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月就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遲雪和一群丫頭們討論這“青麵獠牙”的惡人說的熱火朝天。


    周圍的一切吵鬧都和她無關,她的目光,至始至終都隻落在遲雪一人身上。


    ......


    “公子,您為什麽要把解藥給那個遲家的小姐?那毒不是......”


    “噓,”清澈的月光照下來,男人把手指輕輕放在唇上,看起來神秘又性感。他看向一旁的侍衛,說道:“本應該早早的就死了的人卻突然活了過來,還出現在我們麵前,你難道不好奇是因為什麽嗎?”


    ......


    “起床啦起床啦!”


    遲雪睡的正香,一小丫鬟跑了過來把她給搖醒了。


    “嗯?怎麽了!”她惺忪的睜開眼睛,下意識認為自己迴到了大學的宿舍:“滅絕師太要點名了?”


    “什麽滅絕師太啊,是你再不起來就要被罵了!”另一個丫鬟束好了頭發看向遲雪,好笑道:“你們在主院幹活的可不能遲到,不像我們後院,晚點到李嬸嬸不會說什麽。”


    “是呀,萬一夫人要是生氣了,還不知道會怎麽罰你們呢。”那個搖醒了遲雪的小丫鬟說。


    “那我們就先走啦。”她們都收拾的差不多了,接二連三出了門。


    “好。”遲雪揉了揉眼睛,笑著朝他們擺擺手,等到人都走光了以後便兩眼一閉接著倒下去睡著了。


    誰也不能阻擋遲雪睡迴籠覺。左月看她一眼,帶上練功服也出了門。


    一直睡到差不多晌午,遲雪才悠悠轉醒。


    起床後她和左月一起迴了主院,簡單梳洗一下後又到前廳吃早點。


    “楚靖弛呢?”她吃著早點,不知不覺就問了出來。


    “將軍一般這個時候都會在書房裏忙公務。”左月答到。


    “在忙啊......”那不如?


    “將軍吩咐了夫人要是無事可以去後花園逛逛,不要想著出門。”左月好像看穿了她的小心思一樣,恭敬的加了一句。


    淦,忘了自己被禁足了這茬。


    將軍府的後花園遲雪早早兒的就去過了,和楚靖弛一樣古板無趣。與其說是花園,更不如說是種了樹的草地更合適一點。


    “楚靖弛有沒有說要禁足多久啊?”遲雪問左月。


    “沒有,將軍隻說沒有他的允許不能出門。”


    “嘖,”這就難辦了啊。


    遲雪突然想到她幾次見楚靖弛他都擺著一張臭臉,難道是因為發現她出去“找男人”生氣了?


    那討好一下應該就沒事了吧?


    “走,幹大事去!”她猛地拉起左月,往後院的廚房跑去。


    “誒,夫人?”


    ......


    “你們怎麽過來了?”


    遲雪跑到了後廚,昨天那些聊八卦的丫鬟們也在。


    灶台上的爐子裏正冒著濃濃的水蒸氣,散發出陣陣誘人的香味。


    “哇,好香!”遲雪猛吸兩口氣,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夫人不是被將軍禁足了嘛,她讓我們過來弄點好吃的去刷刷將軍的好感,好讓將軍解了她的禁足。”


    謊話張口就來,一點都不帶慌的。


    左月經過昨晚也已經習慣了,就在一邊默默的配合著她的演出。


    ?“果然大小姐就是大小姐,明明是自己要討好將軍的事,還要讓你們來幹。”旁邊燒柴的丫鬟不樂意了,憤憤不平道。


    “哎呀,反正我們也是閑......是給人家幹活呢,是吧。”


    遲雪心不在焉的迴答著,跑到擺放食材的架子上,這邊瞅瞅那邊看看,問到:“將軍平日裏都喜歡吃些什麽啊?”


    一個丫鬟說:“平日裏將軍除了早膳午膳晚膳,一般都不會吃什麽別的。”


    “竟然這麽樸素?那他有什麽喜歡吃的或者忌口嗎?”遲雪又問。


    “喜歡吃的好像沒有,但是將軍不能吃辣。”


    “那就是喜歡吃清淡一點的了......”遲雪若有所思的一邊點頭一邊嘟囔著,看著眼前一片的雞鴨魚肉,犯了難。


    以前自己除了在食堂吃飯就是在宿舍泡點速食食品,也沒做過飯啊。


    正想著,一筐圓滾滾一節一節的東西跳進遲雪的眼眶。


    “藕......”對啊,藕!“這個藕我可以拿走嗎?”她突然激動起來,問到。


    在得到肯定迴答後她拿起那一筐新鮮的藕,把袖子擼起來後便開始動手。


    先把一節一節的藕掰開來洗幹淨,切成一塊一塊的,再放進石磨裏加水磨。


    石磨很重,遲雪的額頭上大顆的汗珠落下,衣襟被汗濕了大半。


    左月想上前幫她,卻被她拒絕了。


    “刷好感度嘛,當然要有誠意。”她笑著推開左月,說完接著磨了起來。


    全部磨成漿後在用紗布加清水過濾,最後成了一大盆混濁的水。


    “夫......這是要做什麽?”左月看著遲雪忙活大半天,一筐藕變成了一盆渾水,實在是不能理解。


    “這個叫藕粉,你沒吃過嗎?”遲雪把盆在架子上放好,隨意的在裙子上擦幹淨了手。


    她現在的樣子當真像一個丫鬟了。


    “可這不是水嗎,為什麽叫藕粉?”左月疑惑不解。


    “因為還沒做好呢,需要等它沉澱然後曬幹才行。”


    “要很久嗎?”


