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派幾個禁衛軍幫助搜查客棧,另一邊更是讓人去查抄胭脂鋪子。


    到了傍晚,幾個薑國皇族在客棧被找到,與此同時葉明也被抓進大牢。


    李四喜再見那些薑國人,連忙將黃玉還給他們,“這是你們的東西,拿好吧。”


    “送給你的。”絡腮胡男人認真看著她,“這就是你的東西了,多謝你給我們吃的和銀子,也感謝你讓人找到了我們,黃玉歸你。”


    “主人,這恐怕不妥吧?”


    使者麵色猶豫,小心翼翼上前勸說,“這可不是一般的東西。”


    “贈與他人黃玉,是什麽意思?”李四喜睜大眼睛,不解地來迴打量他們。


    使者低聲解釋:“被皇族贈與黃玉,就是薑國皇族之人了,因此贈與你這個異國他鄉的人不合適。”


    “無妨,我可以娶她為妻,她善良大方,是我心目中的妻子人選。”絡腮胡男人立刻開口,目光灼灼。


    李四喜嚇了一跳,連忙擺擺手,“不行不行,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說完,她連忙看向皇帝,露出了求情的眼神。


    皇帝哈哈大笑道:“吾爾多王爺,這位是我們刑部侍郎的夫人李四喜,已經嫁為人妻,多謝你的喜歡,我們京城中多的是善良大方的漂亮女子,你若是喜歡,朕可以幫你物色幾個。”


    聽完這話,吾爾多露出了失望的表情,“好吧,那我就不奪人所愛了。”


    “多謝王爺。”


    李四喜連忙欠身行禮,著實鬆了口氣。


    幾人在禦書房說了幾句話,皇帝便讓趙福去安排吾爾多幾人住進後宮的事。


    所有事情塵埃落定,李四喜放鬆下來,“皇上,若是沒別的事,臣婦就先迴去了。”


    “等等,朕還沒有告訴你,那個葉明已經被朕抓起來了,接下來要是真的查出駐顏丸和息生丸有關係,朕就立刻把這家胭脂鋪子的所有人斬首示眾,以示正法。”


    皇帝說出這話時,語氣裏帶著幾分商議。


    他如今覺著李四喜的能力越來越強了,到了這個份上,也許讓李四喜來試著主持大局,料理事務也不錯。


    李四喜點點頭,沉吟道:“這些事皇上覺著怎麽合適就怎麽來,不過在此之前,皇上您還是要好好審問葉明,畢竟有人能研究出新的東西來引誘人上當,若是不斬草除根,以後很有可能會繼續出現這種東西,再說了,永葆青春是許多女子的追求,她們哪怕知道對人體有害,恐怕也不會放棄的。”


    這正是她最擔心的地方。


    皇帝聽得臉色凝重,繼而點頭道:“你放心,這件事朕打算交給秦愛卿去審問調查,你們夫婦倆既然是全權負責息生丸的,這件事交給別人也不方便。”


    “臣婦也是這樣想的……”


    李四喜話還沒說完,趙福突然去而複返。


    他拱手行禮,“啟稟皇上,太後娘娘來了,說是有重要的事和皇上商量。”


    說到此處,趙福忍不住看了李四喜一眼,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


    太後並不想讓其他人在這裏聽著。


    李四喜會意,立刻起身道:“既然太後娘娘來了,那臣婦先行告退。”


    “不必,你留在這裏,朕還有關於使者宴的事跟你商量,太後來想必也不是說什麽不為人知的事。”皇帝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示意她直接留下來就好。


    李四喜愣了愣,不由得看向趙福,用眼神詢問自己是否真的合適留下來。


    麵對她的探究目光,趙福隻是輕咳兩聲,頗為無奈地轉身出去請太後.進來。


    看出他也不好說,李四喜隻能退到角落裏,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多時,太後搭著宮女的手進來,一時間竟沒有注意到這裏還有別人。


    她看看皇帝若無其事的樣子,低聲道:“哀家聽說今天發生了許多重要之事。”


    “確實如此,母後就是為了這些事來的嗎?薑國皇族已經找到了,還有那家查出和息生丸有關的胭脂鋪子也已經控製住,母後不用擔心了。”皇帝沒有隱瞞。將這兩件事的結果都說了出來。


    王太後聽得臉色有些不自然。


    她輕咳兩聲,低聲道:“一個小小的胭脂鋪子而已,肯定不知道駐顏丸和息生丸有關,依哀家看那個葉明什麽都不知道,要不還是饒他一命吧?”


    話音剛落,李四喜微微蹙眉。


    皇帝對於息生丸這樣害人的東西有多深通惡絕,明明太後心裏比誰都清楚,哪怕她覺著葉明無辜都不能直接讓皇帝放過此人,否則就是沒把皇帝的態度和底線當迴事。


    換句話來說,太後為了一個胭脂鋪子的老板特地找過來,就是為了保住葉明一條命,難道是因為葉明在息生丸的事上也有牽扯?


