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青年見狀,本就蒼白的臉上更顯得麵無血色,口中支支吾吾地說道:“正,正是霍青門主!”


    “你沒騙我?!”


    “兄,兄弟救命之恩,怎敢欺騙!”、


    “哈哈哈!好!好!好!大師兄果真沒死,走!快到我去見他!”秦祺放聲大笑,抓著那青年的手臂便要起身。、


    “呃——”青年本就傷勢未愈,被秦祺這一拽頓時疼得呲牙咧嘴。


    秦祺見狀方才意識到自己的莽撞,當即放開其手臂,口中連連笑道:“哈哈哈,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青年苦笑著搖了搖頭,旋即問道:“兄弟,認識我們霍門主?”


    秦祺聞言後現出一絲神秘的笑意,“哈哈,你猜?”


    為了能使青年的傷勢早日恢複,秦祺按照“神農百草經”所示,又讓十二隻妖獸去尋來些仙草靈藥,畢竟在青雲山,這些東西是唯獨不缺的,而後秦祺更是親自為白衣青年敷藥療傷。


    雖說秦祺隻是為了使其早日恢複好帶自己去見霍青,但仍舊令那白衣青年感動不已。


    至於畫萱,在秦祺的陪伴下,前幾日的苦痛似乎正在逐漸的忘卻。


    三人便在這桃園之內又待了六七日,白衣青年的傷勢也在秦祺的悉心照料和仙草靈藥的功效下奇跡般地恢複著,此時雖然尚且沒有痊愈,但至少走路已不成問題。


    入夜後,桃園之內一片寂靜,在猙等妖獸的嚴密守護下,幾乎連蟲鳥都不見了蹤跡。


    “師叔,既然你與我們門主曾是同門,那你想必也會禪心劍訣吧!”白衣青年用一種幾乎崇拜的目光問道。


    “恩,會一些!”秦祺輕輕答道,心中暗笑,若是他知道了自己就在幾天前才練成些皮毛的話,不知又是會怎樣一個表情呢。


    “那,那師叔能不能教......”


    “不能!”秦祺不待其說完便一口迴絕。


    白衣青年的臉上頓時充滿了失望之色,但卻又有些不甘心,當即再度湊到秦祺跟前說道:“那您便教我些其他的武技也行啊,比如什麽大力金剛掌之類的,反正能把天地門那些混蛋打得屁滾尿流就行!”


    秦祺聞言後望了那白衣青年一眼,而後語重心長地說道:“並非我不肯教你,而是我這武技並不適合你!”


    “那,那既然您是師叔,那便是匡儒的長輩,長輩見了晚輩總不能......不意思一下吧!”白衣青年毫不介意此時秦祺那張已變得鐵青的臉。


    翌日。


    天還未亮,秦祺便將匡儒拽了起來,當初原本以為生死兩隔,此時知道禪劍閣同門的消息,秦祺又怎能不心潮澎湃。


    而在畫萱的執意要求下,秦祺迫於無奈,隻得將其帶在身邊。


    至於猙等十二妖獸,則被秦祺留在了青雲山,雖然它們很樂意追隨龍族大人,但畢竟那是人類的世界,若是出現了妖獸勢必會引起極大的恐慌。


    一路之上,秦祺顯得格外興奮,從匡儒的口中得知,劍門所在之地為一座叫做青雲城的邊陲小城,城雖不大,但因地處木、土兩族交界,更有著青雲山豐富的物產,所以倒也還算是繁盛。


    有城的地方便有人,而有人的地方便有武修,所以這些武修者自然也便要分上些派別勢力。


    城內共有兩大勢力,最為強大的是天地門,而後便是劍門。


    天地門原是這青雲城內唯一的武修派別,向來獨斷專橫、行事乖張,城內百姓更是時常被其欺辱而苦不堪言,自打霍青和幾名師兄弟來到此處成立劍門以來,天地門便將其視為眼中釘而處處打壓。


    但霍青等人品行端正,素來不欺辱百姓,所以在青雲城內頗得民心,弟子的數量也與日俱增,一時間天地門也不好將事做絕。


    青雲城距離青雲山隻有始十餘裏的路程,盡管匡儒傷勢未愈,但這區區幾裏路程倒也不在話下,加之秦祺趕路心切,三人隻用了一個時辰便已到了青雲城之外。


    放眼望去,青雲城矮小的城牆和斑駁的城門無不告訴看見它的人們:這是一個古老而破敗的孤城。


    “青雲城,好大啊!”從未到過人類世界的畫萱興奮地喊道。


    匡儒詫異地望著畫萱,一臉的莫名其妙。


    秦祺朗聲大笑,迫不及待地向城內走去。


    青雲城雖小,但其位置特殊,來往客商倒也絡繹不絕,其中尤以仙草靈藥居多,所以這也便導致了青雲城的武修者占了多數。


    畫萱則一路左顧右盼,對這人類的種種事物都充滿了無限的好奇之心。若非看秦祺心急,畫萱恨不得先在這城裏好好玩上幾日。


    “匡儒!”就在此時,隻聽一聲大喊,秦祺等人循聲望去,隻見在自己身後不遠處,有幾名身著同樣服飾的持劍青年正快步向這裏走來。


    “陳師兄!”儒見狀頓時喜出望外,飛奔著迎了上去。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麽輕易掛掉的!到底還是迴來了!師父和幾位師叔為了你們正準備和天地門開戰呢!”為首那白衣青年一把將匡儒擁住,開心地大笑道。


