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兩白銀。”中年的女攤主朝皇甫勵看去,“公子,男人要主動些才能博得女子的心。”


    對於攤主的暗示,皇甫勵才準備拿出荷包,南璃已經把銀子付了,轉身就走。


    皇甫勵揚唇一笑,他還是第一次給除了親人之外的人買東西,奈何對方不給機會,感覺挺奇妙。


    皇甫勵轉身跟上,“南璃,我剛才的問題你還沒迴答?”


    南璃沒好氣道,“你都叫上了,還要問我嗎?”


    “那就是同意。”皇甫勵瀟灑地搖著扇子,薄唇揚起一抹勝利的淺笑,“南璃,我們又熟悉一些了。”


    嗓音低沉,磁性悅耳,又帶著一絲蠱惑的意味,讓南璃覺得耳朵有點癢,此時她真有點看不懂皇甫勵。


    和她一介草民熟悉有什麽可開心的,沒忍住歪頭看了看他。


    深邃的黑眸,高挺的鼻梁,瑩潤的薄唇,如雕刻般的側臉漾著笑意,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哪上麵仿佛鍍上一層光芒,本就充滿貴氣的他更絢麗奪目了。


    不得不說,皇甫勵真的很帥,是她見過的男人裏最有氣質的,出身皇族就是不一樣。


    可無論多帥多好也不關她的事,找到兇手後就可以無憂無慮享受生活了,在她的世界裏,皇甫勵沒有位置。


    皇甫見南璃不迴話也沒勉強,心情十分愉悅把她送迴客棧,“南璃,明天見。”


    “皇甫公子,再會。”


    南璃站在客棧門口看著皇甫勵修長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他真難懂。


    次日肖樂澄本來還想跟著她兄長去找線索的,但舒寧來了,兩人一見麵就開始鬥嘴,皇甫勵的好心情延續到現在,索性待在家看戲,最後肖珒寒帶著周行天出去了。


    兩人吵了一炷香的時間,舒寧敗下陣來,揮了揮手,“算了,好男不與女鬥。”


    “輸了就是輸了,別找借口。”肖樂澄得意微抬精致下巴,甜美的臉蛋兒滿是勝利的愉快,就差手舞足蹈跳起來慶祝。


    舒寧也習慣了肖樂澄的得意,那張帥到張揚的臉龐劃過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寵溺,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既無奈又好氣的,坐下對看戲的皇甫勵問,“珒寒哥這是去哪了?”


    舒寧現在才想起他來時,肖珒寒急衝衝帶著周行天離開了。


    “我哥和周師兄去找線索了。”肖樂澄說到這,滿腔的怒氣又如火山爆發湧出來,得意的笑臉瞬間散了。


    “什麽線索?”


    聽完肖樂澄氣洶洶說完後,舒寧也被氣到了,一掌拍在石桌上,“我們要去幫珒寒哥找。”


    皇甫勵可沒興趣再跟著一堆人到處逛,累人。


    肖樂澄和舒寧兩人自己去了,當他們找到肖珒寒和周行天時,他們倆和八大門派的人在對峙著,空氣裏都充滿劍拔弩張的氣勢。


    “哥,怎麽了?”


    肖樂澄的聲音打破這詭異的氣氛,趙魏冷聲道,“肖珒寒,現在證據找到了,你藏劍山莊抵賴不了了。”


    辛明傑壓著眼底閃過的激動,勸說道,“肖少莊主,還是別抵賴了。”


    站在一旁的其他六派的人臉色各異,想法也不一樣。


    “哥,什麽證據?”


    肖樂澄跑到肖珒寒跟前,後者還沒迴答,趙魏就搶先道,“我在雲齊客棧後院角落裏找到帶有你藏劍山莊字樣迷藥的藥瓶。”


    “就這樣?”肖樂澄轉身正對趙迅得意的臉龐。


    “就這樣,你藏劍山莊的東西應該沒人能偷出來吧。”趙魏的語氣帶著濃濃的諷刺。


    肖樂澄氣得像被踩著尾巴的貓,正要發作,舒寧擋在她跟前,“藏劍山莊的東西是很難被偷出來,但也不至於蠢到直接把這麽有標誌性的東西扔在現場,我看不會是你扔的,然後來汙蔑藏劍山莊吧?”


    “你是誰?”


    “本少爺是誰是你能知道的嗎?”舒寧說不過肖樂澄,那是讓著她,對其他人就沒有這個殊榮了,在他麵前沒幾個同齡人能讓他低頭。


    知道眼前的人是何來曆的辛明傑拉著氣得想打人,麵色都扭曲的趙魏,“趙魏,還是先辦正事。”


    被氣得有點昏頭的趙魏立馬冷靜下來幾分,“謝立森,你來說。”


    被叫到的謝立森上前來,看向肖樂澄,“肖姑娘,是我和趙少主一起找到是。”


    “算了,既然你肖珒寒不想承認,那就讓你父親肖烈來管,迴去叫上我們的師父去藏劍山莊要一個說法。”


    趙魏帶著一行人亂哄哄就走了,肖樂澄歪頭看向她哥,急問,“哥,怎麽辦?”


