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乘勝追擊?”徐皇後愣了愣,不知這是何意。


    李四喜認真道:“現在這個消息出來,桂公公必定明白他現在已經很危險,咱們應該趁他措手不及的時候派人去抓,這樣即使皇上還被迷惑,也能認清他的真麵目。”


    “就按你說的辦。”


    徐皇後一口答應,擺擺手讓芙蓉去把皇宮侍衛首領叫過來。


    等幾人商量好了行動時,侍衛卻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桂公公跑了,守門的宮人說他剛出宮。”


    “什麽?!”徐皇後和李四喜紛紛震驚,怎麽也沒有想到他動作這麽快。


    “剛出宮還來得及,快派人去追!”李四喜果斷下令。


    侍衛撓撓頭,麵露難色,“這就是城中護衛軍的事了,我們都是宮中侍衛,沒有命令不能出宮。”


    聞言,李四喜頓時著急起來。


    現在調派護衛軍,恐怕最快也要半個時辰之後才能行動,他們現在已經不能等了,否則桂公公還會像上次那樣逃跑。


    徐皇後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下意識還是依靠李四喜,“四喜,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娘娘別著急,讓我想想。”李四喜拍拍她的手,轉過身考慮對策。


    不過多時,她突然眼前一亮。


    徐皇後知道她有辦法了,忙露出期待的眼神,“怎麽?”


    “飛鴿傳書,讓若寒帶著人堵住三條繁華的街道,那是離開皇宮周圍的必經之路,桂公公這迴必定插翅難飛。”李四喜說出心中所想,覺著也就這麽一個辦法了。


    徐皇後點點頭,忙道:“好,本宮這就派人去辦。”


    另一邊,秦若寒很快接到飛鴿傳書,派人去稟報官府召集人馬,自己帶著夜影幾人飛身上馬,迅速趕往皇宮。


    桂公公正揣著一包袱的金銀珠寶準備跑路,遠遠看到官兵躁動,嚇得連忙跑進了巷子裏。


    他低著頭躲避行人,急匆匆往巷子最深處走,卻突然看到有個黑衣人從屋頂而降。


    桂公公頓住,警惕的看看眼前人,果斷轉身就跑。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後麵也無聲無息出現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秦若寒。


    秦若寒麵如冰霜,冷冷看著他道:“終於等到你了,我該叫你桂公公,還是鬼穀子?”


    桂公公咬了咬牙,心思急轉之後突然跪在地上,“秦大人,我,我把所有銀錢都留給你,這裏麵有國庫的三十萬銀票,你若是放過我,這些就都是你的了。”


    聞言,秦若寒臉色微變,怎麽也沒有想到他這麽瘋狂,國庫銀票都敢偷。


    桂公公還以為他動心了,連忙把包袱扔過去,“這是你的了,我先走一步!”


    他起身就跑,卻被一隻手揪了迴來。


    秦若寒將他推倒在地,冷聲道:“我不要銀票,隻要你的命,跟我進宮吧。”


    說完,他給夜影幾人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把桂公公綁住。


    禦書房。


    徐皇後和李四喜都在。


    她們和皇帝說明了這段日子的事,皇帝吃了解藥,心頭越發清明。


    他閉了閉眼,愧疚道:“朕居然被鬼穀子迷惑了,多虧你們暗中努力,否則朕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麽錯事來。”


    皇帝話音剛落,趙福便推門進來了。


    “啟稟皇上,秦大人押著桂公公迴來了。”


    皇帝正愁著一腔怒火沒地方發泄,聞言立刻擺擺手,“讓他們進來!”


    不過多時,秦若寒帶著桂公公進了禦書房,伸腳把他揣在地上。


    “小桂子,你還真是煞費苦心,這麽多年隱藏你鬼穀子的身份為非作歹也就罷了,居然敢算計到朕頭上。”


    皇帝緩緩上前,捏住了他的下巴,“知道接下來你會有什麽下場嗎?”


    “是淮安殿下逼我這麽做的,他才是罪魁禍首,是他要我製作息生丸!”桂公公幾乎是大喊著說出這話。


    他死可以,但必須拉個墊背的。


    “沒有你,他怎麽知道息生丸?你就是那個萬惡之源。”李四喜冷冷看著他,“皇上,這種人也不必多說了,直接殺了就成,免得再生事端。”


    桂公公嚇得六神無主,連忙跪在地上磕頭,“皇上饒命!我已經知道錯了,這些日子沒再用息生丸為非作歹,求您放過我!”


    皇帝充耳不聞,擺擺手讓人把他拉下去。


    禦書房沒了鬼哭狼嚎的求饒聲,頓時顯得安靜許多。


    “皇上,您別生氣,事情已經解決了,剩下的息生丸拜托秦大人清理幹淨就好。”徐皇後上前安撫,輕聲細語的很是溫柔。


    皇帝這才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不由得一陣愧疚,“是朕對不住你,被迷惑了之後從來都沒有主動去看望過你,朕發誓從今以後再也不會虧待你了。”


    “臣妾沒受什麽委屈和虧待,再說皇上您是被迷惑的,就算冷落了臣妾也情有可原,臣妾不會生氣也不覺得難過。”徐皇後輕聲安撫,笑得十分燦爛。


    聽了這話,皇帝才鬆了口氣,還未來得及說什麽,趙福就從外麵進來了。


    看他一臉著急,徐皇後心裏不由咯噔一聲,“發生什麽事了?”


