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了國家,」麥考夫走到椅子的另一邊停下,「必要時候,我們也會對巫師動手。」


    「誰不是為自己的國家?」約翰笑了,「幫我一個忙,我不介意與英國再續友好。」


    「很抱歉,你在說什麽?」麥考夫頓住,「與英國再續友好?」


    「據我所了解,所謂的魔法世界也不過是各個國家的巫師聚集。」


    麥考夫絕對是現階段麻瓜對魔法世界了解最多的人,他盯著約翰,「你們也有著各自的政府。」


    「並且你說過,文化的熏陶,你忘了麽?」


    他從約翰的話裏聽出不對勁,巫師並不可怕。


    是的,麥考夫看來是這樣。


    他們盡管神秘,卻數量稀少。


    並且就如約翰所說,他們是不同的人種,也在不同的國家熏陶。


    所以這是一個天然不牢固的聯盟。


    可約翰的語氣中,卻是代表整個魔法世界開始篩選該要交往的國家。


    外交選擇?


    這是魔法世界該有的?


    約翰對他的反應驚奇,「你了解得真多,不過給你提供信息的人似乎很落後。」


    「現在的魔法世界已經不是以前的散沙。」


    「一場戰爭讓他們見識到外在力量的威脅,更強大與更殘忍的敵人促進我們的融合。」


    約翰不介意給這位自己將要選定的麻瓜代表透露一些。


    「曾經,魔法世界出現過兩位黑魔王,一個叫做伏地魔的魔頭,他異常殘忍,奪去許多人的性命。」


    「另一個叫做格林德沃,他雖然強大,卻沒有伏地魔殘忍。」


    約翰抬手邀請麥考夫,問道:「你知道他們的結果麽?」


    麥考夫沉吟一會兒,「他們被巫師聯合起來打敗?」


    「對,也不對。」約翰戲謔說道,「更殘忍的伏地魔,他在英國魔法世界內作亂,宣揚純血至上,殺了許多人,讓英國魔法世界陷入黑暗。」


    「可奇怪的是,他卻在國際上,沒有引來一絲的打擊。」


    「一絲也沒有,」約翰自己都感到好笑,「而另一個,他在歐洲宣揚自己的理念,他的殘忍不及伏地魔,卻引來全歐洲魔法世界的阻礙與清剿。」


    「為什麽?」


    約翰的手指點在桌上,發出鏗鏘有力的悶響。


    「因為他們的鬆散與眼界,隻夠看到自身的眼前。」


    「他們無法看到更遠,就像是當時的魔法部長甚至不曾向國際求助。」


    巫師都非常短視,他們在乎的往往也不是哪個魔頭會毀滅哪個世界。


    隻要不是我們,都可以。


    而一場大清洗,與一場戰爭。


    清洗掉那些短視頑固的家夥,戰爭樹立起威脅全巫師的可怕敵人。


    他們會開始團結,變得不再那麽無法理解。


    麥考夫很聰明,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明白約翰的意思。


    「你想要改變。」麥考夫深吸一口氣,「你要將他們團結起來,建立起一個魔法的國度。」


    「你真的很讓我驚喜,」約翰很滿意,「我可以告訴你,是的。」


    戰爭下存活的巫師,他們會帶著敵人的信息告訴每一個巫師。


    全世界的巫師,都該知道,他們需要團結。


    「你是一個英雄,更是一位王,」越想越是心驚,麥考夫看向約翰的神色發生變化,「你在我知道巫師時,就開始了?」


    如果是,那麽自己眼前這個到底是個什麽妖孽。


    接住一場災難,造就一場輝煌。


    殘忍與偉大,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背負的越多,我越想改變這一切。」


    約翰沒有迴答他,而是平靜地說:「你幫助我,而我也會讓你的地位永遠牢固。」


    如果可以把握住一個國家的交涉主導權,那麽麥考夫的重要性將會提升。


    前提是那個國家足夠強大。


    這是一場豪賭。


    「我之前想不明白,為什麽華生·威克會願意犧牲一切來換取你這個兒子。」麥考夫感慨說道,「我還是小看他了。」


    「你依舊小看我的父親。」約翰搖搖頭,眼中帶著笑意,「他沒有你想的那麽膚淺。」


    「就算我愚鈍如豬,我的父親依舊會如此。」


    「因為他是華生·威克,我是約翰·威克,我們是父子,是家人。」


    將手伸出去,約翰說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承諾,來促進這一次的合作。」


    「魔法世界在英國不背叛的情況下交好,我可以讓魔法不會傷害到英國。」


    「必要時,我們可以給予你們幫助。」


    在魔法出現在視野後,最大的威脅就有著巫師。


