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勞陶麽麽帶路了”蘇舞顏垂眸應道。


    陶麽麽見狀也未多說什麽,便轉身向前走去,蘇舞顏緊隨其後。


    到了主院,陶麽麽打開門站在一旁“大小姐請”


    蘇舞顏低垂這頭踱步走進了內室,迎麵撲來一股濃濃的藥味,順著那味道向前走去,一層紗幔層層遮擋。


    床上的人兒似乎聽到腳步聲,緩緩睜開了雙眼語氣無比平靜道:“你來了”


    那嘶啞的聲音讓蘇舞顏心中的困惑更大,她不由喚出聲“二伯母”


    “我們也有八年沒見了,時間過的可真快”蘇二夫人並未迴答,而是自蘇自說道“你可是已經見過清軒了?”


    “是”蘇舞顏應道。


    “你是想知道他為何變成這個樣子”


    蘇舞顏也不再試探,直接問出心中的疑惑“二伯母,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為什麽你們說大哥出外遊學,可他卻在府裏,還坐著輪椅”說到後麵語氣忍不住有些顫抖。


    “嗬嗬”蘇二夫人笑出了聲,帶著無比悲戚充滿怨恨的嘶啞聲音響徹殿內:“那你應該問問你的好母親了,為什麽要對清軒下毒還要無比殘忍的廢了清軒的腿”


    “不會,母親不會那樣做的”蘇舞顏搖著頭反駁道。


    “怎麽不會,清軒的腿是被龍骨掌給打斷的,龍骨掌乃是白家的絕學,整個蘇府隻有白玲瓏會使,除了她還會是誰?”蘇二夫人一字一句質問道。


    蘇舞顏身子微微踉倉,不禁撞到了椅子可是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疼“可我母親為什麽要那樣做,她沒有理由”


    “沒有理由?那我就給你理由,因為清軒乃是蘇家的嫡長子,因為你母親生你的時候難產再難有孕,若是這個理由不夠,那我還可以再給你一個,清軒撞破了白玲瓏與人苟合的事情,所以要被滅口,幸好我兒命大,沒有死”蘇二夫人坐直身子,拉開簾子,冷冷的看著蘇舞顏。


    “不可能,我母親是被冤枉的,她一向喜愛大哥,決不會下如此毒手,決不會”蘇舞顏此時已經接近崩潰,思緒已經混亂,她相信自己的母親,可若大哥雙腿真的是被龍骨掌所廢,她根本無法解釋反駁。


    蘇二夫人見她這樣子,心中甚是愉快,有些癲狂:“你母親活該,你作為她的女兒自然也逃不了幹係,母債子償,你越痛苦我就越高興,哈哈哈哈”


    眼前的蘇二夫人哪還有記憶中那溫柔恬淡的模樣,迴憶一點點坍塌,真相永遠都是這麽讓人難以接受。


    “我不信我不信”蘇舞顏怒吼出聲,直接轉身跑了出去。


    看著那瀕臨崩潰的聲音,蘇二夫人的笑意越發開懷,可是笑著笑著一滴淚緩緩滑落,身子不由微微晃蕩,笑意漸漸彌漫苦澀。


    陶麽麽踱步走了進來,見狀勸慰道:“夫人,大夫說了您不能大喜大悲,對身子不好”


    “我這破敗的身子,還有什麽好不好的”蘇二夫人靠在床頭,嗤笑出聲。


    “夫人,你就算不為了自己著想,也要為二老爺和大少爺想想,你要是有個萬一,他們可怎麽辦?”陶麽麽語重心長道。


    蘇二夫人聞言,不由苦笑道:“麽麽你說,清軒怎麽和他父親一樣敦厚老實呢,這樣讓我怎麽放心的下”


    “所以說這個家,還是要由您來主持”陶麽麽邊說邊替二夫人捏好被角。


    “所以我要未雨綢繆,絕不能讓一絲隱患殘留”蘇二夫人雙眸緊眯,緩緩道:“你去給柳園那邊送信,讓她加大藥量”


    “可是夫人,一旦加快速度,怕是會被人查出來的”陶麽麽不由提醒道。


    “嗬嗬,你放心那藥是我親自研製的,無色無味,決不會出問題”而且即使出了問題,這藥也造不成傷害,她所要的絕不僅僅如此簡單。


    陶麽麽見二夫人如此有把握,也不再多說什麽。


    是夜,距離燕京城三十裏外的驛站正進行著一場廝殺。


    “王爺,您先走”有人喚道。


    “這裏有屬下們撐著,王爺你先離開”


    被士兵圍在中間的聖宣王,劍眉緊蹙看著來勢洶洶刺客,冷喝道“我亞宣怎會做逃兵,兄弟們,跟著本王殺出一條血路,殺”


    “殺,殺”響聲震天。


    刀劍無眼,血流成河,兩方戰至最後,聖宣王這邊隻剩下三個人了,而對方的人馬卻還是步步緊逼。


    就在此時從不遠處的天空綻放一抹煙花,對方的人一個個消失無蹤。


    與此同時後方伴隨著漸行漸近的馬蹄聲,聖宣王才鬆了一口氣又提了起來,不過當看到馬上的人,才算明白剛才那些人為何要走了。


    “王爺,屬下救駕來遲,還望王爺恕罪”海宴一個翻身躍下馬,拱手行禮道。


    “舅舅無需多禮,本王還要多謝舅舅,若不是舅舅來了,怕是本王今晚就要命喪於此了”聖宣王邊說邊扶起海宴。


    海宴自然也看到這滿地屍體縱橫,鮮血淋漓,當下衝身後人吩咐“去搜一搜他們身上,看有何線索”


    “諾”士兵一個個上前查探,過了一會兒便有人小跑了過來迴稟道。


    “迴海統領,屬下在刺客的身上發現了這個”士兵將手中的玉牌遞了過去。


    海宴接過來一看,麵色有些凝重“可還發現什麽?”


    “這些刺客身上都刻有符號,應當是誰家養的私兵,舅舅可是發現了什麽”聖宣王在一旁開口道。


    “這玉牌乃是二皇子的印記”海宴將玉牌遞給聖宣王。


    聖宣王蹙眉道:“這刺客是二弟派來的”


    “難說,很有可能是栽贓嫁禍,也有可能二皇子摸透了我們心思,自導自演洗脫嫌疑”海宴擰眉緩緩道來。


    聖宣王不斷摩擦著手中的玉牌,冷喝道:“這事與老二絕對脫不了幹係,怕是連老三都有一份,本王這些兄弟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王爺打算怎麽辦?”海宴詢問道。


    ”且不管幕後之人是誰,那我就將計就計去找人算算帳,不然這戲該怎麽唱”聖宣王唇角勾起一抹笑一個翻身上了馬離開。


    海宴心下暗叫一句糟糕,王爺終歸還是太大意了,即使將計就計也要好好思忱,這樣行事難保不會被別人算計裏麵。


    “你們把這好生處理,有什麽線索直接上報,本官先走了”撂了一句話,海宴也翻身上馬緊隨其後。


    蘇府柳園燈火徹夜未滅,阿媛也一夜未睡就守在門口,不是她不想睡而是實在擔憂自家小姐的狀態,昨個傍晚迴來後就晚膳也沒用,就把自己鎖在屋內,到現在都沒任何響聲。


    阿媛敲了幾次門遲遲都未見動靜,心下著實有些擔憂。


    “阿媛姐姐,可是出了什麽事?”朵兒端著盆子走了過來,見房門緊逼,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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