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蘭芬多休息室。


    哈利失眠了,他昨天終於可以前往霍格莫德。


    不同於去時的好心情,他聽到一個晴天霹靂的消息。


    他的父母,被人背叛了。


    那個背叛的他人,就是小天狼星·布萊克。


    最讓他不敢置信的,是小天狼星·布萊克還有一層身份。


    教父。


    這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稱唿,讓哈利恍惚起來。


    小天狼星·布萊克是自己的教父。


    他是父親最好的朋友,是最信任的兄弟。


    可是他背叛了,背叛了戰友,背叛了好朋友,背叛了……自己的父母。


    那一刻,哈利知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無法保持冷靜。


    像是飲下毒藥,冰冷刺骨又洶湧澎湃的恨意,在體內交織糾纏。


    他憤怒,是那個人讓自己失去了父母。


    他怨恨,父親明明那麽信任那個人,卻被背叛了。


    他恐懼,那個人逃離了阿茲卡班,來為伏地魔剪除最後一個阻礙。


    他悲傷,父母築起的高牆,被信任的人打破,那該是多麽傷心。


    憤怒、怨恨、恐懼、悲傷……各種情緒融合在一起,像是撒滿調料加入泥巴的開水,咕咚著、蒸騰著,形成刺鼻難聞的一種味道......


    仇恨!


    他看到小天狼星·布萊克在黑暗中向他大笑,就像有人把相冊裏的照片貼在他的眼前。


    又像是放電影一樣,他看到小天狼星·布萊克如何殘忍殺害父親另一個好朋友小矮星彼得。


    耳邊迴蕩著一個聲音,充斥著諂媚和興奮:“成功了,主人,波特夫婦讓我做他們的保密人!”


    尖叫聲伴隨尖厲地狂笑,一如被攝魂怪接近時那般響起。


    父親的抵抗,母親的哀求。


    綠光飛入眼簾,讓自己最愛的兩個人消失。


    報仇!


    這兩個字沒有征兆,又那麽的合理,出現在腦子裏。


    複仇的火焰從腳趾頭開始燃燒,直到一個晚上過去,哈利連頭發絲都叫囂著複仇。


    他腦子裏出現一個和自己年紀一樣的人,強大優雅。


    如果是約翰,一定也會這樣做。


    自己雖然沒有約翰那樣的實力,但卻有勇敢不畏死的心!


    天亮,哈利不知道自己睡沒睡。


    他一雙眼睛充滿陰霾,整個人散發的氣息讓人不敢靠近。


    走出寢室,他坐在柔軟的沙發上。


    羅恩和赫敏對視一眼。


    “哈利,你、你臉色很難看。”赫敏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從她認識哈利到現在,從沒有看過這樣的哈利。


    同時她也知道,自己的仇人是教父,這是件多麽可怕的事情。


    聽到小夥伴的唿喚,哈利清醒了一些,他問道:“人都哪兒去了?”


    “走啦,今天是放假第一天,你還記得嗎?”羅恩仔細打量著哈利說:“快到午飯時間了,我正打算去把你叫醒呢。”


    陰天的小雨變成雪花。


    “站住,決鬥吧,你們這些黃肚皮的雜種!”


    壁爐內的火焰給人帶來暖意,克魯克山見到有人出去,邁著腳步跟出去。


    “哈利,聽我說。”


    赫敏太了解自己的好大兒了,這個表情,明明是要複仇的意思。


    她和羅恩交換一下眼神,說道:“昨天我們聽到的事一定讓你很難過,但要緊的是,你不能做任何傻事。”


    她臉上的擔憂很明顯,哈利抬起頭,問道:“比如什麽?”


    還有什麽,當然是去找小天狼星·布萊克!


    “比如去找布萊克。”羅恩就像是排練過得一樣有默契,一針見血地說。


    哈利的狀態太讓人擔心,不過他什麽都沒有說。


    赫敏不放心問道:“你不會的,是嗎,哈利?”


    羅恩緊隨其後說:“為布萊克送命不值得。”


    且不說能不能打敗小天狼星·布萊克,單說殺死人,也是無法逃脫,會被關入阿茲卡班。


    哈利明白這一切,可讓他看著害死父母的人在外麵逍遙法外,心髒就被一隻隻蟲子爬上去,用布滿鋸齒的嘴巴狠狠撕咬。


    “你們知道每次攝魂怪離我太近時,我就會看到什麽、聽到什麽嗎?”


    少年朝氣的聲音裏多了三分低沉,沙啞道:“我聽到媽媽在尖叫,在向伏地魔哀求,如果你們聽到自己的媽媽被殺死前那樣的慘叫,你們也不會忘掉的。”


    “你做不了什麽!”赫敏驚慌地開口。


    “我知道!”


