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辛苦苦打熬的第三個年頭,劉辯終於看見了北方一統的希望。


    誠如賈詡所言,當袁紹授首,剩下那些擁兵自立的諸侯,將再難擋天下大勢。


    他劉辯現在真的站起來了!


    不過不到最後一刻,劉辯依舊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盡管孫權已經老老實實在學當官了,而降服劉備的那點野心,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三國的局麵已經不太可能會出現,但依舊沒有到徹底放心的時候。


    這個天下,依舊亂糟糟的。


    隻是比以前相對好了很多。


    “陛下,劉備倒是小事,但劉表與袁術怕隻是在見風使舵。”賈詡說道。


    劉辯扶著腰站起來活動了兩下,一邊扭著腰,一邊說道:“袁術連帝號都想好了,又怎麽可能會輕易向朝廷俯首陳臣?他現在啊不過是被孫堅和姚羅給逼到了。劉表又阻隔了道路,讓他連糧食都吃不到嘴裏,隻好選擇虛與委蛇罷了。”


    賈詡盯著劉辯的腰看了半晌,說道:“陛下此次出行當準備儀仗、禦輦。”


    “滾一邊去,朕的腰好的很,就是近日……有些頻繁了。”劉辯笑罵道。


    他最近確實是……稍微有些累,可能傷到腰子了。


    賈詡低頭輕笑了兩聲。


    這事,他也算是深有體會。


    尤其是想都公平一下的時候,確實很費腰子。


    “陛下何不帶那兩位良家子伴駕?此去路途遙遠,短則數月,您沒有必要在臨行之前……就是……嗯……”賈詡本想給劉辯提一個比較實際的建議,但這個話說出口,卻不太好說。


    劉辯掃了一眼賈詡,扭著腰說道:“此事休要再提,軍中不能有女人,哪怕是朕也不能例外。這個先例,絕對不能有,違令者不論身份,斬!”


    賈詡瞬間感覺自己的脖子涼颼颼,連忙應道,“臣遵旨!”


    ……


    大軍出征,要準備的事項非常之多。


    而皇帝出行,所要準備的更多。


    按著劉辯的性子,尋常對待,輕裝簡行最好。


    可現在不行了,為了他這一次出行,宗正、少府、尚書台全出動了。


    僅僅隻是準備出巡的一係列事項,他們就忙活了十來天。


    直到劉辯實在沒有耐心,已經等不下去了,他們這才稍微簡化了一下。


    丁卯日,大軍出征。


    劉辯在祭祀了天神和宗廟之後,就把少府準備的那些雜七雜八的儀仗給扔了大半。


    郭嘉跟在賈詡的身邊,看著皇帝在那裏拆儀仗不禁目瞪口呆的問道:“陛下,一直都是如此……隨性嗎?”


    賈詡莞爾笑道:“隨性二字概括的就很到位,陛下一直不喜歡繁冗的東西。其實我也覺得簡單一點好,畢竟陛下是去打仗的,即便是在後軍,但誰也難以保證會不會遭遇戰事。”


    “敵人不會因為儀仗多而選擇避讓,甚至可能會奮不顧身的殺過來。”


    郭嘉有些驚愕,但也承認賈詡說的話極有道理。


    他驚愕的隻是劉辯的所作所為,這看起來可真不像是一位皇帝能幹出來的事。


    但如此皇帝,必定能成事!


    “許仲康,兵甲可還合身?”挨個檢查著拆完那些繁瑣的東西之外,劉辯衝替他牽馬的許褚喊道。


    這俗話說人靠衣裝馬靠鞍,穿戴了量身打造的甲胄之後,許褚的煞氣瞬間上了數個層次,隔著十數步就能感受到他的兇悍。


    許褚有些憨厚的嘿嘿笑了一聲,“謝陛下恩賞,可太合身了!”


