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門啊。”陸綿綿揣了青音一腳。


    青音為難地望著蕭墨頃,這門關還是不關?


    “他會死嗎?”蕭墨頃握著劍,死死盯著大黃,估算著他在大黃口中救下南無染的機會有多大。


    “你放心,大黃是不會殺死它的心上人的。”陸綿綿好心解釋。


    她曾對一個不道德的狗主人進行過洗滌心靈的實驗,實驗證明被恐懼支配的人能爆發出無限求生潛能。


    哐當一聲,陸綿綿和蕭墨頃不約而同的迴頭瞪了青音一眼,慶幸這一動靜沒有影響到進入戀愛腦狀態的大黃。


    誰說叫不醒裝睡的人,隻不過是沒用對方法罷了,他們都看到了,南無染動了,手指頭動也是動。


    看,握成拳頭了。


    “他會不會清白不保?”


    “呃,這個問題沒研究過,理論上是不可能的,實際就不知道了,我有點好奇你所謂的清白是指什麽。”


    麵對陸綿綿的不恥下問,蕭墨頃恨不得扇自己嘴巴,他居然問了出來,還問一個小姑娘,他腦子出問題了。


    “表哥救我。”南無染一把推開得寸進尺的大黃,哆嗦著爬了起來,踉踉蹌蹌的跑到蕭墨頃身後躲了起來。


    “看,我都說他是在裝睡的。”陸綿綿幸災樂禍的笑了,笑著笑著,心有戚戚,“病人是會撒謊的。”


    “我要殺了……狗。”南無染紅了眼,但還抓住了最後一絲理智。


    “狗狗那麽愛你,你怎麽忍心殺了它。”陸綿綿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道。


    “它是無辜的,而且殺了它沒辦法還李大力一條一模一樣的狗。”蕭墨頃無奈地拍了怕南無染的肩膀,心想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加會撒謊的人。


    我知道,誰讓自己的小命捏在她手裏,南無染拉著蕭墨頃的手快走了好幾圈,實在是走不動了,大黃還緊追不舍,“快把它弄走。”


    “青音。”


    “是。”


    “等一下,看著我幹嘛,總不能這樣還迴去吧,藥效至少持續七天,我得讓它先冷靜下來,遭了,這裏好像沒有解藥,你忍一忍,七天很快就過去的。”


    南無染的心再受重創,他發誓,這女人最好不要落他手裏,否則的話他絕對會讓她嚐一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青音。”


    “是。”


    “順路,一起走。”


    屋內,蕭墨頃少不了要好生安慰南無染一番,又仔細問了白天的事情。


    原來是他們離開之後沒多久便被有心人知道了,換了好幾撥人來找他們閑聊,茶水都喝沒了,青音想著去打水的功夫應該不會出事。


    結果真出事了,陸二娘子領著陸田田來找時嶽看病,找準機會推了陸田田一把,差點砸他身上了。


    誰知道突然冒出個李小翠擋住了陸田田,就算他再怎麽躲還是被撞了一下,她們兩人,準確的說是李小翠和陸二娘子開始爭執起來。


    吵著吵著,兩人一人一邊拉著他不放手,大有拉著他進洞房的架勢,他氣不過就暈倒了,後麵的事就不清楚了。


    陸綿綿聽了一個更加精彩的過程,心裏還是同情南無染多一點的,虎落平陽被犬欺,更何況是虎類幼崽,一點攻擊性都沒有,估計她們都以為他好拿捏。


    迴到家陸娘子他們還在等著她吃飯呢,還好她沒耽擱太久,陸綿綿窩心地看著他們兩人,千金小姐和丫鬟的既視感,“娘,晚上我們怎麽睡?”


    家裏就一張小破舊的竹床,地方也不大,隔不出兩間房。


    “我睡廚房也可以的。”


    “那不行,你身上有傷,廚房堆了柴,可能會有蛇蟲出沒,我會鋪床給你睡的。”


    “娘,我吃飽了,剛才急著迴來,忘了拿藥,我去拿點藥迴來,他的傷不能再拖。”


    “我陪你去。”


    “不用,不用,幾步路而已。”


    “真不用?”


    “真不用。”


    “那好吧,你自己小心點。”


    陸娘子目送著陸綿綿離開,隱隱約約看到她走到華神醫家門口才安下心來。


    不過陸綿綿沒有走正門,而是守在後麵。


    月光下,匕首泛著幽冷的白光,像它的主人一樣。


    “殺人?”陸綿綿吹著了火折子,衝著蕭墨頃咧嘴一笑。


    “放火?”蕭墨頃笑不出來,心還是冷的,她們敢對無染無禮就該受到懲罰。


    “約嗎?”陸綿綿開玩笑道。


    “你想救她?為什麽?你似乎也不大喜歡她。”


    “不喜歡一個人不是殺人的理由,我隻能說她們罪不至死。”


    “我不殺婦孺。”


    “不和你聊了,我去拿點藥,不然我娘親又該擔心了。”陸綿綿揮了揮手,隻要人不死,她看情況施救。


    剛剛推開院子門,青音已經殺到眼前,陸綿綿連忙說道,“是我。”


    “你怎麽又來了?”青音看清楚是陸綿綿,慶幸他沒直接出手。


    “吃飯睡覺打豆豆,出來找點樂子。”陸綿綿嚴肅起來,“來拿藥。”


    拿完要順便指點南無染一二,陸綿綿見南無染背對著她也不生氣,“如果你不喜歡大黃,可以讓青音上山找點老虎屎,保準以後大黃見了你都繞路走。”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南無染恨得咬牙切齒。


    “不謝,睡個好覺,不過你白天睡了那麽久,晚上怕是睡不著了。”陸綿綿打了個嗬欠,“好困啊,迴去洗洗睡了。”


    “青音,我討厭她。”南無染轉過身來,自言自語。


    “陸姑娘是個好大夫。”青音想了想,繪聲繪色地將陸綿綿救人的事情告訴了南無染,“她連人家肚子裏有什麽都能看得出來,叫人無所遁形啊。”


    其實陸綿綿告訴他這事,隻是想借青音的口讓南無染相信父母對孩子的愛還有她的醫術,結果青音腦補太多,且忽略了重點。


    於是南無染想到了自己體內的長蟲,抖三抖,心想盡量不要讓她看出來他討厭她才行。


    陸綿綿被前來接她的陸娘子領迴家中,地上多了一張簡易的小木床,兩張凳子加幾條長木棍和木板搭建而成,上麵鋪了些幹草,幹草上麵鋪了張厚厚的被子,層次分明。


    人已睡,藥還是明天再煎吧,陸綿綿倒下就睡。


    美好的一天在別人的尖叫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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