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婆子拗不過李四喜,也不能天天守著她,最後隻能讓她跟秦家來往。


    不過看一次說一次,看一次說一次,她才不相信秦若寒以後高中還能看上家裏這些村婦。


    還是個病秧子,萬一短命了守寡那也是不行的。


    而李四喜隻想完成任務,所以看見林清霜也不在意了,她要來就來。


    她還樂嗬嗬的,秦若寒看著她很是好奇,這人的臉怎麽說變就變,完全不一樣了。


    半個月以後,秦若寒差不多尊卑就要啟程去往信陽城參加省試,若是過了這省試就是舉人了,來年也可以去京城殿試。


    “若寒,你看還缺什麽?”


    張翠蘭就在那整理著需要帶去的生活用品,她都弄出好大一箱,可卻還覺得不夠。


    “嬸,還缺我。”李四喜風風火火的出現,她的臉都被吹的通紅,這天氣涼了許多。


    深秋已經來了,楓葉從樹上掉落,那風就跟刀片似的刮在臉上。


    可每日她一直雷打不動的過來,做藥膳帶他出去溜達,不在意別人如何說。


    秦若寒看她還穿的單薄,眉頭不由皺了一下,不過還是沒有開口。


    張翠蘭不解看她:“四喜,你也要去信陽城嗎?”


    李四喜點點頭:“剛好我也出去看看,看看外麵的世界怎麽樣,而且我還給他找好了住處。”


    本來呢她沒打算去的,可是又覺得來到這一直沒出去過,想著趁這個機會溜達一圈,見見世麵。


    她特意問了吳成,這人在那也有生意,便宜的租了一件小院子給她。


    秦若寒將書放下:“你去作甚?”


    李四喜直接坐在他的穿上抱著暖爐:“當然是照顧你了,這天氣這麽冷,前兩天還生病了,怕你扛不住。”


    秦若寒不喜歡她這樣說話,就好像他是弱不禁風的小姑娘一般:“不需要。”


    “你需要,非常需要。”李四喜不管他說什麽,反正就是要去。


    “去也好,這樣也有個照應。”張翠蘭是同意的,考場內聽說四麵透風,現在這麽涼,就怕受不住。


    “就是,反正我會去的。”


    秦若寒懶得管她,又拿起書繼續看,可心裏卻是暖暖的。


    李四喜要去信陽大半個月,家裏得交代好,免得迴來一團糟。


    這鋪子倒是可以放心,家裏看起來也是井井有條,就怕這劉婆子了不舒服了。


    “娘,我要去信陽。”


    晚上李四喜吞吞吐吐的拉著劉婆子說道,她心裏很忐忑。


    “去信陽做什麽?”劉婆子正坐在廚房烤火。


    李四喜訕笑著:“去見見世麵,看看外麵的人喜歡什麽樣的東西吃,我好開分店呀。”


    劉婆子懷疑的看著她,怎麽就不信呢。


    “娘,明日我就走了,你可得好好注意身體,別太累了。”


    劉婆子舍不得:“那你去多久?為什麽要去那麽遠的地方?是不是生意不好做了?”


    “不是,我就是去看看。”李四喜撓撓頭:“吳老板說可以帶我一塊去看看,我想著見見世麵也沒什麽不好的。”


    “好吧,那我得趕緊給你收拾收拾,你呀也不早點跟我說,”


    劉婆子也沒什麽可反對的,李四喜做事情現在很穩重。


    “嗯,就幾件衣服,其他的也沒有重要的了。”


    “那你多帶點銀子,聽說那繁華,你想吃什麽買什麽就別舍不得。”劉婆子又打算去找自己的私房錢出來。


    李四喜看著她的背影有些哽咽,她再不好可對她卻也沒話說,以後肯定要好好孝敬她。


    “娘,我有錢,你那些錢就藏起來吧,別讓哥哥嫂嫂知道了。”


    劉婆子不滿意:“我的錢我想給誰就給誰,再說了他們拿你的還少嘛!”


    李四喜無奈了:“娘,別這樣,我真的有錢。”


    “那好吧,你可得早些迴來。”


    “嗯。”


    李四喜還是沒告訴她事實,打算等任務結束就直截了當跟秦若寒問清楚,不想再這樣糾纏下去了。


    第二日她便跟秦若寒坐著租來的馬車前往信陽城,路上的美景看的眼花繚亂,第一次遠行她很興奮。


    隻是這天氣冷的很,他們要快些趕路,這秦若寒身體受不了外麵晚上的溫度,真是太弱了。


    無論到哪都沒有多停留,在城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們到達了。


    經過城門守衛的檢查他們進去了,偌大的城市李四喜也不太認路,拿著吳成給的地圖半天沒找到地方。


    “咳咳!”秦若寒輕咳了一聲,天色漸晚北風蕭瑟,他的身體還是不夠強壯。


    李四喜在外麵看著路實在是難找,且天已經黑了,更是看不清布局。


    “我來吧。”秦若寒低著頭出來,將她手裏的地圖拿過仔細的對比街道:“左邊那個小巷子穿過那條街。”


