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界,洛天,承先殿


    不管是哪一界,提到洛天城,都不得不承認它是最大的城市,能夠和它相提並論的,也就隻有諸天界東陸的新城了。


    這座城市,除了這座宮殿外,其他的地方都人流攢動,叫賣聲音不絕。


    承先殿


    宮殿前的街道除了過路的行人,沒有任何一個凡人和修士敢在這裏擺賣著自己的商品,這是對雲界的不敬。


    或多或少的,他們都聽說過承先殿的傳說,心裏也不自覺的對這座宮殿有了敬畏之心。


    有的時候,寧肯多走兩步,也不願意在殿門前經過。


    承先殿大門緊閉,門口沒有一個守衛,在殿前走的人也是快步走過,不願停留。


    他融入到殿門前行走的人群中,在經過殿門口時,稍一停頓,就和人群一樣,匆匆走過。


    大殿的門口,多出了一封信。


    而遠在界域處的寧征,也消失了。


    下一秒,殿門口的那封信消失了。


    看著眼前的信封,他微微一笑,越來越有意思了。


    送信人沒有留下一點信息,普通的信封,裏麵卻暗藏著驚人的消息。


    看著殿內空空的供桌,他打開了信封。


    “嶽雲離開雲界,雲皇不知所蹤。”


    十二個字,一眼掃完,信就在天地之間消失了。


    德陽殿


    和承先殿確實兩個景象,它的門口行人如同潮水,就是大殿門口,許多人都在這裏駐足。


    太傅府府中的一個屬員下馬,拿著一個袋子。


    門口的守衛一看,立刻將他的馬牽走,並給他在門口清出一條進殿的路來。


    “麻煩讓讓。”他對著自己前麵擋路的人輕輕的說了一句,前麵的人卻都聽到了,他們也自覺的讓出了一條路,並帶著羨慕的眼光看著他,也看著德陽殿。


    一陣微風吹過,男人的袋子似乎動了一下,一切就再次歸於平靜。


    “雲太傅,今日的信件我帶過來了”方想對雲梁行了一個禮,將信件交給雲梁身邊的人,等著他的吩咐。


    “下去吧。”雲梁頭也沒抬,繼續在那裏批改著公文。


    自從嶽雲離開,雲界的公文多了起來。


    還有同各界交流的公文,繞是他以前感覺得心應手,現在也有一些吃力了。


    每一個宗門勢力,都在這裏拐彎抹角的問著雲界的信息。


    而付邦海,他向來是聰明的,早早地就將這些公務之事交給了雲梁,反正大事雲梁是不敢自己就做決定的。


    下屬將信件呈給雲梁,他看了一眼,有一封信引起了他的注意。


    其他的信都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唯獨這一封。


    信封飄到了他手上。


    黃色的信封,以他這般齊天的修為,竟然看不透這個信封裏麵有什麽東西,信封的主人也沒給他留下一丁點信息。


    “奇怪。”他心裏說了一句,打開了信封。


    “嶽雲離開雲界,徐汜嶽雲聯手。”


    這十二個字,讓雲梁的心裏掀起了驚濤駭浪。


    嶽雲離開了雲界他還可以接受。


    徐汜,他向來是三邊各不相幫,怎麽會和嶽雲連手?


    “把方想叫來。”他對著下屬說道。


    “太傅。”方想不明白雲梁為何要叫他來。


    “你在送信的時候遇到過什麽奇怪的事情沒有?”


    雲梁這句話,讓方想摸不著頭腦。


    “迴太傅,小人一直和平日裏一樣,在路上並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


    “你下去吧。”雲梁手一揮,一道金光立刻飛到了。


    李靈石接到雲梁打給他的消息,臉色一變,有些不解。


    “傳我命令,封鎖洛天城。誰也不許進,誰也不許出。”命令傳達到了城門守衛的士兵耳中。


    他們也是一臉不解,但是毫不猶豫的執行著他的命令。


    一隊隊士兵將大門進出的人群直接隔斷,人群開始騷動起來,詢問著發生了什麽,但是誰也不敢鬧事,隻敢大聲說話來表示他們的憤怒。


    李靈石也直接出現在了德陽殿,緊接著,武山也來到了德陽殿。


    “雲兄,發生了什麽事情,你居然讓我直接封鎖洛天城?”李靈石直接開口問道。


    一年時間不到,洛天城就封城兩次,這傳出去,還是對他們不好。


    雲梁直接將信給了他們,他們看後直接臉色大驚,“怎麽會這樣?”


    “這封信是誰送過來的?”


