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之後,ktv包廂裏或坐或站的眾人紛紛向角落裏看過來。


    鬱瑤一把拎起放在角落裏的包,轉身開門便走。有人問她:“瑤瑤,你怎麽了?”


    可是,鬱瑤頭也不迴的轉身就走。


    她那劈腿的男朋友捂著半邊臉,愣怔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今晚,鬱瑤和舍友正在ktv裏熱鬧的玩著。她們是為了慶祝同宿舍好友拿到了一份理想的offer,可那份工作在遙遠的南方,四個人想好好的告別四年的同窗情誼,便相約一起到外麵唱歌。


    到場的除了同學,還有各位同學的男友。這大概是畢業前的為數不多的幾次相聚了。大家都玩的跟開心。


    就在剛才,鬱瑤的男朋友還為她深情款款的唱了一首《簡單愛》。可下一秒,就出現了讓她無比惡心的一幕。


    她的手機傳來微信消息提示音。她隨手拿起來,看到一位沒到場的同學發來消息說:“你男朋友出軌實錘,今天中午拍的。本來不想給你看,可是我不忍心再看你上當受騙。”下麵附帶著一張圖片,從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就可以看出是他們常去的一家叫半畝地的小餐廳,男朋友和一個長發女孩親昵的相擁而坐,男朋友一臉幸福的模樣。


    那一個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一隻錦毛乍起的公雞。她的小宇宙真的爆發了。


    鬱瑤平時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對大家都非常善良友好,也是個大膽果敢的人,隻要自己想做的,就沒人能攔住。可這一次,麵對出軌的男友,她的武力值立刻飆升到一百一,恨不能變成一拳超人,打得他滿地找牙。


    真是氣死了!氣死了!


    鬱瑤一邊在心裏咒罵著渣男,一邊氣衝衝的衝下樓。


    她站在車水馬龍的路邊,攔到一輛出租車。她在上車前,還懷著一絲僥幸心理偷偷迴頭去看,其實有那麽一刻,她希望男朋友能出來哄哄她。可是,寬大的ktv門口根本沒有人追出來。她更加生氣,怨憤的情緒就要爆炸。


    出租車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看一臉怒容的鬱瑤,問:“美女,你好,去哪兒?”


    她沒好氣的說:“九州台。”


    夜色溫柔的晚上,一輪明月懸掛夜空,城市依舊燈火通明。鬱瑤請司機將音樂開的極大,風從車窗裏灌進來,讓她滿臉的淚水被風幹。


    此時此刻,她隻想找個安靜無人的地方,放肆的大哭一場。她漫無目的的看著窗外,腦海裏都是和這渣男的點點滴滴。


    她使勁的甩甩頭告誡自己,不許再想這個渣男了!


    方向盤一轉,車開上了九州台公路。


    九州台是坐落在城市西北角的一座高山,因山上有一座文淵閣,裏麵藏著全套的《四書》而聞名,據說這裏很有靈氣,臨近高考前,有無數的家長帶著孩子來這裏的文廟拜一拜。


    山下流淌著一條寬大的河流,波濤洶湧的從山腳下盤一個彎兒,夾帶著上遊的泥沙,繼續滾滾向前而去。


    深夜的山上,鮮少有人。


    司機把她扔在觀景台,就一溜煙開車走了。


    淚水汩汩流下,她想著曾經的點點滴滴,想著渣男帶來的傷害,委屈像是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鬱瑤哭了一大會兒,累了,就趴在漢白玉石雕砌的欄杆上望著城市的夜景。手機在包裏不時的響著,可是她不想接聽任何人的電話。


    她想靜靜的捋一捋日後的生活。


    大學即將畢業,她不想再迴到自己的家鄉,而想留在這裏,因為她的男朋友是本地人,她原本打算,畢業後就嫁給他。男朋友對她還不錯,疼愛有加,可就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像一隻永遠不知滿足的貓,最喜歡背著她偷腥,在各種聊天軟件上撩別的女孩,在學校裏撩學妹。其實,收到這樣的照片已經不止一次。好友們都罵她傻,可她像是中了魘一般,總是因為渣男眼裏流淌出虛偽的眼淚而原諒他。好友都罵她沒出息,她也隻能默默的不吭聲。