    馬夫連忙按照他的話走,李四喜看他嘴唇發紫,手也很冷:“快進去吧。”


    秦若寒沒應她,一直低頭研究地圖。


    李四喜過意不去,從馬車拿出厚實的小棉被給他裹上,然後幫他拿著地圖:“這樣你看吧,你把手藏起來。”


    秦若寒抬眼看她,兩人四目相對,一絲曖昧交纏著。


    李四喜覺得耳朵有些發燙,連忙轉過頭:“你快看,看完了快進去,可別生病了。”


    “嗯。”秦若寒低頭應答,耳朵也是發紅發燙。


    經過一番折騰他們來到了小院門口,走進去倒是幹淨整潔,馬夫幫他們把東西拿下來放進去就離開了。


    他們這個算是連鎖生意了,到哪都有個落腳點。


    房間有兩間,不大也剛剛好,被褥他們也帶齊了。


    本來該是去客棧住宿,多虧了李四喜,要不然他隻能在嘈雜的地方看書了。


    李四喜先幫他把被褥鋪開,又去廚房拿碳幫他生火暖和,看他渾身都是冰冷的。


    “你在床上裹著,我來做就好。”


    秦若寒渾身抖動,可他還是沒聽話乖乖待在床上,而是下床幫忙收拾東西。


    李四喜手腳麻利很快給他弄好了炭,這樣屋裏也開始暖和了,隻是他的手依舊很冷。


    “你的手怎麽暖和不起來。”李四喜突然捂住他的手,不停的給他哈熱氣,又拉著去烤炭火。


    “還是不行,都補了這麽多天,看來至少得一兩年了。而且考試那肯定很冷也沒有炭火,這樣一來又加重了你身上的寒氣,又得推開重來。”


    秦若寒楞在那,一直看著她,聽著她絮絮叨叨的關心,手心傳來她的溫度,很暖和。


    難怪她穿的不厚也不覺得冷,這個溫度他很貪戀,太過舒服了。


    不過他還是收迴了自己的手,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早些休息吧。”


    李四喜百思不得其解,怎麽又哪裏惹到這位大神了。


    看他也累了,懶得再說:“那行吧,你自己別凍著了。”


    “嗯。”


    聽著李四喜關上門的動靜,秦若寒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躺在暖和的被窩裏看著自己的手。


    那裏似乎還有她的溫度,他的心跳都亂了,這個人最近總是無緣無故讓他亂了思緒。


    可她的關心卻讓他過分貪戀,母親的關心是含蓄不敢直言的,李四喜是直白不掩藏的。


    他覺得日子很苦,李四喜就是一塊糖,總能讓他嚐到甜的味道。


    秦若寒苦笑著歎了一口氣,上一世因為她受盡苦頭落得那樣一個下場,現在換了一個人,也還是逃不開嗎?


    李四喜可沒有他想的那麽多,奔波了一天沾床就睡著了。


    來到信陽倒是一切風平浪靜,兩人像是一對新婚夫妻,秦若寒負責貌美如花好好讀書,李四喜操勞家裏的事物。


    在她的精心照料下,秦若寒並沒有生病,這也是他早上堅持早起打五禽戲。


    這馬上就臨近考試,李四喜比秦若寒還緊張,這要是考砸了她的任務可就失敗了。


    “你有沒有把握得第一名呀?”


    秦若寒疑惑看她:“你希望我得第一名?”


    李四喜點點頭:“那是當然,我覺得你肯定行。”


    “說不定。”


    “哎,沒把握嘛,你不是天天看書嘛!”李四喜拉住他。


    “鬆手。”


    李四喜癟癟嘴:“幹嘛這麽兇,我這些天好歹為你盡心盡力照顧你...”


    秦若寒臉色微微緩和不少,他能保證自己在前三甲,但是不能保證第一名。


    有著前世的記憶,他知道如何作答才能得到考官的認可,可難免出現別的意外,比如眼前的李四喜就是一個意外。


    “能不能呀?”


    “不能。”


    李四喜鬆開他,嫌棄的眼神讓秦若寒不解,這第一名難道說的就能得的嗎?


    他本欲問她原因,以為是為了劉婆子同意那門親事,突然院門口有人敲門。


    李四喜眯著眼過去開門,心想還能有誰找他們,結果打開門看見的居然是王鈺。


    王鈺見到她也很意外,上次一別甚是想念,李四喜出現在這是不是來找自己的。


    是不是後悔當初拒絕他,心中開始腦補李四喜為自己傷心的場麵。


    “王公子!”


    “四喜,許久未見,你這是特地來信陽找我的嗎?”


    李四喜滿頭黑線,這人難道忘了她在莊子上如何拒絕的嗎?


    竟然還能腦補這出戲,太自戀了吧。


    “公子,我們是來找秦若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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