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氣的臉紅,指著李四喜怒罵道:“虧你還說把我當成朋友,你就是這樣對待朋友的嗎,沒良心的白眼狼!”


    “我真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尚書大人,你們這兒有大牢吧?先把她押進去,我來親自問問她到底想做什麽,畢竟我跟她是相識的。”李四喜對禮部尚書點頭,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禮部尚書很快意識到她在想什麽,立刻點點頭,擺擺手讓人將白月送到了牢房裏。


    不過多時,李四喜理了理衣裳進牢房。


    看到她來了,白月的臉色很是冰冷,“我為你做事,親自幫你來調查禮部尚書的罪行,你就是這樣幫我的?我都被抓住了,你都不知道幫我。辯解澄清嗎?”


    “我為何要幫你辯解澄清?你是淮安派來對付我的,不是嗎?”李四喜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隻覺她說這話很是可笑。


    聽到這話,白月頓時愣住。


    她張了張嘴,“你在說什麽?我……我聽不懂。”


    “你是真聽不懂還是裝的,隻有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奉命來接近我,就是為了讓我和刑部尚書結仇,進而幫你借刀殺人做掉禮部尚書,是嗎?”李四喜厲聲質問,眼裏冷光更甚。


    聽著她的質問,白月咽了咽口水,一時間什麽話都說不上來。


    看著她這副慌張的樣子,李四喜忍不住嗤笑,“行了,別再想著怎麽解釋了,我什麽都知道,隻不過想看你接下來會如何行事,在府裏我說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真心待你的,可你竟然這麽對我,也別怪我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接下來隻有兩條路可以走。”


    “什麽路?”白月閉了閉眼,算是承認了此事,眼神一瞬間變得淩厲冰冷,和之前溫柔的樣子相比像是徹底變了一個人。


    李四喜淡淡道:“你要麽說出有關息生丸的線索,我便饒了你一命,從今以後,你還是風風光光的白月琴師,不過你若是什麽都不肯說,那我隻能讓你死了。”


    她琪挑眉。,神色也一如既往的冰冷無情。


    聽完這話,白月一時間有些猶豫。


    她冷聲道:“我若說出犧牲完的線索,恐怕會沒命的,否則你怎麽以為這麽多年我會平安無事活到現在?息生丸的事更沒有任何人敢輕易爆出來。”


    “那就沒辦法了,若你誓死保護息生丸的線索,想要死在我手上的話,我也隻能毫不留情,不過你要是說出來的話,這件事事我保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會製造出假象,是我們靠著自己查出來的,跟你沒有任何關係,如何?”


    李四喜並不想讓白月去死。


    她隻不過想要追查息生丸,將淮安繩之以法。


    聽完這番話,白月一時間遲疑了。


    她沉默片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見她遲遲不吭聲,李四喜接著道:“其實你可以選擇站在我這邊的,我能保住你的性命,你如履薄冰跟著淮安做事,被迫成為她的手下,哪怕透露出一丁點的消息,都會死無葬身之地,又何必呢?”


    “別說了。”白月別過頭不去看她,“我考慮考慮吧,你先出去。”


    李四喜挑眉,“那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說完,她轉身離開,沒有再多說什麽。


    她知道白月是個頂聰明的人,知道怎麽做才是對自己最好的選擇。


    李四喜出去之後,就見禮部尚書和秦若寒都在那裏等待,


    她笑著走過去,對禮部尚書欠身行禮,“今日若是問出來有關息生丸的線索,他日立了功,我定會告訴皇上這其中有尚書大人你的一份功勞。”


    “這就不必了,其實這不過是本宮的舉手之勞,你也算是幫了我,否則我還不知道,太子淮安竟然敢對我下手,可能是因為我之前惹到了他吧。”禮部尚書擺擺手,聽了這話很是受用,但也仍然跟她客套了兩句。


    李四喜並沒有把他的推脫放在心上,而是好奇道:“尚書大人,你管著禮部,應當和太子沒有任何牽扯,為何會惹到他呢?”


