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不由分說的拽著十五就離開了皇宮。


    溫政良真沒想到,他喜歡十五竟喜歡到了,連太子之位都可以不要。


    溫玉言把十五拉上了車,又從馬車裏拉出,走入東宮。


    “殿下,放手,您弄疼我了。”十五想要把手從他的禁錮中掙脫。


    溫玉言卻還是緊握,將她就近拽入了書房。


    “你非要這般氣我,你才甘心嗎?”溫玉言轉身惱怒的說到。


    十五不解,坦然的看著他,言,“臣沒有要氣殿下,臣隻是在為殿下考慮,若殿下的太子妃是雲秦公主,那麽您將會得到更有力的後盾,這對您往後登基那是大大的好處。”


    “我不需要這些,我需要的……”


    隻是一個你罷了。


    可是她卻不明白。


    看著十五,溫玉言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洶湧愛意,強硬將她按在了後麵書架上,欺上了她唇狠狠的吻了過了。


    十五沒想到他會如此,打他的肩推搡著他的胸膛,可怎麽也推不開他。


    琳琅不懂他為何不願娶自己,氣唿唿的想要找溫玉言問個明白,結果在書房的窗邊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在她眼裏,溫玉言向來是個端方雅正的謙謙君子,有時候甚至有些清冷,宛如三清道觀的仙尊,亦或是夜色中隻可遠觀的皓月。


    可是她現在卻看到這麽一個人,將一個女子按在書架上,他是那麽失控,那麽的迫切,那麽的癡迷。


    原來他也會有欲望,原來他是真的喜歡這個人。


    琳琅淚目,傷心的轉身跑開了。


    溫玉言將十五抱起,走向書房裏側走去。


    十五想逃,卻被他死死壓在了床榻上。


    溫玉言已經很了解十五的一切,輕而易舉的就解開了她襦裙的衣帶。


    按著她的雙手腕,在她脖頸間,落下一個個炙熱的吻。


    他從未想過自己對十五的渴望,如此的強烈,強烈到可以將他整個人的理智吞噬。


    過往學的那些聖賢書,全都被燃燒殆盡,他隻想同她再近一點,要近到毫無距離,近到幾乎融入骨血。


    “殿下,求您,放開臣。”十五淚流滿麵,哽咽的說到。


    我不會放開你,永遠都不會了。


    溫玉言吻上了她的唇,將她祈求和哭聲全都堵住,緊抱著她身軀,一寸寸占盡。


    十五在他一次比一次的強烈攻勢下,最終隻能無力反抗任他肆意索取。


    她閉著眼,淚珠一顆顆從眼角滾落。


    “十五,把你愛我的心找迴來吧,你以前不是很愛我的嗎?”溫玉言祈求般的同她說,憐愛的吻掉了她眼角的淚。


    他吻著她的臉頰,自言自語的呢喃著,“是你說過,會一直跟隨我的,你不能食言。”


    “我們不合離,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我一定會待你好,會做一個很好的夫君,你現在不想要孩子,那我們就不要了。”


    隻要你在我的身邊就好了。


    溫玉言幾乎是哀求般的同十五說著。


    他真的很害怕會失去她,害怕以後見不到她。


    如果他早知後來的自己會如此深愛於她,那時他一定不會將她推開,更不會說出那樣決絕的話。


    都是他太笨了,把曾經那樣深愛自己的人,傷了一次又一次……


    後來聯姻之事就此作罷,琳琅公主等人離開了天盛。


    可從那次後,十五對溫玉言便是避而不見。


    十五一見到他,就想要逃離。


    溫玉言追了上來,說,“十五,你是在生我的氣嗎?對不起,那日我不是有意,要那樣欺負你的。”


    他隻是一時慌了這才昏了頭,總以為這樣她們之間就不會有那麽多隔閡了。


    十五解開了他的手想走。


    “十五,你別這樣。”溫玉言握著她的手腕,將她的掌心按在自己的心口處,說,“你這樣,我很害怕。”


    “為何,要害怕?”十五不解。


    溫玉言濕潤了眼眶,聲音微顫道,“我怕,你會離開,十五不要離開行不行?在這裏你想做什麽都可以,但是不要離開……”


    “殿下,為何非要我留在這裏?”


