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青春,長生不老。


    多少人追求的誘惑,宛若將渴死之人,見到不見底的深淵。


    是奮不顧身地撲入水中掙紮,還是繼續依靠那苟延殘喘的一口氣?


    這樣的選擇,落在魔法界的神,阿不思·鄧布利多身上。


    約翰輕笑一聲,後退半步舉著聖杯鞠躬。


    “偉大的巫師鄧布利多,請享用您的永生之酒。”


    隻要一口,小小的一口。


    鄧布利多就可以重返青春,迴到自己最強大的時候。


    迴到自己最意氣風發的那個時期。


    所有的後顧之憂都會消失,甚至不用懼怕魔法世界沒有第二個鄧布利多。


    氣氛在這一瞬間凝固,好像有人按下快門,將這一幕定格下來。


    鄧布利多凝視那代表長生的液體。


    過了不知道多久,他忽然輕笑一聲,平靜地看著約翰。


    “是個很誘人的美味,不過我還是更加喜歡蜂蜜酒。”


    他抵抗住了這次的誘惑。


    再次向世人證明,鄧布利多依舊是那個魔法世界的神。


    他不會因為長生而墮落,堅守住底線,扛下了來自第二王的考驗。


    約翰握著聖杯的手緩緩鬆開,金色的聖杯在鄧布利多的注視下,逐漸化作虛無。


    約翰沒有了笑容,他靜靜看著鄧布利多。


    “你是個值得尊重的人,同樣也是個愚蠢的人,鄧布利多。”


    這個機會如果給伏地魔,你看他能夠拒絕麽?


    “你錯過讓自己徹底成神的機會,你選擇了當人。”


    約翰沒有說謊,不管鄧布利多是害怕自己下毒,還是因為鄧布利多真的有著聖人的心。


    他都錯過了,那個成為神的機會。


    坐在神壇上的鄧布利多被扯下來,現在開始用人的方式活著,而不是半神半人。


    “我知道你的目的,你也知道我的野心。”約翰打了個響指,手中重新出現那隻裝著群星的水晶金邊杯。


    把酒杯遞給鄧布利多,約翰輕笑道:“敬你未來相遇的死亡,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笑著接過,眨了眨眼,“謝謝你的祝酒詞。”


    他將杯裏的酒喝下,金色的群星化作暖洋洋的魔力進入身體。


    與伏地魔戰鬥時,鄧布利多也受到了一些損傷。


    經過調養好了些,但這杯酒造成的效果比得上一個星期的調養。


    鄧布利多感慨道:“讓人非常舒服的酒。”


    “純粹就好了,”抿了一口酒液,約翰笑道,“有時候不需要那麽多珍貴的東西,隻需要純粹。”


    “這句話我覺得可以落在我的筆記裏,”鄧布利多微笑道,“作為鄰居的老頭兒就先離開了。”


    他慢悠悠地走到隔壁,把門打開後緩緩關上。


    約翰站在門口一會兒,轉身關閉群星社的門。


    “你總是這樣讓人抓不住把柄,鄧布利多。”


    他眸光幽深,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剛才交鋒的兇險。


    他們互相試探對方的目的,查探各自的野心。


    是為敵,還是為友?


    亦或者……


    互相利用。


    ...


    群星社的聚會結束。


    達芙妮背著自己的妹妹迴去,馬爾福和納威打了一架。


    結果馬爾福頭發都成了雞窩頭,還是沒有能夠報了自己全身檢查的仇。


    約翰獨自留在群星社,他的手指摩挲著戒指。


    “想要成為聖杯的監護者?”


