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問道:“陛下準備走哪一路?”


    其實,這個事劉辯自己還都沒有考慮好。


    “聊城,南路。”劉辯臨時如此決定。


    “陛下若要親征,身邊兵不應少於萬人,將不可低於三位,臣懇請陛下準允!”皇甫嵩誠懇勸諫道。


    這個條件,讓劉辯稍微有些遲疑,兵力過萬,行動上便會遲緩。


    但看了看盧植和荀彧幾人躍躍欲試的樣子,無奈點了下頭,“依你們!”


    “朕帶禁衛隨行,有張遼、英林、許褚三將足以,賈詡、郭嘉、戲誌才伴駕。你們還有什麽其他的條件,一並提出來?”


    皇甫嵩滿臉嚴肅,說道:“臣等懇請陛下,不可親涉險境。”


    “朕隻在後方看著,不會親上前線。”劉辯答應的非常痛快。


    反正這種事,現在答應的,不代表以後也會作數。


    “陛下,臣的話說完了。”皇甫嵩拱手退到了一側。


    劉辯狐疑的看著盧植等人,“不要告訴朕,你們每個人的條件都不一樣?”


    盧植說道:“陛下誤會了,臣等總共就隻有這些請求。天下所有的大事,都沒有陛下您的安危重要,臣等也是為天下,為社稷計,請陛下恕罪。”


    “你們考慮的很周到,既然沒有其他的條件,那就點將選兵,準備出征之事吧。”劉辯說道,他還真有點擔心這幫家夥會給他羅列一堆的條件。


    他這個皇帝出個門,那是真的艱難。


    不過,現在倒是比以前稍微好了一些。


    “臣等遵旨!”


    ……


    唐姬是個心靈手巧的姑娘,劉辯身上所有的衣服,幾乎全部都出自她之手。


    得知劉辯又一次將要遠行,唐姬嘴上雖然什麽話也沒說,人卻坐在窗邊沉默了許久。


    那楚楚動人,潸然欲泣的模樣,看的劉辯心中也有些不忍。


    他上前摟住唐姬的肩膀,故意笑說道:“你我都還很年輕,如今正是建功立業之時,待朕平定天下,山河無恙,朕一定日日陪你,你我甚至都可纏綿著看日升月落,四季更替。”


    唐姬被鬧了個大紅臉,瞬間破涕為笑。


    她往劉辯懷中拱了拱,嗔怪道:“陛下盡開玩笑!”


    “朕不喜歡開玩笑,朕隻是喜歡開你,每一次都有驚喜。”劉辯笑道。


    唐姬臉上的紅暈頓時更盛了幾分,連耳朵根都泛起了桃紅。


    “陛下……”她扭捏著嗔怪道。


    劉辯手稍微活動了一下,“愛妃可否為朕舞上一曲?”


    唐姬將頭從劉辯的懷中探了出來,“陛下,這大白天的……不好吧?”