    “唔......後天大概就能做出來了吧?”遲雪托著下巴思索片刻,接著說,“反正被禁足了又出不去,咱們有的是時間呢。”


    把藕處理好了後,遲雪和後廚的人道了別,往外走去。


    “忙活了一早上了,你先迴去休息吧。”她揮揮手,讓左月離開。


    “可是......”


    左月剛想說點什麽,遲雪直接打消了她的顧慮,說道:“放心吧,我就是去找將軍說點話而已,不會跑的。”


    說完她直接往旁邊跑去。


    “夫人,書院在另一邊。”左月提醒她。


    “嘿嘿,不認識路。”


    遲雪俏皮的吐吐舌頭,掉頭跑向書院。


    ......


    “屬下告退。”


    另一邊,楚靖弛剛吩咐侍從下去辦事,處理起了公務。


    遲雪提溜著裙擺,踮著腳尖悄咪咪的溜進書院。


    她扒在門框上,耳朵貼近門縫想偷聽。


    “進來。”冷冽的聲音突然響起,嚇得遲雪後背汗毛倒立。


    她推開門,尷尬撓撓頭嘿嘿一笑:“我什麽也沒聽到。”


    楚靖弛看也不看她,低頭翻著手裏的折子,“有事說,沒事就迴去吧。”


    這什麽態度!


    遲雪心裏暴怒,麵上仍然掛著微笑。


    總不能白來一趟吧......撈不到好也不能空手而歸啊。


    遲雪想著,她突然吸起了鼻涕,聲音霎時間就染上了哭腔。


    “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不就是想來看看你嘛話都沒說幾句你就要趕我走......”


    這猛然冒出的委屈的聲音讓眼前冷硬的將軍愣了愣,他疑惑抬頭。


    遲雪見他抬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用手擋住了眼睛,假裝在抹眼淚。


    “虧我還感覺有愧於你,忙活了大半天想給你做好吃的......我、我現在手都還是抖的,”說完她伸出手給男人看,手背上還沾了她剛剛強行揉出來的眼淚。


    楚靖弛看著她因為磨了石磨透支了力氣而微微顫抖的手,英俊的眉峰皺起。


    男人打了半輩子的仗,最見不得的就是女人流眼淚。


    這邊遲雪還在一個勁的嚶嚶嚶,楚靖弛無奈歎口氣:“別太吵了。”


    哦呦,同意了?


    聞言遲雪趕緊抹幹了眼淚,笑道:“保證不會吵的!”


    楚靖弛唿吸一滯,別過臉:“麻煩。”


    遲雪也不生氣,看著他笑:“嘿嘿。”


    ......


    遲雪趴在書房一旁休息的床榻上,手裏捧著一本詩經假裝看著。


    好無聊啊,這個男人竟然真的就在這裏坐著看折子看了一個多時辰!她哀怨的看著不遠處專心處理公務的男人。


    遲雪翻了個身,換了個比較舒服的姿勢接著躺著,一隻手和腳耷拉在床沿。詩經也看不下去了,就那麽攤開蓋在臉上。


    眼角的餘光卻在有意無意的盯著男人發呆。


    棺材臉,高富帥,就是黑了點。


    楚靖弛因為常年在武場,曬出了一身小麥色的皮膚,側臉可以看到他高挺的鼻梁,眉宇間攜帶著英氣,嘴唇卻不薄。


    都說薄唇的人最是無情,他看來很重感情啊,和洛塵是兩個完全相反的性格呢。


    想著想著,遲雪沒忍住輕笑出聲。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幹壞事了......


    “哎呦!”剛想完她便捂住了肚子,身子縮成一團。


    楚靖弛聽到聲音轉過頭,看見她眉頭緊皺趕忙起身走了過去。


    “你又鬧什麽幺蛾子。”他皺眉看著遲雪,半蹲在她麵前。


    遲雪聽他這話就不樂意了,帶著哭腔眼裏泛著淚光:“你知不知道憐香惜玉啊,我都疼成這樣了你還來說我。”嘴巴微微嘟起,眼裏滿是埋怨。


    “我......”


    楚靖弛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他征戰沙場數年,周圍打交道的都是男的,有事一腳就治好了,怎麽會知道什麽是憐香惜玉。


    “你哪裏疼?”半天他終於憋出一句。


    遲雪一愣,隨即又恢複那一臉委屈巴巴的樣子:“你沒看我手捂著肚子的嗎?”


    “......”楚靖弛把視線挪到她的肚子上,確實是有一雙手在捂著。


    隻聽“咚”的一聲,男人的大手就覆上了她的肚子,差點沒給遲雪整出內傷。


    “好點了嗎?”楚靖弛一臉正經的看向遲雪。


    遲雪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哪裏有這麽給女孩子揉肚子的,都要拍出內傷了。”


    楚靖弛別扭的別過頭:“我也,沒給別人揉過,不清楚這些。”


    “呐,輕輕的揉就可以了。”


    “這樣嗎?”楚靖弛放輕了力度,掌心的溫熱透過薄薄的衣衫傳到遲雪的皮膚上,她突然臉一紅。


    “怎麽了?”看著她的臉突然變了色,楚靖弛不解的看著她。


    “我......”遲雪低眸思索片刻,猛然抬起頭往前伸去,在男人的臉上“吧唧”一口,然後通紅著臉飛速跑了出去。


    別的特長沒有,遲雪的膽子可不是一般的大。


    楚靖弛先是懵了一下,而後看到床榻上女人落下的釵子,耳根陡然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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