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時穗是在一陣喵喵叫聲中醒來的,而且她還感覺到有什麽東西趴在身上,壓的她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她睡眼蒙矓間,下意識的伸手推了一把,卻摸到了一手的毛,嚇的她立馬就驚醒了。


    才發現,原來是多寶正趴在她身上,還時不時的用腦袋蹭著她的下巴,似乎是在叫她起床。


    “你個小淘氣鬼!”


    時穗用手輕輕的點了點它的腦袋,看它一臉懵懂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到犯規,忍不住低頭狠狠的吸了一口。


    頓時覺得今天圓滿了!


    搖妹看到她醒來,也走了過來,然後跳到了她的腿上,再次喵喵的叫了一聲,想引起自己的注意。


    “搖妹,傷口還沒好,小心一點。”一看搖妹不顧身上的傷跳到自己身上來,時穗忍不住擔心的說道。


    “喵~”搖妹聽不懂,歪著腦袋看著她。


    “不能總是賣萌知不知道,一個個的都是機靈鬼,害我都舍不得說你們了。”


    時穗揉了揉它的小腦袋,有些憂愁道,


    “看你這個樣子,身上的傷可能也快好了,塔塔的藥還是挺有效果的嘛。”


    時穗看了一下搖妹的傷口和狀態,從剛開始的蔫蔫巴巴,到現在的精神抖擻,才不過幾天時間而已,就已經快要看不出當時受了那麽嚴重的傷了。


    “塔塔的藥當然是最厲害的!”塔塔一手一個奶瓶,後麵還跟著福寶,滑著機器的小輪子進來說道,語氣充滿了傲嬌。


    “是是是,塔塔是最棒的。”時穗毫不猶豫的誇讚道。


    而且語氣還十分的真誠。


    畢竟養了這麽多小可愛,對於怎麽哄它們,時穗還是很在行的。


    這不,塔塔已經被她的一句誇獎給哄的完全找不到東南西北了,腦袋上的屏幕也應景的換成了臉紅和害羞的表情,看的時穗樂不可支。


    一大早的心情好極了。


    “好啦,我們起床吧。”


    時候也不早了,時穗一手撈起一個,就從床上起來了。


    時穗接過塔塔手中的其中一個奶瓶,然後喂給了搖妹,塔塔則是喂著多寶,至於福寶,看它圓鼓鼓的肚子和油汪汪的嘴巴,想必早就吃飽了。


    不然不可能這麽淡定的趴著,看著多寶它們吃卻無動於衷。


    喂好了搖妹,並且等多寶也吃飽喝足後,時穗安慰的摸了摸,並親了它兩口後,才說道:


    “多寶今天也要乖乖的,等我晚上再來看你。”


    跟塔塔說了後,時穗就抱著搖妹,帶上福寶和昨天挑的那些西瓜從空間裏出去了。


    剛出來的時候,時穗就聽到了外麵村裏人熱火朝天的討論聲。


    “村長,這些東西真是小祖宗拿出來的嗎?”


    “怎麽從來沒見過呢?”


    “德叔,你之前經常在鎮上幹木匠,見多識廣,你知道這些是什麽不?”有大娘問道。


    “說實話,我也沒見過。”那人迴答道。


    “村長不是說來這個叫啥米線,這個叫番,番什麽來著?”那名漢子撓了撓頭,話到嘴邊,突然就想不起來了,隻好看向了旁邊的同伴。


    “番茄。”他同伴翻了翻白眼,有些無語,咋自己兄弟光長個不長腦子呢,就兩個名字,這都記不住!


    “對對對,就是這個,大樹,還是你記性好,不像我,腦子比較笨,說了好幾遍都記不住。”


    那漢子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難得的有些臉紅了。


    “你也就光長力氣了。”那名叫大樹的男子沒好氣的捶了一下對方的肩膀。


    結果—


    我去。


    手好痛!這人是鐵做的嗎,身上的肉怎麽你們硬。


    他不想說話了,捧著手疼的齜牙咧嘴的。


    那名虎背熊腰的漢子,聽見同伴的痛唿聲後,才終於反應過來。


    “大樹,你手疼不疼,不,不是說讓你別隨便打我嗎,我比較扛揍,不會痛。”他一臉的愧疚。


    “行啦,下次我會記住的,我又不是傻子。”


    隻是手真的好疼。


    每次都知道,但都不記得,他能有啥辦法。


    其它人都還在嘰嘰喳喳的討論著,村長立馬就喝止道:


    “好啦好啦,都別再說了,剛剛都跟你們說清楚了,能得到這些金貴的東西,全仰仗著我們小祖宗的福氣,大夥兒絕對不能聲張出去,把嘴都給我閉緊了,要是誰被我發現偷偷給說了出去,全家得被逐出族譜,絕不輕饒!都聽懂了嗎!!”


