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放心,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的陰謀詭計都無法得逞。”陸綿綿略一思索,傲嬌地說道。


    陸娘子欲言又止,就算她實力再強也越不過皇上,就好像霍家,先帝一句話便抹殺了霍家上下三代人用血淚換來的功勳。


    因為褚沐馨急著迴宮,陸綿綿得迴去準備一下行囊,雖然她說宮裏什麽都有,但她還是喜歡穿自己的東西。


    夏夫人知道她要進宮,準備了一頓豐盛的飯菜算是給她踐行,夏老夫人則是拉著陸綿綿複習了一下宮裏的規矩。


    規矩這些戚嬤嬤也和她說過,不過她還是端正了態度來聽,許是她太認真,一個個字聽進耳朵裏比催眠還有效,她睡著了。


    夏老夫人看著她眼下淡淡的青色,有些心疼,也就沒叫醒她,去找陸娘子,讓陸娘子等會再將人抱迴房間。


    陸娘子卻是有點擔憂,跑去找華神醫了,這些天她老是犯困,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軍營裏也沒什麽事,華神醫便過來這邊等著,等到陸綿綿醒了,檢查了一番,也檢查不出個所以然,便道有可能是春困,藥也沒開,陸綿綿手裏的藥比他還多。


    這一出褚沐馨特地安排了輛大馬車給她,又派了兩名侍衛在馬車兩旁守著她,讓她在馬車裏盡管睡。


    陸綿綿卻是了無睡意,她也很久沒有走出軍營了,昨晚又早睡,這會兒正精神得很。


    褚沐馨的鳳攆吸引了很多老百姓來看熱鬧,夏明棠在最前麵開路,威風凜凜。


    她還看到了陸家的人,陸綿綿將簾子放了下來。


    陸二娘子激動得好像自己坐在鳳攆裏似的,在她看來兩輛馬車沒什麽區別,大聲喊著,“我認識她,她姓陸,是我侄女……”


    侍衛麵無表情的警告了她一番,再吵當刺客處理。


    陸二娘子嚇得頓時啞巴了,正想要伸出手,可人家亮了劍,真被人當成刺客會被削腦袋,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她可不敢放肆。


    陸大娘子他們沒看到陸綿綿,小聲問了她有沒有看錯。


    沒有。


    但一大家子的人望眼欲穿也沒有得到陸綿綿一個迴眸。


    陸綿綿在馬車裏悶得有點犯困,還是低調一點好,就算是看也隻是偷偷瞧上一兩眼。


    進了城,許是經曆了兩次戰爭洗禮,老百姓臉上少了點精神氣,也沒多少人圍觀,估計連生計都成問題,哪有別的心思。


    現在陳國上下糧食都很緊張,她想要大批量采購糧食都成問題,就這國力沒法繼續和燕國開戰。


    皇宮巍峨,也僅此而已,禦花園還在修葺,未央殿也隻是剛剛修葺完。


    陸綿綿的鼻子靈敏,還聞得到些許殘留的藥水的味道,和褚沐馨說了幾句。


    褚沐馨連忙讓人打開所有窗戶通通風。


    “還有味道嗎?”褚沐馨用力嗅了嗅,沒聞到什麽,但還是不放心地問了一下陸綿綿。


    “保持通風就可以,睡覺的話也是盡量開著窗戶。”陸綿綿嗅了嗅,味道淡了許多。


    話音剛落便傳來通報,皇上駕到。


    褚沐馨整理了一下衣衫,戚嬤嬤扶著她前去迎接司徒兆。


    陸綿綿想了想,提著小籃子跟著出去了。


    醜醜長了點肉,但這點重量對她來說一點壓力都沒有。


    那邊司徒兆已經扶著褚沐馨起來,陸綿綿望著穿著龍袍的司徒兆,還是像個皇帝樣的,說沒有壓力是假的。


    跪還是不跪。


    不過司徒兆讓眾人免跪拜之禮,她也就老老實實不跪了。


    司徒兆快步走到陸綿綿麵前,打開籃子上的帳幔,突然發現兒子陌生了許多,第一次和離開軍營的時候看到兒子的樣子都還是醜醜的,現在兒子膚色白嫩了許多,哪裏醜了。


    見司徒兆要抱兒子,陸綿綿張了張嘴,沒有反駁。


    許是睡夢被驚擾,醜醜不樂意了,憋紅了臉,憋出了一泡尿。


    “他,他這是怎麽了?”司徒兆膽戰心驚地問陸綿綿,看著兒子白白嫩嫩的小臉一下子紅得嚇人,感覺繈褓有點燙手。


    好像還有點異味。


    褚沐馨連忙走了過來,看到兒子還是白白嫩嫩的樣子,還笑了笑。


    “醜醜尿了,該換尿布了。”陸綿綿淡定地說道。


    戚嬤嬤連忙抱過醜醜,一聞,果然是,連忙給他換上幹淨的尿布。


    “隻聽說過吃奶的勁很大,沒想到尿尿也會這樣。”司徒兆覺得新奇。


    宮女見他沒有生氣,這才淡定了許多。


    皇宮啊,哪來的自在,司徒兆想和褚沐馨說說悄悄話,讓他們都退下去。


    陸綿綿果斷去逛逛禦花園。


    隻是她沒想到蕭墨頃也會在禦花園,他不是在驛館的嗎?


    “你怎麽會在這?”陸綿綿戳了戳他的手臂,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好像也沒那麽想念,不至於出現幻覺。


    “驛館不安全,皇上讓我暫時住在崔丞相那裏。”蕭墨頃解釋。


    “不會吧,不是說要議和嗎?他們怎麽可能笨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鬧事?”陸綿綿狐疑地望著蕭墨頃。


    “我對皇上來說是籌碼。”蕭墨頃淡淡地笑了。


    他和來救他的人說過他不會離開的,他父皇是不會做無用功的,所以他安排了這麽一出,不然的話今天怕是見不著她了。


    “也是。”陸綿綿恍然大悟,隻是他這籌碼迴到燕國怕是更加不受待見。


    “無染他被立為太子了。”


    “他,你舅舅眼光挺特別的。”


    “其實他很聰明,是個大智若愚的人,所以他不想爭皇位,隻是其他人不這樣認為,舅舅說若是他當不了皇帝隻有死路一條,就好像他一樣。”


    當初舅舅也是這樣的情況,因為他母親是陳國的公主,所以魏國很多世家並不讚同立他為太子,隻是他父皇一意孤行,收拾了最大的阻力,力推他坐上了皇位。


    如今無染他的阻力雖然比他父皇那時受到的阻力要少得多,但皇位繼承的路上從來都是血雨腥風的。


    陸綿綿聽著他說魏國的陳年往事,有些意外,隻是靜靜地聽著,心想南無染他爹對他娘親也是真愛了,為了保護他皇位都可以讓給他坐。


    “無染他在信裏還提到了你。”蕭墨頃臉色陰轉晴,忽而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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