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想要解決也容易,那便是將此事鬧大,鬧到皇上麵前,李四喜毫不猶豫的說出這番話,


    聽完徐清梅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她,“你這是在跟我出主意嗎?你是想要坑害我還差不多,若是這件事情鬧到皇帝姐夫那裏,他定然以為我受不得委屈,幫忙找人沒找到不說了,自己反倒還委屈上了,不知道要怎樣訓斥我呢,我不幹!”


    徐青梅嘟了嘟嘴,很是抗拒的拒絕了。


    李四喜連忙安撫道:“皇上信不信不要緊,最重要的事情是,你能告到皇上那裏說你找不到老太監,就說明你在這件事情上問心無愧,並不是想要敷衍愉妃才這麽說,愉妃心裏有數,必定不會再針對你什麽了,這樣是自自證清白的最好辦法。”


    說出這話,李四喜不由目光微閃。


    她也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想讓皇上知道愉妃身邊的這個太監有些古怪,這樣以後在她查明真相再說出來的時候,皇上心裏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聽完她的這番話,徐青梅突然覺得很有道理,當下二話不說便答應了下來,“你既然都這麽說了,那我試一試也無妨,不過皇帝姐夫若是還要向著愉妃,不信我認真去找那個老太監,那我可要鬧到皇後姐姐那裏,讓她幫我主持公道了。”


    反正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妥協的。


    愉妃休想因為嫉妒她搶走了淮揚,便對她如此!


    徐青梅冷哼一聲模樣,很是傲嬌。


    “是是是,皇後娘娘對你最好了。”李四喜哭笑不得地附和一句,莫名又想到了在榮華桌子底下找到的那塊玉佩。


    玉佩是那個看太監錢德山的,很多人都可以證明,但能證明是一迴事,讓錢德山因此受到責罰也非常容易,但這並不能直接證明錢德山和息生丸有關係。


    隻要錢德山死不認賬,就不會被製裁,而她貿然把證據拿出來,隻會打草驚蛇,引起更厲害的反撲。


    再說了,就算將老太監繩之以法,也不是有好處的。


    他們應該做的事情,是暗地裏查清楚一切,順著這件事情順藤摸瓜,摸到太子淮安身上。


    不過……淮安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惜用那麽多卑鄙手段,這些年背地裏都在籌謀什麽?用息生丸可得不到除了銀子之外的任何好處。


    李四喜心事重重的想著這些,根本無意安撫許青梅。


    等她迴過神來的時候,什麽時候被徐青梅拉到了馬車上都不知道。


    “這是你跟餘飛之間的恩怨,你拉著我去做什麽?這件事情我在旁邊是個局外人,不好插嘴的。”李四喜說著,就要從馬車上下來。


    徐青梅連忙緊緊抱住她的胳膊,生怕她就這樣一走了之,“你可不能走,你若是走了,我自己怎麽應對那個愉妃呀,我本就對付不過她,你既然選擇幫我,就索性幫人幫到底,直接將這件事情給我解決不就好了嗎?”


    “可是……”


    “反正愉妃知道你得皇上信任,巴不得想要討好靠近你呢,就算你說了讓她不高興的事情,她也不會怪罪下來的。”徐青梅說著,便對她眨了眨眼,一副哀求的模樣。


    李四喜有些哭笑不得,想要張口拒絕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最後隻能無奈的點點頭答應了,“你都這麽說了,我還好意思拒絕嗎?不過……”


    她微微蹙眉,臉色又變得凝重了。


    看出她有要緊的話要說,徐青梅立刻坐好,認真地看著她,“你有什麽話便直說吧,我都聽著呢。”


    李四喜迴過神來,看著她這副無比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歎了口氣,“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總之我覺著愉妃身邊那個老太監並不是什麽好人,你平日裏與他相處務必得萬分小心,否則說不定就會上當受騙。”


    聽到這話,徐青梅隻是不以為意的笑笑,“你不用擔心我,我跟愉妃都不會有太多交集,更何況是她身邊的那個什麽老太監,再說了你是不知道那,個錢德山忠心耿耿跟著,隻要愉妃吩咐的事情她才做,否則他一概不會插手,因此我跟她私底下是結不了什麽梁子的,除非是愉妃要跟我結梁子。”


    她勾唇輕笑,完全沒有把李四喜的話放在心上。


    在她眼裏,即便是和淮揚成親過日子,也絕對不會和愉妃牽扯太多。


    她是尊貴的郡主,並不是誰都可以冒犯額。


    因此就算是跟淮揚澄清,也無需看誰的臉色行事。


    聽完這番話,李四喜心中很是無奈,卻也隻得點點頭,“總之不管如何,你心裏有數就好,我可得好好告誡你你。不許和愉妃說太多,更不許將我們之間任何事情告訴她。”