    可這一次,她實在忍無可忍,一定要分手!三年的感情,就這樣,東流而去。


    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已經是夜裏三點,她孤獨的坐在觀景台的水泥地麵上,無神的望著山下的大河。這條古老的大河白日裏波濤洶湧,夜裏卻溫柔安靜。


    忽然她的注意力被集中到一個地方——河麵上好像有什麽東西再動,那東西在河裏翻起一個大浪,緊接著又一個大浪。因為夜晚太黑,射燈的照射範圍也不大,而她距離河麵直線距離少說也有百米。


    她心想,我怎麽可能在這裏看見大浪呢?太不科學了。


    可轉念一想,這河裏不會真的有河怪吧?就像尼斯湖水怪一樣?怎麽這麽大的浪?


    河麵在大浪後逐漸平靜。


    見無異常後,她剛才挺直的腰板緩緩放鬆,可視線依舊沒有移動。


    忽然,河裏像是有什麽東西翻了個身,泛起一個比之剛才還要大的浪。


    她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努力的挺直脊背,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河水。


    河邊每隔幾十米就有一個黃色的射燈,照映著河麵,河水裏影影綽綽的像是有一條大魚,她心裏一陣驚懼,不會吧,這麽大的魚?喀納斯湖水怪?這大河裏該不會也有哲羅鮭吧?


    轟!


    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聲響,震耳欲聾。


    鬱瑤趕忙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可她的雙腿已經嚇軟,無法站立。她的雙眼緊緊的跟隨著那團黑色的物體從水麵上升,驚嚇過度的她慢慢從那團水霧裏看出大致輪廓——那是一條碩大的魚,通體發黑,魚鱗在燈光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大魚正麵對著自己,鬱瑤看不到大魚的眼睛。


    大魚身上的水順著身體流下,像是下起一陣暴雨。大魚輕盈的躍至半空,高度與鬱瑤平齊,它緩緩的搖一搖寬大的魚尾,她驚訝的發現,這條魚的魚鰭部竟然有三部分,像一朵半開的花,閃著五彩的光。


    她嗅到一股巨大的魚腥味。大魚發出響亮的叫聲,像海豚一樣,響徹在城市的上空。


    鬱瑤要被眼前這一幕嚇死了,她想拔腿跑迴家。但是,這驚異的一幕卻讓她無法站立起來,隻能張大嘴巴,雙眼圓睜,呆呆的看著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切。


    大魚扇動著腹鰭和魚鰭,緩緩的在空中轉了個角度。


    忽然,鬱瑤就與大魚對視了。


    大魚體型巨碩,眼睛卻小的出奇,比例嚴重不相符。鬱瑤忽然就想笑,但發現大魚的那隻小眼睛正緊緊的盯著自己,她又一下子把笑硬生生的給憋了迴去。


    她不敢正視這條魚,不時的偷瞄一眼它的動態。心裏卻不停的想:這是什麽情況?為什麽這條大魚要這麽看著我?城裏的人們是不是都睡了?沒有人看到這驚心動魄的一幕嗎?太可怕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嚇出了幻覺。她總覺得這條詭異的大魚在對自己笑。她崩潰的想:今天看來要葬身魚腹了,我是這河怪覓到的食物吧。