    “先迴去吧。”肖珒寒揉了揉妹妹的腦袋,一點都不緊張擔心,肖樂澄一臉懵。


    舒寧也是,隻好看向麵無表情的周行天,後者徑直越過他走了,剩下舒寧和肖樂澄大眼瞪小眼。


    迴到藏劍山莊,肖珒寒先把事情和他父親說了,“我們今天分成五隊去找線索,每隊兩人,而趙魏和謝立森在雲齊客棧找到帶有藏劍山莊字樣的藥瓶,裏麵還剩有一點迷藥,但那個地方我昨天是親自找過的,絕對沒有。”


    肖樂澄氣憤道,“所以肯定是有人今天或者昨晚才扔到那裏來汙蔑我們的,太可惡了,太卑鄙了。”


    舒寧和周行天也是這樣認為,皇甫勵在一旁聽著,不動聲色。


    而肖烈還沒來得及開口,管家就進來了,“老爺,八大門派的人都來。”


    “請進來,去主客廳。”肖烈麵不改色,淡定往主客廳走去,不過往外走時往皇甫勵的方向看了看,兩人對視了一眼。


    肖珒寒兄妹和周行天當然跟上前去,不過舒寧看向皇甫勵,“阿勵,去嗎?”


    皇甫勵搖著銅骨扇,薄唇微翹,“有戲看怎麽能放過。”


    皇甫勵沒有直接進主客廳,而是一躍躍上屋外的一棵百年大榕樹,舒寧也想,但在皇甫勵的冷眼下乖乖進去了。


    大榕樹茂盛多葉,皇甫勵斜靠坐在樹椏上,曲起一隻腳,單手抵在上前支著下巴,另一隻手搖著扇子也沒人發現。


    而位置剛好能看到屋裏的情況,美絕人寰的俊顏上唇角邪魅勾起,一副靜待戲開鑼的樣子。


    而屋裏的氣氛很差,舒寧進去時就感受到濃濃的火藥味,他蹭到肖樂澄身邊,小聲問,“怎麽迴事?”


    他不就是慢了幾步到嗎?感覺錯過很多好戲。


    “泰北派趙迅一進門讓我父親退出武林盟主的選拔和交出兇手來作為補償。”肖樂澄咬牙切齒地說。


    舒寧聞言瞪大桃花眼,脫口而出,“這是想贏想瘋了。”


    “可不是。”


    “那肖叔叔怎麽說?”


    肖樂澄怒瞪著趙迅,“我爹爹還沒迴答。”


    舒寧還想說什麽,但一道沙啞般的聲音響起,“肖烈,我們已經對比過你們藏劍山莊的藥瓶,無論是樣式還字樣一模一樣,所以承認吧。”


    舒寧抬眼看去,隻見一個體態微胖的中年大叔,扯了扯肖樂澄的衣袖,“誰啊?”


    “玉衡派辛輝宇。”


    因為辛輝宇也是逼迫肖烈的人,所以肖樂澄的語氣也不好。


    不過辛輝宇也沒留意,一心隻想讓肖烈退出武林盟主選拔,他是所有人的勁敵。


    肖烈卻淡然冷靜環視一圈,把其他各派的掌門的臉色都納入眼底,“各位也是僅用一個藥瓶就要向我藏劍山莊定罪嗎?”


    嶽風派謝峰開口,“肖莊主,證據確鑿擺在眼前,很難不信。”


    仔細聽他的話還能聽出一絲激動。


    “還是謝掌門明大義。”趙迅臉上帶著掩不住的得意,他眼前仿佛能看到肖烈退出武林盟主選拔後,他登上武林盟主之位的風光畫麵。


    上一次他在最後一戰輸給肖烈,隻要肖烈消失他就能贏,這次絕不會再曆史重演。


    他要意氣風發,揚眉吐氣,傲然睥睨那些曾經小看他的人。


    一旁身形健碩威猛的中年男子馮威權上前兩步,“就這樣定罪也確實有點兒戲了。”


    “馮島主,你想幫藏劍山莊前能不能先想想你西瓊島受傷的弟子,這讓他們寒心的。”


    辛輝宇諷刺的話讓馮威權噎住了嘴,他本就不善言語反駁,不過他卻打從心底不相信藏劍山莊會做如此齷齪的事,隻是沒證據。


    肖烈朝馮威權看去一眼,眼眸全是感激之意,哪怕隻要一人信他藏劍山莊,他也是深感欣慰。


    當肖烈的目光轉到其他躲閃他視線不開口的人時恢複冷凝一片,義正言辭道,“各位說找到的藥瓶上的字樣和我藏劍山莊的一模一樣,但我藏劍山莊從不用迷藥,也不會製作。”


    “肖烈,別做無謂掙紮,我們有證據,而你隻有自己一張嘴,你退出這次的武林盟主選拔,再交出兇手,之前我們弟子受傷的事就此掀過。”趙迅的語調很快,很急,他怕有意外,也想快點確定下來。


    肖烈卻依然鎮定自持,“趙掌門,我是不會退出,而且兇手也不是我們藏劍山莊的人。”


    在趙迅憤怒反駁時又搶先道,“至於各大門派弟子受傷的事,我已經找到證據證明我藏劍山莊的清白,帶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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