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友竹示意洛塵不用擔心,隨後轉過身去,一臉邪笑的看著秦浮。


    秦浮還沒有失去意識,感覺到樂正友竹的灼熱的目光,用餘光看過去,隻見樂正友竹的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意,頓時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想幹什麽?十萬靈石都給你了!”秦浮渾身一個激靈,全然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一雙被打得紅腫的眼睛防備著盯著樂正友竹。


    “十萬靈石是你爺爺替你給的,你自己不願意給,這就另當別論了!現在,我要給我小師弟拿點利息!”


    樂正友竹說罷,順手將秦浮腰上的褲腰帶扯了下來,打量一番之後笑道:“三品級別的防禦腰帶,難怪我在你腹部踹了三腳,你都沒喊痛。”


    半晌過後,秦浮身上隻剩下單薄的內衣,在寒風中格外淒涼。


    樂正友竹看著一件件扒下來的衣物和護甲,道:“不愧是重山郡國的四王爺,渾身上下都是寶!連這脖子上掛的護心鏡,估摸著也是二品,價值不菲啊!”


    不過他還沒有滿足,目光灼灼地盯上了秦浮身後的那把泛著黑光的玄金大弓,眼睛雪亮,“你這把弓。。。”


    秦浮的臉上繃不住,尖叫一聲,道:“樂正友竹,你不要太過分!這是我父上賜給我的玄影弓,比我的身價性命還要重要。。。士可殺不可辱!”


    秦浮的誓死守護,根本影響不了樂正友竹的動作,隻見他直接按著秦浮,從背上直接將那柄玄影弓給搶了過來。


    “這就是玄影弓,七元真器,我聽說有位重山郡國的鎮國大將軍用這柄玄影弓,在一次戰役之中,射殺了敵國的首領,所謂一箭定江山。不過你的天賦和實力太差,發揮不出這弓的實力,給我小師弟再好不過!”樂正友竹道。


    洛塵聽得一驚,沒想到這玄影弓居然是把七元真器,難怪之前秦浮射出的箭威力如此之大,自己險些就著了道。


    秦浮又驚又怒,身體不斷發抖,從未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他咬牙切齒地看著樂正友竹,恨不得將他大卸八塊。


    樂正友竹仿佛都沒看到秦浮那要吃人的眼神,淡淡的道:“好了!你和小師弟的債勉強一筆勾銷,滾吧!”


    秦林山麵色十分陰沉,靈武郡王在一旁虎視眈眈,自己隻能眼睜睜的目睹秦浮被樂正友竹如此羞辱,心中一股惱意無從發泄。


    他用真氣將秦浮拉到身邊,樂正友竹和洛塵是小輩,作為武道神話,自然不可能拉的下臉麵去記恨他們,他將陰沉的目光看向事不關己的靈武郡王,拋下一句狠話:“楚風,你做事真夠絕的,我們好歹也是重山郡王指派的使者,就算理虧,也不該如此羞辱我的孫兒吧?”


    靈武郡王感覺莫名其妙,無辜的攤了攤手,道:“秦林山,你不會老糊塗了吧?!本王可沒有臉麵去羞辱一個晚輩,你若覺得你的孫兒受了委屈,你去找羞辱他的人啊!”


    從始至終,都是樂正友竹在羞辱秦浮,根本不管他的事好不好?


    靈武郡王的意思很明確,他拉不下臉教訓秦浮,秦林山也肯定不可能去找樂正友竹的麻煩。


    “很好!今日之辱,我秦某記下了!後會有期!”


    “不送!”靈武郡王對著秦林山做了個揮手的動作,一臉笑意。


    “哼!”


    冷哼一聲,秦浮的身周湧起灰色霧氣,宛若天上的烏雲滾滾,包裹著遍體鱗傷的秦浮飛速朝東麵遁去。


    隨著重山郡國兩人的離開,靈武郡王的臉上笑容消失,緊接著被濃濃的冷意代替,麵色不悅的拂袖一揮,化為一道金光離去。


    樂正友竹將從秦浮身上拔下來的衣物一股腦交給洛塵,道:“小師弟,秦浮身上的衣服,都是煉器師鍛造的防禦性靈器,你若嫌棄他穿過,那就把它融了,裏麵有不少天道規則,你可以將其吸收,來提升自己的修為。”


    “多謝師兄!不過,師兄,你剛才的表現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洛塵的額頭上冒出幾絲黑線,沒想到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大師兄,居然還有這麽惡魔的一麵。