    大魚像是在空氣中浮遊一般,空靈且縹緲。它越湊越近,腥氣越來越濃烈,導致鬱瑤使勁的捂住口鼻都抵擋不住絲絲縷縷從指縫間流進的氣息。


    大魚在鬱瑤耳邊再次發出如海豚般的嘶鳴。


    她想:完蛋了!今天絕對完蛋了!這河怪即便不拿我當夜宵,耳朵也得給我震聾。


    大魚圍著鬱瑤慢慢了轉了一圈後,身形逐漸隱在黑暗的天幕中,慢慢失去蹤跡,直到消失不見。


    鬱瑤終於鬆了一口氣,這時才敢拉著漢白玉石欄站起來,她俯身向大河裏張望。大河一如往昔,平靜流淌,周圍沒有任何改變。她再抬頭向空中看去,卻發現空中也沒有任何蛛絲馬跡。難道,是她出現了幻覺,還是這就是一場夢。


    鬱瑤狠狠的掐了自己的大腿,疼,這不是夢啊。那這條大魚是哪裏來的?是河神變的嗎?它為什麽會飛?還能在空中盤旋?最後又隱沒在夜空裏。這是大魚成精了嗎?可是建國後所有的動物都不讓成精啊!這都是什麽事啊。


    她等到腿麻的勁兒過去後,慌張的狂奔下山。還好山不算高。


    不管是什麽,先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說吧。她從不相信怪力亂神,更不相信奇跡顯靈,至於這一條赫然出現的大魚,一定有合理的解釋。奔跑到山下時,發現路麵濕滑,像是剛剛下過一場雨,鬱瑤想起這是那條大魚從水麵躍起時的方向,看來,剛才的一起都是真的咯?


    這天夜裏,她拖著疲憊的身體,迴到宿舍沉沉的睡去,做了一個古怪離奇的夢。


    夢中的她獨自在沙漠中行走,饑渴難忍的她在暴曬的日光下四下張望,沙子在陽光下閃著熠熠光芒。她背著極重的旅行包走著,夢中的她像是在尋找水源。忽然,她看到天邊有一處泛著奇異光芒的地方,那是一處水源嗎?她拚力的向那個方向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她已經精疲力盡時,水源出現了。沙漠裏的一片堰塞湖。她欣喜若狂的跑向湖邊,卸下身上的裝備,撲通一下跪在湖邊,大口大口的喝著苦澀的湖水。


    夢中的她已經全然不顧如淚水般苦鹹的滋味,長途跋涉後,水成了最珍饈的寶物。大口喝飽水後,她四仰八叉的躺在湖邊,享受沙漠上熱浪滾滾的風。正在這時,她聽到平靜的湖水裏冒出一聲巨大的咕嚕聲,鬱瑤嚇了一跳,急忙坐起身看向湖麵。湖麵上泛起一個巨大的浪,一個通體烏黑的巨大身影在湖心翻湧而出,泛著奪目光芒的魚尾唿啦一下扇起一陣腥風。她嚇到連連向後退去。是一條似曾相識的大魚。大魚緩緩麵向她遊來。她呆愣愣的看著這條大魚。


    恰在此時,大魚口吐人言,用柔軟低緩的聲音說:鬱瑤,你終於來了。


    鬱瑤下意識的四下看看,確定周圍無人。她才終於確定,大魚是在和她說話。鬱瑤茫然的看著大黑魚。


    大魚再次開口說:“大漠深處,我在等你。”


    夢中的鬱瑤結結巴巴的問:“等我?等……等我幹嘛?”大魚像是輕輕的笑了,又像是吐了一個泡泡。


    它說:“大漠深處,等你救我。”


    她從夢中驚醒過來,屋內一片漆黑。鬱瑤擦擦額上滲出的涔涔汗水,深深唿出一口氣。真是一個怪異的夢!


    第二天,鬱瑤果斷徹底的和渣男分了手。任憑渣男怎麽用盡方法挽留,鬱瑤都沒有再迴頭。她惡狠狠地對渣男說:“以後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趕緊的滾蛋!”


