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喜迴到家,將百事通查到的線索說了出來。


    得知來龍去脈,秦若寒毫不猶豫道:“我讓夜影幾人去調查,盯住長安街附近最繁華的地方,總會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不僅僅要調查這個,咱們也得知道鬼穀子的底細,他的真名叫沈康,順著這個查下去,肯定能知道他的來曆。”


    李四喜仔細想想,覺著鬼穀子這個人被王太後他們控製起來,肯定不是任勞任怨的,聰明人都能看出來他是被利用。


    再說王太後幾人那樣陰險,以後會不會卸磨殺驢都不知道,這個陳康肯定不是心甘情願跟著他們,或許有什麽把柄被拿捏住了。


    聽完她的話,秦若寒點了點頭,輕笑道:“我這就讓人去調查,你在家裏好好待著,最近幾天除了郡主府哪裏都不要去了,剩下的交給我來查清楚。”


    “好。”


    李四喜頓了頓,又問道:“你讓夜影去調查這個妙手先生了嗎?”


    “他連真正的名字都不願意告知,我心裏到底是有些不放心的,這件事必須查清楚。”秦若寒沒有隱瞞,將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李四喜點點頭,輕笑道:“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便隨你去了,隻是無論調查出來什麽,你都要告訴我才行,今日我讓新招到的那兩個丫鬟來府裏吃個飯,順便和旺財旺福認識認識,你若是不迴來,我就不留你的飯了。”


    “我不迴來吃,你們幾個小丫頭在家裏玩吧。”秦若寒揉了揉她的腦袋,柔聲道:“照顧好自己。”


    “我會的,倒是你別叫我小丫頭了,我已經有喜,再過些日子可是要做母親的人。”李四喜不好意思的笑笑。


    秦若寒勾唇,“好好好,等你生完了孩子再叫,我先走了,你好好在家裏待著不要亂跑。”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李四喜哭笑不得,衝他擺擺手。


    等秦若寒走後,沒過多時就迎來了兩個可愛的客人。


    “來來來,我跟你們介紹一下。”


    李四喜把元寶和福娃拉到幾人麵前,“這兩個是我漢堡店的小夥計,姐姐是元寶,妹妹是福娃,今日來府裏吃飯,就算是認識了,她們年紀小,你們可得讓讓她們。”


    “放心吧夫人,奴婢就把她們當做自己的妹妹一樣對待,早就讓小廚房做好吃的了。”飛魚笑吟吟答應一聲,走過去拉住兩個丫頭的手。


    元寶福娃人如其名,長得十分可愛,乖巧站在她和楊正身邊,問什麽答什麽。


    一時間,飛魚和楊正都對她們喜歡得不得了,高高興興拉著她們到正廳。


    旺財的傷有些嚴重,這些日子還不能下地走動,倒是旺福可以下地出來吃飯了,和元寶兩人見麵後顯得很是害羞。


    小廚房裏很快做好了十幾道菜,一群人其樂融融坐在桌邊準備吃。


    李四喜特地夾了兩隻雞腿放到兩姐妹碗裏,輕笑道:“飛魚,你們可不準覺得我偏心,元寶她們不僅年紀小,今日還是第一次進府裏,算是我們的客人,我把這兩隻雞腿給她們不過分吧?”


    “看夫人這話說的,什麽過分不過分的,你平日裏又不是沒給我們雞腿吃,今日就讓給元寶妹妹和福娃妹妹了。”飛魚笑吟吟跟他們說笑,絲毫沒有介意的意思。


    元寶和福娃也很知禮數,連忙起身道謝。


    幾人正互相謙讓,說說笑笑的吃著飯,外麵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李四喜下意識迴過頭,就見閉月羞花不知何時已經迴來了,正站在門外來迴打量他們。


    她愣了愣,隨即起身照顧兩人進來,“站在哪裏做什麽?快點進來找個地方坐下,正巧我們剛開始吃,飛魚,你去小廚房拿碗筷來。”


    “是。”飛魚撇撇嘴,心裏不待見兩人,卻也隻能乖乖去廚房拿碗筷。


    看出她的不情願,閉月心裏很是生氣,麵色也陰沉下來,“不必了,既然夫人已經找到接班我們倆做事的丫鬟,還浪費一頓飯做什麽,我們這就收拾東西離開。”


    “閉月,你這是說的什麽話?我為何沒聽懂?”李四喜不由蹙眉,沒想到她們說話都這麽衝。


    羞花平日裏沒那麽多話,現在也憋得臉色通紅,“夫人,您也太不厚道了,我們隻是請假幾日而已,你們居然直接找來了頂替我們的人在府裏做事,難道我們對你來說就這麽可有可無嗎?”