    溫玉言按緊了她的手,言,“我想抬眼就能看到你,我不想以後的道路,沒有你。”


    “殿下可知,愛而不得有多痛苦,我好不容易放下,我真的不想再去經曆一遍。”十五難受的說到。


    “不,不會了。”溫玉言搖著頭,淚往下掉,這是自從清秋娘娘死後,她第一次看到他落淚。


    之前他被那樣折磨,幾次同死亡擦肩而過,皮開肉綻也沒見他掉過一滴淚。


    而現在,他卻為自己,落淚了。


    溫玉言握住了她另外一隻手,含著淚光自責又懇求的說,“對不起,之前我一直在傷你,但我現在看清了內心,我絕對不會再讓你難過了,我一定會對十五很好很好,十五,我愛你!”


    十五頓時猶如五雷轟頂,整個人呆在了原地。


    溫玉言居然說愛?


    那個眼裏從來都隻有司徒流螢的人,居然會愛上她嗎?


    “殿下,您說笑了。”十五抽出了自己的手,想逃離。


    溫玉言上前從身後抱住了她,兩滴清淚落在了她的肩上。


    他哽咽的說,“我怎麽可能說笑呢,難道這些日你真的一絲都沒有感覺到嗎?雖然我從未說過任何一句愛你之言,但我每日都在向你表達情意。你以為我常與你行事,是貪戀魚水之歡嗎?其實我並不喜雲雨之事,但我喜歡同你親近,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喜歡你身上的溫度,喜歡你的唿吸聲,隻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覺得你在我的身邊,隻有在這種時候,我才覺得你近在咫尺。”


    “十五,再愛我一次,可好?”溫玉言抱緊了她,哀求的說到。


    沉默片刻,十五緩緩轉身看向他,眼中含著淚光,逐漸凝聚成珠,從眼眶滴落滑過臉頰。


    她有些膽怯和遲疑的的說,“那殿下,這一次,不要把我再推開了,因為心真的會很痛……”


    溫玉言低頭覆上了她的唇,把她緊緊摟在懷裏,將所有的深情和疼惜,都蘊在了這個吻中。


    他怎麽可能還會再推開她,他恨不得將她時時拴在自己的身邊,恨不得刻刻都能拉著她的手,聽到她的聲音……


    糖豆看到二人擁吻在一起,便知道他們已經和好了。


    她心裏很高興,蹦蹦跳跳的迴到了自己院子裏,阿卓坐在桌邊不知道在忙些什麽。


    糖豆悄悄上去,一下子蒙住了他的雙眼,故意壓低聲音道,“猜猜我是誰。”


    阿卓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言,“手這麽嫩,肯定是我的娘子大人啦。”


    “討厭,每次都猜出來。”糖豆嬌嗔的打了一下他。


    阿卓嬉皮笑臉道,“那我下次猜錯。”


    “切。”糖豆好奇道,“你在這裏做什麽呢?”


    “看。”阿卓手裏亮出了一支精美的木簪。


    糖豆想起先前自己說過,很想要一支紅木簪。


    沒想到阿卓居然親手給她做了一支。


    看到他指尖那些細小的傷口,糖豆心中感動,說,“阿卓,你對我真好。”


    “你是我娘子啊。”阿卓將她抱在了懷裏,道,“我給你戴上吧。”


    糖豆點頭。


    阿卓將紅木簪戴入她的發間。


    糖豆捧起他的臉,說,“阿卓你知道嘛,我這一生覺得最幸運的事,隻有兩件,一個是遇見了十五,她教會了我什麽是勇氣,第二個便是遇見了你,是你讓我知道,原來我也可以被愛……”


    阿卓眉歡眼笑,寵溺的看著她,揉了揉她的頭。


    溫玉言和十五和好後,關係比之前近了很多,他每次想拉十五的手時,她再也不會避開了,這叫溫玉言心裏一片歡騰。


    以至於後來十五同姚顧川再次相見時,他也不會覺得心裏不舒服或者慌了。


    因為他現在知道十五的心意,是和自己一樣的,她心裏還是愛他的。


    所以,他不會在阻止她去同他見麵,不過他還是會安排一個陪同她,他相信十五,但他不相信姚顧川。


    “蘭君,今日朕要給你,見一個人。”溫政良同他說到。


    溫玉言點頭。


    隻見一名陌生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看起同溫政良一般年紀。


    “這位是……”溫玉言問起。


    溫政良道,“他是漠北國沈酬勤的副將趙境。”