    他的心中隻能感歎一句,隻怪他入世太淺。


    不夠像秦浮這種惡人,自然要惡人來磨。對付這樣的人,也隻能用非常手段,才能將他治的服服帖帖。


    。。。。。。


    靈武郡國向東的路上,穿過一片片雲海,天際多了意思旭日東升的曙光,將一處處磅礴的大山脈照亮。


    這些山脈,將靈武郡國與重山郡國分隔開,成為了地理上的天然國界線,武者想要飛越這重重十萬裏深山,困難重重,需要花費不少的時日才能飛越。


    不過這對於逍遙境的武道神話來說,根本不是什麽天塹。


    秦浮坐在秦林山祭出的飛行靈寶青眼魔騰圖之上,麵色憂鬱。


    經過兩日的休養,再加上秦林山給他輸送了大量的真氣,他身上的外傷已經開始愈合,隻是臉上還有些淤青和紅腫,十分顯眼。


    體內倒是沒有受什麽大的內傷,畢竟擁有著不少防禦性靈器,再加上自己的體質強橫,洛塵的劍雖強,但並沒有傷及經脈和五髒。


    但是,在秦浮的心裏,已經將洛塵和樂正友竹列上了必殺的名單。


    相比於樂正友竹,他更加痛恨洛塵。


    若不是他輸給了洛塵,他在靈武郡國武者的麵前,也不會出糗。


    “我一定要殺了他!”秦浮的臉上浮現出陰毒的色彩。


    從小,他就生活在優越的環境之中,要什麽,父親就會給什麽,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再加上他父親的戰功和地位,重山郡王破格將這出生於旁支的秦浮,在出生之時就賜予了王爺的爵位,家族中,沒人敢忤逆他,可謂是養尊處優。


    秦林山的灰色身影,站在秦浮的身後,道:“浮兒,就算讓他們得意一時又如何?三月之後的重山大會,可是要在下麵的重山嶺舉行,到了公共地界,誰敢與我們重山郡國爭雄?今年,靈武郡國的年輕武者休想有一個人能夠得到風聖宴的資格。”


    聽到秦林山的話,秦浮的陰鬱頓時揮去了不少,他冷笑道:“沒錯!三哥一定會為我報仇雪恨的,到時候,定要讓靈武郡國的那些賤民,全部葬送在這重山嶺之下!”


    “嗡!”


    雲霧繚繞之中,從四麵八方,都有破風聲傳來,伴隨著強大的氣息。


    共有四處方位中有身影出現,他們皆發現了秦浮和秦林山,紛紛地朝他們聚來。


    “國老,你們也如此之快啊!”他們依次與秦林山打招唿。


    不過,他們的眼中都帶著絲絲不屑之意。


    “各位宗主,你們也都結束了?”秦林山微微詫異,沒想到他們也都如此之快。


    這四位,是重山郡國四大山門宗主,境界都在逍遙境,也是當世的武道神話,他們的身後,都各自跟著一位與秦浮年紀相仿的弟子。


    他們也都奉了重山郡王的旨意,前往重山嶺的其他郡國,抱著同樣羞辱的目的。


    重山郡國之所以強大,能夠占據重山嶺三分天下,正是因為所有宗門,都要尊奉重山郡王的管轄,這些宗門,也是郡國的大家門閥。


    而根本的原因,就在於重山郡王的境界之高,武功之強,已經摸到了超脫的門檻,令他們不敢產生任何其它的想法。


    他們會麵後,齊齊落在重山雲嶺中的一處平坦開闊的小山頭上。


    其中一位宗主,也就是天闕宗的宗主注意到秦浮臉上的傷勢,笑著道:“秦國老此次靈武郡國之行,想必是一帆風順吧?”


    天闕宗宗主眼神中的輕蔑與嘲弄,被秦林山盡收眼底,他一身灰袍無風自飄,沉聲道:“讓星河老弟失望了,靈武郡國這一代的年輕一輩,已經超出我們的想象。”


    天闕宗宗主發出一聲輕咦,詫異道:“怎麽?難道靈武郡國的年輕一輩中,還有比四小王爺還要強大的武者?”


    “師尊,你難道沒看出來嗎?秦浮兄想必是被打了吧?”天闕宗宗主身後走出來一位身披重鎧的魁梧男子,臉上五官棱角分明,兩隻古銅色的雙臂厚實無比,像是被鋼鐵打磨過一般堅硬。


    他含笑看著秦浮,道:“怎麽?秦浮兄難道铩羽而歸了嗎?你可是在出發之前,跟郡王保證過,必定要壓一壓靈武郡國的囂張氣焰啊。”


    秦浮眼眸泛出冷意,“霍元,你在嘲笑我嗎?”


    那個被秦浮稱為霍元的男子,露出一副有恃無恐的神色,道:“秦浮!你有什麽猖狂的資本,實話告訴你,若不是你有個八荒宗外門弟子的名頭,你這種垃圾,連跟我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你。。。你!”秦浮氣的連話都說不出口,手中有灰色光芒閃爍,就要出手,但被秦林山一手按在肩上,強行壓製了下來。


    “浮兒,不要衝動!”秦林山道。


    霍元冷笑一聲,道:“還是秦老爺子看得透徹,秦浮,實話告訴你,我在千葉郡國,可是擊敗了他們所謂的靈氣境天才,最後還是有真人出麵,這才勉強挽迴一點麵子,你想要教訓我,還要看你夠不夠分量。”


    “好了,都是重山郡國的武者,四小王爺被人打傷,那就等於在打我們重山郡國的臉,有什麽可高興的。”一位看上去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麵相消瘦,站出來和解道。


    “正是,郡王的意思已經夠明確了,就是要我們試探一下各國的態度,至於打壓他們年輕一輩的武者實力,那是次要的。”另一位模樣蒼老的老嫗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兩位的話,霍元這才收斂了一些,但還是一臉不屑的看著秦浮。


    “說起來也是奇怪,前往四海郡國的秦相和三王爺,怎麽還沒有蹤影,照理說,以三小王爺的修為,足以碾壓四海郡國的武者。”第四位開口的宗主,一身白衣,文士模樣,他正朝著四周張望。


    就在這時,南邊的雲層湧動,一股強大的空間波動襲來,兩道風姿颯颯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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