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詔認定這件事情是衝著洛秋來的,又想不明白,在排除掉趙清舒的情況下,還有誰會針對她。


    孫子瑜沒這麽多顧慮,想的相對簡單些:“此事未必就是針對師妹,可能隻是運氣不好,成了替罪羊。”


    “你是說,做這件事情的人,所針對的另有其人?”


    “沒錯,柴家、謝遇、趙清舒,這三人都有可能,柴家有生意上的對手,謝家趙家又有不希望他們活著的庶子庶女。”


    裴詔沒有說話,孫子瑜立場不同,看待事情的方向也不同,對於裴詔的沉默,孫子瑜忍不住問他:“殿下似乎過於在意這件事情,不如等柴宣那邊的消息傳來再行思量?”


    “如此,也好。”裴詔頷首,若是柴宣不行,就讓手裏的暗衛去打探。


    直到中午,柴宣都沒有迴來,倒是謝遇迴來了,不過臉色不大好看。


    “可有什麽消息了?”最先關心的竟然是趙清舒,謝遇沉著臉:“那小子跑了,家裏都空了,柴兄正查往哪裏去了。”


    “他家裏可有家眷?”裴詔問道。


    謝遇道:“爹娘俱在,還有妻兒,可見是心裏有鬼,辦事兒之前就先讓家眷跑了。”


    “如此,性質可就不一樣了,不如報官吧?”說話的是趙清舒,洛秋沒想到報官,怕官差查到裴詔身份的問題。


    “這件事情,若是鬧到縣衙,性質就不一樣了……”謝遇遲疑,看向裴詔洛秋:“裴兄和洛姑娘以為如何?”


    裴詔搖頭:“等弄明白事情,再報官也不遲。”


    洛秋附和:“沒錯,弄清楚再報官穩妥一點。”


    “說的也是,已經午時了,咱們先去吃飯吧!”謝遇不想讓這些不愉快的事情壞掉自己遊完的興致,打起精神來思考該去哪家酒樓吃飯。


    這時,柴家的下人求見,謝遇讓進來,下人道:“公子已經安排好酒樓,請各位移步。”


    如此,眾人隨下人迴到溯溪縣內一家名叫迎賓樓的酒樓,吃過飯後方各自散去。


    原本謝遇下午還安排了活動,但洛秋受了驚嚇沒心思出門,又惦記和鄒家談生意的事情,便推說想休息。


    謝遇體諒她,沒有多問,帶著趙清舒出門了,裴詔則留在家裏陪她。


    至於孫家父子,孫子瑜不想累著孫大夫,把孫大夫送迴家後裏,打聽了柴宣的去向,往那邊去了。


    午休過後,洛秋打起精神,想出去轉轉,裴詔跟著起身,和她一塊帶著兩個孩子出門。


    同他們一塊出門的還有謝府裏的兩個下人,洛秋特意問了他們鄒家在溯溪縣的產業,就近逛了幾家,大多是賣香薰以及製作香薰材料的。


    中間兩個孩子想玩套環,洛秋陪著玩了會兒,不用裴詔出手,隻筠兒一人就套了地上大半東西。


    裴詔見了忍不住點頭:“這丫頭是練武的料子,哪天讓無痕教教她。”


    裴詔暗衛的功夫洛秋是信得過,隻是一直不好開口,才去麻煩謝遇,現在他主動提起,這樣的機會當然不能錯過,忙不迭答應下來,生怕裴詔反悔。


    走到城中時,洛秋見有一處地方被圍起來,四周架著腳手架一樣的東西,遠遠可見一幢巨大建築的輪廓,又好奇又驚訝,這樣巨大的三層建築,這個時代已經可以建造了嗎?


    察覺到洛秋頻頻往那邊看,裴詔發揮他百曉生的一麵,替她解惑:“想知道這是做什麽的?等龐明軒來了問他。”


    “這是龐家的?”


    裴詔頷首:“龐明軒繼承龐家後開始讓人修建的,至於是做什麽的,除了他沒人知道。”


    “肯定是拿來做生意的,隻是什麽樣的生意需要單獨修這樣一棟建築?”


    洛秋身邊,榮兒蹦蹦跳跳也想去看,奈何太矮,洛秋剛想去抱他,裴詔快她一步,一手把榮兒撈起來,放在肩膀上,倒真有幾分父子的樣子。


    離開城中,洛秋等人又去茶樓坐了坐,這裏的茶樓比品翠樓大上不少,聽曲聽戲的還分了區域,他們做的是聽書區,說書先生正在講神話故事,孩子們聽得入迷,大人們大多沒什麽興趣,慢慢聊起別的話來。


    “秦家被告了!”


    有人突然來一句,洛秋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過去。


    “哪個秦家?”


    “嘖!還能有哪個秦家?”


    “秦理全?”


    “沒錯,告他的人可有意思了,是陶家!”


    “那個跟秦理全女兒定娃娃親的陶家?”


    兩人聊得起勁,洛秋聽得也起勁,想不到秦掌櫃在溯溪縣還是個名人,這可比聽書有勁!


    “陶家告秦家做什麽?”


    “罪狀可多了,不遵守當年定下的親事是不義,買兇謀害自己的兄弟是不孝,對生意上的對手使陰招是不仁……”


    “謔,這麽多罪證,可都有證據?”


    “我哪知道?不過梅縣令接下這個案子,正查著呢!”


    “那看來是八九不離十了……”


    此事尚未有個定論,兩個人並未多說,轉了別的話談,洛秋聽了會兒,多是溯溪縣富貴人家的八卦,沒什麽意思。


    “秦掌櫃這個案子,詔兄怎麽看?”


    裴詔抿一口茶,淡淡道:“證據充足,不難定罪。”


    “裏頭有些怕是很難取證了吧?”畢竟都是秦飛蘭剛出生時候的事情,少說也得十年前了吧?


    “隻要想,就沒有查不多到的。”


    不知道為什麽,洛秋總覺得裴詔說這句話時,有種胸有成竹的意思,像是篤定有證據能定秦掌櫃的罪。


    天快黑的時候,洛秋等人迴到謝府,謝遇與趙清舒還未迴府。


    稍作休息,約摸酉時末刻,謝遇迴府,身邊跟著的除了趙清舒還有柴宣。


    見到洛秋,趙清舒作勢欲跪,幸好洛秋手快,忙扶住了她,不解的問:“這是怎麽迴事兒?”


    趙清舒泫然欲泣:“柴公子弄清楚了,馬場一事主要針對的是我,洛姑娘是替清舒受劫,清舒懺愧,還請洛姑娘受我一拜!”


    浴罷,又要跪下去,洛秋穩穩扶著她,莫名其妙的盯著謝遇。


    謝遇不忍:“柴兄追查那人,發現那人曾與京中趙家的人有所往來,這件事應該是清舒那位姨娘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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