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虛叮囑完那個年輕女子之後,就策馬跑上前去,對著在趕馬車的何樹標大聲喊道:“大膽山賊,快停下馬車,把車上女子放走。否則我必定嚴懲不怠。”


    “嚴懲?你一個毛頭小子,還想來嚴懲我?真是笑話!”何樹標看到林虛隻不過是年紀輕輕的少年,根本就沒有把林虛的話當成一迴事。這也可以說明他是多麽沒有眼光,連林虛有著如此高的修為都看不出來。


    而林虛早就一眼看出何樹標空有一身蠻力,修為卻非常普通,幾乎還沒有入級。那他的武功也就可想而知了。林虛有著十分的把握來收服這個山賊。


    林虛見何樹標根本就不聽自己的勸告,覺得自己必須出手來給他一個下馬威了。直到這個時候,林虛對何樹標尚且沒有任何殺心,想著隻要他把馬車上的女子放走就行。可何樹標卻偏偏又是一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那就怪不得林虛先行動手了。


    林虛不是一個殘暴無情的人。他也知道人命的可貴。既然他有一出手就要人命的本事,卻也不會那麽做。他現在隻是打算讓何樹標立刻把馬車停下來,自己好救走車上的那個年輕女子。


    林虛右手一翻,掌心已經多了一枚絕命針,輕輕一揮,一點黑芒已經向何樹標那隻抓著馬鞭的右手飛去了。這已經算是林虛手下留情了,隻是打他的手,根本就沒有打他身上其他要害之處。因為林虛還不打算取何樹標的性命,也就不用太多絕命針,隻用了一枚,並且出手並不像以前那樣狠辣。


    何樹標剛才看到林虛出手,不由得暗自驚訝,他知道自己一開始就看錯林虛,對手可不像他預估那樣弱。他驚慌之下,連忙把手向後縮去,剛剛勉強躲過林虛的那一枚絕命針。


    “咦?不錯喲,竟然還躲得了我的絕命針。”林虛看到何樹標躲避的速度,也不由得有些意外,不禁開口笑道。但他卻沒有絲毫感到失望的意思。這也根本說明不了他的武功技藝水平下降了。


    剛才出手的時候,林虛本來就留了一手,並沒有刻意用上全力,針速也就慢了許多,不像以前那樣飛快和淩厲。不然的話,憑著他現在的修為武功。何樹標即使親眼看到林虛放出絕命針,也根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躲避得了。


    現在林虛和何樹標的感覺都有一點相同的地方,那就是他們都有點低估對方了。何樹標比林虛年長許多,也經曆了許多次戰鬥。他知道這次自己遇上了狠角色,可不能夠再掉以輕心了。


    既然林虛剛才已經表明態度,要求何樹標停下馬車放人,如果他想不從的話,就隻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打敗林虛再說。到時候林虛自然就知難而退了。雖然他打敗林虛的可能完全為零,但是他現在心裏麵就是這樣想的。他還以為自己隻要使出真本領,不再像剛才那樣輕敵的話,就很有可能戰勝林虛這個年輕人。


    在林虛的緊逼之下,何樹標不得不暫且把馬車停下來,準備全力對付林虛。他這樣的人就是典型的不見棺材不落淚,絕對不會輕易投降認栽。隻是等到他明白過來的時候,也已經遲了。


    馬車一停,何樹標就抽出一把鐵劍,徑直指向林虛,大聲喊道:“小子,快快報上名來,免得我的劍下又多一個無名之鬼。”


    “哼!誰要成鬼,現在說來還為時尚早。不過,告訴你也無妨,小爺姓林名虛,乃神風營的營長。如果你現在及早收手,本營長還可以放你一條生路。”林虛臉上露出輕蔑何樹標的神情,把自己的名字和身份都說了出來。


    林虛這樣做完全是還想給何樹標一條活路,隻可惜他的一番好意,何樹標卻往相反的方向去想。


    他聽到林虛提到神風營,竟然也像有些人那樣忍不住笑出來,說道:“神風營?你還好意思說出來,那隻不過是一幫被盛華帝國拋棄的殘兵敗將而已。”


    在林虛當上神風營的營長之前,神風營的名聲確實很壞,實力也是極為普通。住在軍營一帶的人都知道。但那都是以前的情況了。自從林虛當上神風營的營長之後,嚴肅軍紀,並且勤加訓練,神風營的戰鬥力比起以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真是胡說八道。神風營的威名遲早都會讓你們刮目相看。”林虛對此很有自信,也就不跟何樹標多作爭辯了。他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等到自己帶領神風營打敗控獸帝國和雷德帝國,立下大功勞之後,自然會揚名天下,為人熟知。


    “嘿嘿,誰胡說,還是拿劍來說話。”何樹標不知死活地大笑著,高聲叫囂道:“林虛,快快受死吧!”


