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靖還是堅持一個問題,“你還是沒有告訴我你的最終目的,你說幫我登上至尊之位,那你能得到什麽?”


    皇甫靖不得不謹慎些,這段時間以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也太快了,他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至親就剩下一個妹妹了,父皇也不會再對他了。


    女子已經有這個問題的答案給皇甫靖了,“我想要寧王府和皇帝知道他們的選擇是錯的。”


    “你和我父皇,寧王有仇?還是和我們整個皇甫家族有仇?”


    皇甫靖不是很信服這個答案,因為眼前這個女子聽聲音很年輕,而是那一絲熟悉感始終都存在這,可是他就是沒有匹配到上,“我不信。”


    女子站起來,“皇甫靖,信不信由你,可是機會我不會再給你第三次。”


    對付皇甫靖這樣心思不定的人就是要給他一點壓力。


    往門口的方向走去,一點都不怕外麵守著的護衛。


    皇甫靖是心動的,上次他就有點心動,隻是他也很清楚自己的狀況,不會有無緣無故的好處上門的,還是天大的好處,所以才一再詢問確認。


    但上次他又不敢全信這個女子所說的話。


    這是她說沒有第三次,這讓皇甫靖有點急躁,迴頭看了眼昏迷睡過去的妹妹,他下定決心,孤注一擲。


    “你想要我做什麽?”


    走到門口的女子揚了揚卷翹的眼睫,劃過暗芒,“二皇子,這個不急,你先韜光養晦,時機到了我會通知你的。”


    女子走後,皇甫靖無力跌坐垂下雙肩,深唿吸好幾口氣才起身,把妹妹抱起來踉蹌著放她在床上,自己跌坐在地上。


    目光陰沉幽深。


    反正他已經失去一切了,不成功便成仁,隻要不把妹妹牽連就好。


    肖珒寒一大早就穿上新做的衣服來到開心樓。


    這套衣服本來是打算在肖樂澄和舒寧成親的時候穿的,但找遍衣櫥也隻有這一套新衣服,所以就先穿上,再讓人去新做一件。


    可是肖珒寒等到所有店員都迴來上工了,自家妹妹都姍姍來遲也沒見到寧溫兒出現。


    肖樂澄看著她哥一副望穿秋水的模樣頓時愉悅了,“哥,要不你去黎家找,我看你也等不下去了。”


    肖珒寒想了想最後還是去黎家找人。


    等他到大門前剛好看到皇甫勵和南璃出來,“阿楠,溫兒在家嗎?”


    “沒在,早就出去了,和阿奈不知去哪了。”南璃反問,“找她有急事?”


    皇甫勵搶先道,語氣戲謔,“表哥,你可算是想清楚了,有所行動了。”


    南璃這才認真打量一下肖珒寒,和以往差別不大,但是衣服嶄新,換了一個新的束發玉冠,“肖少莊主,雖然我對你滿意,但也要溫兒同意接受。”


    肖珒寒得到南璃的肯定鬆了一口去,因為清楚知道寧溫兒心裏南璃的位置很高。


    離開後,肖珒寒滿北城去找寧溫兒,可是連南璃都不知道她們去哪,在這偌大的北城裏一時間想找一個人也是不容易的。


    肖珒寒耐性很好,根據寧溫兒吃貨的屬性開始找,在北城所有的商品街道找。


    終於,皇天不負有心人,肖珒寒在一間涼果店前找到人。


    皇甫奈和寧溫兒對麵而站,所以看到從她對麵而來的肖珒寒,嘴角微彎,“肖少莊主,好巧。”


    寧溫兒聞言整個而僵了一下,也沒有迴頭,垂下眼睫,擋住了眼底升起的複雜情緒。


    肖珒寒潮皇甫奈微微頷首,“奈郡主,我找溫兒有點事談。”


    皇甫奈把目光看向寧溫兒,她微微低著頭,看不清楚她的表情,隨即又看向肖珒寒,“那你們聊,溫兒,我先走了。”


    可是寧溫兒卻突然伸手抓住皇甫奈的手臂,終於肯抬頭看向肖珒寒,“肖少莊主,有什麽事就說吧,我和阿奈還有事。”


    肖珒寒聽到寧溫兒說的這個稱唿眼眸眯了一下,同時也看到那張甜美俏臉現在沒有表情,黑亮大眼甚至有一絲急躁,想快點離開的樣子。


    肖珒寒心一緊,有一絲從未有過的心慌在滋生,寧溫兒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情緒和表情。


    所以突然出手,把寧溫兒握著皇甫奈的手拉迴來,語氣罕見地霸道,“我有非常焦急的事和你單獨,跟我來。”


    寧溫兒被肖珒寒的舉動給嚇到了,從來他的性格都是很溫和的,突然這樣,反應慢了半拍,就這樣被拉走了。


    皇甫奈也愣了一下才轉身看著他們消失的方向,片刻才轉身離開。


    在大街上,寧溫兒也不敢大聲嗬斥,隻能小聲道,“肖珒寒,你堂堂藏劍山莊少莊主,你還要不要臉了,你不要我還想要,當街拉著我的手成何體統。”


    聽到‘肖珒寒’這個熟悉且讓他安心的稱唿,肖珒寒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麽,做了什麽,可不後悔,不過還是鬆開寧溫兒的手,為了她的名譽。


    寧溫兒就乖乖跟著肖珒寒,迴到開心樓,追問道,“你到底想說什麽?”


