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總好心挑我發財,但是沒有金剛鑽,我也不敢攬瓷器啊!”柳無晨委婉拒絕,倒不是他不想發財,而是不想掙昧良心的錢,更何況與熊浩飛這樣的人合作,恐怕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熊浩飛輕笑一番,沒有再邀柳無晨合作,立刻靠邊停車,等到柳無晨下車以後,輕挑嘴角自語說道“你要是聽話,我還能留你,你要是不聽話,我就讓你死的莫名其妙。”


    熊浩飛的兇狠,柳無晨並不知道。


    他與熊浩飛分別以後,前往醫院門口取了車返迴住處,途中順便將遊銳的情況,以及他的想法告訴張秀珍。


    “無晨兄弟,你在電話裏不是說這莊生意不能接嗎!”迴到紙火捕,柳無晨將一疊鈔票放到張秀珍麵前,張秀珍頓時有些懵了!


    盡管她喜歡錢,可是來路不明的錢,她是不敢要的。


    “生意雖然黃了,有收入就行!嫂子放心收下吧。”柳無晨笑嗬嗬說道。


    張秀珍遲疑了一會兒,又考慮了諸多違法的事情,確定柳無晨不會和違法亂紀的事情沾邊以後,這才收了錢,誇獎說道“無晨兄弟真是厚道,這錢你要是不說,我也不知道!”


    “嫂子太客氣了,黑哥在難中拉我一把,這份恩情我永遠記得。”柳無晨感激說道。


    張秀珍聽著心裏很舒服,當下沒有再談錢的事情,讓柳無晨幫著收拾行禮。


    夫妻二人的辦事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中午剛提買房的事情,下午就已經辦好了,而且準備搬了。


    看樣子,夫妻二人十分著急造人的事情。


    柳無晨無奈之極,幫著夫妻二人收拾。


    他的心裏有一絲愧疚。


    因為他不知道,早上告訴張秀珍的那些,到底靈不靈。


    或許在造人方麵,還是應該相信科學。


    他沒有將心裏的愧疚說出來。


    他不想毀掉夫妻二人的希望。


    一通忙活,時至晚上八點,夫妻二人將所有的東西收拾妥當裝車,便馬不停蹄的離開火了紙火店。


    看那迅速的言行舉止,似乎一分鍾也不想多呆。


    諾大的紙火店隻剩下柳無晨一人,清靜的環境倒是適合看書。


    尤其是見過遊銳的情況以後,柳無晨深深的意識到,玄黃之術不僅僅是燒燒黃紙那麽簡單。


    張秀珍祖上傳下來的三本書,如果能夠鑽研透徹,他在玄學方麵的發展,應該會往前邁出一大步。


    他準備先從五鬥經和龍虎參議入手。


    這兩本書算不上博大精深,但是裏麵記載的內容,卻是眼下急需的。


    接下來的日子清閑、悠哉。


    白天賣紙火,幫著黑子紮花圈,晚上拜讀五鬥經和龍虎參議。


    張秀珍自從收了一萬塊的提成以後,沒有再四處張羅生意,對待柳無晨更像是親弟弟一樣。


    三人就像一家人是的,其樂融融。


    直到第七天,張秀珍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是袁小琳打來的電話,聲稱醫院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她抱著死馬當成活馬醫的想法,想請柳無晨去醫院看看。


    袁小琳的電話意味著一筆大生意。


    可是張秀珍不敢貿然答應,因為柳無晨先前說過,這莊生意不能接,當即委婉拒絕了袁小琳,隨後在下午飯的飯桌上說道“無晨兄弟,你說袁小琳那個事兒不能接,到底是為什麽?”


    柳無晨看了看四周,又去關了門,落坐說道“遊銳的事情,我們不能管,否則會惹禍上身。嫂子祖上傳下三本書,即使沒有讀懂,也應該了解大概,替死鬼之說,嫂子應該知道吧。”


    “替死鬼!有人整遊銳。”張珍秀吃驚萬千,而且立刻想到上次收下的一萬塊,極有可能就是封口費。


    柳無晨點了點頭,說道“沒有內賊,引不來外鬼。貧不與富鬥,民不與官爭,做我們的小老百姓,沒有什麽不好。”


    張秀珍聽出了弦外之音,沒有再提遊銳的事情。


    夫妻倆吃完飯,一如繼往離開紙火店。


    可是夫妻二人離開不到半小時,一輛金杯麵包車飛快行駛到店前,一腳急刹車停下,從麵包車裏下來六名頭發染的五顏六色,手裏提弟鋼管、棒球棍的混混。


    柳無晨見狀,誤以為是熊浩飛叫來的人,當即上前陪笑說道“各位大哥,我和熊總已經說好了,不信你們可以打電話問啊!”