    何樹標說著,就已經忍不住首先向林虛發起攻擊,揮舞鐵劍就向林虛刺過來。


    “唿——”


    鐵劍刺破虛空,風聲響起,在林虛麵前迴蕩著。聽此聲音,竟然還有幾分刺耳,說明何樹標也不算泛泛之輩,還算有點能耐,難怪他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膽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


    可林虛並沒有露出一絲一毫畏懼的神色。他那張冷峻的臉龐上反而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嘴角處似乎還帶著一種對何樹標無知的嘲諷,讓何樹標在突然之間就覺得格外震驚,甚至已經有些不寒而栗之意了。


    何樹標的這種感覺在以前可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他活到現在,壞事做盡,殺人無數,有名的,無名的,都已經成為他的劍下之鬼,唯獨今天對著林虛出劍之時,他有了一種不太妙的感覺,好像嗅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他終於覺得自己這次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贏得輕鬆,甚至有可能會輸得很慘。


    “哼!何樹標,你死到臨頭還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想著殺人。我絕不能饒你了,免得你又去做那傷天害理之事。”林虛冷哼著厲聲說道。


    林虛麵對著何樹標刺過來的鐵劍,絲毫不為所動,一邊說著,一邊已經飛快地抬起右手,手掌中顯然是一把細小的尖針。


    萬手絕命針!林虛準備用這種威力強大的玄器來對付囂張的何樹標。


    這次林虛可不是僅用一枚小針,而是用一把。剛才那一枚是警告之意。既然已經警告過,何樹標還不知道死活,那林虛不如就成全他,讓他去見閻王好了。


    林虛把真氣直運手上,隻見他手上的條條筋脈已經迅速暴起,充滿著無窮的強大力量。他狠狠地把手一揮,萬手絕命針最終脫離他的手掌,射向揮劍刺過來的何樹標。


    “著!”


    一簇黑色光芒射向何樹標,使他不得不拿劍來抵擋。可林虛這一次放出的絕命針是一把,而不是一枚,何樹標縱有三頭六臂,也無法抵擋了。


    “叮叮!”


    “噗噗!”


    一片雜亂聲響起,何樹標隻是勉強用劍擋住了幾枚林虛射出的絕命針,產生了叮叮叮的聲音,而其餘的絕命針卻已經盡數射進他的胸部和腹部裏了。


    這次林虛還是有所保留,並沒有把絕命針射向何樹標的頭部和咽喉。不然的話,何樹標非要立馬斃命不可。這是由於林虛在出手一刹那,突然有了一點猶豫,他還想留著何樹標一口氣來把情況問個清楚,看看他所屬於的山賊老窩在哪裏,好讓自己帶著神風營的士兵去端去消滅他們,不讓他們再繼續為禍一方,欺負貧苦百姓了。


    生活在這一片荒涼戈壁的普通百姓本來就過得很艱難,現在還要不時遭受山賊的侵擾,那就更加苦不堪言了。以前林虛隻顧著忙神風營的事務和自己的修煉,根本無暇去顧及這些民間之事。


    可這也不能算是林虛失職。因為民間之事本來是由官府管轄。而林虛所屬則是軍隊,隻負責守衛邊境,打擊侵略的敵人。


    現在既然官府無能。不能剿滅這些山賊,林虛就決定由自己來出手去管好了。以前他不知道就算了,現在他既然已經知曉,那就絕對不會放任不管。


    所以,林虛打算從何樹標打開一個缺口,探知一些關於山賊的詳細信息,才會在出手時有所保留,並沒有急著痛下殺手。反正以他的修為水平,要殺何樹標這樣的普通劍者,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哇!”何樹標痛得大聲叫喊起來,聽上去十分淒慘。他那隻原本握住鐵劍的手已經不得不緊緊地捂住腹部,紅色的鮮血從他的指間流了出來。而他的鐵劍早已脫手而飛,咣當一聲掉到地上去了。


    “嘿嘿,何樹標,如果一下子就殺掉你,那還真是有點便宜你了。現在就讓你嚐嚐這種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感覺。”林虛故意氣何樹標,嘿嘿笑著說道。


    何樹標聽了林虛的話,果然被氣得不行,又悲又悔,五味雜陳,什麽感覺都一起湧上他的心頭。體內的血不斷上湧,他原本想著強頂著運氣壓下去,卻發現自己已經無能為力,隻能任由鮮血從嘴角處不停地流出來。他想自己止血都無法做到。而要是在平常的話,這對於他來說就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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