    “為何?難不成她還打聽你的事情?”徐青梅睜大眼睛,很是好奇地望著她。


    李四喜抿唇不語,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說。


    她心裏無比明白,這個世上多的是深藏不露的有心機之人,因此她並不能確定愉妃到底是好是壞。


    在沒有查清楚錢德山和誰有勾當之前,她絕對不能輕舉妄動,更不能把自己的任何事情以各種各樣的方式透露給其她人。


    尤其是愉妃身邊的人。


    想到這裏,李四喜含糊道:“總之很多人都在虎視眈眈,我的事更少人知道最好。”


    徐青梅似懂非懂,雖然不知道她的用意是什麽,但還是爽快的答應下來,“你放心吧,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不會將你任何事情透露出去,不管是誰想要打聽,門都沒有!”


    看著她雄赳赳的樣子。,李四喜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走吧,咱們進宮。”


    隻要不被愉妃套出什麽話,她也就放心了。


    兩人匆匆來到宮中,也沒有去找皇後和愉妃,而是徑直來到了禦書房。


    聽說她們來了,正在看奏折的皇帝驚訝不已,立刻讓人宣她們進來。


    等她們來到了禦書房,皇帝饒有興趣道:“朕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們兩個人怎麽可能一起來到此處,可現在看來你們還真是找朕有事的,有什麽事情就直說吧。”


    看著皇帝笑吟吟的和藹樣子,徐青梅的膽子變大了起來。


    她剛要開口說話,卻被一隻手扯了扯衣袖。


    李四喜示意她不要多說什麽,自己先不慌不忙地開口解釋了起來。


    她將來龍去脈簡單說兩句之後,便抬頭定定看著皇帝,“皇上,臣婦以為這個太監有些太不老實了,明明是宮裏伺候的人,卻頻頻出宮,也不知道目的是什麽,雖然這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異樣,畢竟在宮中伺候的都有權利可以申請出宮去辦事,但臣婦覺著這個太監出宮的次數太多了,連愉妃娘娘找他都找不到,難道不可疑嗎?”


    聽完這番話,皇帝的神色還真變得鄭重了。


    他點點頭,沉吟道:“你說得對,愉妃也著實不該怪你們沒有找到這個太監,朕今日會去說說她的,你們不要在心上。”


    “皇上誤會了,我們並不是想要您去說教娘娘,隻是覺得很多事情都不對勁,近來宮中消息頻頻傳出,可能就是因為出宮報信的人太多了,不如皇上為了避免這個來下一道聖旨。”


    李四喜抬眸,真誠又鄭重地看著皇帝。


    她知道,那些朝中大臣向來精明,派了很多眼線進宮盯著皇帝的一舉一動,方便為自己的仕途做準備。


    然而在任何皇帝眼裏,這種事都是他們不願意看到的,隻有君王掌控大臣,大臣永遠不能用各種手段揣摩聖意。


    皇帝沉默片刻,臉色漸漸變了,“那你說說,怎麽下聖旨?”


    “咳咳,皇帝姐夫,她肯定是在胡說八道,您千萬別放在心上。”徐青梅連忙打圓場,試圖將這件事岔過去。


    她著實沒想到,李四喜居然開始胡言亂語了,任何人都不能左右皇帝下聖旨,萬一皇帝怪罪是要誅九族的!


    皇帝擺擺手,似笑非笑道:“朕想聽秦夫人說完。”


    “規定宮中的人每月隻可出去三次,其他時候有必要情況才能出去,若不是家中有人得病一類的重要事不能準許。”


    這是李四喜唯一能想到牽製住錢德山的辦法了。


    她心裏很是明白,此人屢次借著出宮的名義倒賣息生丸,若是行動不便,錢德山想做的事情必然也會困難重重。


    李四喜就是想要看看這個錢德山在行動受到限製之後,會用什麽辦法來出宮。


    接下來鎖定住錢德山的一舉一動,就能輕而易舉的察覺到任何蛛絲馬跡。


    皇帝沒想到李四喜進宮來,居然是給他提這這件事的。


    他沉吟片刻,“可若是這樣的話,宮人們恐怕會心有不滿。”


    “皇上放心,三次已經足夠他們出宮辦任何事了。”李四喜安撫兩句,語氣堅定。


    皇帝聽得很是讚同,笑道:“秦夫人如此操心皇宮裏的事,倒是讓朕驚訝。”


    他語氣意味深長,仿佛在忌憚什麽。


    李四喜心裏咯噔一聲,下意識看向禦前太監,發現他也在打量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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