    雖然劉辯沒有具體說跳什麽舞,但唐姬很清楚,皇帝想看的那個舞,絕對不正經。


    唐姬剛剛適應了在晚上以舞助興,可這大白天的,她實在有些邁不開腿。


    劉辯朝著殿門的方向看了一眼,伺候在門外的趙野瞬間會意,立馬清場。


    “現在可以了。”劉辯帶著一臉的壞笑說道。


    唐姬輕咬薄唇,嬌俏的臉蛋仿若三月裏的桃花一般醉人,略帶迷離的眼神電的劉辯瞬間肅然起敬,春意盎然。


    歌是相和歌,舞是浣紗舞。


    唐姬的舞姿翩躚靈活,宛若一隻穿梭在花叢間的潔白蝴蝶。


    輕紗翻飛,隱見層巒疊嶂。


    蓮步輕移,偶窺虎嘯山林。


    劉辯看的賞心悅目,心神搖曳。


    果然,他就不是個正經人。


    看來看去,還是這舞好看。


    ……


    這一天,光影斑駁的宮殿裏,那張精致的床榻不堪重負的響了整整一天。


    第二日,蔡文姬和瓊姑身體不舒服的哼唧了一天。


    第三日,雒陽鼓響九通,朱儁率軍離京。


    朱儁將在兗州與段煨合兵一處,督調各地糧草,匯聚西、南兩路軍中。


    而與此同時,接到朝廷調令的曹仁,也以馬超為先鋒,他親自押運糧草次之,張濟率軍拱衛右翼,非常謹慎的北上聚兵聊城。


    徐州兵馬除了夏侯淵留守下邳之外,其餘兵馬悉數調動。


    如此大規模的兵馬調動,很快便引起了各方勢力的注意。


    劉備幾乎是前腳剛到荊州,後腳就收到了糜竺快馬從朐縣送來的消息。


    當時,他正在與劉表論兄弟之情,暢聊天下大事,說的那叫一個興致高昂,意氣風聲。可消息一送進來,劉備的臉上就沒了笑意。


    慣會察言觀色的劉表一眼就看出了劉備神色的異常,問道:“賢弟,發生了何事?”


    劉備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劉表,聽到這話,雙手撐住桌案如實說道:“不瞞兄長,這信是備留在徐州的麾下快馬送來的。幾日前,朝廷將留駐徐州的兵馬調走了,僅留下了夏侯淵依舊屯駐下邳。”


    “朝廷調走了徐州的兵馬,嘶,賢弟是懷疑朝廷又有動作?”劉表眉頭輕皺說道。


    劉備頷首,起身親自為劉表斟上酒,說道:“備的確有這樣的懷疑,徐州初定,若無大事發生,朝廷應該不會擅動這支兵馬。將他們留駐徐縣,與屯兵河南尹並無區別。”


    劉表摩挲著下巴上的胡須,思忖片刻後說道:“此時天寒地凍,朝廷沒理由在這個時候動兵,難不成是要攻打冀州?”


    劉備手中提著酒樽,說道:“備也這麽覺得。雖然此時天氣嚴寒,但曹操在青州一直沒有停下征伐的腳步,甚至於非常急切的晝夜輪番攻打,據聞已打下青州半部。”


    “朝廷很有可能會趁這個機會,興兵攻打冀州,討伐袁紹。”


    劉表深以為然的連連點頭,“玄德考慮的應該不錯,恐怕真的是打冀州。袁氏兄弟二人,早就該打了,我雖與袁紹親近,但我也深知他們的狼子野心。我一直想不通的是,陶恭祖不曾負了朝廷,還在朝廷缺糧之時,及時供奉糧草,結果朝廷竟然連徐州也打,匪夷所思啊,他走的實在是有些冤。”


    劉備默然。


    陶謙該不該被征討,他應該是最有話語權的。


    “兄長有所不知,陶恭祖其實……也有些背離朝廷,鼎立徐州之意。他陷害曹操未成,反而被皇帝一怒之下,興兵討伐。”劉備本著交心的目的,非常實在的給劉表解釋了一下。


    劉表瞬間滿臉驚愕,看那模樣下巴都好像快掉在了地上。


    他難以置信的問道:“陶恭祖,也有點兒公孫度、袁紹的心思?”


    劉備點頭,“人心隔肚皮,若不是陶恭祖遣人向我求援,我在彭城呆了不少的一些時日,恐怕也很難知道陶恭祖竟然也有這樣的心思。若他的離間計成功,陶恭祖不但能鼎立徐州,而且還有希望進兵兗州,竊據江南。隻可惜,皇帝和曹操之間隻是表麵上弱幹強枝。”


    劉表搖頭輕歎一聲,“說來說去,還是你我兄弟最冤枉呐!宗室之臣牧守一方,本應該是最得皇帝之心的,可到了當今陛下,反而恰恰反過來了。”


    “實在是匪夷所思呐,陛下寧可相信外人,也不願意相信我們這些宗室臣子。”


    “你我兄弟,還有益州牧、幽州牧,就沒有一個處境好一點的,哎。說來說去,皆是一腔酸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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