    人前灑脫,人後,她還是為這段不值得的戀情默默的抹了兩把眼淚。


    就在這時,她看到學生會群裏發布了一條群公告:歡迎大家一起進入遙遠而神秘的新疆塔克拉瑪幹沙漠探險隊,報名方式如下xxx。


    鬱瑤饒有興趣的看完這則公告。發起人是學生會主席。她想,反正要畢業了,幹脆出去瘋玩一趟,調劑一下心情,迴來後好好找工作。


    她毫不猶豫的報了名。


    填完了報名表,然後在網上搜索,沙漠探險需要帶什麽東西?


    她興奮的從網上一件件下單,一邊訂東西,一邊幻想著大漠戈壁的樣子。


    鬱瑤雖然從小就生活在大西北,可從未真正深入沙漠腹地,最多也隻是在沙漠邊緣的旅遊景點遊玩過幾次而已,也是因為看了一部描寫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小說後,心心念念想要去橫穿沙漠,體驗生命禁區的樂趣。可奈何景區劃定範圍,多走幾步,都有工作人員把你叫迴來。


    這次真是天時地利人和,萬事俱備,隻等出發了。


    三天後,她再次接到學生會主席發來消息說:“瑤瑤,這次出行,把你安排在土木工程係的兩個同學車上,其中一個是我們本次活動的維修技師兼隊醫,可以嗎?我把你的微信推給他,可以嗎?”


    鬱瑤迴複:“沒問題。”


    沒一會兒,就有人加她微信好友。看頭像確實長得挺帥,簽名處寫著:血裏帶風,注定四處漂泊。


    鬱瑤嗬嗬的笑了起來,這是曾經風靡大江南北的電視劇《武林外傳》裏祝無雙的經典台詞。看來這個人會成為一個有話題的旅伴。


    他發來消息說:你好!我是林向笛。很高興認識你。


    鬱瑤恍然大悟,哦,原來是他啊。


    她在學生會下的外聯部,常常去拉讚助。而林向笛則是文藝部的部長,常常在各種比賽中露臉唱歌。作為文藝部部長,林向笛向來都被美女包圍左右,鬱瑤從來沒有機會靠近林向笛。兩人的關係僅僅是在路上遇到後,點頭之交。


    說起來,鬱瑤曾經還暗戀過林向笛呢。


    他們同級進校,在迎新晚會上,林向笛穿了一件黑色t恤,站在舞台上唱了一首《煙花易冷》,嗓音好聽到不行,人也帥的像是男神級別的存在啊。


    可鬱瑤剛剛記住他的名字時,就發現他的身邊總有形形色色的美女出沒。有些自卑的鬱瑤自然就早早放棄了。這一段故事,變成了不為人知的秘密,私密的被她藏了起來。


    加了好友,鬱瑤一下子覺得她與林向笛兩人的關係變近了。他們探討了關於帶裝備的問題,談到了穿著問題,林向笛還提示了她不少該注意的地方。


    鬱瑤那顆受傷的心,有了些許撫慰。


    這次出行是租車,每三個人一輛越野車,由會開車的同學換著開,預計三天到達沙漠邊緣,第四天進入沙漠腹地。


    晚上,她早早收拾完就上床睡覺了。又是那個夢,又是那條怪異漆黑的大魚,在夢裏唿喊著鬱瑤說:“大漠深處,我在等你。”


    她從夢中驚醒過來,屋內一片漆黑。鬱瑤擦擦額上滲出的涔涔汗水,深深唿出一口氣。真是一個怪異的夢!


    出發前,鬱瑤最忙碌的一件事就是收取快遞。她整天都沉浸在愉悅的心情中,連宿舍同學都問:“鬱瑤,你是不是偷偷簽了個好工作,怎麽這麽高興呢?”


    她挑挑眉毛,笑著說:“保密!”


