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秦若寒身體也好了,親也退了,還是舉人第一名。


    連帶著他們也沾光了,本來想重新往來,可他們根本不搭理。


    捕快把賬本遞給金大人,他仔細翻閱了一下,的確是記得很清楚。那這樣說來,眼前這人就是犯法了,犯了偷竊罪。


    秦若寒又說:,“那地本來就是我們的,當年爺爺奶奶去世之前就已經分好了,文書還加蓋了村長的印章,若是金大人不信我可迴家取。”


    金大人擺手:“不必了,看來這肯定是他們偷竊的,既然如此,那就把他們關起來吧。”


    秦大伯跟秦大嫂害怕極了,他們眼巴巴的望著張翠蘭:“弟媳啊,你可不能不管我們,我們可是親戚呀,這是兄弟呀。”


    張翠蘭有些不忍心,就算他們有些惡劣,可當時前秦若寒年幼之時,他們還是多少幫襯過的。


    他的眼神看下李四喜。希望他可以求求情,讓他們賠些銀子,這迴事情就這樣算了。


    李四喜搖搖頭,她肯定是不會放過眼前這兩個人的。


    第一,他們態度太過惡劣,若是這一次再饒過,他們下一次怕是會有更多的人去田裏偷東西。


    這一次可以請官府鎮壓他們,可下一次他們把東西全部藏的嚴嚴實實,根本不留痕跡,連證據都沒有,就算叫官府的人來也沒有用。


    所以此次就要殺雞敬猴,讓那些人不敢再去偷。


    “我們不就是吃的幾顆果子嗎?至於這樣把我們關起來嗎?你是不是跟著大人有一腿,所以他才來幫你處理的。”


    秦大嫂這算是氣急敗壞胡說八道了。


    金大人聽得臉色鐵青,他掃了一眼那哭鬧的秦大嫂:“按照這位小姑娘說的銀錢來看,你們至少得坐五年牢。”


    錢大伯瞬間腿腳無力了,那可是五年呀,在牢裏呆了五年,再出來這天都變了。


    “若寒,若寒你求求情吧,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賠錢她要多少我們都賠給她。”


    秦若寒默不作聲並且背著手看向別處,不再搭理他們。


    像他們這種惡劣的人有了一次求情成功,下一次更是變本加厲,並且覺得理所應當。


    秦大嫂又抱住了張翠蘭的大腿,哭訴著說道:“弟媳呀,你也求求情,我們再也不敢了,你看我那孫子還這麽小,我們要是走了,他們可怎麽活呀?”


    張翠蘭最是心軟,他又眼巴巴的看著李四喜,希望他可以放過他們這一次。


    當然李四喜是不會同意的,她直接冷冷的說道:“求誰也沒有用,做錯了事就應該承擔相應的責任,要不然每個人都是如此,我的地裏的果子不得全部被你們拔光。”


    張翠蘭沒想到他如此的心狠,不過也是這果子五年的收成就有一千兩,若是她也不願意原諒他們。


    “既然如此,就把他們帶走吧。”金大人揮揮手,捕快把秦大伯跟秦大嫂兩個人綁了起來。


    他們的兒子兒媳很孫子孫女都跑了過來,跪在地上求情:“大人我們願意賠錢,我們願意賠錢,不要把他們帶去坐牢呀。求你了,他們年紀這麽大了。”


    可無論怎麽說,李四喜他們都不為所動,金大人也讓捕快把他們綁走了,大家看著如此,再也不敢打那地裏的主意了。


    他的兒子,兒媳,憤恨的瞪著張翠然等人,這些人太過分了太無情了,都是鄰裏鄰居的,偷點東西賠點錢不就好了,怎麽就就非得抓去關府坐牢呢?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當然李四喜不在意他們的想法,因為做錯了事就要承擔責任,官府的人還沒有來之前就問過了,那樣的理直氣壯,毫無愧疚,那樣毫無認錯,那就隻能讓他們去受牢獄之苦了。


    天已經黑的差不多了,李四喜也匆匆的跟文清告別,然後跑迴了自己家,告訴李大海他們在這好消息。


    文清看著秦若寒盯著李四喜的背影,不由苦笑:“秦公子何必呢?既已喜歡,又要退親?”


    “文公子不知道我那些事情太多危險?”秦若寒看著他,他也是退親之後不再見麵,才發現自己的心思如此在意。


    文清無話可說,隨後又正色看著他:“若公子後退,那在下就要進一步了。”


    秦若寒冷若冰霜望著他:“文公子如此乘人之危,與你這形象不符吧?”


