易欒見吳院長自己出錢要別人的命,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徹底把吳桂巴拴到自己這邊混道上來,同坐一條船,更好的在醫療這方麵拓展自己的業務來賺錢。</p>


    “這個人不值30萬。”吳桂巴有點尷尬的說道。鄺世已經躺在icu大半年了,除了應均和宗盛,以前的盆友親戚基本斷了聯係,而他的父母為山村人,而鄺世現在還沒有正式上班,可以說他的身價現在隻值10萬左右,頂多也就將近20萬。</p>


    “那先說說看是誰?”</p>


    “我們醫院的鄺世醫生。”</p>


    “就是那個剛從植物人狀態清醒過來沒有幾天的那個鄺世?”不等吳桂巴說完,對麵的易欒就詫異的問道。鄺世這名字太敏感了,他不但把自己的弟弟易夒踢得**爆蛋碎,昨天還一凳子就把自己給砸趴下了。</p>


    “對的,你怎麽知道?”這迴輪到吳桂巴有點吃驚,沒有想到一提鄺世,易欒的反應就這麽大。</p>


    “這個你不用管,20萬成交不?”易欒可不會把自己和鄺世的過節說給吳院長聽。</p>


    昨天,他本以為一槍就把鄺世打死了,沒有想到他在城南派出所的時候,又聽說鄺世安然無恙,他當時就鬱悶的想出來再給鄺世補上一槍,要不是有警察過來,他昨天就給鄺世補上那槍了。</p>


    不過沒死也好,今天可趁機會撈上吳桂巴一票,還能夠出手把鄺世弄死。</p>


    “好吧,既然易三哥這麽爽快,那就成交吧,事成之後還是把錢打給你那個賬號。”雖然吳桂巴的心裏價位覺得還是有點高,但20萬對於他來說,也不是多大的數目,隻要撈個兩把就有了。何況每年和易欒易夒兄弟他們合作醫鬧,從醫院掙到的錢也不隻這個數目。</p>


    隨後,吳桂巴和易欒交代好這邊的情況後,他不禁陰冷冷地看向外麵正忙活治病救人的鄺世看了一眼,好像他就已經死在易欒的手下似得。</p>


    易欒從監獄出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鄺世算賬。鄺世不但把易夒打得**爆蛋碎,還一凳子就把自己給砸趴了,這不但是自己頭部受傷的問題,搞得自己臉麵丟盡,居然在一個剛從植物人狀態中清醒過來的醫生手中,一凳子就被砸趴下了,在縣城這可是天大的笑柄。</p>


    今天正好碰到吳桂巴要叫自己把鄺世弄死,還把鄺世現在的情況告訴自己,這真是天助自己,還能夠在吳桂巴那裏撈上一票,並把幕後主使給吳桂巴落實了。</p>


    不一會,易欒的先遣人馬就來到了縣醫院。兩個有腹瀉的病人,在五六個人的攙扶下來到了這裏。</p>


    “我這兩個兄弟趕緊幫忙看下,他們都拉得不像樣了。”這五六個人指著他們攙扶著的人說道。</p>


    被他們攙扶的兩個人,便便不斷地從褲腳下流出,兩人被他們駕著就有點抽\搐,臉色銀白。</p>


    “趕緊過來。”</p>


    肖婷主任一見是兩個比較嚴重的病人,就趕緊招唿過來,把化疫草藥水給灌了進去,根本就沒有關注攙扶病人的那幾個人。</p>


    “等一下!”在另外一邊忙活的鄺世趕緊叫住肖婷。他看見這些個人,在肩袖下露出部分紋身,和從他們的體格氣質上,他的直覺告訴他,這些人是練家子,而且神色不對。</p>


    可是,鄺世還是晚了一步, 在叫肖婷的時候,她就已經將化疫草藥水給灌進去了。</p>


    鄺世趕緊來到肖婷這邊,隻見剛才兩個喝下化疫草藥水的兩個人,病情不但沒有好轉,還進一步惡化了,抽\搐基本停止,而臉色則變成了銀灰色,唿吸頓時就變得微弱了。</p>


    “你們給他們喝的什麽藥,我們的兄弟怎麽病情加重了,現在都隻有出氣沒有進氣的分了!”</p>


    這五六個結實的同伴怒斥眼前的肖婷和鄺世,直接就把肖婷嚇蒙了。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大的架勢,一個個如餓狼似的露出兇樣。</p>


