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心有不甘,也隻能在角落裏憋氣,要是被劉婆子看見了,他們也就慘了。


    宴席到半下午才結束,這一整天的時間劉婆子臉上的笑就沒有合攏過,都要笑僵了,她心裏可那是真開心。


    都累了一整天還沒個消停,這還到處串門忙活,李四喜都攔不住,那精神頭可好了。


    李四喜都累癱了,直接在床上睡著了,晚飯都沒有吃。


    李家對梁燕還是不錯的,很熱情,李四洲待她也是真的好,想來日後也不會難過。


    何況她也是迴娘家過日子,跟這些人稍微連接一下就好了。


    第二天劉婆子又帶著梁燕到處串門,就是為了炫耀自己老五有媳婦了!而且沒有什麽克妻,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可把村裏人羨慕嫉妒的呀這梁燕年紀不大,這長得也算是端莊,而且說話輕輕柔柔的怪讓人喜歡。


    不少人在背後說閑話,還想看好戲,咒著人家姑娘被克死。


    可是一轉眼他們就三天後迴門了,這也是村裏鄰居暗諷劉婆子最大一點點了,不過劉婆子才不介意呢。


    這媳婦還是不錯的,以後也不是不迴來住了,能娶迴去好好過日子比什麽都強。


    自從李四喜大變樣,她也跟著大變樣了,尤其是李四洲這件心頭大事解決之後,心裏舒坦多了。


    梁燕跟李四洲那一天拿著一大堆東西迴門了,劉婆子幾乎把嫁妝一大半還迴去了,剩下的她也打算收起來給李四喜用。


    錢氏看著眼紅:“娘,為什麽都還迴去呀,我們還給了聘禮呢。”


    劉婆子手裏馬上拿去一根棍子瞪著她:“錢氏,我忍你很久了,你是不是不消停!”


    她拿起棍子就追著打:“你習慣婆娘,這錢是你給的嘛,你有什麽話語權,天天不盼著家裏和睦!你看老大老四會會這樣嗎?”


    大家傅不敢拉,李四喜又不在家,她跟著李四海剛好去看了田裏的莊稼。


    李四德被吵嚷聲吵醒,爬起來一看連忙攔住自己的親娘:“娘,你幹嘛?”


    “你這個好婆娘,一天到晚挑事,人家的嫁妝還記得!”劉婆子大叫。可李四德卻覺得錢氏沒說錯。


    “娘,這話也沒錯呀。我們給了聘禮,這嫁妝又跟著迴去算怎麽一迴事。好歹補償一下吧。”李四德嘟囔著,反正不服氣。


    劉婆子更加力氣了,連李四德都不放過打一頓了。


    “我看你們倆反了天,這可是人家的嫁妝,你們都嫁妝分出來了?娶你們的時候,我沒有拿出聘禮嗎?拚憑什麽虧待老五!”


    “可是...他是入贅呀。”錢氏捂住頭一邊說一邊害怕躲閃。


    “我呸,我今天非打死你。”


    劉婆子對著她一頓群打腳踢,李四德都拉不住,其他人也不敢上前,錢氏被狠狠的揍了一頓,鼻青臉腫哭的那叫一個慘。


    當然她麵上不敢說些什麽了,可是心裏卻越來越記恨,憑什麽其他的都可以過的那麽好,隻有她跟以前的日子一模一樣。


    她在房裏死死的緊握著被子,蒙著臉大哭,心裏對李四喜跟劉婆子真是越來越怨恨。


    可是她也沒法子,因為丈夫也不管她,娘家人也幫不上什麽忙,他們還指望她幫忙呢。


    李四喜來到秦家拿快地,看上著那一大塊地的收成,再看看這天氣真是越來越冷,很有可能下個月收成就沒有那麽好。


    “大哥,我們收了這一波,就把苗蓋上,弄一個大棚子上去,不要被凍死了。”


    “好勒,我今天就跟你大嫂他們準備著,肯定不會讓這些苗凍死的。”李四海一聽也是,不能凍死了。


    “嗯嗯,到時候我告訴你們怎麽做最好,可千萬不能凍死了。”


    “知道了,四喜,你放心吧。”


    李四喜看著這兩天也快收成了,這鋪子的賬本得過目一下,雖然信賴,可防人之心不可無。


    可她迴去的路上想著事情,卻撞進一直在等著她的秦若寒,瘦弱的隻有骨頭的身軀,震得她的鼻子都趕緊要流鼻血了。


    “哎呀,我的天哪!”


    “沒事吧?”秦若寒連忙扶住她:“怎麽不看路?”


    “怎麽不說你為什麽站路中間,看我來了也站開一點。”李四喜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秦若寒摸了摸鼻子,還帶著些許愧疚:“我是特地在這裏等你的。”


    “等我做什麽?”


    “聽聞...”秦若寒說話猶猶豫豫:“聽聞你要跟文清定親了?”