    約翰願意用魔法世界的名義承諾,這代表著英國一大威脅被消除。


    這是一件大好事,同樣讓麥考夫心思活絡起來。


    他伸出手,與那年輕寒冷的手碰上。


    「我希望,你的諾言能夠有效。」


    他們達成合作。


    麥考夫歎氣道:「讓我知道我要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


    「不需要,你隻要告訴美利堅和其他的國家。」


    約翰咧嘴一笑,「告訴他們,我們活得好好的。」


    「隻要我們活著,就代表著有些人該害怕。」


    「好吧。」麥考夫鬆開手,轉身看了眼外麵,「如果你不介意,就讓我們的合作有點紀念意義。」


    麥考夫耳邊響起爆響,他看過去,約翰已經消失不見。


    他呆立一會兒,聳聳肩,「也不錯,又知道一個弱點。」


    這個消息可以記錄在檔案裏,關於巫師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多了。


    知道更多弱點,對付起來也變得簡單。


    就比如,那神出鬼沒的魔法,會伴隨著尖銳的爆響。


    需要訓練一下自己的隊伍才行了。


    ...


    為什麽要用幻影移形?


    約翰也得對人留下一些反製手段。


    他出現在破釜酒吧。


    裏麵空無一人。


    嗯,有兩個人。


    約翰默默看著正在熱烈擁吻的男女,他想著自己該不該打擾。


    「咳咳。」


    「啊!」


    漢娜一把推開納威,紅著臉不敢去看門口。


    約翰看著恨不得鑽進地縫裏的納威,他感慨道:「原來你們英年早婚都是認真的啊。」


    「約翰,你怎麽來了?」納威身上還有著傷。


    他們先迴到魔法世界,在度過一段休息時間後,耐不住心中的激蕩跑來找漢娜。


    小情侶一見麵就惺惺相惜、情不自禁,之後就有了約翰的所看到的。


    「我是順便過來的,」約翰笑道,「你們可以繼續,我走了。」


    他通過破釜酒吧的後巷進入對角巷。


    漢娜和納威對視一眼。


    火熱的心,隨著戰爭變得更加融洽。


    怯懦的人兒變得勇敢,勇氣與愛意接觸。


    後麵的事情,就跳過了,我知道你們都是正人君子。


    ...


    有的家庭失去了孩子,有的家庭失去了丈夫,還有的失去父母。


    可他們都明白,那是一場必需的戰爭。


    悲痛過後,那是無窮的動力與驕傲、自豪。


    約翰走入對角巷。


    看到他的人,紛紛停下腳步。


    他們站立兩旁,目光緊緊跟隨著約翰。


    約翰的手被觸摸。


    他停下腳步,低頭望去。


    今年九月後就要入學的小巫師,他怯生生地看著約翰。


    「威克閣下,我們還會有戰爭麽?」


    這是孩子的心聲,也是所有人的心聲。


    約翰緩緩蹲下,他看著孩子,認真說道:「不會了,我們要變得更強。」


    「強大到那些卑劣者不敢覬覦。」


    「強大到那些貪婪者不敢伸手。」


    「強大到那些冒犯者不敢出現。」


    他站起來,環視巫師們。


    「我們這些天來,遭遇了太多的事情。」


    「我們的家人與朋友,死在聖徒內亂上,死在一場與麻瓜的戰鬥上。」


    「他們的犧牲,換來我們的延續。」


    「記住這一天,我們重獲新生。」


    他伸手撫摸孩子的頭發,輕笑道:「將這些責任背在身上吧,你們將來所要麵對的,是一個與過去全然不同的世界。」


    那名被摸頭的孩子很激動。


    他們讓約翰看到了,這場戰爭的價值。


    全魔法世界促進融合。


    嶄新的魔法世界需要發生許多改變。


    這些改變會在約翰的帶領下,出現在每一個家庭。


    魔法部。


    國際巫師聯合會議會廳。


    艱苦的戰鬥讓巫師們看到很多。


    比如麻瓜的強大,還有魔法未必是弱小。


    他們都記得,那一道將他們保護起來的身影。


    本該低沉的氣氛,瞬間迎來高漲。


    強大無論是什麽時候,都是最振奮人心的調劑。


    他們的王,能夠在那滅絕一切的武器麵前站立。


    他們的王,守護著所有的巫師。


    他們都在等待著,他們的王到來。


    珀西手上纏著繃帶,佩內洛說什麽也要進來照看他。


    他們目光熱切,望向那緩緩靠近的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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