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柳無晨還在昏睡當中,突聽一聲尖叫,接著好像被人踹了一腳,接著便在一陣疼痛中醒來。


    原來是被人踹到床下摔醒的。


    睜眼的那一刻,柳無晨甭提多火了,氣唿唿蹭身站起正要罵人,卻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身無一物。


    同樣悲劇的還有歐陽聽雨,不過她比柳無晨好多了,至少她還有一張毛毯裹著身體,不像柳無晨那樣,身無一物站在床前發傻。


    “你還站著幹嘛,出去啊!”歐陽聽雨氣的柳眉怒挑,喝斥吼道。


    “噢!”柳無晨早就懵圈了,傻唿唿的撿起地上亂扔的衣物,鑽進衛生間。


    柳無晨離開了房間。


    歐陽聽雨傷心的哭了起來。


    這一哭可不好收拾,直到柳無晨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裏出來,她還在哭。


    柳無晨很無奈,靠著門框說道“歐陽奶奶別哭了,我沒對你做什麽。昨晚的情形你也看見了,能夠活到現在已經很幸運了,抓緊時間開溜吧。”


    提起昨晚的事情,歐陽聽雨果然不哭了,隻是在抽泣。


    可她想不明白,厲鬼既然來了,為什麽會放了他們。


    難道是厲鬼突發善心。


    她正在想當中的環節,突見柳無晨轉身,當即喚住柳無晨,泣聲說道“你上哪去?”


    “當然是開溜了,難道等著厲鬼來殺我啊!我還不想死呢。”柳無晨不耐煩揮手,不屑說道。


    “那我怎麽辦嘛!”歐陽聽雨又哭了起來。


    “我又沒對你做什麽,你怎麽辦,關我什麽事啊!我已經被你害的一無所有了,歐陽奶奶行行好,饒了我吧。”柳無晨無奈之極,轉身作揖鞠躬。


    “沒對我做什麽!我身上的衣服自己會脫嗎?想走是嗎?你走一個給我看看,你前腳出門,我後腳報警,不信你試試。”歐陽聽雨發狠說道。


    眼下而言,她不敢肯定與柳無晨之間是否發生了關係。


    她必須要弄清楚真相,才能讓柳無晨自由。


    “行,我送你去醫院,我在外麵等你。”柳無晨無奈搖頭,轉身關門,到鋪子外麵打轉,卻發現他的五淩汽車後門是打開的,車廂裏的貨物全都沒有了。


    “天啦,這是要我去討口啊!”柳無晨的心情瞬間跌落到頂點,恰縫這時房東來了,說他賣的紙火是易燃品,弄不好就把房子點著了,收了他的鑰匙,限他三天內般走。


    房東之前還好好的,而且說好了續租,現在突然轉變,不用說,柳無晨也知道肯定是熊浩飛在後麵搗鬼。


    但是知道又如何,難道去找熊浩飛理論。


    沒有證據,理論有用嗎!


    即使有證據,又能怎樣呢。


    柳無晨現在除了一輛開了八年的二手五淩汽車,已經一無所有了。


    他不想再去惹熊浩飛,隻等陪歐陽聽雨去過醫院以後,他便打算遠離q縣。


    可是他在鋪子外麵等了將近半個小時,歐陽聽雨也沒有出來。


    “歐陽奶奶,你好了沒有,要去醫院就趕緊。”柳無晨來到臥室門外,無奈說道。


    少時片刻。


    歐陽聽雨打開臥室門,上下打量了柳無晨一番,極不情願的撇頭說道“房東的話,我都聽到了,你要是沒地方住,去我那吧。”


    歐陽聽雨的轉變,讓柳無晨瞬間瞪大了眼睛,卻又很快無力歎氣。


    他不知道歐陽聽雨為什麽會這樣說,但是瞧那一副不情願的樣子,顯然不是本意,而且肯定沒好事。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再和歐陽聽雨扯上半點關係。


    “歐陽奶奶,你別再耍我了,我就是一個賣紙火的,我已經抗不住了,你行行好,放過我吧。”柳無晨的情續極度低落,口吻近乎哀求,隻差沒給歐陽聽雨下跪了。


    歐陽聽雨看著毫無鬥誌的柳無晨,心裏十分的厭惡,恨不得一腳把他踹到臭水溝裏。


    可是就在剛才,董巧巧告訴了她一些事情,促使她即使不願,也要說違心的話。


    “強扭的瓜不甜,要走就走吧,我看見你就討厭。”歐陽聽雨極度厭惡說道。


    她始終沒有說出違心的話,始終沒有按照董巧巧教她的那樣說。


    柳無晨感激之極,作了一揖轉身就跑。


    他怕跑慢了,歐陽聽雨會改主意。


    可是剛剛跑出鋪子,便聽歐陽聽雨大喝“站住。”


    柳無晨無奈止步,不耐煩揮手說道“你到底想怎麽樣?昨晚真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我知道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但是如果我報警,你會很麻煩,弄不好還會沒命,我可不是嚇唬你。”歐陽聽雨從臥室裏走到店鋪前麵,意味悠長說道“我改主意了,你非旦不能走,還要做我的男朋友。你說民不與官鬥,貧不與富爭!熊浩飛很有錢嗎?”