    “這兩個人不但有鼠疫,還有嚴重的銀汞中毒,雖然我們治的了鼠疫,卻治不了他這麽嚴重的汞中毒!”</p>


    鄺世向眼前的五六個人解釋道。這幾個人進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可是當時正在忙乎一個危重病人,沒有及時製止住肖婷喂食化疫草藥水。</p>


    這兩個氣息微弱的病人現在膚色變成了銀灰色,明顯是血中銀汞濃度過高所致。而口服是不會吸收這麽厲害的,另外一種可能就是直接將銀汞體內注射\到血管中的,所以毒性才會這麽快的。</p>


    而且這兩個氣息微弱的人,除了著裝有點和他們像外,明顯不是和這五六個現在鬧事的一夥的。他們瘦的像皮包骨,蓬頭垢麵,身上還隱約有股餿飯的味道。</p>


    這兩個氣息微弱的病人是乞丐!這是鄺世內心想到的,以他前世的經曆,自然逃不過他的法眼。</p>


    “我管他們有沒有什麽中毒的,我們隻是親眼看到,你們給他們服下這個藥水後,兩人就斷氣了!” 一個體型肥胖,留著板寸的人說道。</p>


    “自己的兄弟都被他們治死了,哪這麽多廢話,趕緊把這些藥水都收起來,好作為罪證!”一個胡子拉碴,濃眉大眼、還梳了一個三分頭的人,突然從醫院門口向這邊走了進來,身後還帶了五六個人。</p>


    “三哥!”裏麵這五六個混子樣的人,一看見易欒過來,趕忙招唿道。</p>


    “兄弟都被他們弄死了,還要我發話嗎?”易欒雙目圓瞪、故作滿腔憤怒的命令道,“把他們給我往死裏打,為兄弟報仇!”</p>


    “還有別忘了把這些藥水搶過來保存好,這可是他們毒死兄弟們的證據!”當然,他不忘了吩咐下麵的人,搶奪眼前的這些化疫草藥水,這可是能夠治愈變異性鼠疫的良藥。</p>


    要是能夠把這些化疫草藥水弄到,他又可以考慮掙上一把鼠疫橫行而來的‘瘟疫之財’。</p>


    “住手!這些化疫草藥水是要用來治療鼠疫病人用的!”鄺世和黨正見他們欲動手,趕緊叫喝住。被他們拿走一桶藥水,意味著就會少救治一些急需的鼠疫病人。</p>


    “管他呢。兄弟們趕緊幹活,把‘藥水’這個贓物收集起來,順帶把這些人都好好‘教育’一番!”易欒兇狠地說道。</p>


    在裏麵掛鹽水的吳歸和吳桂巴,看見外麵這個架勢,父子兩人不禁相視一笑。同時也為易欒不但要除去鄺世,還要將這些化疫草藥水都搶到手的手段,表示自愧不如!</p>


    既可以報仇,又能夠拿到巨大懸賞,還能夠把治療鼠疫的藥水弄到手,就不用擔心自己感染上鼠疫了,而且還可以販賣這些藥水用來發不易之財,真是一舉三得,易欒的算盤可是打得響當當!</p>


    易欒的手下見他這麽發狠話,一個個都像是餓狼一般,上前就想搶奪他們手中的化疫草藥水,這是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從吳桂巴那裏得知的,而且吳桂巴還指望易欒搶奪過來後,好用來治療他的兒子和自己以防鼠疫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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