    “你誤會了,這兩個丫鬟是……”


    “夫人不必說了,從旺財那件事開始,夫人不就看不慣我們了嗎?否則也不至於旺財都不計較了,你還在咄咄逼人訓斥我們,既然這裏容不下我們,我們離開就是,隻是凡事夫人可以明說,不必拐彎抹角還把人找到府裏來,直接挑明了不是更好?”


    閉月打斷李四喜的話,說完就轉身離開要去住的地方收拾東西。


    看著她們的背影,李四喜頓時氣得不輕,冷聲道:“站住!我話還沒說完,你們不準走。”


    閉月羞花對視一眼,隻好默默走到她麵前,“夫人還有什麽吩咐?”


    “你們方才說的隻是自己猜測,我什麽時候要趕走你們?再說了,旺財那件事本就是你們做得不對,旺財人好不想跟你們計較,但我不能替他原諒,這樣一來他心裏是不是覺著我偏向你們?是不是就覺著咱們府裏沒有公道?”


    李四喜緊緊皺著眉,“再說了,我不過是口頭上說你們幾句,沒說難聽的話也沒罰你們工錢,你們從哪裏看出我看不慣你們的?這兩個小丫頭也不是丫鬟,是我找來在鋪子裏做事的。”


    她好聲好氣的解釋,心裏十分無奈。


    李四喜就是想不明白,閉月羞花從外麵迴來之後,為何會有這麽大的怨氣,一會兒發脾氣能把屋頂頂起來。


    “真是這樣?”閉月逐漸相信了她的話,卻仍舊抬著下巴打量她,仿佛自己才是那個看主子表現決定走不走的人。


    一旁的飛魚終於忍不住了。


    她立刻上前兩步,冷冷看著眼前人,“閉月羞花,你們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身為丫鬟就應該有丫鬟的樣子,你們憑什麽對夫人這樣說話?你們做錯事就是夫人應該教訓的,到現在自己卻委屈上了,誤會我們夫人之後就大發脾氣,你以為你們是誰啊?”


    沒等兩人說話,飛魚就接著道:“別以為我沒看出來,你們今日就是心裏不滿故意找事的,既然你們這麽經不起說,那就離開這裏去找個從來不說你們的好主子吧,秦府不伺候了!”


    “飛魚,怎麽說話呢?”李四喜嫌她說的太絕情,心裏卻是讚同的。


    身為丫鬟,犯了錯做錯事就應該虛心接受教訓,而不是像閉月羞花這樣鬧脾氣各種不爽。


    這樣脾氣的人,到哪裏做丫鬟都不會長久。


    “夫人您別假模假樣阻止飛魚了,您自己也是這麽想的,巴不得我和羞花離開這裏,既然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們也不強求,我們這就收拾東西離開這裏,再也不會迴來。”


    閉月深深看了他們一眼,轉身就走。


    看著她格外決絕的背影,羞花一時之間有些為難,最後還是趕快跟上去了。


    正堂裏漸漸安靜下來,飛魚看著李四喜陰晴不定的臉色,頓時有些心虛,“夫人,是奴婢方才說話難聽了,奴婢知錯,可閉月羞花實在是太過分了,明明自己做錯事,誤會了夫人也不賠禮道歉,還要陰陽怪氣的說話,奴婢受不了才會對她們這樣說話,所以……”


    “你沒錯,錯的是她們。”


    李四喜打斷了她的話,歎氣道:“我也不知道為何,她們如今竟然這麽經不得說,許是在府裏安寧的日子過的久了,一點小風小浪都受不住,既然她們想要離開,非要賭這口氣,那就讓她們走吧,離開府裏之後,她們就知道外麵是個什麽樣的情形了,也讓她們漲漲教訓。”


    說完,她在桌邊坐下,招唿著大家繼續吃飯,一點也不像生氣的樣子。


    元寶和福娃麵麵相覷,猶豫片刻後還是開口了,“夫人,方才是不是因為我們才鬧成這樣的?”


    “為何這麽說?”李四喜驚訝了一瞬,沒想到她會有這個想法。


    元寶苦笑一聲,“我就是覺著這件事是我們的錯,要不是那兩個姐姐看我們誤會了什麽,可能也不會這麽生氣。”


    “你都說是誤會了,誤會解開之後,她們應當毫不在意,高高興興坐下來與我們吃飯的,可你看她們是什麽態度,她們心裏憋屈著呢,隻不過找點小事發泄出來罷了,不怪你們,你們不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李四喜安撫兩句,壓根沒把這件事看得太重。


    京城裏大戶人家的丫鬟不好當,在平常的人家做丫鬟,主人事多給的銀子還少,很快閉月羞花就會明白這裏才是好去處。


    隻不過這兩人不清楚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她也不會開口將兩人收留的。


    不過多時,閉月羞花收拾好東西來到他們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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