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些心虛,陸綿綿沒敢看他,弱弱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她便被迫正視他的臉,陸綿綿眨了眨眼睛,世上最華麗的詞都沒法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倒映在他清澈的眼眸裏的那張少女的臉清晰可見。


    這張臉和她前世的那張臉也像也不像,眼睛簡直就是一模一樣,鼻子和嘴唇有些不同,但相差不大。


    陸綿綿甩了甩腦袋,她到底在想什麽!


    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就是不敢想他問的那個問題,心裏莫名的升起了些許煩躁的情緒,陸綿綿的眉心又皺了起來。


    “別想了,不管你去到哪裏我都會找到你的,我找到你的時候你不要推開我,你不要鬆開我的手。”蕭墨頃忽而笑了,撫平了她的眉心。


    “離我遠點,我難受。”陸綿綿仍是皺眉,不得不推開他,鬆開他的手,那東西她都要懷疑是絕情丹,一動情就難受。


    雖然她現在能夠及時預警,能夠竭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一靠近他,她那顆少女人便忍不住砰砰砰的跳起來。


    蕭墨頃又是心疼又是甜蜜,感覺吃了一口蜂蜜,裏麵藏著蜜蜂尾後針一樣,不敢再輕易上前了。


    尷尬的氣氛持續了片刻,陸綿綿最先打了退堂鼓,“我去做實驗。”


    進入了狀態,她的臉色稍微沒那麽難看。


    蕭墨頃也隻能是遠遠地看著。


    在她小小的實驗室裏,陸綿綿將所有東西都檢查了一遍,不過什麽也沒有發現,但一想到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悄然無聲地留下痕跡她便不寒而栗。


    那人和她一樣,但他的武功那麽厲害嗎?


    國師和他會是同一個人嗎?


    不可能。


    陸綿綿想了很久都沒想出個所以然,實驗還沒正式開始做崔昭學他們便迴來了。


    迴來的時間比她預想的時間要早很多。


    “宮裏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陸綿綿見他們神色躲閃,下意識的問。


    “燕國皇帝抱恙,宮宴提前結束了。”崔昭學解釋,具體什麽事情他們也不清楚。


    他們記掛著她,都還沒整理好情緒便過來了,一來便讓她發現了端倪。


    “有我們在你可以迴去了。”霍祈靖毫不客氣地對蕭墨頃道。


    有他在,陸綿綿的眉心就沒舒展過。


    蕭墨頃看了一眼他們,默默地轉身離開。


    有他們在,陸綿綿隻能是無辜又無助地望著他離開,她隻是在想事情而已,一不留神霍祈靖便下逐客令了。


    而蕭墨頃走到房門口才轉身,衝陸綿綿淺笑。


    陸綿綿麵無表情地看著其他人,“我們還能按時迴去嗎?”


    “迴,這鬼天氣太冷了,這日子都沒法過了。”褚沐陽哆嗦了一下。


    天一冷,他們的人又開始水土不服了。


    “大家都早點歇息,這兩天準備一下要帶迴去的東西,該收拾的該整理的都準備好。”崔昭學叮囑了一番。


    隨後又厚著臉皮再次向陸綿綿透支了些費用,他們低估了燕國的寒冷天氣,將士們的衣服需要添置多些,還有木炭之類的也要準備多些,反正該花錢的地方挺多的。


    陸綿綿大大方方的多給了他一千兩,反正都是要收利息的,她留一千兩左右來應急就行了,在這裏賺了一萬兩左右,全都借出去了。


    借出去那麽多錢可是一筆都還沒收迴來的,她的小本本裏都記著的,是隨身攜帶的,睡覺都要塞到枕頭底下的那種。


    房間隻剩下霍祁媛和陸綿綿兩人。


    霍祁媛忍了又忍,在陸綿綿麵前她藏不住話,還是告訴了她她一不小心撞見燕國皇帝對太子發了好大的火。


    原本是想要去茅廁的,結果燕國皇帝發脾氣的樣子太可怕,嚇得她尿意全無,立馬迴了宴會大廳。


    “有聽到些什麽嗎?”陸綿綿有些好奇,蕭瞻脾氣雖大,但能夠嚇到霍祁媛估計是暴怒的那種程度了。


    “一巴掌的聲音算不算?我真的什麽都沒聽到,萬一聽到不該聽的,我還能活著迴來嗎?”霍祁媛有些後怕。


    那一刻她真的想過吾命休矣。


    迴到宴會大廳她還在膽戰心驚,害怕燕國皇帝會找她秋後算賬,還好什麽事都沒發生,他們還能提前迴來。


    閑雜的她是恨不得立馬迴國。


    看著霍祁媛的表情,陸綿綿暗忖會是什麽事讓他這麽生氣,不過中途退場這麽大的事估計也瞞不住朝中大臣,該知道的遲早會知道的。


    隻是和他們也沒什麽關係。


    自此一夜無話。


    霍祁媛是黏著陸綿綿,哪兒也不去,準備物資那些事有崔昭學他們負責,不用她操心。


    至於應酬那些事少她一個不少。


    因快要離開,原本門庭冷清的驛館來拜訪的人又多了起來,大多數人是慕名前來來找褚沐陽討論字畫的。


    還有人傳出他手裏還有另外四幅美人圖,不少人都想要一睹為快,但都被褚沐陽拒絕了,然而他這樣子做隻會激起其他人的好奇心。


    陸綿綿知道後便去找褚沐陽。


    “我手裏沒什麽錢了。”


    “然後呢?”


    “我想幫你舉辦一個畫展,有字有畫的那種,你知道的,你越是捂著藏著那些人就越是想看到你手裏有什麽寶貝。”


    “我不想賣掉我的字畫。”


    “好吧。”


    陸綿綿放棄了。


    褚沐陽卻是起了心思,但隻能是眼睜睜地看著陸綿綿離開,她都不多求他一句,再多說一句他就答應了。


    不過陸綿綿現在的宗旨是活著就好,其他的隨便。


    賺錢也是。


    褚沐陽不好意思再找陸綿綿談畫展的事情,隻好委婉地和崔昭學透露了陸綿綿的意思,然後在崔昭學的勸說下盛情難卻就匆匆忙忙的辦起了個人的畫展。


    畫展的對象是國子監的學子,還有有秀才身份的學子以及字畫愛好者,之前的遞交了帖子的人都被邀請到了。


    在他的私人藏品裏賣三幅送一幅,每個人手裏都有獨一無二的號碼,被抽中的可以免費獲得一幅指定的畫。


    至於出售的三幅畫也是指定的,好評如潮的三幅畫,每個人寫好自己的出價,價高者得。


    雖然畫展就在驛館舉行,但陸綿綿沒去看,隻是聽霍祁媛打聽迴來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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