    李四喜越想越覺得匪夷所思,眼看著皇帝的臉色漸漸變了,立刻站出來道:“太後娘娘有所不知,那個葉明親口說駐顏丸的方子是祖傳的,以前根本沒有任何和息生丸有關的方子,因此她是明知方子裏有什麽端倪還是執意要用,這種禍害人的人不能放過。”


    聽完這番話,王太後頓時沉下臉,“李四喜,你怎麽在這裏?”


    “胭脂鋪子裏的駐顏丸有問題,就是臣婦查出來的,因此臣婦知道葉明絕對不無辜,他是死有餘辜,還請太後娘娘不要再插手這件事了。”李四喜輕輕笑著,不卑不亢。


    她根本不屑於和太後說太多,隻要確保皇帝能夠在這件事上不猶豫就成。


    能驚動太後親自過來保命的人,身份肯定不止是胭脂鋪子老板那麽簡單。


    王太後的臉色徹底陰沉。


    她咬咬牙,一字一句道:“秦夫人不覺得管太多了嗎?哀家無論做什麽都跟你沒關係,你查抄胭脂鋪子可以,但你也要看葉明到底是不是故意的,哀家敢保證,他絕對不知道駐顏丸和息生丸相似,畢竟息生丸那種東西,知道方子的人沒多少。”


    “葉明知不知道兩者有關,不是咱們說了算,而是他自己說了算。”


    李四喜轉過身,對皇帝拱拱手,“皇上,臣婦懇請您立刻調查審問葉明,務必將所有事都問出來,他要是知道息生丸和駐顏丸的相似之處,哪怕被斬首示眾都是活該。”


    說完,她笑吟吟看向王太後,“太後娘娘,您說臣婦這樣提議沒有任何私心和偏頗之處吧?”


    聞言,王太後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到了這個份上,恐怕不得不調查葉明了。


    “母後。”


    皇帝終於開口,“這些事不需要您來操心,朕會看著辦吧,葉明這個人若真是知道駐顏丸和息生丸有關,朕也不會手下留情,定會將人斬首示眾。”


    “就是,皇上隻是斬首,並沒有誅九族已經是大發慈悲了,接觸息生丸的人都該死。”李四喜跟著附和,最後一句話說得極重。


    王太後的眼神漸漸充滿殺氣,緊緊盯著她嗤笑道:“看來秦夫人還真是鐵麵無私。”


    “那是自然,息生丸害人害己,存在於世上隻會禍害江山,同樣駐顏丸也是如此,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試圖傷害人身來獲得短暫的好處,隻會讓人死的更慘,不可以姑息。”


    李四喜說得鄭重認真,由不得任何人反駁。


    聽完這番話,皇帝露出讚賞的目光,“說得好,完全就是朕的心聲,朕定會派人好好審查葉明,不惜一切代價查出其中端倪。”


    “行了,既然你沒別的事就離開這裏,哀家和皇上還有話要說。”王太後不耐催促,滿眼都是不待見。


    目的已經達到,李四喜也沒有繼續待下去的意思,欠身行禮後匆匆離開。


    等她離開了禦書房,太後看向皇帝,頭迴露出了服軟般的哀求之色,“你能不能對葉明手下留情,留他一條命?”


    聞言,皇帝驚疑不定道:“母後,您特地過來求情,這個葉明不會和您有什麽幹係吧?”


    “哀家不想隱瞞你,哀家和葉明沾親帶故,哀家娘家那邊就是姓葉的,不論怎樣,你都必須饒他一命,否則哀家對母家那邊沒法交代。”王太後的語氣不容拒絕,一點都沒有求人的姿態。


    皇帝不由皺了皺眉,正色道:“母後,葉明必定不是與您太過親近的吧?朕既然已經答應秦夫人要嚴懲嚴查,就不會放過這些明知故犯的人,不過母後放心,要是葉明肯吐露出更多關於駐顏丸和息生丸的線索,朕可以考慮饒他一命,算是將功補過了。”


    “這……”


    王太後聽得怔愣,半晌都不知道該說什麽。


    看出她有所顧慮,皇帝不由挑眉,“怎麽,母後您這樣忌憚,不會是因為知道葉明身上的秘密,知道他不會說出來吧?”


    “不可能,哀家什麽都不知道,隻不過覺著這個孩子生性善良,哪怕一時鬼迷心竅做錯事,應當也不會深入接觸過息生丸,你何必白白折磨他呢?”王太後陪著笑,終於沒有了昔日裏氣勢淩人的姿態。


    可她越是這樣,皇帝越是覺著不對勁,“寧可錯殺,不能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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