    文清卻坦坦蕩蕩:“秦公子,你已後退,我為何不能進一步。你既然不想耽誤她,又何必阻止我。”


    那樣的女子如此特別,世間再難遇上。


    之前得知定親還覺得很是遺憾,可現在他主動退親,那他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秦若寒無話可說,可心有不甘。


    他甩了甩袖子,迴到屋裏就要關門,文清卻一隻手阻止了:“秦公子,你舅舅給你的信。”


    秦若寒冷漠的接過信,就把門關上了,文清無奈的笑了笑,還真是有趣。


    秦若寒打開那封信,裏麵秦明德告訴他京城已經察覺了他的存在,不過他已經壓下去了,讓他自己最近多加小心。


    李四喜迴到家告訴周氏跟李四海他們,秦大伯已經被抓走了,以後沒有人敢再偷了。


    “抓走好,拔了一大片,真是太可惡了!”周氏氣得牙癢癢,那是她精心栽培的呀。


    李四海也是如此:“四喜,那塊可怎麽辦?”


    “這個月收成之後,從別的苗裏移植幾株過去,要是有人再伸手問白拿,全部拒絕。”


    李四喜覺得這些人不能給他們得寸進尺的機會,那就不能讓他們白拿,得給錢買。


    “對,四海,你可記住了!”周氏看了一眼李四海,就他容易被說動。


    李四海點點頭:“我知道了。”


    周氏更加佩服李四喜了,覺得她好厲害。


    劉婆子知道這件事情以後差點沒殺到秦家,還是被李四喜拉住了,人都去坐牢了。


    這一大早上,劉婆子又氣得在那裏數落李四喜:“你說你能不能爭氣一點,怎麽又跟那病秧子扯上了關係,那病秧子都跟你退親了,不是不來往了嗎?”


    李四喜無話可說,耳朵都要起繭子了:“娘,我就是跟他普通朋友,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好歹還是小豆子老師,我們還種他地呢。”


    “我呸!”劉婆子瞪著李四喜:“你真是要氣死我,我們去種別人的地,別在那種了!”


    “娘,都種下去了,拔起來不太好,你別管那麽多好不好?”


    “那你哭起來的時候,誰管你,你是不是又想跟他攪和在一塊去呀?”劉婆子就是看秦若寒不順眼。


    李四喜感覺腦袋都炸裂了,連忙推辭:“娘,我店鋪還有事就先走了。”


    “別走,今天你不跟我保證,我怎麽能...”


    劉婆子拉著打開門的李四喜,卻看見一個清秀穿著極好的男子在門口笑意盈盈,手裏還提著什麽東西。


    看著就很文氣,這個要是自己女婿那才好,那秦若寒一點也不好。


    “文公子,你怎麽來了?”


    李四喜站直身子有些尷尬,然後看著劉婆子一直盯著人家,連忙咳嗽幾聲。


    “李姑娘,突然這路過,便來拜訪了。”文清這借口真是拙劣。


    李四喜挑眉:“路過還帶禮物呀?”


    “路上順手買的。”文清看著一點也不尷尬,還落落大方。


    劉婆子看著很歡喜,連忙開門讓他進來:“快進來,快進來,吃早飯沒有?那還要幾個包子可要?”


    李四喜汗顏,她這親娘是不是過於熱情了。


    “多謝伯母,吃過了,這是路上買的一些堅果。”文清順其自然的遞過那禮物


    又看向李四喜:“這是順手買的簪子,我看你似乎沒什麽首飾。”


    李四喜這接還是不接糾結著,結果劉婆子直接拿了:“就是,她這一天天也不梳妝打扮一下,一點不像個女子。”


    “娘,還給人家。”李四喜槍都搶不過:“我懶散慣了,不喜歡帶首飾。”


    “沒事,存著,人家買都買了。”劉婆子這是什麽意思呀?


    文清看著這丈母娘還挺喜歡自己,看來初印象還不錯。


    “文公子哪裏人?家中可有娶妻?”劉婆子拉著人就是一通問。


    讓李四喜覺得這有點那現代七大姑八大姨相親的既視感,急著把她推銷出去。


    文清微笑著應答,一點也不會不耐煩:“家祖籍信陽,現在都在京城,因為我官職被下放到這。”


    “京城呀,好地方呀!”劉婆子那更是看的歡喜了,那可是京城呀,最繁華的地方,要是自己女兒嫁去,肯定有的誇。


    “是。”


    “那你家在京城做什麽?”


    “家父是戶部侍郎。”


    劉婆子一聽,驚訝的瞪大眼睛:“這官挺大吧,要是你娶我們四喜,是不是不同意啊?”


    李四喜連忙拉過:“娘,你胡說八道什麽!”


    文清倒是笑著應答:“多少是不願意的,但也隨我喜歡,倒不是特別看重,”


    “那你這話意思是喜歡我們家...”


    “好了好了,文公子我帶你去我店鋪吃好吃的吧,這沒麽可玩的,娘你趕緊去洗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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