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扭頭就往前頭走,寧辭趕緊抓住了他的衣袖,“曹老板是要出去請大夫嗎?我這裏就有個現成的大夫,或許可以幫到你。”


    曹德腳步一頓,立刻迴頭掃過寧辭等人,最後將目光落到了路安然身上,遲疑道:“這位就是你說的大夫?”


    路安然向他拱手一拜道:“曹老板好,在下路安然。”


    聽到“路安然”三個字,曹德激動到渾身顫抖,“你,你就是牧遠赫赫有名的神醫路安然對吧?”


    這下他家沫兒有救了!


    路安然點點頭,笑容和煦,“正是在下。”


    “路神醫快跟我來,我家沫兒從昨晚就咳個不停,請了好多的大夫來看都查不出來原因,您給看看到底是為什麽,能不能治。”


    確定了身份後,曹德一把扯住路安然的袖子把人往後院帶。


    被拋棄的管家,手捧禮盒為難地看向他,“那我們還去找那誰嗎?”


    “不找了!”曹德衝他擺了擺手,神醫都在府上了,為什麽還要去找別人?


    “曹老板,請容許寧某插句話。”


    曹德一愣,迴頭看向他,“你說。”


    “我帶路安然來的事情還請你暫時不要透露出去,這件事恐怕沒這麽簡單。”


    曹德立刻想到了昨日他派人過來提醒的事情,心中大驚,“你的意思是沫兒的病其實是人為的?”


    寧辭頷首,“所以還請曹老板按兵不動,等治好令嬡的病再從長計議。”


    “我聽你的。”曹德沉著臉對管家道:“繼續到外麵尋找名醫,找到的人一律帶到客房,等我處理好沫兒那邊的事情再說。”


    “您的意思是這禮照送?”


    “送吧。”曹德擺擺手,扯著路安然的袖子繼續往前走,“沫兒說她喉嚨裏好像紮了魚刺,疼得厲害,可是昨夜已經有大夫檢查過了,喉嚨裏並沒有異物,而且她脈象正常,並沒有感染風寒。”


    路上,曹德飛快地把曹沫兒的狀況描述了一遍。


    路安然聽完後更加篤定了心裏的猜想,“既然令嬡的身體沒有問題,隻是無緣由地咳嗽,我懷疑有人向她下了毒。”


    “下毒?”曹德呆住了,“可是昨天她和我們一起吃的飯啊,我們都沒有問題,怎麽偏偏她中毒了呢?”


    “這毒也許不需要入口呢?現在說這些為時尚早,還是等檢查過再說吧。”


    路安然匆忙結束對話,跟著他進了曹沫兒的臥房。


    一推門,裏麵便傳來急促的咳嗽聲,一聲接著一聲,那聲音如同一棵即將被風吹斷的老樹,滄桑又淒涼,聽得人止不住心疼。


    “路神醫,我家沫兒就擺脫您了。”曹德紅著眼睛扭到一旁,不敢再往前走了。


    路安然神色淡然地點點頭,從袖袋裏掏出個小包裹,包裹裏藏了數枚銀針和一個巴掌大的透明碗狀容器。


    他將碗狀容器放到桌上,又從數枚銀針中挑出一根最細小的,來到曹沫兒麵前溫聲道:“現在我要刺破你的喉嚨取一滴血,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下。”


    曹沫兒淚眼婆娑地看看他,又看看曹德瑟縮的背影,默默地點點頭。


    施靜宜看著她白到沒有一點血色的臉,忍不住心疼道:“這孩子真可憐。”


    寧辭握住她的小手,小聲迴應:“放心,會治好的。”


    取血時,曹沫兒全程不哭不鬧,乖巧得不像話。


    “做的不錯。”


    路安然誇獎了她一句,轉頭將沾了血的銀針放入容器中,那容器接觸到血液後竟如同棉花般自動吸收,很快,接觸到銀針的碗底產生了幾道淺紅色的紋路。


    施靜宜正在旁邊感慨容器好神奇,眨眼的功夫,那幾道紅色的紋路竟全都變成了黑色。


    路安然皺著眉頭將變黑的容器收迴袖袋,轉頭看向曹德等人,沉聲道:“令嬡的確是中毒了。”


    曹德氣憤地拍了下桌子,正要扯開喉嚨罵人,轉頭看見曹沫兒受驚的眼睛,硬是將滿腔怒意壓了下去,“請問路神醫這毒能解嗎?”


    “能解是能解,不過我得先查出她中了什麽毒,然後再調配解藥。”


    路安然歎口氣繼續道:“隻是令嬡身體狀況實在太差,再拖下去恐怕有性命之憂。”


    “那怎麽辦?”曹德聞言直接癱坐在椅子上,這些年他為了讓沫兒健康長大,耗費了多少心血,現在告訴他恐怕有性命之憂?


    這讓他怎麽接受?


    寧辭上前一步拍了下他的肩膀,“曹老板,你先別灰心,我們這裏還有別的辦法。”


    曹德失魂落魄地轉頭看向他。


    寧辭眼睫顫動,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寒光,“我基本能確定這毒是誰下的,直接把她請過來交出解藥就行了。”


    “你知道是誰幹的?”


    “這個人你也見過。”寧辭沉聲道。


    曹德一驚,“是誰?”


    “上次來找你買糧的女人,還記得嗎?她對令嬡下手,應該也是為了糧食的事情。”


    曹德的腦海中閃過昨日發生的事情,想起那女人的穿著打扮、音容樣貌,理智逐漸迴籠。


    他抬起頭,定定地看著寧辭,“寧公子可知那女人的身份。”


    “鎮遠侯嫡女雲嫋嫋。”


    “果然是她!”曹德攥緊了椅背,力氣大到胳膊上的腱子肉暴起,“我就說這世上怎會有如此湊巧的事情!”


    寧辭疑惑地看向他,“她又來找過你?”


    “沒有,但是她對外散播消息,說鎮遠侯嫡女南下遊玩,這兩日正好在清源郡,還說她身邊帶有皇上特賜的禦醫。你們來時我正要去拜見那位鎮遠侯嫡女呢!”


    “皇上特賜的禦醫?”旁邊的施靜宜嗤笑道:“這雲嫋嫋還真是吹牛不打草稿,怎麽不說自己是陪皇上南下呢?”


    曹德接道:“要不我直接召集兄弟找她把解藥搶過來,管她是鎮遠侯嫡女,還是天上的仙女,害了老子的閨女,老子就得把她揍成狗屎!”


    “曹老板,你又激動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令嬡體內的毒解了,報仇的事情後麵再清算也不晚。”


    曹德深吸一口氣,“行,我還聽你的,忍著!剛才老陳已經帶著禮品過去請她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過來。”


    “依照她的性格,等不到你親自登門低伏作小,她應該不會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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