    歐陽聽雨的神色和語氣不屑之極,似乎根本沒把熊浩飛放在眼裏。


    她走到柳無晨的旁邊,拿了柳無晨的電話撥了一個號碼,約摸七秒以後說道“是我,聽雨!我遇到一點麻煩,請你幫我教訓一下興光地產,讓他長長記性。”


    “擔心,算了吧,他的心裏隻有那個女人。”


    “別告訴他,他要是敢過來,我就讓他永遠找不到我。”


    “麻煩你了。”


    一通電話打完,足見歐陽聽雨的能量不是一般二般,興光地產在她眼裏好像就是一隻螞蟻。


    她刪了電話號碼,還給柳無晨電話,一邊走向汽車一邊說道“要麽跟我迴去,要麽好好呆著做你的紙火生意,要是想溜,就別讓我知道你在哪!否則…”


    否則怎樣,歐陽聽雨沒說,直接鑽進汽車駕車走了。


    柳無辰無奈、無助到了極點。


    從歐陽聽雨剛才的話,不難看出,她的背不是一般二般。


    但是他對這些不感興趣。


    他就不信了,歐陽聽雨會因為一個認識不到兩天的人大動幹戈。


    轉身看著空空如野的鋪子,柳無晨沒有心情去理會歐陽聽雨的威脅,迅速鑽進他的五淩汽車,離開這個傷心肉疼地。


    可是接下的來生活怎麽過,他還沒有想好。


    重開紙火鋪,資金上麵有困難。


    打工。


    q縣的發展雖然不錯,可是比起市級城市依舊有區別。


    勞力活倒是好找,可是沒有逼到絕境,他不想去受那份罪。


    要不去外省吧!


    他的心裏閃過一絲遠走他鄉的想法。


    這時放在副座上的手機響了,拿起一瞧,是他一個同行朋友打來的。


    “黑子,又有生意介紹給我啊!”柳無晨拿起電話接通,很自然的說了一句,豈料對方不是給他介紹生意,而是知道他的房租快到了,舊提合夥的事情。


    黑子,全名官錦,因為長的又黑大,所以人家都叫他黑子。


    黑子算是柳無晨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起初還是他的苦主顧客,倆人的關係談不上鐵,但是平時的聯係也不少。


    黑子在q縣的公墓的入口旁邊開著一家紙火鋪,另外還兼著公墓出售代理,值得一提的是,他的老婆也是一個神棍,而且屬於特別迷信的那種。


    黑子的來電對柳無晨而言,無疑是雪中送碳。


    他稍作考慮答應下來,遂即趕往黑子的店鋪。


    q縣公墓位於q縣小周山。


    黑子和他的老婆都本地人,在小周山有七八畝土地。當初開發商在小周山搞公墓的時候,夫妻倆憑著絕對能說,絕對夠橫,拿到了一筆補償款和公墓附近的一塊地,以及公墓代理權。


    從此以後黑子開始發家至富,可是或許是缺德事做多了,夫妻倆都三十好幾了,愣是生不出孩子。


    這讓黑子很著急,可是又沒辦法。


    老婆太兇,鎮不住,偏偏還長的膚白貌美!


    黑子能鎮住才才怪了。


    駕車來到黑子店鋪前,柳無晨像往常一樣開始調侃“喲,黑哥,還沒累死呢。”


    店鋪裏,黑子正在紮花圈,聽見柳無晨的調侃,抬頭瞅了一眼,非常配合說道“哎,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啊!”


    話音剛落,隻聽一聲重重的咳嗽,黑子立刻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低頭幹活。


    “無晨兄弟來啦,裏屋說話。”黑子的老婆張秀珍一席白色連衣裙微笑站在裏屋的門口。


    “嫂子太客氣了!”柳無晨迴了一句,迎上前去。


    倆人一前一後走進裏屋,剛剛落坐,張秀珍便拿出兩份合同,一本正經說道“朋友歸朋友,合夥歸合夥,無晨兄弟你先看看合同。”


    柳無晨微笑點頭,拿起合同大概看了一下,尷尬說道“合同沒什麽問題,嫂子關照我,房租都沒有算,但是這五萬塊的合資,一時半會我還…。”


    他很尷尬的嘿嘿笑著。


    張秀珍為人很精明,一聽就知道怎麽迴事,當即說道“無晨兄弟,我們這是挑你發財,五萬塊已經很低了。要不是我家黑子說你為人不錯,我還不幹呢。”


    柳無晨自然知道黑子的紙火鋪賺錢,可是這五萬塊的費用上哪去弄啊!


    他就是砸錢賣鐵也湊不齊啊。


    正值犯難之際,黑子走了進來,無奈搖頭說道“老婆,無晨是我朋友,別太過份了,差不多就行了,說正題吧。”


    說罷坐到柳無晨的旁邊,一本正經說道“我和你嫂子準備開拓一條業務,合夥的費用你先給一半,欠的那一半從每月的分紅裏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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