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怎麽處理?”周行天問。


    審出下毒的人,但他也不知道是誰讓他做的,對方是用他宮外做生意的兄弟威脅,隻給他毒藥和兄弟的玉佩,讓他自己看著行事。


    至於打探的有一個,一開始還是胡說來蒙混過關,要是來審問的人不是皇甫勵就被他們說過去了。


    皇甫勵負手在背,“事情也就到這,查不下去了。”


    “什麽意思?”


    皇甫勵冷笑一聲,“師兄,一個普通人消失了根本引不起注意,他肯定兇多吉少,至於那個探消息的太監,當他選擇說謊時就證明他帶著必死的決心,有點意思了。”


    看來這次鄭家和鄭妃策劃得很周祥。


    “其他事讓我爹去煩了,他現在肯定在禦書房,我累了。”皇甫勵已經連續兩天沒休息了,“我迴去睡了,沒事別煩我。”


    周行天歪頭看向自家師弟,他說他累,但從他臉上看不出來,“我讓人送證詞過去。”


    南璃在南璃閣待了一早上,見皇甫勵沒來就知道太子這件事還算嚴重。


    差不多到午飯時間南璃去找寧溫兒和肖樂澄,可到了還看到舒寧,這些天都沒查到舒家有什麽異樣。


    舒寧也看到南璃,眼睛一亮,覺得南璃又美了,但隻是單純的欣賞,“南璃姑娘,聽說你把南璃閣開到北城了,生意還超級好。”


    “舒公子,你過譽了。”


    “才不是,我娘之前在你的蘭芷齋買的東西說好好用,我外祖家的舅媽表妹可羨慕了,還讓我娘幫她們買。”


    南璃還沒迴答,後麵的肖樂澄戲謔道,“舒寧,你付錢嗎?”


    “對,被我娘坑了。”舒寧張揚帥氣的臉龐浮現一抹哀怨。


    寧溫兒聽到有生意,開心蹦跳前來,“舒寧,給你打個九折怎樣?”


    “溫兒姑娘,上次還是八折呢。”


    “那是我給樂澄打的八折。”寧溫兒挽著肖樂澄的手,另一隻手抬起食指搖了搖,“你還沒有打八折的榮幸哦”


    舒寧朝肖樂澄看去,一雙桃花眼透著可憐兮兮的神色,看得肖樂澄都受不了了,“為了那點銀子你是準備不要臉了。”


    “臉不重要,銀子更實在。”


    寧溫兒頓時有種遇到知音人的感覺,伸手拍了拍舒寧的肩膀,“你說的對,所以我隻能給你打九折,我也覺得銀子最實在。”


    舒寧還以為寧溫兒這麽激動是會同意打個八折,誰知說一圈結果還是一樣。


    看著那張帥氣的臉由本來喜上顏開到失落哀怨,變臉之快讓肖樂澄笑到彎下腰,一點麵子都不留,南璃也扯了扯嘴角,“好了,先去吃飯吧。”


    四個人往雲軒走去,寧溫兒這時才想起皇甫勵竟然沒出現,很少見,“樂澄,你表哥呢?”


    走在後麵的南璃聞言眼睫輕抬,她沒讓人去打聽,畢竟皇家的事最好還是別摻和。


    肖樂澄嚴肅且聲調都變小了,“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應該是太子哥哥出事了,表哥和師兄在查,我出來的時候他才迴去睡。”


    寧溫兒和南璃一樣,對於皇家的事還是別摻和,立馬轉移話題。


    剛走到雲軒門口,遇到有一陣日子沒見的顏語瞳,她身邊還跟著一群年齡相仿的女子,南璃記得她們都來過蘭芷齋幫襯過。


    那些人一看到肖樂澄就上前道賀。


    肖樂澄雖不愛這些寒暄,但還是點頭道謝,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


    畢竟教養還是要有點,不然會被別人賴到寧王府身上,說她的姑姑姑丈的教養不好,除非對方找茬。


    顏語瞳臉上本來還掛著一絲虛假的笑意,一抬頭看到南璃,腦海就控製不住浮現那些扔在她房外的屍體。


    那天晚上她本來睡著了,但聽到窗戶被敲響,她叫婢女沒得到迴應就起來出去看看。


    一開門,看到扔滿一地的屍體,陰冷的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就像隨時會跳起來把她抓走。


    這段時間她還會做噩夢,恐懼迅速布滿她整個人,臉色唰一下全白了,雙手更是控製不住地抖起來。


    哪怕現在是大熱天,還是大中午,後脖子一陣陰冷的涼,覺得再多看一眼南璃,她就變成那些屍體。


    寧溫兒後來知道這件事,覺得對顏語瞳還是手下留情了,因為顏語瞳惹來詭影樓,讓葉昊宇都受傷了,那口惡氣一直都沒有發泄出來。


    現在看到她,壓抑在心底的火焰瞬間燃起來,不說她幾句都對不起葉昊宇所受的傷,“喲,顏小姐,好久不見,是好久沒敢出門啊,這臉色不太好,有事沒事還是待在家裏休養更好,而且還安全,你說對吧?”