    “熊總,哪個熊總,我們不認識。”為首的一名混混,看似三十出頭,滿臉的橫肉,拿著鋼管晃來晃去,不屑說道“把東西交出來,否則讓你吃頓飽的。”


    說罷其餘的五名混混,將柳晨圍了起來。


    柳無晨的心裏一陣害怕,驚慌失措說道“東西,什麽東西啊!你們總得讓我知道是什麽東西吧!”


    為首的混混愣了愣,舉起鋼管嚇唬了柳無晨一番,不耐煩說道“兄弟,我們近日無仇,往日無冤,拿了人家的東西,交出來就行了,別逼哥兒幾個動手。”


    “各位大哥,我是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一個賣紙火的,也不敢亂拿人家的東西啊。”柳無晨嚇的不輕,陪笑看著周圍的混混。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為首的混混吡牙裂齒一番,掄起鋼管就給柳無晨的左肩一下,接著周圍的五名混混也跟著動手。


    一陣亂棒當中,柳無晨被打的滿地打滾。


    對方雖然沒有往他的腦袋上招唿,也將他打的偏體鱗傷。


    “小子,為人要厚道,不是自己的東西就別拿!給你三天時間想清楚,三天後我們還會再來,要是拿不到東西,繼續請你吃大餐。”為首的混混擰著鋼管,指著卷宿在地上的柳無晨,不屑笑了笑帶人走了。


    看著金杯麵包車遠去,柳無晨咬緊牙關,吃力的從地上爬起來,忍著渾身上下的劇痛,一拐一跛迴到紙火鋪。


    他的心裏有怨、有恨。


    可他沒有泄怨泄恨的本事,挨打了也隻能息事寧人。


    同時距離火紙鋪不遠處的繞城路旁,停著一輛黑色的三開門林肯。


    金杯麵包車停在林肯汽車的旁邊,為首的混混坐在金杯麵包車的副座,他沒有下車,落下車窗對汽車副駕位上的司機說道“他好像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我們還要繼續找他麻煩嗎?”


    林肯轎車後座的車窗落下兩厘米的縫隙,車廂裏傳出一句低沉的男聲“盯著他,不要盯太緊,我不想讓第三個人知道,柳無晨身上有秘密。”


    說罷車窗合上,林肯轎車駛上繞城路。


    同時位於小周山北麵,一處漆黑的樹林裏。


    周耀和趙飛每人拿著一副望遠鏡,站在一顆青鬆樹下麵,居高臨下俯視腳下的一切,紙火鋪、繞城路乃至金杯車和三開門的林肯轎車,柳無晨被群歐的場麵,都被他們看在眼裏。


    “不作死就不會死,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周耀目送林肯轎車離去,感歎說道。


    趙飛很疑惑,沉思片刻說道“柳無晨有能力對付他們?”


    “現在的柳無晨沒有這個能力,但是你挨揍了,會不記仇嗎。”周耀迴應一句,轉身走向小周山的南麵,一邊走一邊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這是命數。柳無晨從四佛洞裏活著出來,是他命不該絕,又碰上張秀珍得到張家祖傳的三本書。這三書不會讓他一步登天,但是可以讓他入門。”


    “我終於明白長老閣的用意了!上蒼有好生之德,那怕是一線生機,也不忍抹殺。”趙飛有感而發。


    “長老閣這次的賭注很大,師弟一定要謹慎,一旦發現柳無晨步入岐途,一定要趁他羽翼未豐之際殺了他。”周耀語重心長的叮囑,他不想這樣叮囑趙飛,畢竟他是看著柳無晨長大的,可是地獄泉眼太邪惡了。


    倆人並肩走在漆黑的樹林裏,走著走著就消失了。


    而柳無晨並不知道,他被兩股勢力盯著。


    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很茫然、很怕,心裏甚至還有一些恐懼。


    對方說了,三天以後還會再來,要是不交出東西,還要打。


    他不知道對方要什麽。


    他想過報警,可是又感覺報警的作用不大。


    因為對方既然敢來,肯定就不怕他報警。


    但是不報警,又用什麽方法來保護自己呢。


    可是報警又會把事情鬧大,屆時張秀珍夫婦為求安寧,恐怕會將自己趕走,到時又該去哪裏。


    柳無晨在不寬的客廳裏思前想後,最終放棄了報警。


    至於那些不認識的打手,惹不起就躲。


    主意拿定,柳無晨鑽進衛生間洗澡洗衣服,隨後迴到臥室,想著三天以後找個什麽樣的理由離開紙火鋪幾天,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他夢到了一個昏暗、荒涼的地方。


    這裏什麽都沒有,隻有一陣若隱若現、時緩時急的流水聲。


    可是這陣流水聲裏卻映射出恐懼、冰涼、孤寂的意韻。


    那種感覺很可怕,將柳無晨從夢境中嚇醒。


    “啊…”柳無晨尖叫一聲蹭身坐起,大汗淋漓,眼中盡是恐怖。


    他喘著粗氣,良久沒有迴過神來,直到敲門聲響起,傳進黑子的聲音“嘿,無晨兄弟,起床開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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