    他猜測鄧布利多留校的原因,除了培養保護哈利之外,更大的原因應該是因為約翰把聖杯藏起來。


    那個不穩定的因素,很大地影響到鄧布利多希望的魔法世界平衡。


    他所希望的,不是某個長生不老的家夥主宰魔法世界,也不是巫師們互相廝殺。


    鄧布利多有屬於自己的一套評判標準。


    極端的理念無法通過鄧布利多的審核。


    約翰把聖杯藏在霍格沃茨,想要將伏地魔吸引過來。


    這有著很大的風險,可能會讓霍格沃茨徹底淪陷。


    所以鄧布利多會在這裏監管著。


    他要確保伏地魔不會得到聖杯,哪怕是用最拙劣的貼身保護,也是如此。


    從約翰用聖杯測試鄧布利多的那刻起,他就知道對方對和平的執著,哪怕是鄧布利多本人,也不被允許破壞。


    “你不給我一個全心全意恨你的理由。”約翰在星光下抬頭望向穹頂。


    他對鄧布利多的感情很複雜,年少時的崇拜,成長後的理想,事情發生後的怨,處心積慮的算計。


    他可以對鄧布利多咆哮,可以算計把人從神壇拉下來。


    他可以讓鄧布利多失去一切的榮譽,卻無法真正的對鄧布利多出手。


    魔法是唯心的,如同那虛無縹緲的愛。


    恨,也是構建成魔法的重要因素。


    鄧布利多沒有傷害約翰,沒有真正的對約翰動手,約翰就無法擊敗鄧布利多。


    這不是什麽犯賤,而是魔法的運行。


    正如哈利的母親,哪怕是強如伏地魔也無法破除她愛的保護咒。


    這是一種唯心的東西。


    所以才被稱為魔法。


    約翰對鄧布利多,更多是因為其不作為的憤怒,無法將這份憤怒轉化為恨,就無法與對方真正的交手。


    “愚者的計謀,雖然蠢笨,卻也無可奈何。”他有些懊惱地捶了下桌子。


    魔法世界的第一王,鄧布利多不和你講大局時,他就會特別難纏。


    “看來他在魔法部事件後就開始謀劃了。”


    想到斯拉格霍恩讓小天狼星作為教授,估計是鄧布利多在後麵推波助瀾。


    他在往霍格沃茨安插鳳凰社的人,同時留校繼續培養哈利。


    讓哈利盡快成長起來。


    好在約翰還是占據主動。


    隻要聖杯在他的控製之下,所有的問題都會由他主導。


    “得為戰爭做好準備了,”他自語道,“也不知道納西莎那邊怎麽樣了?”


    讓納西莎重新迴到伏地魔身邊,不管伏地魔信不信,他都會借助這個機會謀取到更多的消息。


    重點不在於伏地魔信不信納西莎,而是伏地魔需要納西莎提供的情報,以及借助納西莎的手做些什麽。


    就像如果不是納西莎,貝拉特裏克斯怎麽也沒有可能找到馬爾福擊敗拿走徽章。


    “我把開啟的鑰匙都給你了,麵對長生的誘惑,你的選擇是什麽,湯姆?”


    伏地魔麵臨著與鄧布利多一樣的選擇。


    不對。


    他沒得選。


    他懼怕死亡,而聖杯對他是致命的誘惑。


    同時,他沒時間。


    或許他可以藏起來等待鄧布利多的死亡。


    可他卻等不了約翰的成長。


    魔法部一戰,約翰的實力與成長速度足以讓他害怕。


    再過幾年,約翰就足以擁有正麵殺死伏地魔的力量。


    約翰可不是鄧布利多,他沒有那種高坐神壇的好脾氣。


    強尼銀手加上魔法部,就算伏地魔藏得在深也會被挖出來。


    他對約翰應該是恐懼的。


    要麽殊死一搏,要麽就在之後被約翰摧枯拉朽地殺死。


    伏地魔會選擇前者的,約翰可以肯定。


    迴頭看了眼九扇門,他需要給伏地魔機會,然後將靈魂收取了。


    死亡已經沒法騙到伏地魔,那麽就得換個借口。


    “等到時機成熟,我需要找個理由消失。”


    流言已經散播出去,加上納西莎匯報自己的動向,他就不相信伏地魔不動心。


    三位王的博弈,還在暗流湧動,可每個人都在使勁渾身解數。


    ...


    約翰一向是個守信用的人,例如說不上課就不上課,說上課那就一定準時到達。


    他也就在變形課與魔咒課上露臉,有時草藥課也可以看到他。


    最常見到約翰的地方還是保護神奇動物課。


    海格在第二個星期緊張期待地等待約翰。


    到達上課時間,約翰準時出現。


    這讓海格懸著的心落下。


    “太棒了約翰,我們去看格洛普吧。”海格一上課就要把約翰領到格洛普那邊。


    約翰無語道;“海格,你不用上課麽?”


    海格卻一臉奇怪道:“你的知識儲備都可以直接畢業了。”


    “好吧,”約翰無奈扶額,“不過你得換個說法,這叫擴展學習知識。”


    糾正一下海格,海格感覺很有道理。


    兩個人前往看望格洛普,約翰也信守承諾,為格洛普準備了東西。


    橡膠一樣的飛盤和一整套益智玩具。


    都是約翰製作的,他在山洞內安裝了一個黑板,方便格洛普學習認字。


    ...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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