    哈利怒道:“可是你要讓我什麽都不做麽!”


    聲音一下子安靜下來,哈利看著赫敏張了張嘴,最後眼神黯淡道:“對不起,赫敏,我……我隻是一想到那個人。”


    “那你找到他想要做什麽?”羅恩艱難地吞咽,顯得非常緊張,聲音中帶著微顫,“你想……殺了布萊克或者怎麽著?”


    哈利沒開口,赫敏先急了,“別說傻話,哈利不想殺誰,是不是,哈利。”


    她隻希望哈利理智,可惜哈利做不到。


    任憑赫敏如何勸說,他始終沉默。


    羅恩為了緩解氣氛,提出去海格那,今天是聖誕節,他一定很希望有人過去。


    赫敏狠狠剜他一眼,像是看扶不起的傻子,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外麵那麽危險,自己的兒子呸……哈利被布萊克抓住怎麽辦。


    結果哈利一口答應下來,拗不過哈利,同時希望哈利心情好一些,二人隻能無奈擔心地陪著過去。


    ...


    這場雪從小變成大,草地上很快積起白雪,像是細粉一樣。


    約翰在海格的小屋裏,看著那份寄來的調查信,陷入沉思。


    “怎麽感覺巴克比克那顆腦袋很懸啊。”他隻是想起好像電影裏也有這一幕,有感而發。


    海格聽到,就好像已經看到巴克比克被斬首一樣,一聲驚天動地的哭嚎在約翰耳邊炸響。


    約翰捂著耳朵,羨慕地看了眼海格。


    這個體格,這個力量,這個嗓門。


    簡直就是完美的戰士模板啊。


    自己苦練出來的腹肌,在原始天賦力量麵前不堪一擊。


    “好了海格,這不還有時間麽。”


    努力踮腳讓自己可以拍到海格的肩膀,結果還是拍在肚皮上。


    約翰安慰海格時,外麵響起敲門聲。


    他頓了頓,正要開門,就見海格已經走過去。


    打開門,三個毛腦袋出現。


    約翰一看到三個人,頓時臉色大變,驚恐道:“海格,抱下留人!”


    他真怕海格一個不小心把三個人直接來個抱殺。


    好在喊得及時,海格沒有用那麽大的力氣,但還是讓三個人一陣慘叫。


    關上門後,海格撲到桌子上,不可收拾地哭了起來。


    約翰本來還準備喝口紅茶壓壓驚的,結果這一下,桌子差點沒有震塌,茶杯都蹦了起來。


    “約翰,海格這是……”哈利不知道為什麽海格這麽傷心。


    明明昨天在三隻掃帚時,還不是這樣的。


    約翰指了指桌上的信,哈利狐疑地將信拿起。


    “我們接受了鄧布利多教授的擔保,相信在這一令人遺憾的事件中您沒有責任。”


    哈利不解道:“這不是好事麽?”


    約翰示意他往下看,當看到魔法部對巴克比克處理後,他更加不解了。


    不就是去處置危險動物委員會開庭審理麽,這有什麽好哭的。


    海格哽咽道:“你不知道處置危險動物委員會那些家夥,他們專跟有趣的動物作對。”


    話音剛落,木屋角落傳來一聲響動。


    眾人望去,巴克比克在那裏大聲咀嚼著血淋淋的食物,一地的血液和海格說的話形成鮮明對比。


    約翰無語了,恐怕在海格看來,隻要弄不死他的,都算有趣。


    三小隻也是一樣表情,赫敏給海格出主意,並且要幫巴克比克辯護。


    哈利也是這樣,他本來還滿腦子的複仇被海格嚎上一嗓子後,就變成怎麽幫忙了。


    羅恩和赫敏本來還以為哈利會責備海格沒有告訴他布萊克的真相,但哈利不忍那麽做。


    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海格就像是父親一樣照顧哈利,他怎麽可能會那樣說。


    海格覺得辯護並沒有用,他好像已經看到‘可愛’的巴克比克腦袋分家了。


    難過和恐懼在大個子身上揮之不去。


    約翰嚐試著將岩皮餅放進嘴裏,感覺是在吃沒有味道的石頭,讓他皺起眉頭。


    “鄧布利多怎麽說,海格?”


    聽到約翰的話,海格終於不再埋頭痛哭,嗚咽道:“他已經為我做得太多了,他手裏的事情也很多,攝魂怪還有傲羅,還有小天狼星……”


    說完,海格又難過了,嚎道:“我可憐的巴克比克——”


    “好吧,或許有其他的方法。”


    約翰話音剛落,所有人看向他。


    他正要自信一笑時,猛然想起一件事情。


    自己右手出問題了,本來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尷尬的是,強尼銀手用右手寫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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