    “見過太子殿下。”趙境向他們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溫玉言不明白,一個他國將領,怎麽會在天盛的皇宮中。


    溫政良言,“那次能夠拿下沈酬勤,趙將軍功不可沒的。”


    溫玉言向趙境淺笑了一下。


    迴宮後,溫玉言一邊批閱文書,一邊想起白日的事,便對十五道,“今日陛下讓我見了一個人,那人是沈酬勤的副將趙境。”


    一旁研磨的十五,手頓時一頓,她疑惑,“沈酬勤都死了,為何他的副將還活著。”


    “因為就是他,助我們打敗沈酬勤的,父皇想重用他,但……”溫玉言思慮道,“我並不想,跟了數十年的人都能背叛,這樣的人若是重用了,隻怕後患無窮。”


    “那趙境,現在身在何處,宮中?”


    溫玉言點頭,“他身份特殊,現在暫被安排在了,尚義宮居住。”


    “我覺得殿下,還是可以用他的,有的時候奸人,也有奸人的用處,日後若有何危機之事,可派他去前往,這樣若他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也無妨。”十五建議。


    溫玉言想,好像確實可以這樣,他不由說,“十五,還是你聰明。”


    兩人相視一笑。


    可就在這時溫政良忽然造訪,還帶著一大批禦林軍。


    “東宮上下,全都過來!”溫政良命令到。


    很快東宮所有人便都被帶來了。


    然後楚瀟然又壓著一個男子而來,那男子遍體鱗傷,顯然是受過一係列的折磨。


    “陛下,究竟發生什麽事?”溫玉言疑惑的問。


    溫政良道,“這個是林遠帆身邊的人,方才他說有細作在天盛,而現在就隱藏於東宮之中,這個人必須得查出來!”


    東宮當真有細作?


    溫玉言心中一驚。


    楚瀟然將那人提上前,溫政良居高臨下命道,“給朕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究竟是誰隱藏於此處,倘若你不老實交代,朕便將你的髒腑一個個生挑出來!”


    那人被嚇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劇烈的抖著,他戰戰兢兢的抬起了頭,把東宮一個個的看了一遍。


    突然,他眼瞳放大,哆哆嗦嗦的伸手指了出去,道,“是,是她!”


    溫玉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他指的居然是十五!


    怎麽,怎麽可能,怎麽可能會是十五?


    溫玉言和其他人都震驚無比。


    而就在這時,一把飛刀忽襲來,當即刺穿了那人的頭顱,而一把匕首也在刹那,架到了十五的脖子上。


    從她的腦後,緩緩出來了個人,那個人竟是糖豆!


    隻是眼下的她,一點也不像平日裏,那天真無邪憨態可掬的模樣,她的眼神犀利而冰冷。


    “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糖豆疾言厲色的威脅到。


    十五錯愕的看向她,她也從未想到糖豆會如此。


    溫玉言明白了,原來剛剛那人指的不是十五,而是十五身後的糖豆,糖豆才是漠北的細作!


    阿卓難以置信,直說,“糖豆,你在做什麽?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你趕緊把太子妃放了。”


    “你怎麽還不明白,她是漠北的細作。”楚瀟然道。


    他當然明白,可是他不願相信,自己可愛爛漫的糖豆,怎麽會是漠北的細作!


    “糖豆,你放了十五!”溫玉言警告道。


    糖豆冷笑,說,“放了她?放了她,我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嗎?”


    說著,她忽然丟出五個鐵球,那鐵球一落地便炸開了,升起一陣白煙。


    “是迷煙!”溫玉言立刻發現,但為時已晚,整個人身體當即軟綿無力。


    其他人更是紛紛倒了下去。


    糖豆帶著十五直接飛到了房頂,將她挾持出了皇宮。


    溫玉言沒想到,自己身邊居然隱藏了一位,功夫如此之深的人。


    “糖豆,你若敢傷她,我必將你碎屍萬段!”溫玉言看著十五被帶走,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憤怒的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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