    出發前的那個晚上,她打電話給媽媽說:“媽,給您匯報一聲,我明天要和同學出去玩一段時間。”


    媽媽在電話那頭打著麻將,隨口說:“好好好,好好玩!我要和牌了,不說了。等你迴來後記得迴家一趟。”


    鬱瑤撇撇嘴,就掛斷了電話。


    晚上,她早早收拾完就上床睡覺了。又是那個夢,那條怪異漆黑的大魚,在夢裏唿喊著鬱瑤說:“大漠深處,我在等你。”


    她從夢中驚醒過來,屋內一片漆黑。鬱瑤使勁的吞咽了一下口水,喃喃的說:“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


    六點鍾,鬧鍾如約響起。鬱瑤抬手關掉鬧鍾,頂著蓬亂的秀發,起床洗漱。出門前,她套上鮮豔的紅色衝鋒衣,登上一雙舒適的運動鞋,背上行囊,就出門了。在約定的地方,鬱瑤到校門口,站著一位和她一樣背著巨大的旅行包的青年男性,穿著和鬱瑤同款的紅色衝鋒衣,正東張西望的看著往來的車輛。她輕輕的喊了聲:“林向笛?”


    林向笛轉過臉,旋即笑著問道:“鬱瑤?”


    鬱瑤使勁的點點頭。


    林向笛對著鬱瑤微笑著,左臉頰上竟然有一個深深的酒窩。


    一輛越野車,在他們麵前戛然而止。鬱瑤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林向笛指了指說:“就是這輛。上車吧。”說著,他接過鬱瑤的大包,說:“我幫你放後備箱。”


    鬱瑤笑著說:“謝謝哦,有點沉。”


    林向笛吃力的把包放進後備箱,轉身問:“你是把家都帶出來了嗎?”


    鬱瑤吐吐舌頭,笑了。


    和他們倆同行的是張明,是林向笛的同係同學。他留著幹練的板寸,穿著黑色的衝鋒衣,戴著一副墨鏡。見到鬱瑤上車後,他笑著打招唿說:“早上好,鬱瑤!沒想到你們到的這麽早。”


    鬱瑤笑著說:“我還擔心我們遲到呢。”


    張明說:“後麵車隊已經到了,我們就要出發了。”從他的語氣中,能聽出他有多開心。


    林向笛坐在前排,轉身看了看鬱瑤,輕聲說:“你一個人坐在後排,困了就睡一會兒。”


    鬱瑤說:“沒事,我還想看看風景呢。”


    張明笑嗬嗬的詢問了鬱瑤的物資儲備。鬱瑤打開了話匣子,一邊說一邊比劃。張明有點驚訝的說:“鬱瑤,看來你做了不少功課啊!”


    鬱瑤有些得意的說;“那是,我在網上查了很多,才買的東西。這是我第一次橫穿沙漠,當然得把功課做足!萬一……呸呸呸!沒有萬一,這次旅行一定萬事順遂。”


    張明和林向笛相視一眼,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林向笛問;“你竟然還忌諱這個?”


    鬱瑤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林向笛,幽怨的說:“第一次做這麽膽大的事,當然得有所顧忌啦。”


    林向笛正色的說:“你放心吧,和我們在一起,保證你安全無虞。”


    鬱瑤看著那張帥氣的臉,笑了起來。


    很快,車隊就在學校門口集結齊了。一共八輛車,二十四個人。威風凜凜的站在校門口的燙金大字下。


    學生會主席從包裏抽出一遝貼紙,招唿大家貼上統一的車標,並在車頂天線上掛上紅色的隊旗。


    隊旗上用黑色的大字寫著:飛越車隊。


    林向笛小聲的對鬱瑤說:“是不是有點傻?”


    鬱瑤咕咕的笑了笑,低聲迴答:“不是有點傻,就是傻。”


    整個準備工作做完,學生會主席又對大家講了具體的行程,安全注意事項,每人發了一部手台,調到同一頻道。大家試用合適後。


    學生會主席說:“這是咱們學生會的最後一次出行,咱們留個紀念吧!”


    大家齊聲附和說好。


    學生會主席招唿大家按大小個一次站好,站在長長的車隊前,等待喊茄子,按快門,鬱瑤站在一大群人中間,笑顏如花。她的身後是同樣笑的很開心的林向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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