    “此事說來話長,太子隨意揮霍,一直以來,我都毫不猶豫告訴皇上,讓皇上多次心有不滿,才讓太子起了殺心吧,不過他妄想通過汙蔑來讓我倒黴?實在是癡心妄想。”禮部尚書搖搖頭,根本不把淮安放在眼裏。


    聽了這話,李四喜了然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那接下來就等著白月她自己想清楚吧,咱們先離開這個牢房。”


    三人離開,在正堂坐著說話,過了約摸有半個時辰,便有人過來說白月已經做好了選擇,要求見李四喜。


    李四喜毫不猶豫的走過去,剛進去就看見白月已經整理了衣衫,端端正正的站在她麵前,仿佛從未狼狽過。


    她定定看向白月,眼裏沒有任何敵意,“你想清楚了嗎?”


    “想清楚了,我可以告訴你息生丸的線索,不過你要送我離開京城,永遠不會被人找到,還要為我準備五百兩銀錢。”白月毫不猶豫地提出要求。


    李四喜嗤笑一聲,淡淡道:“恐怕我不能滿足你這個要求,你在月影樓多年,應當有一筆積蓄,我就算不給你銀子,你也有足夠銀錢,這筆銀子我是不會給你的。”


    她已經停了螺螄粉的鋪子,原本手頭上就有些緊,根本不可能給白月這麽多,更何況她也能看得出來,這個白月根本就是故意提出的這條要求。


    雖然她不知道白月的用意是什麽,但是她絕對不會滿足的。


    聽完這番話,白月咬咬牙之後認輸了,“好,那你就送我離開吧,我這就將息生丸的線索告訴你。”


    “說。”李四喜抱著胳膊,靜靜等著她說出線索。


    白月淡然道:“息生丸有你們想象的那麽複雜,隻不過是一個人集中管控,底下的人負責倒賣,隱藏和躲避追查罷了,在這所有的人當中,最關鍵的一個人物是統管京城所有布防的人物,我就算不說你也肯定知道是誰,好好調查此人,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說完,她便閉上了眼睛不再吭聲。


    她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沒有把事情說的太過明顯。


    這樣一來,就算李四喜他們查到了那個人身上,也跟她沒有關係,否則哪怕她離開了京城,淮安也會天涯海角的追殺自己。


    李四喜聽完之後,便點頭道:“行,我明白了,既然你已經說完,那我便走了,明日會有人安排你離開的。”


    她說完,轉身就走,對身後的人沒有絲毫不舍。


    看著她的背影,白月咬咬牙,忍不住問道:“你是什麽時候能察覺出來我並不是好人的?難道是初見的時候?”


    她能夠看出來,剛認識時李四喜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麽警惕,甚至全心全意相信她,可現下李四喜像是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對她滿心的警惕不說,還態度惡劣。


    看著她這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李四喜勾了勾唇,淡然道:“你犯了一個錯誤,那就是引導高崇光與我們為敵的時候,忽略了太後和淮安不能夠天下無敵,他們就算知道我要懷疑高崇光,也不可能預料到我第二天就讓秦若寒上奏告訴皇上,這件事我們原本就沒打算做,所以能預料到這一步的人就隻有你。”


    聽完這番話,白月已經恍然大悟,“明白了,原來是我自己失策害了自己。”


    “你應當高興才對,你幫著淮安做那麽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死後是要下十八層地獄的,現下給自己積積德,及時收手是好事。”李四喜漫不經心地告誡。


    聽完這番話,白月咬咬唇沒有冷聲,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見狀,李四喜也沒有再說什麽,便轉身離開了此處。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牢房門口,白月咬咬牙,低聲道:“對不住,太子殿下,我為了活命不得不這麽做,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好好保護那個人不要被追查出來,更不要派人殺我,我已經前所未有的忠心了。”


    李四喜離開牢房之後,直奔正胸膛而去,見禮部尚書和秦若寒正在焦灼等待,她忍不住輕輕一笑,“事情都已經解決了,”


    “真的嗎?已經解決了。”禮部尚書不敢置信地看著她,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李四喜點了點頭,輕聲道:“她已經說出最重要的線索,我也答應她明日一早就送她離開,這件事情還得勞煩大人來解決了。”


    “放心,我會好好做到的。”禮部尚書點頭答應了下來。


    在這兒也沒什麽可說的了,李四喜琪和秦若寒離開了此處。


    兩人迴府的時候,特地沒有坐馬車,靜靜看著不遠處的星星點點的燈光,心裏都很複雜。


    秦若寒扯了扯李四喜的手,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麽?”


    “我隻是在想,白月為何會誤入歧途?她既然是有名的琴師,就應當為自己搏一個大好前程,隻可惜如今落得了這個下場。”李四喜悵然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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