    “不好了,不知為何國庫的銀票居然被盜了,一下子損失了三十萬兩銀票!”趙福急急說出這話。


    皇帝聽的臉色一變,“怎麽會這樣?是不是鬼穀子偷走的?”


    “是啊,可鬼穀子已經被送去刑場斬立決了,這怎麽辦?他萬一不說出下落,這銀票興許就找不到了。”趙福急得臉色通紅,恨不得現在就長上翅膀飛去刑場把鬼穀子攔下來。


    正當他們著急的時候,秦若寒默默拿出背後的包裹放在桌上,“這裏麵有三十萬銀票和一些金銀珠寶,是我從鬼穀子身上拿迴來的,皇上看看是不是真的國庫銀子。”


    他話音剛落,皇帝就急忙上前兩步,將裏麵的銀子拿出來仔細辨認。


    半晌之後,他才徹底鬆了一口氣,輕笑道:“多虧了秦大人,否則這銀票就不翼而飛了,說起來這段日子朕不相信你,也阻止你調查息生丸著實是委屈了你,你不該隻做一個審理寺的督查,這樣吧,朕就提拔你為內閣一品大臣,從今日起你來輔佐朕的朝政。”


    “這是不是丞相大人他們應該做的嗎?皇上實在是太抬舉我了。”秦若寒立刻謙虛,不想有這麽高的官職。


    皇帝擺擺手,輕笑道:“這是你應得的,再說了朕應該全心全意信任你才對,一直以來你做了許多對朝廷有貢獻的事情,不要拒絕,事情就這麽定了。”


    秦若寒張了張嘴,縱然有些猶豫,也還是在李四喜的示意下點頭答應了下來。


    皇帝和徐皇後想要獨自溫存,秦若寒便帶著賞賜的東西和李四喜一起離開了禦書房。


    他們出去之後,外麵已經升起了明烈的太陽。


    李四喜突然有種撥得雲開見月明的感覺。


    她深吸一口氣,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


    秦若寒輕輕一笑,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解決了所有事,咱們也可以安心過好自己的日子了,走,咱們迴家吧,好好給你和孩子補補,你在皇宮這段日子受苦了。”


    李四喜與他相視一笑,便迴到了家中。


    兩日之後,一道消息傳遍了京城,皇帝下了旨不僅將鬼穀子斬首,也斟酌了從前淮安與鬼穀子相交的事,再次做出懲罰,打發他去千裏之外的藩地做藩王,從此之後三年隻能入京一次。


    而淮安得了這樣的命令之後並沒有抗拒,而是乖乖收拾東西離開了此處。


    他走的那一天。所有人都去送別。


    李四喜沒有想到淮安會瘦的很是憔悴,看起來無精打采的,仿佛沒有人氣。


    見她和秦若寒來了,淮安也沒有什麽反應,隻是衝他們釋然一笑,“你們來了啊。”


    “特地來送你的,你去藩地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做個自由自在的藩王也是很好的。”李四喜衷心的祝福他,拋去了往日的恩恩怨怨。


    淮安點頭,看了一眼她的肚子,“也祝你母子平安?”


    說罷,他看向徐青梅,“你也不用擔心了,我已經和父王說好婚約解除,你跟淮揚還是可以好好在一起。”


    “多謝,這是我送你的,咱們怎麽說也是相識一日,就算其中有恩怨糾葛,以後也都煙消雲散了,裏麵是我給你求的護身符,你好好拿著。”徐青梅笑盈盈把護身符遞給他。


    淮安接過來,最後望了一眼京城,衝他們揮揮手轉身離開。


    夕陽下,他的背影越來越遠,最後翻身上馬徹底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徐青梅長舒一口氣,感慨道:“結束了。”


    “是啊,都結束了。”李四喜轉過身勾了勾她的鼻子,“不過話說迴來,你和淮揚準備什麽時候成親啊?我們還等著去喝你們的喜酒呢。”


    “哎呀這個還早著呢!不過倒是你還有幾個月就生了,我就等著抱我幹兒子或是幹閨女呢。”徐青梅不好意思的岔開話題。


    “好,很快你就能抱上了。”李四喜笑得燦爛,挽著她的手轉身離開。


    秦若寒和淮揚就在後麵跟著,看著她們有說有笑的樣子,俱都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從此,京城平安無事。


    淮揚被正式立為太子,皇帝頒下聖旨,等他殯天之後便讓淮安繼位。


    李四喜幾個月後也順利誕下了一個女嬰,名為福寶,一家三口和睦美滿,再也沒有分離。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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