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哥,我今天就跟你說句實在話吧,我實在是弄不清楚,你怎麽就那麽慣著你兒媳?”


    顧裕安聽到自己的堂弟——顧裕豐突然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大為的驚訝。


    他不大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說。


    “怎麽了?”


    “我兒媳婦得罪你了嗎?”


    話音剛落,顧裕豐就生氣的不行,“哥,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呀?”


    “我又沒跟你兒媳婦說過幾句話,她怎麽可能會得罪我呢?”


    “我其實就是心疼你~!我總覺得,你在這個家裏頭,好像沒什麽地位呀……”


    如果陳萱萱在這裏的話,肯定會大唿冤枉。而且,她能一下子看清楚,自己公公這個堂弟的險惡用心。


    這很明顯了。這個頭發花白上年紀的老男人,就是在挑撥是非,挑撥離間。


    隻可惜,她現在不在當場。


    ……


    顧裕安這個時候一聽到堂弟這麽說,他覺得他在家裏都沒地位了,他當時愣了一下,很快就惱羞成怒了起來。


    一個外人都能看出他在家裏沒地位,……這說明什麽呀?


    說明他在這家裏頭,可能真的沒地位了!


    想到自己一把年紀了,辛辛苦苦了那麽多年,為兒為女為老婆天天努力著,不斷的找生活,……感覺自己受苦受累一輩子了的顧裕安,就忍不住的紅了眼睛,差一點哭了出來。


    沒良心啊!那就是個沒良心的兒子啊!


    顧裕安覺得自己的兒子,如果懂事一些,孝順一點,把他那個習慣做精做妖的媳婦兒壓的死死的,那他這麽一個可憐的老頭,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地步。


    一想到自己都是60來歲的年紀了,還要受兒媳婦的氣,顧裕安就忍不住的在自己的親戚們麵前,開始不斷數落自己的兒媳婦了。


    “阿弟啊,真的是家門不幸,家門不幸,我從來就沒想過,我家的兒媳婦會變成那個樣子的!”


    “想當初她剛剛嫁進我家門的時候,是多麽的老實聽話,乖的跟孫子一樣……”


    “可是現在呢,她看見我老了,不中用了,竟然就變成那個樣子……”


    顧裕豐一大家子的人,聽見這個堂哥,開始數落自己的兒媳婦,而且還說個沒完,他們就你一言我一語的說開了。


    “哥!你是這個家裏的大家長!你說什麽話,那些小輩們就應該聽的。你怎麽可以讓一個毒婦,壓在你的頭上?”


    顧裕安聽了,當時就難為情了起來。


    “額,……我家兒媳婦的情況,你們應該不清楚。”


    “我就不說她本人吧,就光是他那個娘家,咱們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尤其是她那個老娘,那還真不是什麽好貨色。以前她年輕的時候,她硬是憑著自己的幾分姿色,到外麵找了一個又一個。日子過得比咱們都舒服。如今她老了,這日子過得比以前越來越舒服了,而且還越來越體麵了。你們說說,這是什麽道理啊?”


    顧裕豐聞言,呆了一下,最後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這堂哥也真是的。


    他先前不是在說他的兒媳婦嗎?


    怎麽這會兒了,他又扯到兒媳婦她娘了?


    別看顧裕豐這會兒,是完全站在顧裕安那邊的。


    可是,隻要老太太劉氏站在他跟前兒,他就能保證自己一個屁都不敢放。


    他這個人最愛幹的事情,就是挑撥離間,挑動是非。


    隻要發現誰對誰不滿的苗頭了,他才不管做這些事情,是否對自己有利,他都會跑到別人的跟前去,說一些那些不動聽的話。讓某些人的矛盾不斷的加劇。


    每次看到別人之間的矛盾不斷的加大,某些人對另外一些人恨得咬牙切齒的時候,他心裏頭就有一種莫名的爽快感。


    就比如說,他曾經注意到自家有一個堂弟,他在外頭打了十幾天的短工。


    就那短短的10多天裏,他那個從來沒有出過家門的堂弟,就一直懷疑家裏的老婆,覺得她給他戴了綠帽子。


    於是,顧裕豐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心態。他就經常的跑到那個堂弟的跟前,說了一些關於綠帽子的笑話。


    而且,他總是以玩笑的口吻說道,“阿弟啊,你在外頭辛苦掙錢的時候,你家裏的老婆就努力的給你戴綠帽子。說不定這個月過後,你老婆就悄悄的懷了別的男人的種……”


    隻要是個正常的男人,一般都聽不得這樣的話。


    他那個堂弟當時就跟他翻了臉。然而,顧裕豐就笑嘻嘻的以一副玩笑的口吻說道,“你生什麽氣呀?我隻不過是跟你開玩笑而已……”


    “這多大的一點事兒呢?你怎麽就放在心上了?”


    他明明就是在懷著惡意,故意在惹事。可是,他這麽一番話說出口了之後,就讓人總感覺,他那個堂弟其實就是一個小肚雞腸的人。


    這一來二去之後,他那個堂弟也忍不住的在心裏嘀咕,“自己老婆是不是真的給自己戴了綠帽子了?”


    “要不然,自己的堂哥不會說那樣的話!”


    於是,顧裕豐的那個疑心重的堂弟,急匆匆的趕迴家之後,他就把自個的老婆,吊起來打了三天三夜。


    而顧裕豐聽見他老婆鬼哭狼嚎,哭爹喊娘的求救聲,他心裏頭感覺到一陣陣的舒坦和竊喜。


    他做這些事,其實也不會別的。


    他就是為了讓自己高興的。


    如今,他跑到顧裕安麵前,說出那樣的話來,他其實也是為了讓自己高興。


    顧裕安不理解他的險惡用心,他隻是一味的覺得,自己的兒媳婦真不是個東西。


    當然,他原本也覺得自己的兒子不是個東西的,但是他轉而一想,兒子畢竟是親生的。


    自己這把年紀了,以後還是得靠兒子養老的。


    自己不管怎麽說,還是要注意一些。別說太多得罪兒子的話了。


    要不然,兒子是真的要跟他翻臉的。


    所以,顧裕安現在的心思,就是想把兒媳婦,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


    至少,他要讓兒子知道,他那個媳婦兒是靠不住的。


    因為他那個媳婦兒,跟她老娘一樣。本身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想到這些,顧裕安就壓低了嗓音,一臉嚴肅的跟堂弟顧裕豐說道,“阿弟,我打算把兒媳婦的管家權,還有她手上的那些鑰匙,都拿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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