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盛手下重複著從昨晚到今天一早發生的事情。


    ……昨晚是皮皮的閨蜜送何盛迴去的,她沒有注意到何盛的胳膊上被皮皮紮傷的地方,就這麽一直紮著,流著血,還是迴去之後何盛手下人發現的。


    家庭醫生處理傷口的同時給何盛檢查身體,確定他被人下了藥,而且對人體有副作用。


    一早張玖輝衝到何盛家裏,親自動手把何盛打了一頓。


    “什麽?”


    皮皮聽何盛手下人講到這裏的時候就無法淡定了。


    “你是說張玖輝過去打了何盛?”


    “當然。”


    皮皮不敢相信,“真的假的?”


    昨晚張玖輝帶走自己送自己迴家的時候,安慰了她幾句,什麽也沒表現。


    “我們親眼看見,還能有假嗎。”


    皮皮隨即擔心的問著,“那他們打成什麽樣子了,傷的嚴重嗎?”


    當時張玖輝對著何盛動手的時候,何盛的手下也想幫忙,但是何盛製止了,他說這是他和張玖輝之間的事情,要自己解決。


    何盛因為閨蜜下藥的副作用,身體略差,所以這一場,他傷的比較慘。


    張玖輝隻有幾處輕傷,不足以提起。


    何盛的手下鄭重請求皮皮,“皮皮小姐,請求您不要再見我們何少了,他要是加您,我也會盡力攔著。


    他不能出什麽意外,他太寶貴了。”


    皮皮剛想迴應,對方已經掛了電話。


    這件事挺意外的,何盛居然成了完全的受害者,皮皮一下子就覺得過意不去了。


    本以為這件事在她知道何盛是被下藥時就該過去,沒想到張玖輝還來了這麽一下子。


    皮皮當即換衣服去了張玖輝的公司。


    她沒讓任何人通知張玖輝,徑直就衝進了他的辦公室。


    皮皮開門見山的說著早上聽到的事情,“何盛的手下聯係我,說你今早去找了他,你為什麽不提前跟我說呢。”


    “跟你說什麽。”


    張玖輝邊迴話邊淡定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你是替我出氣,總該問問我是不是需要你出氣,怎麽會不聲不響就去找何盛,還動手了呢。”


    張玖輝不太懂皮皮這句話,她難道是在為自己打了何盛不滿?“皮皮,你是我的,動了你就該得到教訓。”


    張玖輝已經容忍了何盛好幾次,這一次何盛做的太過分,他決不能再忍。


    他已經在心裏把皮皮看待成了自己的人,那麽自己的人怎麽能讓別人亂來!皮皮知道張玖輝是為自己,是出於好意。


    “我知道,但是這件事不是像你看到的那樣子,這件事其實是……”


    她正要解釋的時候,張玖輝截住了她的話。


    “昨晚我看你倒在地上已經很清楚了,難道我要你把不好的事情再迴憶一遍講給我聽嗎?”


    皮皮當時倒在地上蜷縮著,明顯就是自我保護的狀態,害怕被別人碰。


    何盛在床的那邊,皮皮的衣服被扯壞了,不可能是她自己扯壞的,那個房間隻有何盛。


    一個男人對女孩子動手,扯衣服,什麽目的可想而知。


    皮皮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這件事其實是……”


    “我不想聽了,你出去吧。”


    皮皮拚命的想解釋,這給他一種她想維護何盛的感覺,他不能接受。


    “我不走。”


    張玖輝直接叫秘書讓保安把皮皮帶了出去。


    皮皮不甘心的給張玖輝打電話,想把這件事說清楚,她總不能真的像何盛的手下說的那樣,不喜歡一個人還一次一次的傷了別人,她沒那麽壞。


    雖然何盛已經受傷,這件事無法補救。


    但是他被下藥才對自己動手動腳,非他本意,她需要替何盛解釋清楚這件事。


    張玖輝的電話關機,這就表示皮皮即便發消息解釋他也不會看。


    皮皮不知道怎麽辦才好,她想了想就聯係了閨蜜。


    “我給你二十分鍾,老地方見!”


    皮皮的語氣嚴肅,閨蜜配合的二十分鍾到了老地方。


    她氣鼓鼓的看著自己的閨蜜,“你也太下作了吧,下藥這種事情你都做的出來。”


    “你給何盛吃的什麽?”


    閨蜜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那藥給皮皮看了看。


    “就是這個?”


    皮皮不相信隻有這些,何盛雖然衝動,但不至於完全沒有理智。


    閨蜜輕拍了一下桌子,“這些你就別問的那麽清楚了,反正又不是害人。


    這是促成好姻緣的東西,是好事兒。”


    皮皮真不敢相信這話是從自己閨蜜嘴裏說出來的。


    “你是不是瘋了,你覺得你沒有對別人造成傷害是不是?”


    皮皮冷嗬了一下,“促成姻緣?有了這個他會愛你?”


    閨蜜聽著這話有些無措,她被皮皮的話弄的有點下不來台。


    “皮皮,這事兒昨晚就過去了,實際沒有起到什麽作用,你一直提起做什麽?是遺憾何盛沒有真的對你做什麽嗎?”


    皮皮冷漠的看著閨蜜,反應了幾秒之後就把杯子裏的水全潑在了她的臉上。


    “我覺得你配不上何盛。”


    閨蜜一聽這話激動了,她當即站了起來。


    “你有什麽資格說我。”


    皮皮拿過了閨蜜麵前的水杯,抬手麵色堅毅的從閨蜜的頭頂倒了下去。


    “這杯也是你的。”


    閨蜜傻眼的看著皮皮,反應了幾秒之後,她激動地站了起來。


    她擺弄了一下自己頭發上和臉上的水,“我看你是瘋了?”


    閨蜜用惡狠狠的眼神看著皮皮,“我再問你一遍,你有什麽資格說我,有什麽資格替何盛來說我?!”


    她說著緊緊攥住了皮皮的肩膀,用力的掐著,不斷發力。


    皮皮的情緒早就控製不住了,她一把推開了閨蜜。


    “我沒有資格替何盛說你,但我作為你那麽多年的好友,有資格替你來說你!”


    她真的沒有想到自己閨蜜玩的這麽大,這麽傷人的東西她都敢。


    而且她用藥也完全不顧及後果,哪怕是知道現在後果嚴重也覺得無所謂,她就像是一個隻知道歡愛的女人,她已經沒有愛沒有心了。


    “我一直把你當最好的朋友,你是我的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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