    顏語瞳很不想理會寧溫兒,可周圍的朋友都看著她,一臉疑惑好奇,還有一絲小看她的意思,仿佛在說一個小小商賈就爬上她頭上來欺負,而她一聲不敢反駁。


    她之前都是稱病躲在家裏,就怕南璃找來,可對寧溫兒卻沒那麽怕,心底的不悅讓她猛抬頭不屑道,“我認識你嗎?別隨意亂攀關係,真是不要臉。”


    寧溫兒倒是沒什麽,因為她看到顏語瞳的臉色都白透了,知道她嚇得不輕,在偷著樂。


    倒是一旁的肖樂澄可氣了,搶先道,“顏語瞳,你裝什麽呀,明明就認識溫兒,而且你以為你是什麽香餑餑,看你這嘴臉就很不順眼,溫兒,我們別管她,吃飯去。”


    肖樂澄挽著寧溫兒就走,但有人還想和她攀點關係,一旁的趙華霖揚起討好的笑意,溫柔開口,“樂澄,難得遇到,不如一起吃飯?”


    “趙華霖,下次吧,和那樣的人一起吃飯,我是真心吃不下。”肖樂澄瞟了一眼顏語瞳,那樣的人不言而喻,“璃姐姐,舒寧,我們走。”


    舒寧很聽肖樂澄的話,南璃就沒說過話。


    顏語瞳的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紫,肖樂澄的話像是給了她一巴掌,抬眼一看,那些朋友都在看著自己,眼帶嘲笑,跺腳後快步離開。


    在家休息一天的皇甫勵在傍晚又進宮來。


    東宮裏內殿,皇甫禦半躺坐在床上,臉色還算好,紅斑都消散了。


    皇甫勵坐在一旁的圓凳,一臉篤定,“哥,皇伯父把接待西丘太子給你了吧。”


    皇甫禦輕笑,“你還問我,你不是很清楚。”


    “嗬,我就給一點建議,皇伯父自己做的決定。”


    皇甫勵的話真是一點都不心虛,他來之前先去一趟禦書房,也是沒人知道他們倆說了什麽,之後皇甫勵就去了慈安宮,皇上的旨意就到了東宮。


    而且還向外宣布太子被陳禦醫治好了,沒有大礙了。


    “你不和我說說原因?”


    “哥,你現在什麽時候這麽有八卦心。”皇甫勵調侃後還是把原因說,“不就是和皇伯父說說臉麵的問題,要是讓皇甫靖去接待別國太子,先不說你的臉麵,他老人家的臉麵也有損傷,會有很多人說他寵庶滅嫡,這件事是誰做的不言而喻,隻是沒證據,皇伯父可是明察秋毫的。”


    皇甫禦也是沒想到堂弟這麽直接,“父皇沒生氣嗎?”


    皇甫勵嘴角一勾,“可能嗎?”


    說完玩笑,皇甫勵正經起來,“哥,你宮裏又髒了。”


    皇甫禦能聽出堂弟的擔心,“阿勵,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皇甫勵淩厲的氣息瞬間散了,“哥,類似的話也有人和我說過。”


    看著那張臉上由心而起的笑意,皇甫禦猜測道,“南璃嗎?”


    “嗯。”皇甫勵又說迴正題,“要不要我肅清幹淨?”


    “不用了,他們不會死心的,你弄走也會有新的。”


    皇甫勵冷笑一聲,“也是,你自己看著辦,盡量別讓我收拾爛攤子,我很忙的。”


    皇甫禦頓時心一暖,“知道了,我會注意點,讓你繼續悠閑無聊地過日子。”


    “哥,你說錯了,我是悠閑,但不無聊,無聊那是沒遇到阿南之前的事了。”皇甫勵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你休息吧,我出宮了找阿南了,一天沒見了,甚是想念。”


    皇甫禦頓時覺得頭暈了,被堂弟給氣的。


    隔天二皇子皇甫靖在騎馬時掉下來,摔斷左腿。


    今天是西丘太子來訪東安國進北城的日子,一大早街上就人頭湧湧,都想來看看這位傳言飽讀詩書,聰明才智不亞於皇甫勵的西丘太子的風采。


    南璃和寧溫兒坐在南璃閣兩樓靠窗前的位置,喝著茶。


    “璃姐姐,你知道雋飛哥哥來北城有什麽目的嗎?”寧溫兒剝著花生問。


    南璃端著茶杯,視線往底下的百姓看了看,兩旁都站滿了,有很多士兵在維持秩序,因為到皇宮會在華茵街經過,“我已經很久沒和雋飛聯絡了。”


    “也是,我們和他也有一年沒見了。”寧溫兒把花生拋起來,再張嘴接住吃下,“皇甫勵和樂澄都進宮去了,應該會有很多好多好吃的,上次皇甫勵給我帶來的禦廚點心還挺好吃的。”


    南璃聞言輕笑一聲,低頭輕抿一口茶。


    “呀,來了來了,原來是唐英龍出城去迎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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