    “等等,陳師兄,幾位師弟,這是秦祺師叔!這位是畫萱姑娘!”匡儒拽著那白衣青年走到秦祺跟前介紹道。


    秦祺笑著衝幾人點了點頭,但那幾名白衣青年卻是一臉的錯愕,麵麵相覷一臉的不解和疑惑。


    “師,師叔?”為首白衣青年說道。


    “不錯,秦祺師叔曾經是門主的同門,隻不過後來失散,在青雲山內便多虧秦祺師叔救了我一命!”匡儒得意地說道。


    幾名白衣青年聞言後方才恍然大悟,當即拱手躬身向秦祺拜道:“弟子拜見師叔!畫萱姑娘!”


    秦祺何曾被人如這般拜過,當即臉一紅竟不知如何是好,還是匡儒急中生智說道:“師兄,我們快迴去吧,想必師父同門團聚,定會高興的!”


    在眾人的帶領下,秦祺和畫萱終於來到了劍門所在之處。


    與之前秦祺心中所想的並無差異,不大的宅院,古樸素雅卻又不落俗套的陳設,這與禪劍閣的風格幾乎完全一樣。


    不容的隻是禪劍閣麵積更大,建築更多,除此之外別無二致。


    “匡師弟!”


    “匡師兄迴來了!匡師兄沒死!”


    匡儒甫一出現在院內,便隻見數十名白衣青年便圍了過來,臉上紛紛現出無法掩飾的欣喜。


    秦祺望著這些劍門弟子,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楚,或許當日自己沒有那麽魯莽的話,現在的禪劍閣便還是禪劍閣。


    而自己的師兄弟們也不會來到這青雲城逃難。


    “匡儒!既然迴來還不去見你師父!”正當眾人圍著匡儒噓寒問暖時,一道同樣透著欣慰的聲音響起。


    匡儒聞言後趕忙轉身拜道:“匡儒見過三師叔!”


    隻見站在匡儒麵前的是一名年約二十四五的青年,眉清目秀,雖然年紀不大,但眉宇之間卻充滿著浩然正氣。


    若是沒有身在一個充滿正氣的地方生活過相當長的時間,絕不會擁有這種毫無做作虛偽的英氣。而若是沒有經過十年以上的艱苦修煉,也絕不會擁有這種隱隱而發的劍意。


    不錯,正是劍,此人拿著的正是一把劍,一把令秦祺感到陌生而又無比親近的劍,陌生是因為秦祺身在那裏五年都不曾得到一把那樣的劍,熟悉的是整整五年,每天都會有這樣的劍出現在自己眼前。


    這正是禪劍閣的劍。


    秦祺的心在劇烈跳動,秦祺甚至不敢去看那青年,雖然對方並非霍青,但這同樣是因為自己而淪落至此的師兄弟。


    而此時匡儒正欲說話,便隻見那青年麵色一凜,說道:“還愣著做什麽,快去吧!”


    說罷之後青年似乎注意到了一旁的兩個陌生人,當即轉而望去。


    隨即青年便愣住了,方才的氣勢、劍意頓時消散得幹幹淨淨,雙瞳中充滿著驚訝、震駭乃至驚恐。


    秦祺則強作鎮定,臉上帶著一絲不自然的笑意。


    “許括師兄!”秦祺輕輕說道,而後緩緩跪在了地上。


    “秦,秦祺!真,真的是你?!”青年有些不知所措,失聲驚唿道。


    這一幕頓時將在場所有弟子都驚得呆立當場,隻有匡儒一臉得意地笑意。


    “是我!秦祺!”秦祺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但卻還是不爭氣地緩緩溢出。


    “真的,真的是秦祺!”許括一步上前將秦祺拽了起來,臉上早已是淚如決堤。


    “都……都死了……師父……師父也死了!”許括竟放聲痛哭,許久以來積壓的痛楚和無盡的恨意在見到秦祺的這一刻毫無保留地釋放了出來。


    秦祺含著眼淚點了點頭,卻不知如何安慰,隻是與許括擁得更緊。


    片刻之後,許括或許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當即一抹眼淚,現出一臉的笑意,拉著秦祺的手說道:“走!隨我去見大師兄!”


    而此時在場的劍門弟子則似乎還未反應過來,畢竟所有人都沒有見過一向冷靜睿智的許括師叔今日竟如此失態。


    “匡儒,這,這到底是怎麽迴事?”眾人紛紛問道。


    匡儒則是一臉的得意,故弄玄虛地緩緩說道:“這個,還得從那一日在青雲山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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