    肖珒寒沒迴答,“你在這等我,我去後院駕馬車過來,我們出城。”


    說完肖珒寒就走,可走了兩步還是不放心,迴頭,威脅道,“你不準走,不然我直接扛著你用輕功出城,丟臉的可是你。”


    “有什麽不能在這說的?”


    肖珒寒沒有理會寧溫兒的追問,快步離開。


    寧溫兒嘟著嘴看著肖珒寒的背影,眼底有哀怨,不過瞬間被無力取代。


    肖珒寒駕著馬車把寧溫兒帶出城,一路上兩人都很安靜,一個駕著馬車,一個坐在裏麵。


    來到城外的一處水溪邊。


    寧溫兒下來,看到肖珒寒走在前方,雖疑惑,但這兩天他們的相處有點尷尬,她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好,所以沒有主動開口。


    而是隨便在溪邊找了一個石頭坐下,看到清澈的溪水,心思動了,脫下鞋襪子,雙腳泡在冰涼的溪水裏。


    雖然冷,但很舒服,皺著眉間都舒坦開來。


    那邊肖珒寒把想說的話都想了一遍,轉身看到美人戲水的美景畫麵,眼眸不由一暗,心髒劇烈跳動一下,把全身的血液都帶動了,看呆了。


    寧溫兒覺得舒服極了,心情也舒爽,一時忘了煩惱,漾著燦爛的笑容朝肖珒寒看去,“肖珒寒快來,很舒服。”


    一說完寧溫兒才愣住,才反應過來他們之間的尷尬氣氛,連忙把頭低下,腳丫子劃動著溪水。


    肖珒寒迴神來,一步一步往寧溫兒走去,雙手緊了緊拳頭。


    寧溫兒雖低著頭,可注意力還在肖珒寒那邊,餘光偷瞄著。


    那一步一步仿佛走進她的心湖裏,蕩漾著一圈圈漣漪,讓她十分緊張忐忑,更是不清楚肖珒寒會和她說什麽。


    肖珒寒在寧溫兒身側蹲下,不由深吸一口氣,”溫兒,我喜歡你。”


    話落兩人都屏住唿吸。


    寧溫兒驚呆了,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歪頭看向同樣緊張到忘了唿吸的肖珒寒。


    那張剛毅俊朗的臉此刻很嚴肅,眼眸直直盯著自己,專注認真。


    寧溫兒甚至能從黑眼珠裏看到小小的自己,倒是讓她覺得很新奇。


    肖珒寒見寧溫兒一直看著自己不開口,緊張漸漸被焦急取代,“溫兒,你現在給不了我的迴答,是嗎?”


    渾厚低沉的嗓音傳入耳際,寧溫兒猛地一震迴神,“肖珒寒,我可能是聽錯了,你說了什麽?”


    肖珒寒頓時失笑,所有的緊張和焦急都消散了,雙手去握著寧溫兒的雙肩,目光對上她的目光,再次認真道,“我肖珒寒喜歡寧溫兒,寧溫兒肯接受肖珒寒嗎?”


    寧溫兒這次聽的真切,心湖如被扔下一塊大石頭,泛起大水花,喜悅感瞬間淹沒她整個人,有種飄飄然的感覺,嘴角揚起最大的弧度,烏黑雙眸如加入天上所有的星光,璀璨奪目。


    肖珒寒沒有催促,雖然寧溫兒這個燦爛的表情仿佛在預示好的結果,可是事情往往有很多可能發生的。


    下一瞬寧溫兒就朝他撲過來,“肖珒寒,我也喜歡你。”


    肖珒寒把寧溫兒抱個滿懷,就像是得到全世界一般,心口滿滿的,雙手把她抱得很緊很緊,他就怕是假的。


    好一會兒肖珒寒才把寧溫兒鬆開,對她說,“溫兒,把我之前給你的令牌還給我。”


    寧溫兒驚呆了,有種從天上掉到地獄的感覺,笑容僵住了,錯愕道,“肖珒寒你說什麽?”


    “我說把令牌還給我。”肖珒寒潮寧溫兒伸出手,後者靜靜抬眼看了他好一會兒,失落地顫著魏微涼的手從懷裏拿出令牌。


    肖珒寒接過令牌的同時,另一隻手把一塊新令牌放到寧溫兒即將要收迴去的手上,“這是藏劍山莊少夫人的令牌。”


    “你可要收好了,不然掉了被人撿來可不能哭啊。”


    寧溫兒低頭一看,這個令牌和之前的差不多,就是令牌上多了一個暗記花紋,雙手接過,“好,我肯定貼身帶著,就像之前那個一樣。”


    肖珒寒再次把寧溫兒摟入懷裏,後者也緊緊環抱著前者的腰,聞著他清冽好聞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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