    “什麽?”李四喜一頭霧水,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這是哪裏傳出來的風言風語。


    “你聽誰說的?”


    “我娘。”


    李四喜這才想起來前兩天酒席文清來了,劉婆子各種在那誇讚,這傳著傳著就變樣了。


    雖然劉婆子心裏的確是這樣想的,但是也沒有那麽的明目張膽。


    “我娘胡說八道,不過她還真看上了文清,文清倒是不錯,興許能考慮一下呢。”


    她本來想著解釋清楚,結果看他臉色越來越不好看,她又起了壞心思,說的更讓他不舒服了。


    秦若寒滿頭黑線,腦子裏全是那句文清還不錯,難道她真的有這個想法嗎?


    “你...要嫁給他?”


    “說不定了,萬事皆有可能。”李四喜攤攤手看著他:“跟你有什麽關係?你是不是管太多了。”


    “我隻是...隻是作為朋友的關心。”好蒼白的解釋,一點也不可信。


    李四喜才不在意,直接懟他:“多看點書,少管閑事,你不是要去京城考狀元嘛。”


    “我...”秦若寒說不出什麽話,可是又不想讓她走,情急之下拉住了她:“你喜歡文清嗎?”


    “你幹嘛?”李四喜不明白:“喜不喜歡跟你也沒有多大關係,你那麽關心做什麽?”


    秦若寒這才發現自己的失態,連忙鬆開手:“抱歉。”


    “真是奇奇怪怪的。”


    秦若寒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也覺得自己好生奇怪,都放手了怎麽又忍不住了呢。


    李四喜倒是蹦蹦跳跳開心的不行,他那表情很明顯是吃癟了,肯定是不平衡。


    看見她沒有痛哭流涕,又找到新的對象,所以生氣了。


    不過為什麽要生氣?


    難道是因為之前她對他太好了,讓他產生了一種她隻能嫁給他的錯覺嗎?


    不管怎麽樣,反正讓這個冰塊吃癟了。


    說起來文清那也應該說清楚,不能吊著人家呀。


    李四喜又覺得這文清是個很好的對象,若是可以也不錯,可是也得跟人家說清楚。


    暫時來說還沒有什麽感覺,也不強求他不能喜歡別的女孩子,不能禁錮自己,多不公平。


    第二波收成開始了,這次地裏倒是安靜祥和,自從上次那秦大伯被抓之後,他們蠢蠢欲動的心就不敢放出來了。


    這次的收成很好,李四海也吩咐其他田裏幫忙種植的村民怎麽保護好這些苗,挨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接著又是一個月,李四喜去各大店鋪對賬,然後重新進貨,這樣不會亂。


    結果發現四房他們的賬目虧空一大筆,而且都是近些日子取出來的,可這家店鋪生意很好,資金也都是她出的,根本不會出現什麽這麽大的洞。


    她看向記賬先生:“怎麽迴事?”


    記賬先生頭一直低到了自己胸前,小聲唯諾的說道:“是...是掌櫃的讓我支出賬目,說很快就會填上,我想著他是你的哥哥,我就給了。”


    “什麽?”居然是李四陽支出的,柳氏剛好去進貨了不在。


    “他也沒說用到哪去,還說最近會填迴來,可是一直不見。”記賬先生欲哭無淚,萬一讓他背鍋,這麽一大筆他哪裏賠得起。


    “四喜。”柳氏剛好迴來了:“那錢...你四哥說很快就會還迴來,要不你寬限幾天?”


    柳氏很忐忑,她也是知道這件事的,可是她又不敢管。


    李四喜臉色很嚴肅,並且眼神讓人覺得害怕:“四嫂,這可不是我們家的事情,也不是你們的單獨的事情,這很嚴重!”


    柳氏嚇得噤聲,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這是一家店鋪,養活這麽多人呢,你們拿了我不知道讓他們背鍋了怎麽辦?還有這家店鋪算是連鎖了,你讓其他哥哥知道怎麽辦?”


    李四喜特別生氣,沒想到李四陽居然會幹出這樣的事情,又氣眼前的柳氏不爭氣。


    “還有四嫂你,我把店鋪的權利是交給你的,為什麽這些東西你不掌控著,還讓他這麽胡作非為。”


    柳氏眼淚掉了下來:“我...不敢,我...”


    “什麽不敢!這是我的店,我給你的權利,他能說什麽!我給你撐腰,你就要自己爭氣一點,要是他敢休了你,我就讓他滾出店鋪自生自滅,你怕什麽!”


    柳氏被她這些話嚇得不敢動彈,哭都不敢哭了,她可從來沒有想過這點。


    “你真是...”李四喜氣得坐在那大喘氣,其他夥計更是不敢說話,幸好她明明察秋毫,要不然他們就要賠這麽一大筆錢了。


    “那現在怎麽辦?”柳氏咬住下嘴唇,她害怕李四喜不信任她,以後又得迴去受別人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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