    “就你這一身兵甲,以後定然會被人供奉成開山立派的祖師。”劉辯笑著調侃道。


    許褚人壯的跟座小山似的,喜歡的兵器也相當的另類。


    當初,他特意畫出了他所知的所有兵器種類,讓許褚去挑。


    結果這廝張口就問,哪個最大,最重?


    劉辯就親自給選了把錘子,重達一百八十斤。


    就這分量,一錘子下去估計沒幾個人能撐得住。


    而在這個兵器單調,雖然名稱多,但基本上都是槍形製的時代,許褚手持一把百八十斤的鐵錘,可以說是典型的開山立派了。


    以後使錘子的見了許褚,少不得得稱唿一句祖師爺。


    許褚咧嘴笑道:“這開山立派的祖師應該是陛下,臣隻是承蒙陛下器重,要不然我可使不上這麽趁手的兵器。”


    劉辯哈哈笑著翻身上了戰馬。


    截胡的感覺,真他娘的舒爽!


    除了錘子之外,其實劉辯還命將作監給許褚打造了一把寬背大刀。


    隻是這廝似乎並不喜歡用,拿布纏了一直背在背上,劉辯都沒見他拿出來過,整天玩來玩去的,一直都是他那柄劉辯當健身器材用都嫌沉的錘子。


    郭嘉看著跟戰馬站在一起分不出大小的許褚,也感慨道:“如此猛士,世間罕有!”


    “聽聞還是你舉薦他去曹孟德軍中?”賈詡扭頭問道。


    郭嘉頷首,“當時曹將軍恰在琅琊,我便隨口跟許褚提了一下。曹操任人唯才,不論出身,我覺得若許褚去了曹將軍軍中應該能搏一個前程出來,隻是沒想到他機緣巧合的救了陛下。”


    賈詡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郭嘉,笑道:“有些人的命,那是注定的。”


    郭嘉跟著笑了一下,說道:“陛下更是知人善任。”


    賈詡大笑著策馬跟上大軍,緩緩離開了雒陽。


    雖然雙腿已經康複,但賈詡還是保留著那一張輪椅,打算當做傳家寶使喚。


    ……


    第三次走兗州,這一次劉辯又換了個方向,穿行兗州中部到聊城。


    來自西北的風刮在臉上還是有些疼,但已經沒有上個月那麽強悍的力道了。


    五九的天氣,雖然沒有真到沿河看柳的時候,但隻要有太陽,白天還是比較溫暖的。


    一路走走停停,八百餘裏的路程,劉辯走了整整二十天。


    這一次行軍,劉辯走的頗為悠閑,勉勉強強總算有一種坐鎮後方的感覺。


    ……


    冀州。


    袁紹剛剛將黑山、白波、匈奴這七八股兵力擰在一起,打包派去了青州,就得到了朝廷兵馬調動的消息,一下子他好像得了痔瘡一般坐立難安。


    “來人,將許子遠給我從牢裏提出來!”略顯幽暗的房間裏,充斥著濃烈的酒味,袁紹把自己整的一身狼狽,審配等人的建議不合他的心意,沮授的信還沒有送來。


    在煎熬中他忽然想到了此刻還在牢中的許攸。


    “喏!”門外有將士應了一聲。


    袁紹狠狠揉搓了兩把臉頰,直接將一壇酒澆在了臉上,好讓自己清醒清醒。


    隻是酒味入鼻,卻勾動了他已經兩三天沒好好吃飯的腸胃,五髒六腑瞬間好似翻江倒海一般,他急急拿起痰盂摳著吐了幾口酸水,那種難受的感覺才稍稍壓了下來。


    “主公,許子遠帶到!”


    門開了一道縫,外麵刺眼的陽光像是刀刃一般劃破了房間裏的陰暗。


    “帶進來。”袁紹難受的靠坐在榻上,聲音有些沙啞。


    門整個打了開來,一大片的陽光瞬間爭先恐後的湧了進來。


    屋子裏酸臭的酒味一下子像是發酵了一般,迅速散了開來。


    許攸將手擋在鼻子麵前揮了下來,“將軍這房中的味道更甚於監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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