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銘軒無奈的笑了笑,“姑姑,您給我點時間,若到最後我還不能護住北家,到時候我帶著您和表哥一起離開。”


    “你有兵?”


    “有些事有兵都不一定解決,您放心吧,我有人。”


    “誰?”


    “我的一個生死之交,很聰明的人,我信他。況且,我還有後手,姑姑且放寬心。”


    “好吧。”


    北銘軒三言兩語讓皇後的心定了下來,沒那麽慌了。


    “姑姑,最近您還是不要出門了,我姑父那邊偶爾見一見,緩和一下關係,對我表哥也有利。”


    “行吧,不過我不會讓他進來。”


    “嗯,讓他在大殿外罰站。”


    “子悠,下次來看姑姑的時候帶上你妻子,我想見見她。”


    “好。”


    “......”


    皇後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人也恢複了以往柔順的性格,沒了最開始的尖銳與強硬,和侄子說了會話,她困意上來。


    這一個多月來,她睡眠很差,今日精神放鬆下來,立馬想睡覺了。


    北銘軒離開鳳坤宮,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他前往長公主那裏接妻子迴家。


    馬車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來。


    趕車的侍衛稟報,“主子,有人攔車,前麵是二皇子的車架。”


    北銘軒目光微微一動,他還沒找他呢,他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他跳下馬車,攔車的侍從行禮。


    “世子爺,我家殿下在車內等候多時,還請您移步。”


    等候多時?


    北銘軒眉梢一挑,大步來到二皇子的車架前,有侍衛挑開簾子,他上了馬車。


    車轎內,坐著一名溫文爾雅的男子,麵冠如玉,笑如春風,正是二皇子秦皓。


    “子悠表哥,好久不見。”


    二皇子像以前那樣笑著打招唿,非常的自然,沒有一點陌生和隔閡。


    北銘軒抬眸看了他一眼,一直給人一種與世無爭的樣子,喜愛山水,從十歲左右,就經常出京遊玩,一走就是幾個月。


    他雖是賢妃的孩子,有著強大的母族,卻沒有表現出一點對權利的渴望與熱愛。


    對長輩尊敬孝順,對兄弟姐妹友愛維護,他對誰好像都是一副和氣的樣子,正因為他能放得下身段,所以近十年來交友無數,令人稱讚。


    凡事有兩麵,他的為人處世令很多大臣惋惜,歎惜他的性子太溫和了,沒有強硬手段,又沒有野心,不適合那個位置,否則以他禮賢下士,仁愛關懷的作風,最適合當一國之主了,那將是百姓們的福氣。


    然而,瑾瑜卻和他說過,二皇子此人不簡單,如果說在才智謀略手段上,有誰能與他交鋒,那就是二皇子秦皓了。


    果不其然,在兩三個月的時間,他不但輕易將太子廢掉,還讓更多的人選擇支持他,連皇上都誇讚他,甚至默認了他是繼承人。


    “二表弟,好久不見,你給了我一個意外。”皇後是二皇子的嫡母,所以他也是北銘軒的表弟。


    二皇子淡淡的笑著,沒有問什麽意外。


    “子悠表哥,我很羨慕你有瑾瑜這樣一個好兄弟。”


    “他做了什麽?”


    北銘軒其實一直都是半懵逼的狀態,陳子昂的話說一半留一半,隻告訴想讓他知道的那些,剩下的他隻能靠猜。


    二皇子有些詫異,“你不知道?”隨即笑著搖了搖頭,“看來是他不想讓你知道,那我不能說了,表哥,我開始有些嫉妒你了。”


    “嫉妒我被人暗殺,嫉妒我沒了父兄,嫉妒我被那些人利用?”


    二皇子見他神色有些激動,開口道,“子悠表哥,這些恩怨與我無關,我也沒有害過你,不是嗎?而且,我還要幫你報仇。”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幫我?你想要什麽?”或者說他想從自己這裏得到什麽。


    二皇子眨了眨眼,問道,“嫉妒你算嗎?”


    北銘軒嘴角抽了抽,這算什麽理由,嫉妒他不應該是算計他害他嗎?


    “好吧,我跟瑾瑜打了個賭,我輸了,這是我的承諾。看吧,他明明可以把承諾用在自己身上,可他偏偏選擇了幫你。”


    聽聽這酸溜溜的語氣,北銘軒突然覺得他嫉妒自己這話不是說說了。


    “二表弟你打算怎麽幫我?”


    “和我做個交易,咱們互贏。”


    “什麽交易?”


    “說交易之前,子悠表哥是不是將你的暗衛撤了。”


    他意有所指。


    北銘軒嘴角微微一勾,“你既然知道,那麽也應該明白我為什麽派暗衛去你府上吧。”


    二皇子微微點頭,“我明白,可我已經答應事成後將她活著交給瑾瑜,所以人還不能死。”


    瑾瑜要謝九歌?北銘軒看了他一眼,覺得他不會再這件事上騙他,於是點頭同意,“好,我將暗衛撤迴來。”


    “謝謝表哥了,他們天天來,我又要護著謝側妃,又不能真的把你的人殺了,累啊。其實我的交易就和暗衛有關。”


    “你想要北家的暗衛?”


    二皇子微微搖了搖食指,輕聲開口,“所有,而且不是要,是消失。”


    沒有哪一個帝王真的能容忍世家大族有私兵,尤其像北家王家這樣的不止有私兵還有暗衛。


    二十五年前的政變怎麽來的?不就是因為曹家的暗衛暗殺了太子跟皇上嗎?他們想立三皇子為帝,然後被其他幾位皇子反殺,為了那至高的位置,最後這幾位皇子又自相殘殺。


    若不是北家當時掌管軍西大營,他父皇也當不了皇帝。


    即便如此,當時也有很多刺客來暗殺,張家,郝家臨到關鍵時刻叛變,也是因為家裏人被抓,他們若不改投其他皇子,家裏人性命不保。


    反正上一次的政變很亂,有人渾水摸魚,有的趁機給自己撈好處。


    父皇當年靠著這些人坐上的皇位,不好過河拆橋,現在這些人又轉投自己門下,他卻不想在縱容,更不想二十五年前的事再次發生。


    最好的方法是他們主動上交,這就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和合適的人。


    顯然他看中了北銘軒。


    他的算盤,北銘軒也想到了,“我可以幫你,不過我能得到什麽?”


    言外之意,憑什麽幫你。


    二皇子說出一個詞,“共贏。”


    “比如?”


    “比如我可以保北家三代榮華。”


    至於三代之後那看他們自己的本事了。


    這個許諾對北銘軒來說意義不大,所謂的三代榮華,他隨便找一個皇子就能得到的承諾。


    不是他自誇,以他現在的身手,想取誰的命都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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