    他們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拋向雲梁,顯然這條消息對他們來說十分的重要。


    雲梁搖搖頭,“所以雲兄你讓我封鎖洛天城。”


    “你能封鎖多久?”雲梁看向他。


    “沒多久。沒有借口,我隻能說這是一次演習。很快就要開城了。”


    “既然有人能在不知不覺之中將這封信送過來,我們在短時間內是不可能將他找到的。問題是他會不會還給其他人送過信?”除了信國君,武山也是十分擅長思慮。


    還沒等他們接著討論,李靈石臉色一變。


    “怎麽了?”他們兩個看到他的臉色,問道。


    “有人要闖城門,我去看看。”說完,李靈石就離開了。


    洛天的城門口,一隊士兵圍住了一架馬車,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馬車的簾子上繡了一顆心,那顆心上除了布滿傷痕,還有幾處細微的地方已經畏縮。


    他們是洛天城的守衛,對於那些強大的勢力都知道它們的徽記。


    焚心樓


    趕馬車的看到這些士兵也不害怕,臉色平靜,他早就習慣了大風大浪。


    “你們為什麽要攔車?”他開口問道。


    “衛尉大人有令,封鎖洛天城。任何人,不得進出。”領頭的迴答也是不卑不亢。


    “我們要出城,有雲太傅的手諭,連我們你們也要攔?”他看著軍官,拿出了一張錦帛。


    軍官剛想上前去取,那人卻說道,“你還不夠格。”


    軍士們聽到這句話大怒,軍官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不夠格,你配和我說話嗎?”李靈石聲音先傳了過來,緊接著出現在馬車前麵。


    “鐵石,我平日就這麽教導你的嗎?還不給李大人賠罪!”馬車的裏的聲音傳來,鐵石立刻對李靈石賠罪。


    “鐵石衝撞了李大人,請李大人恕罪。”


    “李兄,這是怎麽了?怎麽還將城封了?”馬車裏的人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李兄莫怪,他們平日裏太疏懶,我這次就突擊讓他們進行一次演習。”


    他們兩個互相行了禮,李靈石不免對李欖猜測起來。


    李欖之前就來到了洛天,早不走晚不走,怎麽這個時候要選擇離開?


    李靈石試探著問道,“李兄怎麽想著出城呢?”


    “對,我準備迴焚心樓了。李兄的這個演習可是聲勢浩大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有人觸犯神威呢。”李欖也開口試探。


    “沒什麽,出其不意才能達到想要的效果,焚心樓有什麽事情嗎?”李靈石問了迴去。


    李欖也嗬嗬一笑,“沒什麽事,出來這麽長時間了,總該迴去看看。”


    “放行。”李靈石對著士兵說了一句,士兵們讓出一條路,將李欖放了過去。


    德陽殿裏麵,雲梁和武山看著李靈石和李欖談話的畫麵。


    “李欖這個時候迴諸天界,我看不像是他說的迴去看看這麽簡單。”雲梁先開了口。


    “攔不住李欖,我想付邦海他們很快也會問李兄關於這次封城的事情,讓李兄將城禁開了吧,免得以後不好解釋。”


    雲梁在德陽殿內給李靈石傳音,讓他解開城禁。


    李靈石聽到後,也覺得這個借口快要撐不住了,聲音傳遍了每一個守門士兵的耳裏。


    “今天的演習很成功,你們平日也不要掉以輕心。打開門禁,今晚我會犒勞你們。”


    之後,擋在門口的士兵將道路了來。


    付邦海在殿內剛想去找李靈石,就看到他將大門打開,猜想他們一定密謀商議著什麽。


    他笑了笑,曆史總是相似的,前段時間,白舒雲不也封鎖了明光殿嗎?


    李靈石再次迴到了德陽殿,和雲梁商議下一步應該怎麽辦。


    “承先殿。”武山說出了這三個字。


    “如果嶽雲不在雲界,咱們去找白舒雲,白舒雲一定會死保嶽雲。如果大將軍也加入進來,那麽他白舒雲在大將軍麵前自然低了一頭,嶽雲離開雲界,讓大將軍定罪,豈不是比我們定罪要重的多?”


    他們兩個直讚此計甚妙,忙起身去往承先殿。


    然而,寧征隻將他們請到了偏殿,連主殿都不讓他們進。


    而雲梁,他本以為對寧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會勸服寧征,哪怕他隻是和他們一起露個麵也好,有寧征在,白舒雲就在他們麵前低了一頭,至少打壓一下白舒雲的氣焰也好。


    在這件事情上,無論雲梁他們廢了多少口舌,寧征絲毫不為所動,隻說這件事他知道了,讓他出麵,他就說他要看守承先殿,讓雲梁他們無可奈何。


    沒有辦法,他們隻能離開承先殿,另想他法。


    “哎,大將軍為何對我們是這般答複呢?”武山歎了口氣,不明白寧征怎麽了。


    雲梁也歎了口氣,似乎明白了寧征為何會如此。


    “當年在雲皇陛下這件事情上,我和寧征大將軍有了一些過節,當時暗中幫助了嶽雲,想來今天再找寧征大將軍幫忙也是不可能的了。”


    聽雲梁這麽一說,他們兩個也想起了當時的事,隻怪世事無常,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天。


    “沒有大將軍,以我們手上掌握的線索,也夠了。”


    武山攔下李靈石,“既然大將軍不肯幫我們,那我們就隻有去找付邦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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