    村長昂著腦袋說道,看著眾人臉上的表情,沒有發現有不服的,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村長,我們都聽明白了。”


    “這麽好的事,我們咋會說出去。”


    “對啊,大夥兒都會按照您說的,除了我們村裏人,絕對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隻是村長,一下子白白受了神仙這麽大的恩惠,不會對我們小祖宗不好吧?”一名老人擔憂的說道。


    “是啊村長,要是對我們小祖宗不好,那這福氣不要也罷。”另一個老人也跟著說道。


    他看著已經六十多快七十了,在這人均壽命普遍短暫的年代,已經算是很高壽了。


    這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他家裏人照顧的好,子女和孫子都孝順,沒啥需要他操心的。


    加上村裏人也好相處,鄰裏關係也和睦,老人家每天都串門和人聊聊些家常話,日子雖然窮苦,但心情每天都是樂樂嗬嗬的。


    這人心情好了,心也寬了,不就能活的更加長久一些了嗎。


    雖然對方年紀大了,但腿腳還很利索,手裏的拐杖敲的梆梆響。


    似乎在說,要是知道村長他為了這個福氣,竟然不顧小祖宗的話,手裏的拐杖就能立馬打到他的身上。


    村長雖然在村裏有很大的話語權,但那是因為老祖宗對他的信任和村裏人對自己的配合。


    要不然,村裏能幹的人多的是,哪裏能輪得到自己。


    況且,他隻是個晚輩,上麵除了老祖宗和小祖宗外,還有好幾位年紀比他大的族老或者老人家,自己當然不敢在他們麵前端村長的架子。


    要不然,不等村裏人噴他,就連他老娘都不會放過自己。


    村長連忙笑著說道:


    “二叔伯,您別動氣,注意身體,這哪能啊,要是真這樣做的話,都不用你打我,我娘早就扒了我的皮了,我早就問過小祖宗了,說對她完全沒有傷害,我才敢跟大夥兒說的。”


    那老人見他這樣說,心裏的氣才順了,手裏的拐杖也慢慢的放了下來。


    村長一見,心裏才慢慢的偷偷鬆了一口氣。


    這下終於不用再挨打了。


    “哼,還算你記得我們的祖訓。”


    那老人家哼了一聲,也就沒再繼續計較下去了。


    聽的也差不多了,時穗把西瓜都放進帳子裏後,才走了過來。


    “怎麽,米線還沒開始煮嗎?”


    時穗看著放在籃子裏整整齊齊的米線和番茄,還有旁邊鍋裏裝好的水,有些奇怪的問道。


    畢竟昨天自己已經教了做法給村長了。


    “小祖宗您醒啦?”村長走了過來。


    後麵才接著說道:


    “我剛和大夥兒解釋完您的事,大家一看這些東西太金貴了,又沒人做過,雖然您已經教過我了,做法也很簡單,但大家都不敢動手,生怕一不小心把這些好東西給糟蹋了。”


    “是啊,小祖宗,聽村長說這東西很快就做好了,就想著等您起來親自看著我們做,這樣大家心裏也有個底。”桂花笑著說道。


    “嗯,村裏剩下的菜和雞蛋還多嗎?”


    總共就三十二斤米線和十五斤番茄,光單做這兩樣的話,肯定不夠吃,還得加點肉和菜進去。


    “有的有的,白菜還有不少,上次去鎮上的時候也又買了一些,就是雞蛋不是很多了。”


    “那就多拿點臘肉出來,我那裏雞蛋還有不少,哥哥,你去我們車上拿過來。”時穗轉頭對著旁邊的傻哥哥說道。


    “好的妹妹。”傻哥哥正看著米線流口水呢。


    上次晚上妹妹給他吃了一碗叫做番茄酸湯肥牛的米線,上麵還特地加了兩個黃燦燦的荷包蛋。


    那種味道,他到現在還能想起來,因為真的是太好吃了。


    所以他顧不上流口水,立馬就小跑著去拿雞蛋了。


    “先找個人把菜洗幹淨,和把臘肉切成片先。”


    正說著的時候,村長怕小祖宗等下看的時候,站的腿累,就搬了個凳子過來,時穗也不客氣,立馬就坐下了。


    畢竟有凳子坐的話,誰願意傻乎乎的站著。


    傻哥哥很快就把昨天買的其中一籃子全都拿了過來,估計裏麵得有四十幾個。


    正好這時候,手腳麻利的桂花她們也把菜和臘肉收拾好了,差不多一顆五六斤的大白菜,一下子洗了六顆,臘肉切了四條,每條三斤重。


    也差不多了,主要是為了讓他們嚐一下米線和番茄的味道,肉隻是用來炒米線和雞蛋的,也用不了多少。


    那些白菜是村裏人種的,因為幹旱的緣故,家家戶戶都缺水,自然不可能還有剩餘的水去澆這些菜地。


    但水總有要倒掉的時候,就比如那些洗臉和洗碗的水,人總不可能喝掉。


    但倒了又可惜,所以原主父親就想了一個辦法,在村裏的村頭村尾和村中間各劃出一塊地,專門用來種應季的蔬菜。


    到時候哪家每天要倒掉的水就澆在菜地裏,每塊菜地都有十幾戶人家共有,然後管理著。


    長久下來,沒想到還真把這幾塊菜地給養活了。


    尤其是大白菜,因為村裏的小孩子經常去拔草和捉蟲迴家喂雞鴨,再把雞鴨的糞便拿過來丟在菜地裏,所以白菜個個都長得很好。


    他們逃荒之前,特地把菜地裏的菜都拔了,白菜全部加起來一共有差不多兩百顆呢。


    其他的菜不耐留,所以他們都吃掉了,白菜可以保存很久,所以他們到現在都還留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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